文|高宝宝 2020年的高考结束了,这场一年一度的大考,是一座独木桥,更是一个分水岭。在这场考试之前,绝大多数孩子的生活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吃饭、上学,他们主要的生活轨迹,也都是在家和学校。 可是,这场考试之后,他们的生活就有可能被重新划分了:有些人进了大学继续深造,有些人背井离乡去打工,有些人从此放下书包,拿起锄头。 高考被视作现代的"科举考试"。 科举考试在我国存在了1300年。尽管在现代人眼里,科举制度有很多诟病,但它却为历代封建王朝发现、发掘并且输送了大量优秀人才。 学而优则仕,在中国古代,科举是一个人实现阶级跨越的唯一途径,那些名扬于世的成功者,往往都是借助科举这一平台,成功地敲开了仕途的大门,从而得以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 名扬天下的苏轼和苏辙两兄弟,分别在22岁和19岁双双考取进士,轰动了整个京师,成为当时最负盛名的少年才子。从而走上了为官之路。 这不但帮助他们实现了阶层跨越,而且为他们提供了优质的资源,使得他们在文学艺术上取得了突出成就,政治生涯取得了辉煌成就,他们的一生,在历史的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西汉时,有个农民的孩子,叫匡衡。他小时候很想读书,可是家里实在是太穷了,根本没钱给他上学。后来,他跟一个亲戚学会了认字,才有了看书的能力。 匡衡买不起书,只好借书来读。那个时候,书是非常贵重的东西,有书的人不会把自己的书轻易借给别人。匡衡就在农忙的时节,给有钱的人家打短工,不要工钱,只求人家借书给他看。 过了几年,匡衡长大了,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他一天到晚在地里干活,只有中午歇晌的时候,才有工夫看一会儿书,所以,一卷书常常要十天半月才能读完,匡衡因此很着急。他想:白天没有时间看书,我可以晚上看啊! 可是,家里买不起点灯的油,怎么办呢? 有一天晚上,匡衡突然看到东边的墙缝里透过来一线亮光,是邻居家的灯光。于是,他就把墙缝挖大了一些,这样,他就可以借着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读书了。 就这样,匡衡刻苦地学习,后来通过科举考试,成为一代经学家,并走上了仕途,官至宰相。 在古代,一个普通人想要实现理想、成就功名利禄,科举考试几乎就是唯一的途径。到了现代,虽然通往成功的路不止一条,然而,高考却是最可行、最快捷的一条。 新东方的创始人俞敏洪是一个农村孩子,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他们两个一起考了两年大学,可都没考上。 第二次落榜后,俞敏洪很沮丧,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可是他的母亲却对他说: 想要离开农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去上学。 俞敏洪把母亲的话告诉了那个小伙伴,小伙伴跑去问了他的妈妈。然而回来后却无奈地告诉俞敏洪,妈妈说,考了两年都考不上,就是这个命了,以后就在家种地吧。 就这样,那个小伙伴接过了母亲手里的锄头,就像他的父辈一样,一生与黄土为伴。 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劳动力对一个家庭来说非常重要。但是再苦再累,俞敏洪的妈妈也没有让儿子荒废学业。 1980年,参加了三次高考的俞敏洪,终于考上了北大。 俞敏洪和他的那个小伙伴,两个人有着相同的起点,曾经有着同样的理想,但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因为,他们选择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和俞敏洪一样,徐孟南也是一个农村孩子。他的成绩不错,并且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进了市里的重点中学。 2008年,作为应届生,徐孟南参加了高考。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高考当天,徐孟南上演了一场行为艺术——他交了白卷。 此事一出,立刻引起各大媒体的争相报道。原来,徐孟南是想通过效仿当年"白卷英雄"张铁生的行为,来表达自己对教育制度和高考制度的不满。 徐孟南"如愿以偿"地落了榜,为自己的勇敢沾沾自喜的他,怀揣着一颗梦想之心,带着一身傲骨,跟随父母去了上海打工。因为只有高中文化,他只能辗转在各种工厂之间,做各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生产井盖、组装广告箱、包装卫浴产品…… 尽管这样的境况与徐孟南当初的憧憬大相径庭,但他却无能为力。就这样,匆匆过了10年。这10年,他娶妻生子,后来又离异,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很想换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他很想多赚一点钱,他很想给孩子一个优越的生活环境,奈何,只有高中学历的他,连心仪大公司的一张入场券都没有。 在尝尽了生活的苦之后,徐孟南幡然醒悟:自己错了,上大学是最好的敲门砖。 于是,在他交了白卷整整10年之后,徐孟南再一次参加了高考。但是,29岁的他,只考上了一个大专。 10年前和他一起参加高考的同学,很多都已经大学毕业8年了。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已经谋得了一个美好的前程。 可是,29岁的徐孟南,在经历了10年的磨难之后,又回到了人生的起点。 如今正在读大二的他,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但是必须一边努力读着书,一边承担着养育孩子的责任。 有人问徐孟南: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可以回到2008年,可以回到当年的高考,你还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吗? 徐孟南想都不想地说:一定不会! 他还说,如果当初他好好参加考试,一定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徐孟南用自己的行动,弥补着自己当年的遗憾。代价,就是10年的青春。 他也用自己的行动,告诫天下所有的孩子:无论你有没有其他途径实现自己的理想,高考都是你最好的机会。 爸爸,我为什么要上学?在家里玩不好吗? 儿子问爸爸。 爸爸回答:儿子,一颗小树苗,如果长1年的话,只能用来做篱笆,或者当柴烧。长10年的话,可以做檩条。长20年的话,用处可就大了,它可以做家具,可以做船,甚至可以做房梁…… 一个小孩子如果不上学,他7岁就可以去放羊了,长大了能放一大群羊,可是除了放羊,其他的事情他很难做得了。 如果他上6年小学,他可以留在农村,用新的技术来种地,再大一点可以去城里打工,也可以摆摊当个小商贩。 如果他上9年学,初中毕业之后,他就可以学习一些简单机械的流水线操作。 如果他上12年学,高中毕业后,他就可以学习一些修理技术了,比如修电动车、汽车。 如果他大学毕业,就可以设计高楼、铁路和桥梁。 如果他硕士、博士毕业,他就会创造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儿子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 爸爸,放羊、种地和当工人,是不是很丢人?"不丢人。他们不偷不抢,他们凭本事赚钱,养活自己和家人,一点儿也不丢人。 不是说不上学,或上学少就没用。就像只长了1年的小树一样,它们也有用,但用处不如大树大,也没有大树多。" 儿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爸爸。 常常有学生向我抱怨: 老师,我为什么要写作文啊?我为什么要做没完没了的作业啊?我不做不行吗?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因为这是你必须做的。除非是真正热爱,否则没有人喜欢学习、工作。谁不想开着空调、吃着美味的水果、躺在松软的沙发上,美美地打游戏或者看电视?可是,你想想,你得有一个房子,你要交得起电费,你要有钱买你喜欢的水果和沙发…… 而且,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或者是女孩子,你得有钱给她买礼物,你得有钱请他(她)去看电影、去滑雪、去旅行。虽然,这些并不是必须的,而且,别人也并不一定会因为你有钱做这些而喜欢你,但是,如果需要的时候,你得拿得出来、做得到。否则,你就有可能和你喜欢的一切失之交臂。 "老师,你就好了,不用写作业,也不用考试!""是的,老师不用写作业,也不用考试。但是,你知道吗?你今天做的,都是老师小时候每天做的。老师如果小时候不做、如果不好好做,今天就不会有资格站在教室里来教你们。 你们知道餐馆里的那些服务员每天工作多少个小时吗?他们每天从早到晚不停地走来走去,上菜、收碗筷、擦桌子,没有一刻闲着,他们每天的收入可能只有400块钱。但是,有些人讲一节课,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有1000块的收入。 老师不是瞧不起那些他们,他们也创造了价值,只不过意义不同。 一种是每天奔忙10个小时,只有400块钱的收入,另外一种是只需要两个小时,就可以有1000块钱的收入,你想要哪个?" 没有一个学生选择前者,他们都嚷嚷着: 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是的,他们的差距很大。而他们的差距,就是小时候努力学习和不努力学习造成的。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要努力学习了吗? 学习好的人,机会会更多一些。比如,那个两个小时收入1000块钱的人,如果有一天失业了,他可以去上菜、收碗筷、擦桌子。但是,那个每天收入400块钱的人,却没可能站在讲台上,去给别人讲课。" 这个时候,大多数学生都会陷入沉思,然后默默地继续写作文、做练习。 龙应台说: 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当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义,你就有成就感。当你的工作给你时间,不剥夺你的生活,你就有尊严。成就感和尊严,会给你快乐! 是的,好好读书,努力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会让我们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不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委屈自己,做着厌恶的事情。 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城市,那里可以有我们喜欢的山水和街道,可以有我们喜欢的繁华或者宁静。 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选择志同道合的伴侣,而不会因为能力的不足,而配不上自己想要的爱情。 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孝敬自己的父母,而不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因为囊中羞涩而遗恨终生。 我们还可以随时随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不用因为昂贵的机票而犹豫不决、望而却步。 虽然生命没有贵贱,职业也没有尊卑,但是,生活却有快乐与不快乐。 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不吃学习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 所以,听话孩子,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作者简介: 高宝宝 15岁写小说 38岁考取香港中文大学研究生院 20年中文教育经验 一手把女儿培养成港大一级荣誉学士及伦敦大学教育硕士。 让她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陪伴你一路前行,遇见更好的自己。 微信公众号:遇见宝宝姐(ID:gaobaobao-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