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电影截图,1968年 人们从未停止过对于未知领域的幻想与探索。然而艺术家们仿佛拥有独特的魔力,向大家描绘遥不可及的宇宙。在艺术领域,"科学幻想"扮演着什么角色?今天,时尚芭莎艺术带你一探究竟。 纸上造梦 今年七月,加纳艺术家阿莫科·博阿福(Amoako Boafo)受邀为亚马逊旗下蓝色起源公司(Blue Origin)新谢泼德(New Shepard)火箭飞船绘制三幅画作并发射太空,希望以此促进人与宇宙更深层次的连接。然而,人们为探索未知世界,早已渗透到了各个领域。 从上世纪初"科幻"这一概念的诞生,艺术就与科幻文学密不可分。科幻是理性的想象,艺术是情感的抒发,如果说作家在用文字构建未来,那么艺术家就赋予未来以生命。 弗兰克·凯利·弗雷斯(Frank Kelly Freas)为杂志《奇幻世界科幻小说》(Fantastic Universe Science Fiction)创作的封面,1955年 如今,我们谈论的未来世界与外星文明都离不开美国作家罗伯特·海因莱因(Robert A. Heinlein)于上世纪50年代出版的科幻短篇小说集,他让被称为"不入流"的科幻小说首次被文学界认可。 弗兰克·凯利·弗雷斯(Frank Kelly Freas)为杂志《怪诞故事》(Weird Tales)创作的封面作品《吹笛者》(The Piper),1950年 同一时期,美国艺术家弗兰克·凯利·弗雷斯(Frank Kelly Freas)先是为科幻杂志《怪诞故事》(Weird Tales)创作了第一个封面作品"吹笛者"(The Piper),随后又与被誉为"美国科幻小说黄金时代开山鼻祖"的作家约翰·W·坎贝尔(John W. Campbell)合作长达20年,为其绘制小说插图与封面,弗雷斯以其疯狂想象力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弗兰克·凯利·弗雷斯(Frank Kelly Freas)为约翰·W·坎贝尔短篇小说《震惊:约翰·W·坎贝尔选集》制作封面,1974年 摇滚乐队Queen专辑封面《世界新闻》,由弗兰克·凯利·弗雷斯设计,1977年 上世纪70年代,英国摇滚乐队Queen的鼓手Roger Taylor在科幻杂志看到弗雷斯的作品,便邀请后者为乐队专辑《世界新闻》(News of the World)设计封面。艺术家从其为坎贝尔短篇小说设计的封面获得灵感,并用乐队成员代替原画中被巨型机器人握住的死者。 在弗雷斯一生长达50多年的艺术生涯中,他以独特的风格与惊人的想象力创造了无数疯狂的作品,被称为"科幻艺术家院长",并曾十次获得雨果奖"最佳艺术家"奖项。 H.R.吉格尔(H.R. Giger)《Cthulhu (Genius) III》,1967年 同样是对科幻作品中异境视觉上的呈现,瑞士超现实画家、雕塑家H.R.吉格尔(H.R. Giger)更善于从噩梦及其童年的恐惧中寻找灵感,将生物与机械组件、人与机器人相结合,创造出独特的"生物力学"风格,他用黑暗与阴沉的语言描绘出反乌托邦式的冷漠和恐怖。 H.R.吉格尔(H.R. Giger)《The Spell II》,1974年 H.R.吉格尔(H.R. Giger)《Necronom IV》,1976年 上世纪80年代,吉格尔将自己的恐怖美学融入到对科幻电影《异形》(Alien)中外星生物的设计上,并在同年赢得奥斯卡金像奖最佳视觉效果奖。 造一个未来 弗里茨·朗(Fritz Lang)《大都会》(Metropolis),电影场景,1927年 随着科技的发展与社会的变迁,人们对未来社会与城市的幻想也层出不穷。上世纪20年代,德国导演弗里茨·朗的表现主义科幻电影《大都会》(Metropolis)无疑是所有"未来城市"的鼻祖,电影超前的理念开拓了科幻电影空间的无限可能。 埃里希·凯特尔胡特(Erich Kettelhut)《大都会城市》(Cityscape for Metropolis),灰纸水粉,30×39cm,电影《大都会》场景设计,1927年 埃里希·凯特尔胡特(Erich Kettelhut)《巴别塔》(Tower of Babel),纸板油彩,43.6×55.2cm,电影《大都会》场景设计,1927年 埃里希·凯特尔胡特(Erich Kettelhut)《被城市包围的巴别塔》(City from Above with Tower of Babel),纸板水粉,35.2×52.6cm,电影《大都会》场景设计,1927年 德国电影美术指导奥托·亨特(Otto Hunte)与布景设计师埃里希·凯特尔胡特(Erich Kettelhut)合作设计了《大都会》的一系列场景,再现了一座庞大的蒸汽城市与彻夜通明的上流社会巴别塔,创造了高度发达、抽象的工业阶级社会图景。设计师基于影片的科幻色彩,通过对一个虚构城市的描绘,凸显了当时社会的畸形与人类精神世界的扭曲。 奥托·亨特为电影《月里嫦娥》(Frau im Mond)设计的场景草图,纸本水墨,48×64.2cm,1929年 两年后,亨特与弗里茨·朗再度合作制作了电影《月里嫦娥》(Frau im Mond),将"太空旅行"提前了30年,且对登月的描绘更是比科幻片开山之作《月球旅行记》更加准确与合理。 弗里茨·朗《月里嫦娥》(Frau im Mond),电影截图,1929年 科技的发展之快推动着艺术家们源源不断地创作。美国工业设计师、概念艺术家席德·米德(Syd Mead)曾被誉为"赛博朋克视觉之父"和"描绘未来的艺术家"。他为科幻电影所做的设计中最著名的莫过于《银翼杀手》(Blade Runner),影片中的场景设计将"未来世界"推向了巅峰。 席德·米德为电影《银翼杀手》(Blade Runner)设计的水粉渲染图,1982年 席德·米德不仅有着工业设计师的严谨与理性,更具有艺术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浪漫,借着银幕为观众描绘了宏大的未来世界。艺术家对剧情本身内涵的映射与其具有强烈视觉冲击的设计,都为整部影片注入了不可磨灭的灵魂。 席德·米德为电影《银翼杀手》(Blade Runner)设计的水粉渲染图,1982年 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银翼杀手》(Blade Runner),电影截图,1982年 未来即现在 乔治·卢卡斯(George Lucas)《星球大战》(Star Wars)中的宇宙飞船,1977年 某种意义上来说,科幻就像是一位有先见之明的预言家。无论是《大都会》中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陆地与天空并行的交通,还是《月里嫦娥》中对外太空的探索,上世纪的幻想都在慢慢成为现实。 洛杉矶卢卡斯叙事艺术博物馆(Lucas Museum of Narrative Art),设计渲染图,2021年 美国电影导演乔治·卢卡斯(George Lucas)将其科幻电影《星球大战》(Star Wars)中的宇宙飞船作为灵感,携手MAD建筑事务所共同设计、打造卢卡斯叙事艺术博物馆(Lucas Museum of Narrative Art),于2018年4月在洛杉矶破土动工。博物馆就像一座漂浮着的未来太空战舰降落在城市中,占地约4.5万平方米,将以神秘与超自然的姿态展现在世人面前,打破科幻与现实的界限。 洛杉矶卢卡斯叙事艺术博物馆(Lucas Museum of Narrative Art),设计渲染图,2021年 虽然没人真正知道未来会是怎样,但人们依然在不断想象与探索,而科幻与艺术的结合将使"幻想"更加具体。此外,当我们脱下这些艺术作品的科幻"外衣",往往会发现它们终究还是在探讨人与社会,艺术家设想的未来就是对我们现代社会与人类精神世界的反映,这也正是科幻艺术作品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你喜欢科幻作品吗?欢迎留言分享。 编辑、文万文汐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