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的日子不好过了

　　洪庆教书匠
　　今年11月底以来，印度大量农民聚集到首都新德里，在周边安营扎寨，阻塞首都与外界的交通，抗议莫迪推出的农业政策损害了他们及种植者的利益。当前印度疫情累计确诊病例数超过1千万，死亡人数近15万。但莫迪全然不顾国内疫情、国内经济的凋零，仍在18日谈到，要将农业改革进行到底，该言论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莫迪触犯了广大农民的切身利益
　　印度有13亿人口，是世界人口第二大国，农村人口占72%，产业结构以农业为主，但发展极不平衡。
　　印度目前虽然是世界增速较快的经济体，但面临诸多阻碍：既要加强中央政府对农业经济的调控，又要应对依附于体制之上的既得利益集团。
　　在1947年建国初期，印度作为贫穷的农业国，选择了苏联式计划经济工业化道路，但由于没有完成农村改革、社会改造和基层政权渗透，其国家能力一直受到自上而下的层层盘剥。
　　在尼赫鲁时期，国大党凭借领导集团的专制，保持了中央集权的权威性；尼赫鲁去世后，党内上层内讧不断，政治权威大幅减弱；英迪拉·甘地和拉吉夫·甘地为了维护本党地位，常常粗暴干涉地方选举。虽然在1984年的大选中保持了优势，但其昔日的感召力已不复存在。从1989年到2014年，印度历次大选国大党和人民党都无一超过半数。
　　后来，印度人民党调整了纲领：在意识形态上，提出要跳出种姓、民族、阶层的局限，把教徒的虔诚和苦行转化为政治认同；在统一战线上，让工人、农民联合会、妇女志愿团、学生总会、全球印度教大会等社会组织进行联合；在骨干组成上，建立了专职干部队伍，没有工资和福利，仅领取生活补贴，有了＂廉洁奉公＂形象；在基层组织上，建立了领袖、各级管理及协调机构。
　　二、印度国内矛盾由来已久
　　印度历史上没有强大的中央集权，大部地区都是以宗教团体、村社群体、部落社群为主来决定文化、经济和政治生活，社会被分割成自治、自立的小社区。
　　印度1947年独立，他们选择了以公民身份为认同基础的＂印度民族主义＂，国大党的领导把争取民族独立和保持国家统一当作两大任务，其政治生态围绕宗教、种姓、民族、阶层存在，并没有融入国家体制并形成民族认同感和国家凝聚力。
　　多年来，印度一直被宗教、种姓、民族、阶层问题撕扯割裂，当局选择了＂印度民族主义＂，但这种制度并没有让国家整合统一，反而为各分裂社群维护自身既得利益提供了制度保障。
　　2014年前，国大党在印度建国后的近30年中保持了领导地位，但是由于缺乏感召力而沦为松散的政治联盟。莫迪当选总理后，抓住了国家野心上升与能力不足的矛盾，以行政命令修改《土地征收与补偿法》，但由于遭到强烈反对和国大党的强力阻击而不了了之。后来，他力图从提高社会整合能力、加强政治治理能力、提升经济调控能力三方面入手，实现工业腾飞的＂印度梦＂，但其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的严重错位，致使这一进程步履维艰：社会层面，印度长期处于尖锐对立的社群矛盾中，无法形成国家合力；政治层面，政府都陷入机能失灵的治理困境，各级政府依赖选票割据，机制性腐败严重，难以形成支持国家发展的执行力；经济层面，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矛盾深刻，各种经济体固守既得利益，致使经济运行效率低下。
　　三、印度与中国为敌不会有好下场
　　莫迪2014年5月出任印度第16任总理，2019年获连任。在其第一任期，国内经济保持了增长，营商环境改善，注重打击腐败、提高了印度国际地位。但对于目前印度内忧外患的困境，特别是疫情失控、经济危机、中印边境冲突，莫迪并没有有效的应对举措，甚至仍然下令向边境运送物资，刻意加剧与中国的冲突，成为给本国带来灾难的根源。
　　印度历届政府要建立＂大印度联邦＂，他们的逻辑是，凡是占领的地方都是我的，凡是要占领的地方也是我的，他们先后侵占了克什米尔、锡金、巴基斯坦、尼泊尔、不丹等国的部分领土或完全吞并。从尼赫鲁时期就对来访的周恩来总理提出过领土要求，遭到严词拒绝。经过1962年被打痛之后，仍然不思悔改，继续对我提出无理领土要求，可惜他们选错了对象。
　　奉劝印度当局学习一些地理和历史知识，弄清这些领土到底是属于谁的？要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控制疫情、恢复经济和顾及农民利益上，而不是转移矛盾，与中国为敌；更不要指望中国在领土主权问题上让步，印度在综合国力、军力、保障能力及战争潜力上，也完全不是中国的对手，如果继续以武力挑衅，只会落得身败名裂、尸横遍野的下场。
　　（作者：教授，博导，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2020年1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