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TURE | 远见 FUTURE | 远见 暮成雪 选编 对华关键技术封锁（管控），是美国掀起的对华科技战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当下美国对华科技战调整在产业基础层面的人才、资本与产业基础三个聚焦点之一。对华关键技术封锁目标锁定在影响产业基础的核心技术上，聚焦的关键是现代工业和整个数字时代的基础——半导体产业，并继续瞄准5G、AI与航空发动机不择手段地封杀围堵。新冠肺炎疫情在中国的发生，让美国一些政客感到有机可乘，更加变本加厉，起劲打压中国关键技术及产品引进与进出口，其落井下石之心可鉴。然，不知这些美国政客可否知道，搬起石头有时也会砸到自己的脚，吹灭别人的灯会烧到自己的胡须，历史已然证明，并仍将证明，这是瞎子点灯。中国有智慧、有办法、也有能力在美国强加的这场科技战中胜出。 美国在全球推动对华关键技术封锁不遗余力 尽管屡屡碰壁、结果不尽其意，美国对华科技战却毫不松劲，并且开始调整策略，注重由面到点、聚焦目标、精准发力。岁末年初武汉发生的新冠肺炎疫情，被美国一些政治家视为实践新策略的一次良机。 ＂全政府＂出动封堵华为5G技术推广。2月18日，美国司法部以16项新罪名再度起诉华为及其首席财务官孟晚舟。2月28日，继国会众议院之后，美参议院也通过了《安全和可信通信网络法》，拨款10亿美元更换华为、中兴设备，想将华为在美国最后的边缘市场也赶尽杀绝。更大的狠招是计划将出口管制的美国技术比例从25%下调到10%，以全力阻断美国之外的企业、尤其台积电等对华为的供货。美国还要求西方盟国联合行动，全面加强对中国的经济和技术限制。2月17日，第53届慕尼黑安全会议在德国召开，美国派出以众议长佩洛西为代表的20多名参众议员，以及包括国务卿、国防部长在内的一众政府高官、政要和智库学者出席，阵容强大。大小场合尽显美国人的身影和声音，核心诉求就是阻止欧洲国家使用中国华为的5G技术。3月3日，美国参议院20名两党议员联名致信英国立法机构，呼吁重新考虑是否使用华为的决定。 千方百计阻挠对华出口光刻机。工程师设计出来的复杂电路图，必须经过光刻机，才能把电路图＂印刷＂到半导体材料上。可以说，光刻机是芯片制造生产的核心设备之一。芯片厂商想要提升工艺制程，就必须要购买光刻机。荷兰ASML(阿斯麦)公司是光刻机领域的龙头老大，占据80％以上的市场份额，垄断了高端光刻机市场。荷兰政府2018年批给ASML公司对华出售光刻机许可证，美国知道后，国务卿蓬佩奥参与游说，＂至少与荷兰方面进行了四轮谈判＂，试图阻止交易。去年7月荷兰首相吕特访美时，美方再次施压。吕特回国后不久，取消了ASML公司对华光刻机出口许可。此外，美国还联合日本，重新激活冷战时期的＂武器＂《瓦森纳协定》，通过扩大禁运清单，尤其增加计算光刻软件和大硅片技术，进一步加强遏制中国半导体产业升级。美国还在策划切断华为芯片的全球供应链。 酝酿封杀C919大飞机发动机。C919对中国而言具有重要的经济、军事与政治意义。就经济而言，作为敲门砖，C919可帮助中国的航空工业跻身世界航空工业市场，减少对波音、空客飞机的依赖；就军事来说，C919是国之重器，强大的运输机可以实现千里奔袭、千里救援、千里运送战略物资和后勤补给；远程战略打击、战略攻击、战略威慑，也都能实现；从政治上来讲，可激发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而当前C919的引擎是采用美法合制的LEAP发动机，由美商通用电气（GE）与法国赛峰集团（Safran）联手制造。2月，有内部人士向媒体透露，特朗普政府考虑驳回通用正在申请延长销售许可的请求，借此禁止该公司向中国商飞提供LEAP发动机，作为中美两国科技制裁较量的新招数。原本白宫计划在2月28日召开跨部门会议，商议新一波禁止包括LEAP发动机在内的美国科技向中国输出的清单，因疫情会议被推迟。 同时，美国还横加阻拦乌克兰向中国出售马达西奇公司计划。马达西奇公司是乌克兰最大的航空发动机制造商。2017年，中国天骄航空公司与马达西奇公司达成协议，以2.5亿美元收购买断马达西奇公司股权。美国以＂影响美国国家安全＂为由，威胁停止援助、施加制裁，逼迫乌克兰终止协议。在美国的施压下，乌克兰反垄断委员会一度叫停了该项交易。今年2月，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报道，乌克兰顶不住美国压力，将很快正式宣布禁止此项交易。 美国对华关键技术封锁的企图难奏效 短期看，美国对华关键技术的封锁，无疑会给所涉及的行业领域与企业造成困难，延迟项目进展。但历史与现实都反复证明，长远来看，对中国来说，这又何尝不是提高自主创新能力、打造全新民族品牌的历史机遇?！ 关键技术封杀是把双刃剑。在损人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自残。美国芯片行业某高管称，很难在不伤及美国制造商的情况下向中国施压。美国半导体行业最近推出报告称，中国大规模断供芯片，使其销售额下滑，正动摇着其全球市场领导者的地位。硅谷代表了美国的创新产业和技术优势，但是，贸易限制和芯片禁运对硅谷的这些＂科技明珠＂企业造成持久伤害。 关键技术封杀难以持续。美波士顿咨询公司报告认为，若执行对华芯片出口限制规定，可使美芯片制造商损失约360亿美元收入，其冲击会比中国力促芯片自给对美国公司的影响更为严重。若完全切断与中国的技术往来，短期来看会将美国的市场主导地位拱手让给韩国，长期看还可能使中国成为全球领先者。芯片行业是美国最大的出口行业之一，也是少数几个依然保持贸易顺差的行业之一，主要得益于对中国的销售增长。2018年，美国半导体公司约36%的收入（即750亿美元）来自对华销售。美国半导体行业正寻求从贸易战中抽身，劝说特朗普政府和国会允许企业继续为华为和其他中国企业供货。 中华民族是个越挫越勇、勇于在挫折中成长的民族。当年美国若是卖给了中国黑鹰、超算、F16，就不会有如今的直-20、神威天河、大秀落叶飘的J10；若是让中国参与了F35，哪还会有今天的J20？！若是欧洲当年让中国参与了伽利略，人们可能就看不到如今的北斗；若是当年让中国加入了国际空间站，也不会有今天的天宫玉兔。而自2018年美国封杀至今，在将近两年时间里：中兴搞定了7纳米芯片技术；紫光搞定了64层3D NAND闪存并量产，意味着中国国产存储自给率从8%上升到40%；中芯国际搞定了14纳米生产线并获得华为订货；中微半导体公司搞定了5纳米等离子体刻蚀机，并获得认可。经台积电验证，性能优良，台积电已准备将该蚀刻机用于全球首条5纳米芯片制程生产线。一路走来，中国越封杀越强大、越打击越会在困难中浴火重生！ 美国正在输掉对抗华为的战争。2月17日，俄罗斯卫星通讯社援引新加坡《亚洲时报》文章指出，华盛顿对华为公司采取的限制性措施不仅打击了本国商业，而且除了以色列、日本和澳大利亚之外，再无盟友理睬美国在构建5G网络时拒绝华为服务的要求，美国对华为采取的限制措施是绝望的挣扎，美国将在对抗华为的战争中失败。 中国的因应与反制之策思考 面对美国掀起的一波波科技战，来势汹汹的高端、关键技术的封控，中国应该怎么办？就政府层面而言，已经有了答案。针对中美贸易战以及美方的技术封锁，中国正以更大决心、更大勇气、坚定不移地推动新一轮改革开放，建设高水平市场经济和开放体制。这里，综合专家看法及华为公司的经验做法，再谈谈个人的一点浅见。 一是要认清本质。中美贸易战也好，科技战也罢，背后折射和透视的，不仅仅是美国的一种战略焦虑，对失去全球领导地位的担忧，而且在美国看来，也是两种制度、两种意识形态、两种文明、两种价值观之争。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美国对中国打的也是一场政治战。这说明美国的一些政治家们依然抱着冷战的思维来看待、处理今天的大国关系、中美关系。身在当代，思维意识却还停留在过去。美国坚持从政治角度看待中美高科技竞合，决定了两国关于高科技的博弈将长期存在并曲折发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需要丢掉对美不切实际的幻想，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二是坚定信心。做到知己知彼。其一，从历史事实看，美国对华技术封锁反而成为中国技术跃升的重要动力。冷战期间美欧在巴黎成立的＂出口控制统筹委员会＂（＂巴统＂），冷战后的＂瓦森纳协定＂，包括美国自身，都没有间断过对华技术封锁。结果是美国越封锁，中国越发展。自力更生，诞生了一批诸如华为、中兴、大疆等高科技公司，成为全球创新格局中的一支最重要的新生力量。中国还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体制优势。其二，美国依然具有真假老虎的两面性。一方面，美国依然具有超强的经济、军事与科技优势，是只真老虎；另一方面，美国的底气并没有表面那么强。美国商务部前后5次展期对华为的为期45天的＂临时通用许可＂，就很能说明问题。华为企业在美国极力打压下，不但没有倒下，2019年反而实现较大幅度的增收。中美在这次新冠疫情中的不同表现，也会使中国上下增强抵御、战胜科技战的自信。 三是固本强身。练好内功，补齐短板。实力是硬道理。借助外在压力倒逼改革和发展，让自主创新真正成为国家最高战略意志，进一步加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能力。集中优势力量，加强＂卡脖子＂项目的科技攻关。加强基础科学研究，突破关键核心技术，集聚高端科创人才，实现国家科技创新实力的持续稳步增强，以超强实力突破美国＂围堵＂。通过瓦解美国高科技的独家垄断地位，为中国和全球高科技赢得一个开放合作、公平竞争的良好环境。 四是扩大国际合作。＂西方不亮东方亮＂。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造更广泛的国际合作局面。不断加强与广大发展中国家科技合作，提升国际科技合作话语权。积极争取欧洲等其他西方国家支持，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分化瓦解美国拼凑的所谓围堵＂联盟＂，削弱美对华科技竞争压力。 至于美国，一心要逆全球化而动，自我孤立，那就不妨顺势而为，任他去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