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博士当导游

　　我们一行5人去欧洲旅游，由于组团人少，没有带翻译和导游同行，都由当地导游负责安排。
　　在德国和奥地利旅游时，由奥地利来的导游负责，他原是中国赴奥地利的留学生。在瑞士旅游时，由瑞士的导游负责，他原是上海一个大学的老师，后在瑞士留学，攻读文学博士。
　　这两个导游都是有故事的人。
　　奥地利导游是原上海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去奥地利留学，后定居在奥地利。他开着挂着奥地利牌照的面包车，到德国法兰克福机场接我们的。德国旅游结束后到奥地利，我发现两国国界没有什么明显的界线，只有一个欧盟标志，还不如我们公路省与省标志明显。车子一到奥地利边界，司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车子开到加油站加油。他告诉我们，德国高速公路是不收费的，但他的汽油价格明显要比奥地利贵不少，他每次往返德国，去时都会在奥地利把油加满，返回时，一到奥地利就要加油。
　　在与导游熟悉后的交谈中，他说，他开始来奥地利留学，并没有准备在这里定居，后来发现奥地利虽然没有德国的名气大，但各方面条件还是不错的，八十年代，比国内要好不少。大学毕业后就留了下来的，现在把70多岁的父母也接来了。因为在奥地利年满70岁的老人，只要缴过一年医保的，以后就可以免费医疗了。
　　他说，他是按照正规渠道办理定居的，还有的人是靠歪门邪道留下的。奥地利原来规定，凡在奥地利居住满6个月的，都可以办理定居手续。有的人在奥地利打黑工，被奥地利警察抓住，警察给他开了罚单，限定他一个星期离开奥地利。他拿着这个罚单，然后躲过警察的检查。半年后，凭着原来警察的罚单，证明自己已经在这里定居了半年以上，要求办理定居。
　　在瑞士给我们当导游的是原上海一个大学的老师，后来在瑞士读博士，毕业后定居瑞士，当起了导游。当导游还是很辛苦的，又要开车，又要翻译，又要当导游，到了宾馆，还要替客人拎行李等。在与他的交谈中，我对他读了博士后还去当导游感到不可理解。他竟把我们5个人带到他家里，他自豪地说对我说，这房子是他自己买的。他有一对双胞胎男孩，每人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这在瑞士也是中产阶层的标志。他还指着家里的红木家具说，这都是从国内用集装箱运来的。他说他没有忘记中国和中国文化，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在国内小学毕业后才来瑞士的，这就为他们从小打下了中国文化的基础。他现在也经常抽时间，给他原来的大学校刊，介绍欧洲文化新的动态和信息。
　　我虽然无法理解他们在大学毕业和博士生毕业后，留在国外做起了当导游的职业，我也不会对他们评头论足什么，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