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呼兰大侠（1）血案，就这样突然发生了

　　哈尔滨，曾是民国时期闻名于世的东方小巴黎，这座城市以美丽的松花江为背景，流传着无数动人的故事。在松花江的北岸，有一座宁静而古老的小城呼兰。虽然曾默默无闻，但一位民国女作家的代表作，却让这座小城进入了人们的视野，从此成为了一个备受瞩目的地方。
　　随着时光的流逝，呼兰县城在改革春风的吹拂下，焕发出勃勃生机。在这片欣欣向荣的土地上，萧红的塑像更是为它增添了一抹靓丽的人文色彩。在这里，历史和现代相互交织，古老和时尚相互碰撞，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城市魅力。走在呼兰的街道上，你会感受到一种沉淀已久的文化底蕴和城市气息，它让人们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生活情趣。
　　呼兰，这座古老而充满活力的小城，它的美丽和魅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人们的心中，成为了东北地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萧红的《呼兰河传》，让呼兰县进入了全国人的视野
　　1987年6月的某个清晨，春夏之交的气息在松花江北岸弥漫着，微弱的晨风带着凉意，让人感到乍暖还寒。在呼兰县城的东南角落，县公安局大楼屹立在晨光中，带着几分威严和肃穆。在那座高大的建筑内，头戴国徽、项佩领章、肩负特殊职责的警察们，几乎永远都是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新的一天。他们时刻准备着迎接那些不可预测、甚至危险的事件，这些事件会将他们推向更为紧张的氛围中。虽然这是一个看似平凡的早晨，但谁也没有想到，一切平静很快就会被打破。
　　在值班室里，刚刚换班的年轻值班员正在整理交接班记录，突然一阵不同寻常的电话铃声响起，划破寂静的空气。凭着职业敏感和某种直觉，他感到眼前的电话铃发出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声音。他迅速抓起电话，屏息聆听。果然，话筒里传来一个紧张异常的声音：喂喂，县局值班室吗？我是许堡乡派出所，今天早晨发现我所民警张福贵在家中被杀害，他家里的四口人也同时被害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瞬间轰炸了整个公安大楼，震动了每一个警察的心灵。因为警察一家被灭门的案件实在是少之又少。他迅速翻看桌上的日历和腕表，记录下了时间：1987年6月6日早上8点29分。
　　（耀耀旁白：多方打探，但始终没有搞清楚当时的呼兰县公安局长的真实姓名，因此用张崇新这一名字代替，请大家见谅）
　　局长张崇新和副局长董超默契地率先走下楼梯，无需多言，所有被点名的刑警队员也齐刷刷地跟随着他们下了楼。两分钟后，一辆警车和摩托车呼啸着冲出公安局的大门，犹如一团猛虎腾空而出，向着繁华拥挤的街道迅速奔去。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上，他们不断躲避着人群，犹如一支箭矢突破重重阻碍，飞驰向城郊公路，向许堡乡疾驰而去。
　　坐在警车里的张崇新默默地凝视着前方道路，仿佛只有目标在眼前。他甚至连自己抽烟的习惯都忘了。而坐在他身旁的董超也静默着，侧着头深思着什么，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又轻轻地递给了张崇新。张崇新默默接过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车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显然，同事一家被残忍杀害的事实，让他们每个人都心情沉重。警车沿着公路快速行驶着，灰色的公路在原野上如一条惊慌失措的蟒蛇般向前延伸，公路两侧点缀着淡绿的田野、土褐色的农家和稀疏的林带，它们都在渐渐地后退，让阳光下的大地显露出一种和平与安宁。
　　《呼兰河传》中的那条河，它是松花江的支流之一，从呼兰县公安局到许堡乡，需要跨过这条河
　　尽管表面上，这个小镇显得宁静祥和，但是实际上，却隐藏着许多令人琢磨不透的犯罪活动，甚至令这位经验丰富的公安人员也头痛不已。车子在颠簸中停了下来，打断了张崇新的沉思。原来，车子已经离开了沥青公路，进入了一条土路，这里就是许堡乡了。数十名群众围在前方，显然现场就在那里。张崇新和董超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皱起了浓密的眉头，露出了不满的表情。这两位老将都拥有丰富的公安工作经验。看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外观现场一定遭到了破坏。
　　警车数量如此之多，在许堡乡还是前所未有的。那些惊讶、好奇、兴奋甚至恐惧的面容，足以说明发生了多么严重、多么刺激的事件。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张崇新等人下了警车，与迎面走来的许堡乡领导和派出所长握手，然后被引到了受害人张富贵家门前。这是一幢坐北朝南、紧挨道路的三间砖瓦房。对面不远是许堡乡派出所，往前不到一百米就是乡政府所在地。三间砖房独门独院，院门前有一条土路，左右和北面都是挨着的居民房宅。初看起来，三间砖房的外观并无大异。
　　除了西面的一扇窗户玻璃被破坏外，其余的门窗都完好无损。因此，凶手很可能是从那扇破碎的窗户潜入室内的。现场被保护着，维持着案发后的原始状态。那是一幅让人难以忍受的景象。墙壁染满了鲜血，甚至连天花板上都有紫黑色的血点。床上的被褥都被浸泡在血泊中，床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尸体，鲜血和肉块散落一地。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几乎要呕吐。张福贵死在地下，炕上有三具尸体，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看起来，张福贵在死前与凶手进行了激烈的搏斗。他只穿着背心裤子，估计本来是睡在炕梢的，此刻却头窝在炕墙下，身上遭受了17刀的攻击，倒在地上死亡。
　　他的胸部、腹部和胳膊几乎都被刺穿了。张富贵的妻子孟繁杰穿着线衣线裤倒在床头，头胸和腹部也有多处刀痕。张富贵十岁的女儿几乎被切断了脖颈，五岁的儿子则被利刃从背部刺穿了前胸。面对这种情况，张崇新和董超的眼圈都潮湿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年轻的刑警队员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悲痛之中，令人倍感奇怪和庆幸的是，张福贵七岁的小女儿张玉珠虽然腰部被刺了三刀，刺破了腹腔，但并未致命，竟能自己跑出家门。后来她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过抢救，终于脱险，存活了下来。
　　由于呼兰县隶属于哈尔滨市，因此很容易得到省厅的援助。大约在九点半左右，紧急报告被省城公安局副局长刘也接到，他带着刑侦处和技术处的十余人火速赶到了现场。同行的还有一位著名的省公安厅高级痕迹检验工程师崔道植。
　　公安部八虎之痕迹专家崔道植，当时他五十四岁，已经是黑龙江省痕迹检验方面的权威
　　在分工布置完毕后，省、市专家和公安干警们迅速开始了各自的行动。现场勘察、照相记录、尸体解剖和调查走访等各项工作同时进行，他们用心地完成每一个步骤，以保证案件的准确性。整个过程充满了紧张和压力，但他们始终保持着专业的态度和高度的职业操守。
　　据了解，案发当天清晨七时许，张福贵的弟媳曾前来拜访过他，但她却发现门里面被栓着，窗帘也紧闭。她以为张福贵还在睡懒觉，于是便离开了。然而，大约在八点钟左右，张福贵七岁的小女儿张玉珠突然从姥姥家门前满身是血地出现，距离自家只有五十多米。当时，姥姥家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而张玉珠则糊里糊涂地说：我爸和我妈打架了！这大概是她在夜间被惊醒时留下的印象。当时屋内漆黑一片，她只知道有人在厮打，但却看不清谁是谁。她不会想到竟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被刺伤后，她便昏了过去，直到早上苏醒过来，才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莫名其妙，叫谁也不应，最终自己挣扎下地，把门栓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了。
　　姥姥一把把玉珠抱在怀里，玉珠的舅舅孟繁盛见状，立即奔往姐夫家。开门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口结舌，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过了一会儿，他稍稍冷静下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毕竟是警察的近亲，懂得千万不能破坏现场，因此他从厨房进去，启开间壁隔上的窗玻璃，跨到炕上一摸，姐姐、姐夫和两个孩子都已经冰凉，早已经死去了。他立刻转身出屋，跑到派出所报了案。
　　晚上六时许，在许堡乡政府会议室，省城公安局副局长刘也亲自主持，听取了案情汇报，随即召开了案情分析会。经过各方面一整天紧张的勘察、记录、鉴定，及走访调查，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与案件相关的基本情况，由县公安局长张崇新作总体汇报。他的脸色一直铁青着，他先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讲，后来禁不住站了起来，再后来他不由自主地离开了坐位，在屋中走来走去地讲述着。
　　首先，在崔道植的指挥下，刑警进行了细致的现场勘查。他们发现张福贵的一身警服被抛在炕头，裤子上的腰带全被用利刃挑开，一支五四式手枪连同枪套和腰带子弹都被拿走。屋内箱柜被翻得乱七八糟，不知又拿走了些什么。但照相机、手表和上衣内的几十元现金却没有动。西屋地上有摔碎的玻璃渣儿，那是西窗底扇玻璃被启开时摔碎的。现场只发现了一枚足迹，经鉴定被认为是42号农田鞋留下的，位置也是在屋内的西窗下面。通过对张福贵尸体解剖提取胃内食物，发现有葱片若干，根据其被消化的程度，判断出死亡时间是在夜里十二点以前。
　　接下来，我们来详细了解一下张福贵一家当晚的活动轨迹。孟繁杰和三个孩子天黑后就呆在家里，但张福贵并没有归家。据相关人员的调查，他当晚陪护生病住院的许堡乡一名领导已经有三宿没回家了。
　　七点左右，张福贵到呼兰某个搞工程的人家里喝酒。喝完酒后，他向主人要了几根大葱来蘸酱吃，并说自己最爱吃大葱了。饭后，主人劝他不要回家，还让他留下来玩几把牌。张福贵开玩笑说：好几宿没回家了，得回去看看老婆了。
　　大约八点多钟，他被呼兰县城区的一名派出所所长在马路上截了一辆卡车，和许堡乡的一个干部一起回到了许堡乡。九点左右，张福贵和干部在公路边下车并分手各回各家。但其实张福贵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岳父家坐了一阵，喝了一气茶水。大约九点半以后，他才返回自家。可令人惋惜的是，不到两个小时后，他的全家却被杀死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凶手对他们家非常熟悉，甚至连张福贵当晚突然回家也在凶手的预料之中。
　　最后，让我们来关注一下张福贵个人的情况。在许堡乡派出所中，只有三位警察：所长赵同理（化名）、内勤陈琪震（化名）以及外勤张福贵。然而，就在案发前的六月四日，陈琪震已经离开外地探亲，因此并未在家。据了解，外勤民警张福贵于1950年10月22日出生，这位年仅38岁的警察就这样被残忍地夺去了生命。他的警察生涯相对较短，直到1985年才正式成为一名公安干警。平时，张福贵热情开朗，与人相处得相当融洽，这也使得他的社交圈变得相当复杂。尽管如此，他并没有任何仇恨或冤家，可谓是一个与人和睦相处的好人。
　　（耀耀旁白：社会上有一种流传说法，声称死去的警察张福贵并不是一个好人。然而，笔者并没有发现这种说法的依据。相反，张福贵的妻子孟繁杰的老师曾经写过一篇纪念文章，称赞张福贵和孟繁杰夫妇非常善良。他们一家经营着一家小饭店，家庭温馨和睦。可惜，他们却经历了如此悲惨的遭遇。
　　因此，笔者在今后的写作中将遵循这样的原则：如果无法确认信息的真实性，就将受害者视为普通人，而不是有意美化或贬低他们。我们应该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和价值，不管他们是谁。）
　　被残忍杀害的张福贵同志
　　张崇新讲完后，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刘也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脸上。刘也已经五十岁了，是省城公安战线上一位经验丰富、头脑敏锐的领导干部。他在这条无形的战线上已经参与并领导破获了数以千计的大案要案，但此刻，面对这一新的血案，他仍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他可能不曾想到，作为哈尔滨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在未来的很多年里，这种压力仍将如影随形。刘也的眉头紧蹙，显示出心中的焦虑。但他的声调依然沉稳，口齿清晰，彰显出一股自信。
　　他用简短而明确的语言概括了案件的性质：这起案件是仇杀，也就是报复杀人。被害人数之多、身中刀数之多，甚至连几岁的儿童都不放过，说明凶犯心狠手辣、气焰嚣张。而从过往的历史来看，这起案件不仅是呼兰县建国以来罕见的严重暴力事件，就是放在全省乃至全国也是少见的。更令人担忧的是，凶犯将枪支劫去，说明他有继续作案的企图。我们都明白，制式手枪不像民间的猎枪，容易携带隐蔽，很方便案犯的流窜作案。一旦案犯渡过松花江来到哈尔滨，甚至沿着京哈线进京作案，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了严重性和迫切性，我们必须下定决心，尽早破案。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感到压力重重，但也更加明确了侦破工作的紧迫性。同时，他向外界发布了消息：张福贵同志的二女儿在医院，因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起初，大家都有些困惑，但很快就明白了刘也的用意。他顿了顿，轻声说：大家别忘了，加格达奇那起案件！他的话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颤，他们深知加格达奇那起案件的严重性，而现在他们面临的案件，同样是更加恶劣，更加危险。
　　注：红字部分是耀耀的旁白，蓝色部分则带是想象成分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