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全球各地散播着奴隶制和压迫,以及和平与文明的庞大的罗马帝国,即将走向最终的解体。 意大利——罗马帝国的中心 ,在那么久的时光里,远离战争,于炮火无缘,几乎完全失去了军事精神,并且居住着一个精力不太充沛的种族,也倾向于屈服于外国人的枷锁,或者他们自己统治者的暴政,悲剧从此而生。 帝国的皇帝们发现他们不得不从边疆省份招募他们的军团,尽管那里的战争天才日渐衰弱,但并未完全消失。但是这些雇佣军无视法律和民事机构,甚至建立了一个军政府,对君主的危险不亚于敌国造成的危险。 为了使边境同样混乱的野蛮人为罗马人服务,那些凶猛的国家,现在已经在他们天生具备的勇敢品性中增加了纪律,再也不会被罗马帝国皇帝无能的政策所束缚,因此他们习惯于用一个人来摧毁其他人。 在阿卡迪乌斯和奥诺里乌斯统治时期,北方的野蛮人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并被打败罗马帝国后可以得到的丰厚战利品所吸引,就立即袭击了罗马帝国的所有边境。 首先这些野蛮人通过掠夺,满足了他们的贪婪,并且开始考虑在荒废的省份建立定居点。来得更晚的野蛮人占据了前者荒凉的住所,因为他们在收购方面取得了进展,并以他们的武器和拳头向罗帝国施加压力,而这时候罗马帝国已经无法承受如此重的负荷。 但是皇帝们没有武装人民来防御自己,而是召回了所有遥远的军团,他们认为唯独可以信任他们,并召集了全部军事力量,用来保卫帝国的首都和中心,皇帝的心里面自我保护的必要性已经取代了权力的野心。 在这种绝望的极端情况下,罗马帝国再也无法顾及古老辉煌的荣誉,即不断被迫收缩帝国的边界线。 英国 的地理位置使它免于遭受这些野蛮入侵的袭击,且英国当时也是一个偏远的省份,罗马人不太重视,所以保卫它的军团被转移到意大利和高卢来保卫帝王。 英国虽然靠海来抵御更大的野蛮部落的入侵,但很快也在其边境发现了敌人,他们正是利用了它目前毫无防备的特点,居住在安东尼努斯城墙外北部地区的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就这样入侵了他们和平而柔弱的邻居。 除了他们所犯下的暂时的掠夺罪行之外,这些联合的国家还威胁整个国家向他们屈服,但其实当地居民们更害怕的是掠夺和破坏。 皮克特是英国本土种族的一个部落,他们在征服阿格里科拉之后被驱赶到北部地区,在那里与古代居民混在一起。而苏格兰人起源于相同的凯尔特人,第一居住地建立在爱尔兰,并且长期以来都习惯于通过盗版和掠夺来侵扰罗马行省。 这些部落发现他们更富裕的邻居很容易受到入侵,很快便冲破了罗马城墙,不再依赖罗马军队的保卫。尽管他们本身就是很可鄙的敌人,但天意难违,他们没有遇到丝毫当地居民的反抗。 于是永远习惯于在国防和政府事务上求助于皇帝的不列颠人向罗马求助,一个军团被派去保护他们,这支部队对野蛮人来说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很快便击退了他们的入侵,并在驱赶他们进出边境线后,凯旋而归,保卫了帝国的南部省份。 但很快,他们的撤退引起了敌人的再次入侵。不列颠人再次向罗马提出恳求,并再次获得军团的援助,事实证明这很有效,首先乞求他们的帮助,然后劝告他们武装起来自卫。 为了让大不列颠人能够更好地保卫国家,罗马人帮助他们重新修建了西弗勒斯城墙,该城墙完全由石头建成,当时不列颠人没有足够熟练的工匠来修复,只得求助于 罗马帝国 。 在为当地居民做了这最后的好事之后,大约公元 448 年,他们向不列颠人作了最后的告别,不再拼了命保护他们。 而英国人认为 现在的自由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条件去实践罗马人给他们的建议,更无法武装起来保卫自己。他们既不习惯战争的危险,也不习惯武装政府的风格,因此发现自己无法采取任何措施来抵抗野蛮人的入侵。 皮克特人和苏格兰人发现罗马人终于放弃了不列颠,便将整个英国视为他们的猎物,并以加倍的力量攻击北部城墙。此时英国人已经被自己的恐惧吓倒了,他们发现城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薄弱的防御工事吗,于是他们只好离开他们的家乡,让这个国家完全开放给野蛮敌人的入侵。 侵略者带来了无尽的毁灭,并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他们与生俱来的凶猛,居民的无助和顺从行为并没有减轻这种凶猛性,不幸的不列颠人只得第三次求助于罗马帝国,但皇帝早已宣布决心永远抛弃他们。 在不列颠陷入无尽的痛苦之时,英国贵族埃提乌斯以其英勇和宽宏大量支撑着大不列颠的废墟,并暂时重振了他们祖先的光荣精神和严格纪律。 之后英国大使们给罗马帝国带来了他们同胞的来信, 上面刻着 "不列颠人的呻吟"。 这封信的主旨与其题名相符。 他们 说, 一方面,野蛮人追着我们下海;另一方面,大海将我们抛向野蛮人,我们只剩下艰难的选择,是死于刀剑还是死于海浪。 但是,帝国皇帝埃提乌斯以及被曾经袭击过帝国的、最可怕的敌人阿提拉的武力压得喘不过气来,无暇顾及盟友的求助,也许只有慷慨大方才能促使他提供帮助,被拒绝的不列颠人陷入绝望,他们离开了他们的住所,放弃了耕作,逃往森林和山区寻求保护,依旧遭受着饥饿和敌人的折磨。 野蛮人开始感受到他们所蹂躏的这个国家因饥荒所带来的压力,被分散成小队的英国人骚扰,因为英国人不敢集体抵抗他们,野蛮人便带着战利品撤回了自己的国家。 不列颠人利用这段时间,回到了他们本来的生活中去。接踵而至的好季节促进了他们的勤奋,使他们很快忘记了过去的苦难,并为他们恢复了充足的生活必需品。 然而, 罗马帝国里的僧侣历史学家谈到这些事件,都会抱怨英国人在前一时期的奢侈生活,并把他们后来的所有灾难都归咎于这种恶习,而不是英国人的懦弱和罗马人草率的建议。 不列颠人全神贯注于享受目前的和平时期,并没有准备抵抗敌人,敌人受到他们以前懦弱行为的影响,很快就以新的入侵来威胁他们。 我们并不知道罗马人离开时在不列颠人中留下了多么懦弱无能的政府。 在所有文明民族中,德国人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为人所知,他们的举止和政治制度似乎都是最杰出的,并且将勇敢和热爱自由的美德发挥到极致。在未开化的民族中,正义和人道通常是被忽视的美德。 政府在日耳曼人中建立起来总是拥有非常有限的权力,尽管君主通常是从王室成员中选出的,但他的一切措施都受到他所领导的国民的束缚。 如有大事,众武士齐备相会,最有权势的人会通过说服来获得他们的同意;战士们以嘎嘎作响的盔甲来表示他们的认可,人民用他们的低语表示异议。即使在战争中,君主们更多地是以身作则而不是权威,但在和平时期,公民联盟在很大程度上被瓦解了,下级领导人便以独立的方式在各自的特定地区执行司法。 这些公民联盟成员都是 由人民在他们的大议会中投票选出的,尽管在选择时考虑到贵族,但他们的个人品质比如勇气,使他们从同胞的选举中脱颖而出,获得了这种光荣但危险的荣誉。 各族武士也以最忠诚的感情和最坚定不移的决心来地对待他们的领袖,武士们在和平时期是装饰品,在战争中是防御者,在司法行政中则是领袖的顾问。 他们对军事行为的不断模仿并没有影响他们和酋长之间所承认的不可侵犯的友谊。因为为他们的酋长的荣誉而死是他们的终身抱负,如若在他们的领袖的死亡中幸存下来,是会遗臭万年的。 武士们甚至带着他们的妇女和儿童上战场,他们继承了男人的所有军事情操。因此,在胜利的动机驱使下,他们立于不败之地。 领导者和他们的军事伙伴靠他们的奴隶劳动来维持生计,或者靠他们保护的社区中较弱和不太好战的部分的劳动维持生计,像寄生虫般好吃懒做,因为他们强行征收的捐款仅能维持勉强维持生计。 获得更高级别的荣誉是他们克服危险和疲劳之后所能得到的唯一奖赏。 德国人对所有精致的生活艺术一无所知,因为耕作本身几乎完全被忽视了,他们甚至似乎急于阻止这种生活的任何改善,首领每年会将所有土地重新分配给每个村庄的居民,以防止他们依附于特定的财产而懒惰起来,或在农业上得不到大的进步,以免他们的注意力从军事远征转移,因为军事远征是武士们的主要职业。 我们不会试图追溯那些君主和国家的起源。很明显,在那些野蛮和文盲的时代,寻找一个民族的编年史一定是徒劳的,因为无知的人们相信在任何真实历史中已知的第一批领导人是神话般的第四代后裔神。 以虚构的名称和不确定的传统为首的古董业等黑暗产业,总是徒劳地试图刺破那些掩盖了这些国家遥远历史的深深的苦难场景。 于是乎,这两兄弟看到日耳曼的其他省份被好战且穷困潦倒的人民所占领,而高卢的富饶省份已经被其他日耳曼部落征服或侵占,他们发现很容易说服他们的同胞接受这家独资企业,这预示着一个展示他们的勇气和满足他们的贪婪的有利机会即将降临。 之后,他们用三艘船上了他们的军队,大约在 449 年或 450 年,载有一千六百多人,他们在萨尼特岛登陆,并立即前往保卫不列颠人以抵御北方入侵者。 自此,苏格兰人和皮克特人再也无法抵抗这些辅助部队的英勇。不列颠人为自己召唤撒克逊人的智慧而喝彩,希望从此以后在好战民族的强大保护下享受和平与安全。 参考文献:《殖民岂能有功》 《世界普遍交往中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英国国内政治与英帝国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