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徽历史被忘记的革命烈士,李大钊恩师白雅雨
白雅雨,名毓昆,字雅雨,生于1867年4月17日(清同治七年),南通白陆巷人。自幼天资聪慧,18岁以州首考中秀才。先后入江阴南菁书院和上海南洋公学就读。1890年,33岁的白雅雨任聘于南洋公学附中、澄衷学堂执教史地课程。1899年,白雅雨结识了具有民主革命思想的蔡元培等人,并与从事革命活动的章太炎、邹容、张键、章士钊等人有来往。1904年随蔡元培加入光复会,后随蔡一起入同盟会。1908年任聘于天津北洋法政学堂,同年与张蔚西一同创建我国第一个地理学会中国地学会,任编辑部长,1910年,43岁的白雅雨创办我国第一个地理学期刊《地学杂志》,是我国最早的爱国地理学家。
白雅雨创办巜地学杂志》
白雅雨任教天津时,组织了天津共和会,女权斗士沈佩贞,沈亦云既是其学生,也是其革命同志。白雅雨在教书生涯中,培养了不少革命青年,李大钊也是他在北洋法政学堂的学生,他的革命思想影响了李大钊,也团结了一批有革命倾向的青年。
左:李大钊右:白雅雨
武昌起义后,白雅雨以组织红十字会为掩护,公开活动,宣传革命。沈佩贞与沈亦云、汪芸等同学,秘密油印宣传品和进行募捐,跟随老师白雅雨往来于天津、北京、张家口、滦州等地,秘密策动武装起义,呼应南方革命。为躲避检查,沈佩贞等几个胆子较大的女同学把炸药捆在身上,伪装身孕。长枪则放在棺材里,借出丧巧妙过关。
1911年12月31日,送走妻儿后,白雅雨只身前往滦州,策应发起滦州起义。
滦州起义左二白雅雨
白雅雨到达了滦州后秘密约见了清军第20镇79标第1、2营管带施从云、王金铭。他对施王二人说两位大人,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已经累及我泱泱大国,数十年来,国不像国,家不像家,民不聊生。试问二公,身为中国之军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二位能坐视不理吗?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可以进攻天津绝好的机会,直捣黄龙,推翻满清的统治。现在,武昌已经打响了革命的一枪,二公如现在起事,一可以先发制人,二可以为民军之声援,成千古流芳之美名啊!
其实,施从云、王金铭二人本已同情革命,早些时候就有起事的想法,但苦于时机不对,这次见白雅雨亲自前来协商,便按不住心中的激动,马上应允起义。经过短暂的商量,他们决定,成立北方革命军军政府,以王金铭为大都督、施从云为总司令、白雅雨为参谋长,同时通告各国驻华公使。
1912年1月1日,王金铭发出起义通电,拉开了北方武装反抗清王朝的序幕。1月3日,北方军政府在滦州正式成立,起义军在滦州召开全体官兵誓师大会,通电全国,声讨祸国殃民的清廷,并向京津进军,准备一举摧毁清王朝。1月4日正准备乘车进攻天津之际,忽然发现滦州城门被关上了。起义军当时接到消息,第3营管带张建功与清通永镇守使王怀庆勾结,密谋叛变,王金铭、施从云等人惟恐自相残杀贻误战机,遂下令全军登车开拔。5日早晨,起义军在前有重兵、后有叛变的压力下,经过激战,损失惨重,但仍与清军对阵。王怀庆见不能短时间消灭起义军,便心生一计称,迫于起义军的声威,愿与起义军停火议和。王金铭、施从云二人不听众人的劝阻,仅带数十人到清军营内进行谈判,被清军俘获,当即就在阵前被杀害了。
白雅雨与起义部队失去指挥联络,但他下定必死的决心,准备返天津继续起义,走到古冶被清兵捕获。王怀庆一见抓到了白雅雨,喜不自禁,立即加以审讯。白雅雨怒目斥责说:我是革命军参谋长,请杀之,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又笑着对周围的官兵说:我死没有什么可惜的,倒是你们今天做满人的奴隶,来日就要做外国人的牛马,多么令人心痛呀!白雅雨面对酷刑,慷慨陈词:吾为国充兵,吾自当为国死!
刑场上,通永镇总兵王怀庆令他跪下,白雅雨双目怒瞪,大声斥道:此身可裂,此膝不可屈,杀则杀之,何辱为!刽子手先砍掉他的一条腿,又因无辫可揪,就把白雅雨倒悬在树上,砍掉了他的头颅,时年44岁。冯玉祥将军是滦州起义的初期参与者,在他的倡议下为白雅雨在北京和山东泰山建造了纪念碑。民国建立后,国民政府先后在北京什刹海和河北滦州建立墓碑,纪念白雅雨烈士。1937年国民政府还为白雅雨及其他烈士进行了国葬,并追赠白雅雨为上将。
白雅雨就义前曾作绝命诗一首,全文为: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革命当流血,成功总在天。
身同草木朽,魂随日月旋。
耿耿此心志,仰望白云间。
悠悠我心忧,苍天不见怜。
希望后起者,同志气相连。
此身虽死了,主义永流传。
白雅雨绝命诗
张三后记:整理烈士文字,读到送走妻儿后,白雅雨只身前往滦州,策应发起滦州起义令人感动泪下,亦想到林觉民的《与妻书》。讽刺的是镇压革命的王怀庆等辈却成革命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