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新闻》网站近日发表题为《新城市中心从疫情灰烬中崛起》的文章,作者是约瑟夫达奈,文章编译如下: 新冠肺炎大流行彻底改变了我们与城市的关系。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新闻,但这些变化将对全球经济,或更重要的是,对文化发展产生持久影响。 在西方,城市是商业和知识活动的中心。从办公场所到街角餐馆,城市需要源源不断的劳动大军,才能充分运作。线上办公和数字游牧民族的崛起改变了城市运作模式,现在许多西方城市正勉力寻找疫情后情境下存在的理由。 美国著名城市问题作家简雅各布斯曾说,我们对新建筑的期望过高,对我们自己的期望过低。在这场大流行病之后,她的看法令人引人担忧。基础设施的发展已经不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城市认同危机和西方城市的衰落。在西方,新颖的建筑已经不能再把劳动大军吸引回城市了。考虑到世界其他地区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市增长预测,城市定位问题就更加紧迫了。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到2050年,世界上每10个人中就有7人生活在城市里,这些城市大多在非洲和东南亚等新兴市场。 在企业为吸引员工重返办公室而不懈努力之际,世界各地的许多劳动者似乎很愿意用降薪来换取远程工作提供的更大灵活性。与此同时,数字游牧民族在劳动力市场中占据了很好的一席之地,使他们能够在世界各地生活,在人身自由的同时维持充分就业。如果你能在墨西哥或印度尼西亚生活,却能挣到一份美国的工资,为什么非要回美国呢?谁也无法预测这将在未来10年内如何改变劳动力市场,但显而易见,它将产生重大影响。 数字游牧者的崛起和城市的衰落并不仅仅是新冠病毒造成的。在疫情暴发之初,总部在美国的《政治报》就指出:自最早的城市在大约6000年前出现在‘新月沃土’(西亚、北非地区两河流域本网注)以来,集中的城市中心首次不能再垄断令文明滚滚向前的经济和文化联系。这个评估所缺少的是没有指出是哪些城市失去了垄断地位。城市的缓慢衰落在西方是显而易见的,但在新兴市场却并非如此。从拉各斯到迪拜,新的经济和文化中心正在迅速形成。 2021年6月12日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迪拜哈利法塔和市中心天际线的全景图。(路透社) 这些新兴城市的规划者和市政当局非常了解正在进行的这种历史性转变。这就是为什么塔林、迪拜、新加坡和雷克雅未克等城市正在通过优惠的签证和就业计划等切实措施吸引数字游牧者的原因。精明的数字游牧者可以在迪拜注册一家虚拟公司,在阿联酋和非洲的各个大城市之间轻松往来。 城市之光在西方逐渐变暗,却在东方变得更加明亮。从文化角度来看,有几种令人着迷的因素在起作用。其中之一是,所有新的文化活动都是在围绕年轻城市进行。许多新兴市场的城市只是在过去几十年才开始引人瞩目。看看阿布扎比,转变已经迅速开始了。它曾经是寂静的渔村,如今却迎来卢浮宫等强大的文化机构。这里有足够多的受国家支持的文化基金。新文化区以异乎寻常的速度创建,这就提出了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如何参与其中的问题。 简雅各布斯在其代表作《美国大城市的死亡与生命》中提出,城市需要通过聪明的城市规划有机发展。有了合适的基础设施,文化就会像肥沃土壤中的健康种子生根发芽。尽管大量资金被投入到阿布扎比等城市,但文化究竟如何繁荣发展尚不清楚,尤其是考虑到当地文化态度与西方文化之间的还存在一定分歧。换句话说,以前在纽约的艺术家们能够在阿布扎比或拉各斯充分表达自己吗? 是时候停止抱怨城市衰落以及这对文化发展意味着什么了。一些城市在苦苦挣扎,原因很多,也包括新冠肺炎疫情,但新的城市也在崛起。从海湾地区到南美,这些新的城市中心将在下一个文化浪潮中留下自己的印记。由于互联网和旅行的便利,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碰撞将会带来新的文化内容。现在不必考虑新的文化浪潮是什么,而要开始想想那将是什么。(编译潘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