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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死了

  上海六月一日全域解封,上班第一天刚进车间,就见几个同事围在车间北门口议论纷纷,我也凑了近前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杨红死了。
  一个同事问,杨红是不是感染新冠?杨红那个机台的副手说杨红有糖尿病,封城时断了药。另一个同事咂舌,扼腕叹息道:你说糖尿病人跟新冠八杆子打不着,倒给新冠害死了。最先的那个同事又问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副手回说好象是四月底,具体时间他也不知道。另一个同事补充道:听说杨红住院那几天,厂里安排王兵陪护,他应该最清楚。副手又答,王兵进了方仓,今天还没来上班。正说到这里,一个戴红色安全帽子的领导从东门走进来,几个同事低声嘱咐着:领导来了,领导来了!说完各自散去。
  杨红是九O机台的挤塑工,四川人,四十往上的年纪,第一次见他是在两年前。那天,杨红打电话给我,说他机台的喷码机积墨,叫我去修一下。见他第一眼,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差不多一米七八的瘦长身材,瓦片脸,额头和下巴高嵩出来,鼻子反而成了洼地。
  厂里是生产电缆的,杨红的工序是给电缆挤出一层保护套,护套上面要喷印规格型号,我的工作就是对喷印机作现场维护。我过去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杨红在机台上忙碌着,头上裹着白纱布,像电影里火线上退下的伤员,十分的醒目。
  处理好喷码机故障,我在他的工作台边坐下来,看着他忙完,就问他:你这是怎么啦?
  后脑壳上长了一个疮,医生给打了疤子。杨红的嘴唇是地包天的,下嘴唇显厚,说话时有一种婴儿嘬奶似的憨态。
  我朝他受伤的部位看了看,又看不见伤情,只见疤子上一片红药水印渍。
  严重啵?医生也没叫你在家休息两天?我问他。
  厂里太忙喽,领导不给休噻!杨红一口地道的乡音。
  机器在预热,他的副手把流出来的塑料扔进打料机里,只听见一阵轰轰隆隆炸响。响罢,他的副手扭身插言道:上个星期我就叫他去医院看,他不去,脑壳上烂了一个洞,真不是闹着玩的,看着吓人。
  领导非叫把这一批货赶完!杨红辩解道。
  其实我知道,领导不批只是一个借口,主要还是他自己也舍不得踏班,必竟干一天才有一天的工钱。
  塑料机口青烟袅袅,黑色的塑料流体从机口淌下来,象泉,杨红干这项工作有十几年了,他对塑料的温控,肉眼可辨。
  聊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四川宜宾人,问他老家除了造酒,还有没有什么特产,他说他们那里漫山遍野的都是竹子。说到家乡,他有一种难掩的兴奋。
  后来又聊起来他家人的情况,问他老婆孩子在不在上海?停顿了一会儿,他回说他没有结婚。望着他突然感觉自己的问话有些唐突。
  他头上打疤子还是去年上半年的事,今年春节后回来上班,跟他也照过面,他过年没有回老家。四川距离上海几千里路,光棍汉一个,不回家过年也在情理之中。
  上海三月初新冠疫情严峻起来,南汇中心医院后面的小区出现首例阳性病例,一下子让人觉得新冠就近在眼前。到了三月中旬,浦东开始全员核酸,小区里,马路边排起长龙。到了三月底,核酸阳性如雨后春笋般都冒了出来,我们所在的小区也出了三例,四月一日起,上海全域进入封城状态。
  我所在的小区连续封了七十天,一直到六月一日才解封。
  见到王兵是一个星期以后,在他六五机台边,当时他在给机器加料。我问他:人家都是一号上班,你咋晚来一个星期?王兵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活着来就不错了,晚一个星期算啥!
  王兵是安徽黄山人,不到四十岁吧,他比别人分外黑些,估测年龄上可能会有一些出入。他打工前在家里种茶。
  我说封城两个月,俺们都在家里吃老本,你却挣了两个月的票子,咋说这丧气话。
  王兵直摆手,回道:真别俏皮我,前头两个月不堪回首,不堪回首!
  他又说:我要是想挣钱,老早去挣了,我老婆的堂弟是中山医院的医生,四月上海开始封城,他就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方仓医院打零工,一天八百块钱。我当时果断拒绝,挂了电话对老婆说,一天给两千也不干,老子的命金贵。
  我竖起大拇指给他点赞,他却嘿然一笑。
  他继续说道: 四月二十二日中午,车间主任打电话给他,说杨红病了,住院需要陪护,问他干不干。他跟杨红同事好几年,自知杨红是那种畜无害的为人,也算是出于好心吧,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当时上海是阴雨天,还有些冷,他带了两床被子,商店都关着门 ,怕买不到吃的,又带了一箱牛奶,一袋面包,一只烧鸡,心想医院里再难,也是头两天,等住上院安定下来,问题就不大了,再说有单位作后盾,他不怕。
  这边才收拾好行李,一会儿就有电话打给他,说接他的车子己经在楼下了。他住在城南,离杨红住址也就两三公里。开了五分钟,一路上没有看见一部车子,一个人影子,就跟世界末日一样。
  到了地点,车子把他放下来,人家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小区不给进,他就站在门口等,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救护车才来。
  120用担架把杨红从楼上抬下来时,他腿上缠着纱布,也看不见,只看见他的脸,没有一点表情的,也不说话。
  车子发动,急救人员不停地打电话,联系医院,车子先开到南汇中心医院,中心医院拒收,说是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其他几个医院也不肯收,救护车就在空旷的马路上转了几个来回,就象无头苍蝇。
  打电话的那个人在电话里直骂娘,最后找到川沙中心医院收治。车子到了川沙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两个急救人员把杨红抬下车子,往医院走廊里一扔,叫王兵交一百三十五块的急救费,王兵说单位是叫我来护理的,又没给一毛钱。打电话的那个人就说,给你领导打电话要钱啊,等下办理住院手续也要收钱呢。
  王兵想想也是的,就打电话给车间里领导,车间领导又请示又汇报,过了半个多小时,才通过微信转了一千块钱。
  王兵两手一摊说,一千块钱能干啥,在医院里塞牙缝也不够哇!
  财务说厂里没上班,这一千块钱还是他自己先垫付的。然后他又说厂里派人陪护是出于人道主义援助,住院开销要他找病人及家属沟通。
  人家这话说得也没毛病,我只好付了救护车的费用,先找医生,作下一步安排。
  川沙中心医院也是人满为患,连过道里都塞满了人,只有医院门口还有一个空位,王兵才把单架车推到门口,把行李包裹放在门后。就有医务人员过来,叫他们去发热科做核酸检测。
  推着杨红从发热科出来,再回到大门口。己是下午五点钟,黄昏时分,又是雨天,黑夜来得格外早。正这个时候,他老婆打过来的,问他情况怎样,人在哪儿,饭吃过没有?王兵跟老婆分开才半天,感觉像隔着一个世纪,挂了电话,王兵才想起来,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王兵在医院里兜兜转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卖食物的地方,只好从行李包里拿出一包牛奶,撕开一个小角,插进一个小弯管子,举到杨红的嘴边。
  王兵跟我说,这是他三天里唯一的一次喂杨红食物,不知道杨红前面几天没有吃东西,他一口气把一袋牛奶喝得精光,当时我能听见牛奶盒子里发出滋滋的声响,其实我知道喝冷牛奶不便于消化吸收,可是没有办法,我只有这些东西给他吃,我想不管怎么样,总比饿肚子强吧。后来我又拿了一盒奶出来,他没有再吃,可能是他的下身哪里痛,他叫我把他平放到床上。
  也许是才喝了一袋牛奶的缘故,杨红的眼睛里多少闪现了一些神彩。王兵问他要不要小解,杨红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王兵想起来财务给他讲的话,就问道:你这次生病,家人知道吗?
  杨红并没有回答,半天他才动了一下脖子,眼睛望着远处。
  把你老婆的电话给我,我打个给她,叫她抓紧过来,必竟家人照顾得仔细些。
  我疑惑地打断王兵说道:杨红曾说他是光棍汉,没有结过婚的。
  厂里的同事都以为他没结婚,其实是他瞒着大家,不愿意说。
  我吃惊道:有老婆怎么了,这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谁也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结婚,在四十多岁那年才讨的老婆,是二婚,比他还大三岁,前年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人家前夫的儿媳妇怀孕,她就回四川老家伺候儿媳妇做月子了,月子过完又带孙子,反正以后就没再来过。
  这哪里是结婚,分明是结了个寂寞。难怪他跟我说没有结婚。我唏嘘道。
  那你打电话给他老婆,他老婆咋说?
  当时我找杨红要来他老婆的电话号码,连打了几个都没有打通,也可能是晚了,没人接吧,我就问杨红身上有没有存款,因为明天就有可能住院治疗,手里没钱我心里也没底呀。后来他就告诉我他的枕头底下有个双肩包。我拿过双肩包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两件衬衣,一个棕色的钱夹子,钱夹子里有十几块零钱,一张银行卡,一张医保卡。杨红说银行卡里还有一万多块钱。我说拿这卡里的钱先坚持两天,明天联系到家人再说吧,你把卡的密码告诉我。杨红说话吐字也不清,声音又小,我特意把密码在手机上打出来给他看,他点头确认。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核酸结果就出来了,我早早就站在挂号窗口排队,到了中午才算见到医生,医生开了单子做各种抽血化验,等化验单结果出来,已经是晚上了。
  医生穿着防护服,头脸全都被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在防护服的背后写着卢X两个字,后面一个字笔画繁琐,并且又比较草,王兵看着像个蛋字,王兵念了一遍,心里想笑,他把化验单递给卢蛋,卢医生反而嗔怪起来,说血糖都二十几,怎么才把人送来。
  王兵说我们进来已经一天一夜多了,等核酸,等化验单到现在。
  卢医生叫他抓紧把病人推进来,说要立马进行抢救。
  一分钟前还漠不关心,一分钟后又生死时速,仿佛不抢救的话,下一秒钟就会死一样的。
  王兵把杨红从医院的大门口推到急救室门口,两个护工接过单架车,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医生招手叫他进去。医生一边做着准备,一边问他跟病人什么关系,他说是同事,因为疫情,病人的亲戚还没有过来。
  卢医生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叫他和护工一起把杨红从单架车里抬到急救台上。两个护工站在杨红的头部和腰部,一个人托住脖子和臂,另一个人托住腰,王兵站在杨红的腿脚部位,因为杨红的腿脚缠着棉纱布,王兵也不敢动手,医生也过来托住杨红的大腿,王兵这才敢两手抄底托住杨红的小腿,四个人一起用力把他的身体托起,撤出单架。就在把杨红放到急救台的一瞬间,仿佛见到什么东西往王兵当胸一闪,噗的一声,王兵躲避不急,正好喷到他的胸口和衣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闻得一股脓疮的奇臭袭鼻而来。医生见多识广,立马叫他站到窗口,拿消毒液喷洒,唤外面的护工拿清洗棉。王兵在屏风外面清洗衣服,里面医生和护工在给杨红解开腿上的绷带。绷带解开粘着血肉和脓疮。医生护工也是吃了一惊。
  王兵进去的时候,看见医生一手拿着夹子,一手拎着清毒液往杨红的小腿上脚上倒,臃肿的腿脚几处已经烂成坑洞,王兵分明看见两条半寸长的蛆虫在消毒液里扭动挣扎。王兵不忍直视,把脸扭过一边,他一扫眼中,见杨红身子在急救台上抖动不已。
  王兵出了急救室,直奔卫生间,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对着水池哇哇地吐,直挣得喉管生痛,眼泪横流。
  他摸出香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半天才缓过气,他摸出手机,先给领导作个汇报。
  挂了电话,王兵直奔急救室,正好医生从里面出来,医生带上门,向他招手问道:你是他同事是吧?
  王兵回说是的。
  医生又说道:病人有生命危险,你要尽快联系上他的家人。
  王兵唯唯称是,说等下就打电话联系家人。医生把诊疗单递给他,叫他到窗口把费用交掉,再去买些尿布湿回来,病人己经大小便失禁了。
  王兵出了急诊大楼,又给单位领导挂了一个电话,把医生说的情况原原本本地汇报给领导。
  杨红吊了一夜的盐水,王兵裹着一床被子在走廊里的铁椅子上盹了一夜。睡到中间,只听见一中年女人一阵哀嚎,从走廊的一头哭到另一头,一部单架车从王兵的面前过去,病人被白床单蒙住头,什么也看不见,中年女人被她的家人搀扶着,她的哭声在这清冷的晨夜里分外响亮。
  黎明时醒来,王兵先去救护室去拿充电的手机,他见杨红仍睡在单架车上,室内死一般的宁静。
  走出急诊大厅,在一处空地上停下来,王兵播通了电话。
  一阵嘟嘟声过后,手机里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喂,是哪个嘛?一口的四川方言。
  王兵一阵紧张,把头天没有接通电话时怨气一扫而光,急问道:你是杨红的家人吗?我是杨红的同事。
  哦,是哩——,有啥子个事儿你说嘛?
  杨红住院了,病情很严重,希望你们家属抓紧来上海!王兵说完,似乎怕对方引不起重视,又补充了一句:杨红怕有生命危险!
  女人打了个顿,回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喊我婆婆,她刚刚出去喽!
  王兵先是一愣,随后急道:电话别挂,我等你!王兵省怕对方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又没人接。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命悬一线了。
  王兵握住手机,听筒紧贴着耳朵,他先是听见一陈沙沙的脚步声,后来又是踩踏木地板的声音,听了两分钟,才又听见女人说,婆婆出去了,等下她回来,我叫她打给你!
  王兵不甘心地挂了电话。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小时,王兵等得有些不耐烦,想先回去问问杨红,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家人,走进急诊过道,迎面碰上给杨红接诊的卢医生,卢医生问他家属联系得怎么样了?是住院手术还是保守治疗要尽快做出决断。王兵说刚才打电话,杨红的老婆不在现场,卢医生显然有些怀疑王兵办事不力,冲王兵说道,你把电话接通,我来跟她讲。
  王兵找到早晨的那个号码复播过去,电话嘟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王兵把电话递给卢医生。
  卢医生朝电话里大声问道:你是杨红的老婆吗?
  对方确认说是的。
  卢医生又问道:杨红有糖尿病,你们家属知道吧?
  女人说知道。
  卢医生又说:病人如今是并发症,下肢已经坏死,病情在急聚扩散,是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家属要马上拿个主意。
  停顿了两秒钟,话筒里又传出来女人的声音:啥子叫手术治疗,啥子是保守治疗?
  卢医生冰冷地回道:手术治疗就是给病人截肢,手术费用二十万。
  卢医生没有解释保守治疗的含义,王兵知道所谓的保守治疗就是等死。
  卢医生见对方也没有及时回话,就把电话还给王兵,叫他等家属商定之后再告诉他。
  王兵接过手机,他朝着手机又喂喂两声,只听见话筒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二十万哦,我们到哪里去搞!
  王兵在这边也是不语。
  过了半分钟,王兵听见女人说道:杨红家里还有老娘,兄弟,我把他们电话号码给你,你问问他们嘛!
  王兵阻止道:电话号码不要给我,你们一家人商量好再告诉我。
  这边话未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未及两分钟,手机收到一个短信。王兵也没有办法,只好照着号码硬着头皮打了过去。
  说到这里,王兵摇头叹息了一声。
  65挤塑机后面有一个半人高的平台,王兵沿着步梯上去,看看料斗里还有没有料,复又走下来,搬了一包塑料颗粒倒进搅拌机内。回头朝我又道:半路夫妻真的不靠普,才说要她出钱,她就把责任推给杨红的老娘和弟弟。
  我着急地问道:那杨红的老娘和弟弟怎么说?
  那还能怎么说,杨红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他老娘再年轻也近七十岁了,在家种二亩地,能有啥出息,他弟弟人家有人家的家庭,就叫我找他老婆,说他哥这几年挣地钱都给了他老婆,在县城里买的房子也在她名下。这个主意应该她老婆拿。
  哎哟,我气得不行,又打电话给杨红老婆,很快就有了结果,杨红老婆回说,她们一时也凑不出来那么多钱,叫我跟医生说保守治疗吧。
  我说要说你找医生说,这个话我可传不了,等下找到医生你直接告诉他。
  不要说杨红做手术拿不出钱,就是拿出来钱,做了手术截了肢,他也成了一个废人,需要人照顾,他那个半路老婆肯干。杨红死了多干净啊!
  拌料机悠悠地搅动着,一圈一圈,白的塑料粒子在料筒里晶莹剔透,象珍珠,焕着新光。
  是的,杨红的病要是手术治疗,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利益纠割,多少人情冷暖,多少新鲜故事演绎,放弃治疗后,杨红的生命故事也就拉上了帷幕,帷幕后面得大家都懂。
  第三天下午,我把接通的杨红老婆的电话递到卢医生手里,保守治疗也在医生意料之中。其实,在这个非常时期,医院恐怕也期待这个结果。
  还我电话的时候,卢医生说我可以回去了,病人护理以后由护工负责。我是有些纳闷的,可还是按照医生的指示照办,把杨红的身份证、银行卡、社保卡放进他的钱包,并拍了照片,发给他老婆,后来杨红的弟弟转过来五仟块钱,我又转到杨红的手机里。
  故事接近尾声,我问王兵,杨红死在哪一天,你也不知吧!
  王兵说他从医院回去时,租住的小区防控严密,不允许他进小区,王兵先是在车上住了几天,后被警察送到救护站,又住一个星期,救护站出现阳性病例,成为密接,在被送往方仓医院的路上,拒绝去方仓,被警察关进拘留所三天,后因饥饿装死,才被关注,再后来还是被送进方仓,在方仓医院隔离半月后放回小区,最后因为方仓医院又出现阳性病例,复又成为密接,王兵和他的老婆一起被送入方仓。
  王兵说到他的这一段经历说:差一点被搞死。
  两个多月的封城里每个人身边都有故事,我听说的,我看见的也许只是一个角落。

为什么工作久了会迷茫?一个人工作久了,出现很迷茫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了,若不迷茫那是你的路都有人给你铺平了,春风得意,好事总是伴随着你。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在工作中出现事与愿违,不顺心,遇处事不合理,待遇不一级建造师项目经理找工作,大专学历受制约大吗?一级建造师找项目经理的工作,大专学历受制约很小很小了。绝大部分的用人单位首先看中一级建造师的资格证,这说明你已经具备做项目经理的资格,有足够的施工管理理论知识。其次再看你的实际施工在深圳,能推荐一些工资高一点的工作吗?深圳是一座很现代的城市,这里企业众多,工作机会也很多,竞争也不小,每年都会吸引众多的大学毕业生来到深圳,对于找工作这事,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得体会,那么在深圳都是如何找工作的呢?请问五十来岁的两劳释放人员能找什么工作做?怎么养家糊口?这个难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说句实在的,刑满释放人员,特别是盗窃抢劫等侵财类犯罪以及暴力犯罪刑满释放的人员,工作还是不容易找的,社会上事实上存在对这类人的歧视。刑满释放人员也不是找请问退休工资每月1800在三线城市是一个什么水平?是特别低的水平。据国家有关部门统计,2019年,全国企业退休人员养老金平均水平为每月2800元左右机关事业单位退休人员养老金平均水平为每月2800元左右全国在职职工月工资平均水平为老婆年薪百万的话你愿意全职在家吗?如果老婆和家庭需要,我愿意全职在家,为幸福家庭努力奋斗踏实的工作。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恩爱无尽处。夫妻本就是同舟共济,没人规定必须男人在外奔波。只要两人相互依赖,互相配合,达到共同被人贩子拐卖后,要如何自救?读大三的女大学生李薇薇,被人贩子卖进了深山,成了发福老光棍的老婆。李薇薇在被拐卖被赵富贵等人玷污被人成功营救的过程中,遭遇了坏人对她的折磨,也遇见了好心人对她的帮助。总的来说,被拐你以前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枪毙死刑犯的一些场景?八十年代中期,我在农村一所中学读高中。一天,学校里传闻要在一个叫杀人冲的地方枪毙一个强奸犯。那是一件轰动全校爆炸性的新闻,因为我们长这么大,从未亲眼目睹此类事情。杀人冲距离学校有四买社保到手工资3580元,不购买社保到手4500元,不包吃住,你是会买还是不买?根据命题,工作单位不包吃住。买社保到手工资3580元。可以理解为是税后工资3580元不够买社保到手工资4500元,可以理解为税前工资为4500元。社保只包含5险,没有一金的情况下。50后60后农民没有社保如何养老?混吃等死呗。50和60年青时无尝交了几十年公粮和国税,国家应该考虑给于实当的生活费。50,60,后的农民把一生贡献给了他的儿女,儿女就该为他养老。农村现在50岁,以前从没有参加过社月薪两千多的人每天开着车上下班,他们是怎么生活呢?谢邀!月薪两千多的人,每天开着车上下班儿。他们是怎么生活的?这个题目有点儿替别人操心了。月薪两千多的人,背后必然有灰色收入。可能是官二代或者是富二代的家庭。或者是父母能够资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