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天气里,卖西瓜小哥出摊18小时每天收入能达到六七千块钱
18日上午十一点,气温达到39摄氏度,吴要升的西瓜摊上顾客络绎不绝,气温越高,西瓜摊的生意就越好。八年来,为了生活,他习惯了每天四点起,十一点睡。靠着这个小摊位他和妻子养大了一双儿女,从一贫如洗到有房有车。用他的话来说,这样的生活"以前想都不敢想"。又是一年父亲节,吴要升回忆起儿子小时候患病的场景依然眼含热泪,对他来说,父亲节的愿望不是什么贵重礼物,而是家人平安健康。
39摄氏度的西瓜摊 脸上的汗没干过
连日来,济南发布高温预警,最近几天在大街小巷的水果摊上,西瓜成了畅销品。吴要升在聊城路便民市场里经营着一家水果摊。没有风扇和其他降暑工具,中午十一点,小摊上仿佛蒸笼一般,前来购买西瓜的居民依旧络绎不绝,吴要升打起精神热情招呼着顾客。
有人要求现切一半,还有顾客不会挑选西瓜,对于这些吴要升有求必应,切完上称,动作麻利干净。即便天气炎热,体力消耗严重,但对待每一位顾客他都是笑脸相迎,有人路过他便大声吆喝一声。
小小的摊位上仅西瓜种类就有四种,种类齐全品质高。"今天上午卖了七八百斤",他笑着说,西瓜是顾客们最喜欢的消暑水果,这两天高温的销量比之前要高接近40%,水果摊每天能卖出2000斤西瓜,总的收入能达到六七千块钱。
这样的收入是靠着夫妻俩共同拼搏得来。今天早上,他和妻子四点半就开车去到水果批发市场,把一天的货量备齐,五点半到便民市场把水果卸下,上千斤的货品两人需要忙碌一个多小时。长期的搬运水果,吴要升的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正常的指甲磨损变形,满手都是"劳动的痕迹"。
"这两天确实热,汗都没停过",最近小摊的销量猛增,他和妻子每晚要工作到十一点,每天在摊上的时间超过18个小时。天气炎热,小摊上没有防暑工具。实在受不了,夫妻俩就喝口凉水。在水果摊的角落里有一张折叠椅,平日中午撑开,两人轮流休息。
孩子患病负债治疗,再苦再累都得撑下去
得知19日是父亲节,吴要升连连摆手,说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父亲这个称呼,吴要升已经被叫了17年。夫妻俩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今年17岁,儿子12岁。没来济南之前,一家人的开销全靠他外出打工承担,在儿子出生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一家人蜗居在工地附近不足十平方米的住处,回忆起当时,他说正是"太穷了",工地的工友们也了解他的情况,每次食堂打饭都会多给他盛一些,让他可以带回家给孩子吃。
这样的拮据其实是从小儿子出生开始就有的。"我的儿子是早产儿,本来医生都说保不住了",吴要升清楚地记得,儿子早产后,在几个月大年纪打预防针时,被医生诊断出智商发育迟缓。当时他抱着几个月的孩子从省立医院诊断到齐鲁医院,最后去到上海的专科医院治疗。整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即便如此,他也从没说过放弃。"那时猪肉才三块钱,孩子吃的一小瓶药就要100块钱",高昂的医药费让他负债累累,但他从未想过放弃。
所幸孩子的病经过系统治疗已无大碍。8年前,吴要升和妻子从外地来到济南,以摆摊卖水果为生。因为市场萧条,前三年差一点没坚持住。后来市场周边的居民慢慢多了,生意才越来越好,一家人从原本的租房也在2016年顺利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摊位也从四五平方米扩展到现在的二十多平方米,经营的水果品种多了起来。
"现在的日子那时候想都不敢想",吴要升说,从孩子生病以后,他才理解到父亲的不易。终日的奔波和揪着的心让他整夜失眠。"来济南以后,我就告诉自己再苦再累都得撑下去,为了家庭,也为了两个孩子"。
最想要的父亲节礼物: 家人平安健康
说起两个孩子,吴要升脸上的开心掩盖不住。"他们都挺懂事,很体谅我们"。平日里收摊时间晚,两个孩子会简单地做点饭吃。"有一回小儿子发烧了,想喝口西红柿鸡蛋汤,我已经到摊上了,就说给他买了再送回去",让他没想到的是,孩子立马改口说不喝了,理由是不想他们这么辛苦。
去年的父亲节,他收到了女儿送的"打火机"和一小瓶酒。儿子不善言表,但也通过手机发来了祝福。马上就是父亲节了,吴要升说自己不想要什么礼物,就希望孩子们能好好地,家庭和睦,家人平安健康。
因为忙碌,平时他和孩子们沟通并不是很多,有事都是"先找妈"。这种早出晚归、全年无休的作息,也让他和孩子没有太多相处时间。"想多陪陪他们也没办法,为了生活只能这样"。
接近40摄氏度的高温,炽热的阳光下,吴要升一刻不停地招揽客人,衣服湿透又干了几茬。小小的水果摊承载了一家人的希望,是四口人生活的依靠。父爱虽无言,却是孩子们最坚实的后盾。
新黄河客户端记者:郭梦桐 编辑:郑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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