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 乌克兰 呜呜的乌克兰 乌克兰战争爆发马上就四个月了(2022年4月20号开打),从天理人情到柴米油盐,又或者从同俄罗斯的关系上还是对现代社会的影响上都应该写些文字感慨几分。 乌克兰同俄罗斯的关系实在是十分密切,有血浓于水的味道,这场战争何尝不是兄弟阋于墙。因为先有基辅罗斯这个东斯拉夫人的国家,中心也是今天的乌克兰首都基辅,然后俄罗斯同乌克兰还有白俄罗斯的关系一直都缠绕不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民族特性有不尽的共通之处。 前苏联时代,乌克兰是俄罗斯的大粮仓,到现在乌克兰也是欧洲最重要的食品油基地,以致乌克兰战争不仅让燃油价格大涨,还让欧洲食用油供应极为紧张。 由于中国人的俄罗斯情节或者是苏联情节,我从小到大都愿意关注俄罗斯,自然也熟悉乌克兰。到了欧洲后,还可以从名字的后缀上,辨识乌克兰人的身份来源,比如叫什么连科或年科的都是乌克兰人,像切尔年科就是乌克兰人。从名字上看,葛罗米柯也应该是乌克兰人,但实际情况另当别论。因为许多情况下有些名人并非使用原名,如列宁斯大林都是闹革命时起的新名字,所以要看出生时的本名才有代表性。据说斯大林是钢铁的意思,斯大林原名叫朱加什维利,父亲是鞋匠,母亲是农奴的女儿,所以格鲁吉亚人里面叫什维利的都是苦出身,而谢瓦尔德纳泽是贵族出身,名字后缀带泽的就是大户人家。谢瓦尔德纳泽是苏联最后一个外交部长,然后是格鲁吉亚从苏联独立后的第二任总统,把他赶下台的续任总统叫萨卡什维利。 萨卡什维利是在北京奥运会期间把普京给惹毛了,让柔道手摁在地上胖揍一顿,据说卸任格鲁吉亚总统后还领到一本乌克兰护照,到乌克兰还讨了碗粥喝,曾经到乌克兰的敖德萨当过州长。萨卡什维利是一个十足的捣蛋货,他的故事可能要另起篇章。 乌克兰还贡献了东欧大草原上最著名的游牧群体-哥萨克。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奥斯特洛夫斯基是乌克兰人)和《日瓦戈医生》等等俄罗斯作品中,对这些勇敢善战的哥萨克骑兵有过许多描写,尤其是苏联时代的诺贝尔文学获奖者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更是描绘了十月革命前后哥萨克人在顿河领域生活征战的历史画卷。小时候我们家楼上有一个研究肖洛霍夫的阿姨,特别愿意听她讲《静静的顿河》,或者说是批判《静静的顿河》,因为直白的讲述会成为错误或反动的立场。她还讲过一个笑话,说有中学老师曾经在班里批判肖洛霍夫,却把他的小说名字错误的念成了顿顿的静河,多么误人子弟。后来知道这个阿姨是研究肖洛霍夫的权威。 哥萨克人是战斗民族中的战斗机,但他们在付出鲜血和生命过程中对和平也有深切体会。 《静静的顿河》中有一首哥萨克妻子的摇篮曲:鹅在什么地方啊?进芦苇去了。芦苇在什么地方啊?姑娘们砍掉啦。姑娘在什么地方啊?姑娘嫁给哥萨克啦。哥萨克在什么地方啊?上战场去了…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在反对越南战争时期,曾经唱响了一支流传甚广的反战歌曲: 一个人要跋涉多少路,你才能称他为一个人?一座山会存在多少年,在冲入大海之前?人们要存在多少年,才能得到自由?一个人要仰望多少回,才能看见苍天?一个人要有多少耳朵,才能听到人们的哭泣?答案就在风中飘。 同样一首著名的卡农曲式反战歌曲: 花儿到哪里去了?姑娘们采去了。姑娘们到哪儿去了?嫁丈夫去了。丈夫们到哪儿去了?当兵去了。兵士们到哪儿去了?到坟墓去了。坟墓都哪儿去了?全开满花了。花儿到哪去了… 等一下,这么明显的侵权苏联歌曲怎么也没人追究花儿到哪里去了的作者西格?由此看来,布仁巴雅尔老师地下可以为他的《吉祥三宝》减轻许多担忧啦,因为他生前一直不懈的把《吉祥三宝》并未涉嫌抄袭法国歌曲《蝴蝶》而到处解释,其实法国作者也没有起诉布仁巴雅尔,版权的事务理论起来也一向复杂。关键是版权保护的是形式而不是内容,从普通人的角度看两个作品形式相似或相近的情况会很多,只有到了诉讼阶段才需要让专家来掰扯清楚了。如果没人告诉,自己反而拼命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实知识产权上的抄袭在全球范围一直是根深蒂固的顽疾,19世纪的美国在新大陆的发展,曾经出现大量的抄袭了老牌资本主义英国的知识产权的现象,也客观上带来繁荣,尤其是盗版许多名著。 等到美国发展到了一定水平后也需要保护创作和创新了,他们自己的权利保护就升级了,到现在更扩展到全世界,主要是不让外国侵犯美国的知识产权。(工业污染的发展过程也类似,发达国家先把地球工业污染够了,然后洗心革面立地成佛,不发达国家想发展,先要留下买路费。) 还有法国在18世纪的盗版书流行,居然促进了法国大革命。 当时的法国,图书出版的权利是一种皇家的特权,有专印许可的味道,出版需经历严苛的审查,所以激进的作家、思想家的书籍难以出版。尽管当时英国在1710年颁布了世界上第一部现代意义的版权保护法-安妮女王法令,但法国到1790年才有版权法。在没有版权法律保护情况下,作家们乐见于自己的图书被盗印以扩大影响力。 因此,法国和瑞士边境存在大量的图书走私,书籍的流通带来思想的启蒙,他们的商业行为正孕育着一场革命的发生。这些新图书中有抨击王权的,有宣传新思想的,对当时民众的启蒙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最终一定程度上冲击了旧制度,促成法国大革命的爆发,深刻改变了世界文明发展进程。难以相提并论的则是,我们的老祖宗在更早的历史关头焚书坑儒,让思想的火花熄灭在摇篮里,版权的概念也更是同我们绝缘。 但我们的足迹可以遍天下 扯得有些远了,干脆再说一个乌克兰女性吧,她叫卡普兰,因为枪杀革命导师列宁而 大名鼎鼎,而且她是一名犹太人,出生于乌克兰。所以2016年有乌克兰导演拍摄了一部讲述卡普兰生平的电影《我的奶奶范妮卡普兰》影片结尾使用的音乐叫做华沙革命歌,是列宁最喜欢的歌曲。 1905年俄国革命后,卡普兰开始接近无政府主义者,并且开始参加他们的各种活动,她在革命者圈子里活动的时候用"多拉"的化名。 卡普兰第一次参加恐怖活动是1906年,那时她年仅16岁。那次,她策划组织参加对基辅行政长官的暗杀,但是没有成功却被捕了。基辅当局军事法庭本来判处她死刑,但鉴于她实施的恐怖活动未遂,又将死刑改判终生苦役。俄罗斯解禁的历史资料披露说,她当时几乎完全失明,她后来虽然被送往教会医院就医才恢复健康,但是,她的视力依旧没有恢复。也正因为如此,俄罗斯和西方的历史专家才提出一个几乎失明的女人,是否真的就是刺杀列宁的枪手很值得商榷。根据俄罗斯国家档案馆和当年苏维埃安全情报机构的有关档案记载,卡普兰并不是像电影《 列宁在1918 》里表现的那样,是在向列宁开枪后,向厂区外狂奔的时候被工人和水兵抓获的,而是在厂区之外的谢尔普霍夫大街被拘捕的。 卡普兰的少女照和被捕照 卡普兰刺杀列宁后对自己的行为承认责任,官方的档案保存了她的声明:"我叫范妮 ·卡普兰。今天我射杀了列宁。我自己做的。我不会说我是从谁那里得到我的左轮手枪的。我不透露细节。我早就下定决心要杀了列宁。我认为他是革命的叛徒。我因参与暗杀基辅一名沙皇官员而被流放到阿卡图。我做了11年苦工。革命后,我获得了自由。我赞成制宪会议,现在仍然支持。" 卡普兰在被捕后三天就在克里姆林宫院内被处决。有无法证实的传言说,列宁本人当时并未受到枪击,还有传说卡普兰甚至还认识列宁和列宁夫人克鲁普斯卡娅,他们早年有过共同的活动,而且卡普兰是真心认为列宁的作为完全背叛了同社会革命党合作时的初衷。社会革命党是一个积极为农民命运抗争的政党。可以想象的是,生长在疾风苦雨年代的卡普兰一直有自己的信念,把自己的豆蔻年华都献给了她所信仰的事业,还给后人留下了巨大谜团。尽管铁幕早已拉开,谜底却无法揭穿。 而历史的硝烟和浓云惨雾也总会倒灌返哺给今天,让世人们在历史的路口不知所之。今天的俄罗斯把世界的形势搅动的四海翻腾,悍然侵略自然忤逆大道,但北约东扩罪责不浅,自不待言 。俄罗斯民族有太多个性,物质上可以有酒精上头,精神上有无数的圣徒(但也不缺妖孽),12月党人的苦难和救赎是历史上的旗帜,还有那么多艺术家。历史有多少怪圈我们无法想象,但当年西方列强要把苏维埃扼杀在摇篮中,结果东西方社会就云蒸霞蔚。然后又出来了颜色革命,彩霞满天。人性之恶,神性之魔,腐朽和神奇会像梨花一样开满原野。 花儿到哪里去了?姑娘们采去了。姑娘们到哪儿去了?嫁丈夫去了。丈夫们到哪儿去了?当兵去了。兵士们到哪儿去了?到坟墓去了。坟墓都哪儿去了?全开满花了。花儿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