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76年9月,在毛主席逝世前几日,毛主席的女儿李敏,在仿佛父女连心一般的感应下,赶到了中南海,见到了当时意识还算清醒的毛主席。 病床上,李敏握着父亲的手,泪眼婆娑,眼中全是心疼。 毛主席看到许久未见的女儿,开口说了一句话,却让李敏瞬间泣不成声。 图一毛主席和李敏 毛主席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永远的主席,他为中国人民所做出的牺牲和贡献数不胜数。 然而他也有普通人最普通的盼望,那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子女最平常也最炙热的爱意一生恣意何其多,只待儿女得正果 北平解放后,众多干部子弟都被迁到了北平的八一学校就读,毛主席的女儿李敏,也在其中。她谨记父亲的教导,从不表明自己的出身,在学校里也不搞什么特殊,安安静静地读书,学习。也是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同样在八一学校里读书的孔令华。 起初两人都是同学,在日常的学习,相处中,两人渐渐互生爱慕。 但两个人都不在意出身家世,认为自己是自由恋爱,相互喜欢,所以都没有跟对方说过自己家里是干什么的。后来,两人真正确认了恋爱关系,当时李敏已经考入了北京师范大学学习化学,而孔令华靠进了北京航空学院。 图二孔令华和李敏 此时,毛泽东也知道了李敏交了男朋友的事,一向开明的毛主席,却将李敏叫进了书房中,对她展开了一场审讯。 毛主席看着李敏问道,你的那个男朋友,叫小孔的,他父亲是谁?在什么地方工作? 李敏面对父亲的询问,一时之间有点懵了,因为这些问题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她只好对毛主席说道,我不知道,他没讲过,我也没问过。 毛主席听着李敏的回答,有些无奈,他吸了一口烟,接着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跟别人谈朋友呢? 李敏听了之后有点气恼,哎呀,爸爸,你今天是怎么了。他是我一个学校的同学,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军队里的干部儿女,他的爸爸应该也是在部队工作吧。 图三 毛主席听完却笑着说,你呀,连别人家长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就敢跟人家谈恋爱哟。 李敏此时已经满心委屈了,是我和他谈朋友,又不是和他家长,你打听人家家里干嘛。 毛主席深吸了一口烟,看着李敏,语重深长地说道,这是关系到两家结亲的大事,当然要问清楚。 听了毛主席的话,李敏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本来只是谈恋爱,怎么一下子说到结婚去了。 不过虽然心里害羞,但李敏在后来再见到孔令华后,还是询问了他毛主席关心的问题。然后李敏也向孔令华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孔令华知道之后十分惊讶,但看着眼前的李敏,却并没有因为她是主席之女,就产生其他的想法。 图四 等再回到家里,李敏就将自己问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毛主席说了,毛主席听后笑道,原来是孔从洲家的,我知道他。身份明了,主席心中也放心了不少,于是又打趣李敏道,那你什么时候,带着小孔来看看我啊? 图五孔从洲 李敏听着父亲毛主席的话,轻快之中带着欣慰,一时之间明白了,原来一生戎马的父亲,其实非常关心自己的幸福,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就这样,在1958年夏日的一天,李敏将孔令华待到了中南海毛主席的住处,毛主席见到孔令华后,一番交谈下来,对孔令华的相貌人品,为人性格都非常喜爱。李敏见孔令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也十分开心。 图六 随后,李敏又去到南昌,将这件事告诉了在此地休养的贺子珍,贺子珍表示,你爸爸同意,我自然也是同意的。只是因为当时李敏和孔令华还在上学,贺子珍担心如果此时结婚会耽误两人的学业,因此建议将婚礼延后,毕业了再办。 面对女儿将要成婚的事情,毛主席十分上心,他表示,这个婚礼一定要自己亲自主持。 图七贺子珍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原定的婚礼日历临近了,但因为婚礼时间恰逢庐山会议,毛主席并不在北京。为此,毛主席还特意让李银桥给李敏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婚礼的日子推后,一定要等到自己回去,亲自主持。 打了电话之后,毛主席心里还是不踏实,怕女儿因为觉得自己的婚事,耽误国家的大事而瞒着自己将婚礼草草办了,又专门给李敏写了一封信,再三嘱托。 图八庐山会议 此时的毛主席,完全是一位不想错过自己女儿,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的父亲,亲切,率性,又可爱。 庐山会议一直进行到8月底,等到毛主席赶回北京时,已经是8月27日的深夜。第二天,毛主席不顾舟车劳顿,顾不得休息就将李敏和孔令华叫到了自己的住处,与他们一起商量婚礼的邀请名单。 除了必须邀请的双方家长,以及部分身在北京的亲属外,其余的人,毛主席都让李敏自己定。 图九 本来因为贺子珍无法到场参加,毛主席心中有所遗憾,曾问李敏要不要邀请宋庆龄前来,以安慰李敏,弥补婚礼上没有妈妈的遗憾。 但李敏觉得这些长辈本就每天为国家大事劳心劳力,自己不过刚刚毕业,对国家没有什么贡献,如此实在太过劳师动众,就婉拒了毛主席的提议。 随后,李敏只请了几位自己比较熟悉的长辈,其中有邓颖超,蔡畅等人。另外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卫士长李银桥、秘书叶子龙等人,也出席了这场简单的婚礼。 这场婚礼参加的人不多,总共不过30余人,都是彼此熟悉的亲朋好友,没有繁琐的流程,也没有相互的客套。婚礼开始,李敏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连衣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皮凉鞋,孔令华上身是简单的白衬衫,下面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裤,两个人郎才女貌,异常般配。 图十李敏结婚时的合照 毛主席走上台,看着眼前在自己身边陪伴了10年的女儿,心中既幸福又失落,这一天自己的女儿成家了。他走上前,为女儿主持了婚礼,对台下宾客说道,祝福我的女儿李敏,女婿孔令华,生活幸福,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毛主席的祝福里,包含了一个父亲深沉的父爱,他不求女儿嫁得多好,有多高的成就,只希望她能够生活幸福,能够平安健康。而孔令华也没有辜负毛主席的嘱托,将李敏照顾得很好,两人的婚后生活,十分和谐美满。 图十一身是主席亦为父,也教明月殷勤嘱 1962年,李敏和孔令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毛主席当上了爷字辈,亲自为这个孩子取名叫孙继宁。成了家的李敏为了不让毛主席为难,主动提出离开中南海,独自去外面居住。 临行时,毛主席心中万分不舍,但女儿大了,也是要成家立业的。毛主席拉着李敏的手,嘱托道,不在这里住了,也要常回来看看我啊。 图十二孔继宁(中) 除了最小的女儿李讷,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毛主席心中宽慰的同时,对这个小女儿的事情也操心不少。后来李讷在五七干校遇到了一个叫小徐的人,两人有交往的势头,毛主席心中总算放下心来。 1970年,与邵华结婚九年后,毛岸青的家庭终于也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毛主席得知自己有孙子,当爷爷了,内心十分开心,还嘱咐毛岸青,要把邵华照顾好。 两年后,李敏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然而毛主席的身体状况,却随着年岁的增加,越发不好了。 图十三毛岸青一家 1972年,陈毅元帅病逝,当时毛主席因为身体原因本来已经决定不参加这次追悼会,但在追悼会还有一小时就要开始时,毛主席突然表示,他要参加。工作人员紧急准备,搀扶着毛主席前往了追悼会现场。本来就是拖着病躯,追悼会结束后,毛主席就卧床不起,病情更加严重。 老年抱病,对儿女的思念就越发深沉,于是在1973年时,毛主席让工作人员通知孩子们都来参加自己80岁的生日,并特意交代,不要带东西,就是来陪陪自己。 图十四 当时毛主席的子女们,无论是李敏还是毛岸青,都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时常去中南海看望自己的父亲,这次收到毛主席的消息,也都非常激动。他们马上协调了自己的时间,准备去给毛主席祝寿。 几天后,李敏一行人来到了中南海毛主席的住处,说是祝寿,却没有一个人带礼物。当然这对毛主席来讲,也不重要。此时的毛主席,只是一个想要儿女陪伴,含饴弄孙的老人。看着已经可以跑着打闹的孔继宁和毛新宇,毛主席被孩子感染,也多了几分活力。 毛主席笑着对孩子们说到,咱们家,往上数几十代人,能活到80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 图十五 一年前在陈毅的追悼会上,李敏曾短暂地见到过毛主席,当时毛主席疾病缠身,身体十分虚弱。此时再见,李敏发现父亲的起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也十分开心。 她接着毛主席的话说道,爸爸,现在的生活条件,医疗条件都不比以前了,别说80岁,您以后要活到100岁的。 毛主席听到李敏这样的话,却没有应下来,反而摇了摇头说了一段话,让李敏听了之后,悲痛难当,泪洒当场,连已经步入中年的毛岸青也没能忍住,泣不成声。 毛主席看着眼前的儿女,平静地说道,生活再好,也挡不住自然规律啊,新陈代谢,生老病死,这都是正常的。你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如今把你们聚起来一起也很不容易,估计像这样能够全家团聚的机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图十六 这话毛主席说得平静,以毛主席的思想境界,已经把生死看淡了。只是李敏他们听在耳中,痛在心里,他们又何尝不想常常来看望父亲,多陪陪自己的爸爸呢?只是 李敏想着今天是毛主席的生日,自己不能任由情绪发泄,于是强忍住眼泪,起身为毛主席倒了杯茶。此时,她哪里还不明白,毛主席这次让他们过来,其实根本不是为了过生日! 毛主席接过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什么情况我自己很清楚,现在腿肿着,已经不能走了;手拿着筷子就抖得厉害,饭都不能自己吃了;话要说好几遍,别人也不一定能听清楚,估计是快要去见马克思了,平时你们都忙,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现在趁着我还能说话,就把该说的都说了,万一我不在了,你们都要好好生活。 图十七 毛主席越说越沉重,心中悲痛的李敏再也听不下去,又不想在父亲面前流泪让他伤心,想要起身暂离。毛主席却叫住了李敏,对她反复叮嘱,让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还有自己的母亲。 此时的毛主席,卸下了自己共和国主席的身份,只是一个将要远行又放心不下儿女的父亲,他不再是那个挥斥方遒,高瞻远瞩的领袖,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饱含着对子女的爱意和嘱托。 李敏一边哭,一遍应答着毛主席的教导。她哭着对毛主席说,爸爸,你放心,我不会离开您的。 然而毛主席不知道的是,李敏自从在十年前离开中南海后,想见自己一面就已经十分艰难了。而李敏为了父亲的身体和心情,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直到后来,毛主席去世后,李敏回忆起自己后来不能陪伴在父亲身边,仍然十分遗憾。 图十八中南海 果然如毛主席所言,自这场祝寿聚会后,李敏他们直到毛主席去世,也没能再像这次一样与毛主席促膝谈心。且从这次分别后,直到毛主席去世的5年里,李敏也只见了自己的父亲3次。 第3次还是在毛主席去世前几天,李敏心中仿佛生出了心灵感应,她奋不顾身地赶到中南海,才见到了尚有意识的毛主席。 当毛主席躺在病床上看到李敏时,他握着大女儿的手,问道,娇娇啊,你来看我了吗?你为什么不常来看我呢? 图十九 娇娇是李敏的小名,自从她因为上学而改名之后,毛主席就再也没叫过这个名字了。此时的李敏听到父亲叫自己娇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泣不成声。 几天后,毛主席逝世,举国哀悼,而李敏想要多看自己的父亲几眼,还要多次排队,跟随队伍一同瞻仰主席遗颜。 而另一边,工作人员开始整理毛主席生前的用品,准备选出有价值的进行留存,以供后世纪念。这些遗物繁杂量大,要清点出来并不容易。 图二十 这项工作从毛主席去世开始进行,一直断断续续地进行到1990年,才准备进行一次全面的大清点,也正是在这次清点中,众人才发现了一个毛主席藏了26年的秘密。遗物还将衣物藏,思人更盼斯人归 在毛主席去世十一年后,整理毛主席遗物的工作人员,在仓库中进行清点时,发现了一个放在角落的小木柜。他们小心地打开抽屉,里面没有放什么机密文件,只是躺着几件衣服。 两件衬衣,一双袜子,一条毛巾和一顶帽子。 这些衣服很普通,但很整洁,虽然因为时间而有些发黄,但基本完好。了解毛主席的都知道,毛主席向来节俭,这样没有多少穿着痕迹的衣服,显然不会是他的。将衣服抻开,对比大小之后,更是验证了这个猜想。 那么,这些被毛主席放在柜子里的衣服,是谁的呢? 图二十一 正在众人疑惑时,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些衣服,是毛岸英同志以前用过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隐约有啜泣声传出。 从毛岸英同志牺牲到毛主席逝世,他一直保留着这些遗物,瞒了我们整整26年啊。 按照毛主席老家韶山的风俗,亲人去世,应该将他生前所穿过的衣服烧掉,或者送给他人,总之不能留在身边,以防睹物思人,惹亲人悲痛。 但毛主席却悄悄留下了这些遗物,并在中南海居住的26年里,都小心珍藏,不让人发现。默默忍受着自己的思念之苦,这是何等深沉的父爱啊。 图二十二毛主席和毛岸英 他是共和国的大脑,是全国人民的领袖,他不能在人前流露出一丝的软弱,但在夜深人静之时,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屋里,毛主席拿出这些衣服,展开,又叠起。 他是否曾一遍遍摩挲,比对,想象着儿子穿着这衣服时的情景,这些沉默不语的衣物,寄托了多少父亲对儿子的思念,又是否承载过一位父亲的热泪呢?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毛主席经过思考,18天后,以大决心,发布指令参战,抗美援朝。 当毛岸英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向上级提交了参战申请。毛主席知道,面对他极力支持参战的决定,毛岸英的行动是对他最有力的支持,这让毛主席既欣慰又担心。 图二十三 然而战场上枪弹无眼睛,并不因为谁是谁的儿子就留情半分。毛岸英到达朝鲜战场后仅一个多月,就在一次美军的空袭下,壮烈牺牲,年仅28岁。 周恩来首先看到毛岸英牺牲的电报,犹豫再三,与朱德和刘少奇商议之后,决定先将此事压下,另找时机给毛主席汇报。 过了一个月,第二次战役我方取得胜利,周恩来此时才将这份电报交给毛主席。 1951年1月2日,那一天仿佛变得格外漫长,连胜利的喜悦都淡了几分,那张电报上,只有短短一百多字,但毛主席看了很久,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他想点支烟,火柴就在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却好像看不到一样,反复在衣兜里寻找。 图二十四 不知过了多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对身边的人说道,战争嘛,总是这样的,志愿军牺牲了那么多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光荣的,不要因为岸英是我儿子,就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毛主席说话时候,已经极力克制,想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然而他的双眼分明闪着光,却又扭过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脆弱。 图二十五 彼时朝鲜战场上局势仍然紧张,他身为国家领导人,不能对任何人诉说自己的哀痛。哪怕是自己的儿媳刘思齐,也要瞒着她自己的丈夫已经牺牲的消息。 这一瞒,就将近3年。 直到刘思齐得知消息,瘫在毛主席跟前痛哭。周恩来发现毛主席的双手冰冷,几乎没有体温时才知道,虽然两年多了,但毛主席心中的悲痛没有减轻丝毫。 毛主席忍着内心的痛苦,安慰儿媳,后来几乎将刘思齐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送她出国留学,又帮助她改嫁,不让她年纪轻轻就要当一辈子的孀妇。 图二十六毛岸英和刘思齐 1955年,朝鲜在平安南道桧仓郡建成了中国志愿军烈士陵园,当年参加抗美援朝的志愿军烈士,大多都葬在了此处。此时,有人提议将毛岸英的骨灰带回国内,重新安葬。 毛主席知道后,表示不必如此,他牺牲在朝鲜,就埋在那里好了,共产党人死哪儿埋哪儿,无须迁回。 图二十七 没人知道毛主席说出这番话时,脑海之中在想些什么。 可能眼前依稀浮现出一副画面,那是在1910年,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为了追求心中的理想,辞别家乡,写下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时的一道身影。结语 毛主席为新中国的事业倥偬一生,他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的信任和爱戴。但唯有对自己的子女,始终有着一份亏欠。 他并非不爱自己的儿女,只是在自己儿女的父爱之前,还有泱泱中华的人民群众需要他广博无边的爱。他将自己对儿女的爱,囊括其中,挥洒人间。 图二十八 毛主席一家满门忠烈,为革命整整牺牲了六名骨肉至亲。 长大成人的子女们,也没有一个有辱门风,他们从不搞特殊,求待遇,只是扎根在各自的岗位,为新中国的建设作出自己的贡献。 时光易逝,峥嵘岁月远去,我们在永远怀缅毛主席的同时,更应该继承和发扬他的精神,向毛主席学习,努力建设美丽的新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