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

　　雷，岩之子，生而天异象，弱而能言善道，成而聪颖伶俐。雷之时，天下乱，群雄并起而相侵伐，暴虐百姓，民不聊生。于是雷起而得天下，建北上。
　　雷三十年，雷崩，子光立，光年间，休政，兴，国强民富。光崩子闪立，闪崩而子锌立。锌好淫，政衰，天下有叛乱者。锌崩，子梓立。梓生而软弱，无谋。宦官弄权，地方各次为政，因而天下乱，战争不断。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电起，灭雷而建南下。
　　电二十年，电病危，不能理朝政，次子流代理朝政，改年号为流。流傲，而无功绩，群臣多有不服者，因而局势再度不定。
　　雨，电之大将，建国之功臣也。与电南征北战，功高而权大。电恐有反，封为蛮王。蛮乃贫瘠之地，民蛮而无德。自此雨有怨，每降朝旨有不从。今闻电病危，起了谋反之心。
　　流年五月，夷人犯，占据祁，烙等地。命雨前往抗拒。夷，北境之国，雨被调往蛮，其中便有使其抗夷之意。
　　＂不知众爱卿，有何看法＂雨问群臣言道。一人上前行礼而言道：＂不可战，此乃借夷人之力削吾等之势。今电帝病危，次子流立，群臣多有不服者，局势不定，谋反者蠢蠢欲动，何不任夷人入关，以其共事而谋大事也＂。此人乃雨之将，烅。烅言毕，一人又上前谏道：＂不可不战，电帝虽是病危，然不知羡，鲵，琥等之态。且夷人不讲礼数，以其谋事无异于与虎同居，如贸然行事，只会让蛮陷于北有夷，而南对羡，鲵等之危。此人为雨之大臣，彧。彧言毕，众臣纷纷点头。羡，鲵，琥亦是南下开国之功臣，功高于雨，具有瀛，济，虞之地，此三处皆为富饶之地。
　　然雨欲反，而无人能说出对策，失落转而问狁。狁，雨之谋士也。＂狁卿，有何之见＂。狁上前行礼而言道：＂依臣之见，此令可接矣。夷人，蛮也。只须予钱财，便可不战而退＂。闻此雨喜而问：＂狁卿，有何计划＂。＂以出兵之由，向朝廷索要金银万两，用蛮之财库补差，予之夷，夷必大喜而退兵，大王派一人往之。使其往峻和谈，待夷临峻下而不迎。夷必怒而占峻，如此大王借苓之道而北上，而苓不疑，军队入苓而占苓。得苓而使人往峻和谈，予之钱财，要其归还峻，祁，烙等地。另派一军由苓西下而占蔉，如此由蔉，蛮，苓三军南下攻灏。得灏，直指中观，如此大事可谋矣。狁言毕，雨大喜。使人烹牛宰羊，大摆宴席。
　　席间有人荐雨曰：＂沪有一人，名雾。乃雷时蛮王之后，自小好书。若得此人往之，事可成矣＂。雨闻之，喜。次日便使人请之。使者寻至沪，说出来意。雾不肯，使者恐误了军令。便将雾捆于马上，来见蛮王。雨见了喝退左右，急忙松绑而谢道：＂苦煞公矣，实乃吾之过错，只是近来事务繁忙，未能亲自请君，方才使公受此等大苦＂。言毕便要下跪请罪，雾见了受宠若惊，急忙阻而言道：＂大王这是何为，苦得大王厚爱，臣定当不辱使命＂。闻言雨大喜而设宴。
　　流年七月，夷人攻髅。髅乃北方重要关卡，夷人若得髅，南下必危。朝廷答应蛮王请求。予黄金白银万两。雨得黄金，择了吉日，使雾北往夷境。一边雨谓狁谋曰：＂雾这般所往，恐须月后才达夷境，下一步何如？＂。狁礼而答曰：＂可先领兵入苓。不过大王此前须做一事＂。雨疑而问道：＂何事＂。＂定军法而严整军纪，此番出行不得扰民，所得之地，不得掠杀百姓，强抢民女，如此方才民拥，民拥大事才可谋也＂。雨不然而言道：＂这有何难，只须下达军令，何人敢不从＂。＂此外大王再派两军攻旬，昴两地。如此苓必陷。＂狁言道。旬，昴兵屯也。苓危，旬昴必起兵援。所谓欲占其地，必先攻其援地也。
　　半月后，雨整军四十万，祭祀天神，分兵三路，一由雨子珠领，带兵十万由西下向灏进发，再由轲领十万向蔉东下进发。轲，雨之猛将也，有修罗之名。此外早已另派烅，宏各领兵五万攻旬昴。宏，雨之大将。军队出行，只见狂风骤起，天染血色，军旗昂扬，雄鸡鸣叫。见其状雨恐而问狁曰：＂如何这般景象？？＂。狁观而笑曰：＂此乃大吉之兆，大王此行事必成＂。闻言雨哈哈大笑。
　　流年八月，雨军至囷。囷乃蛮与苓之界地，过了囷便是苓。＂大王可先驻扎此地，待雾之消息即可入苓＂狁谓雨道。雨从，大军驻扎于囷。
　　数日后，探子来报，雾已领夷兵至峻下。得报，雨大喜而起军入境。行军两日兵至城下，使人入城见苓主，说其来意。苓主谓使者曰：＂入北坑夷，不择近道而行远道，此非耗军力乎？＂。使者行礼而答道：＂此乃大王计策，攻烙而救峻也＂。苓主早已得报，夷军入了峻境。峻陷而蛮危，又有朝旨，故而不疑，借予使者门令。使者得令而退，开了城门。蛮军犹如猛虎，扑进苓城，直杀苓主府。蛮军斩了苓主老小，取下苓主头颅。行间有人来报，城中有数十名士兵强虐百姓，雨闻大怒而往，见为首乃为老将，雨含泪令斩之。老将言道：＂吾主变矣＂。雨不语而令斩，取头颅并苓主头挂于城门上，以示军威。
　　蛮军占苓，出榜安民，开仓放粮。原先苓主暴虐，民恨之。今蛮军杀了苓主而予粮，于是民喜而拥。过了两日，探子来报，夷人得了钱财，愿退兵而还祁，烙等地。雨喜而赦民，民知而拥雨。如此雨便稳据北方。
　　流帝知雨反，大怒而派鲵伐。鲵领军四十万而来。雨知问狁曰：＂鲵领兵四十万而来，何以＂。＂大王无须忧虑，济距灏远而苓近。只要大王先占灏，鲵必败＂狁道。于是雨留子点守苓，自带兵南下。一路上，蛮军所向披靡，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得之地，皆不扰民。
　　蛮军至闽，闽，灏苓之交界也。雨派将士出而喊道：＂雨帝在此，还不速速开门归降＂。言毕闽军出，为首将领言道：＂大胆逆贼，何敢叫嚣，缴械归降，可留性命＂。雨将大怒拍马而来，闽将见了亦是拍马而去。两人厮杀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有诗为证，人斗马仰器相撞，声如惊涛拍海浪。枪回马璇视相对，掀起狂风震飞禽。枪来枪往如虎斗，仙人厮杀也如此。
　　二人斗数十回合，不见分出胜负。雨将假做不敌，拍马而走。闽将见了追赶而来，忽雨将提枪回首，将闽将刺得落马而亡。闽将亡而闽军溃，入城而去，紧闭城门。蛮追，攻不破。退三十里扎营。次日派一将前去溺战，闽军紧闭城门不战。再一日又一将在城下谩骂，不论蛮军如何谩骂，闽紧闭而不出。第三日闽还是不战，雨急而问狁道：＂闽这不战，如何是好＂。＂已过三日，大王不可再耗，待闽援军到，大王攻灏无望矣＂狁答道。
　　雨取举军强功，闽主爱民，因而民拥。不论老小皆来守城。蛮军攻三日，未果。雨怒而取火攻，漫天大火，飞入城中。烧得哀声不断。闽主下有一谋士，知闽城必破。恐而信予雨，约当晚戌时以火为号，为雨开门。雨得信大喜。到了戌时果真见，闽城门上燃起火光。蛮军见了奋力杀去。蛮军攻城多日不得，损失惨重。将士心中有怒，于是入城见人便杀。
　　雨入了城，忽被一老人以石砸之。雨心中本有怒，于是拔剑将老人劈成两半。民见了叫声四起，不断逃窜。雨见了命士兵，不轮老小一并斩之。狁惊而问曰：＂大王何故因一人而全杀之＂。雨道：＂汤有一垢而毁之，君因一疾而恶之。如此何不全杀之＂。狁惊而不语。可怜那开门之人，最后也逃不了成为刀下魂。
　　蛮军攻下闽城，竟是横尸遍野。蛮军出城，雨令烧闽。此间探子来报，珠已得鹋，轲已得蔉。正在往灏进去，雨闻喜而名军快行。
　　流年十月，雨领军至灏南城下，而早在两日前，灏城，东门，西门被袭。故而北门空虚，雨得以一举攻破北门入城。北门失守，东，西两门溃乱，故而亦被攻破。灏主领家小，弃城而逃。东门，西门驻守将士缴械投降，然轲，珠皆不允，一并斩之。随后又抢掠民女，雨知大怒，派人使之，二人才止。
　　雨领群臣至城府，召见轲，珠。怒而斥问：＂军行日，早有军法，所得城池，不得扰民，归降之人，不得斩杀，违者军法处置。尔等如何藐视军法，将军纪至于何地＂。二人闻言，急忙跪求。雨已有心，却又恐难以服众，便下令斩之。群臣求赦，故而二人得以幸免。
　　军律严也，违而不罚，军心乱也。法度国之本也，违而不治，民乱也。故国无法章而亡，军无严纪而溃。
　　时正值寒冬，狁谏雨曰：＂正寒冬，大雪纷飞，路难行，大王可安顿军民，待来年春暖再行＂。雨从其言，命军加修城墙，以防鲵领军来袭。
　　灏西城道口处，有一农家，家有一老一女，女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珠知而往，见女果真貌美如花，起色。女已为人妇，其夫从军，多年不来书信，不知生死。其女守节，侍婆如母，尽守妇德之道。曾有多方富家子弟来访，知女节而不生异心，皆赞其女贞节。
　　珠向其女说来意，女不从，珠还。夫夜，珠陷于其女美貌，不能入眠。次日珠又往，其女惧而不见。珠心生怒气，归还。过了几日皆不能见其女，甚是郁闷，茶饭不思。
　　珠下有一谋士，名棍，蝼地人。蝼，苓之小城也。因恶了当地权势，走于蛮。时蛮有一女子，貌若天仙，知书达礼，珠甚喜之。奈何其早有婚配，其夫名袲，于蛮城，亦有些势力。珠因而愁苦不已。棍献计曰：＂但与女夫结交，事可成矣！＂。珠不知其意，问曰：＂何也？＂棍答道：＂少主与其夫交好，何愁不见其女乎？待有时机，相约出游，离蛮城而去，此非少主之所掌控乎＂。珠闻言大喜，拜为幕僚，跟随左右。
　　次日珠于府中设宴，但有些权势者，皆来参加。袲亦来，但却被门士阻拦。其愤怒不已。珠至，问其故，门士对答。珠怒斥之曰：＂吾设宴乃为广交圣贤之士，何时说要帖文，尔等安敢胡为乎！＂。遂叫人拖去，重打二十大板，自扶袲而入，袲感激不已。此乃棍之计也，此教袲感激于珠。
　　宴毕，珠独留袲曰：＂今宾客虽多，唯君贤也！＂。袲闻言急忙道：＂不敢当，只知书文，何敢称贤也，少主高抬矣＂。珠故不悦言道：＂吾等志气相投，应当以兄弟相称，君何故尊卑相称也？＂。遂二人道出年龄，珠长，为兄。二人饮至鸡鸣才散。
　　于是二人时常，设宴相饮。时而在珠府，时而在袲府。每当珠在袲府饮酒而归，夜不能寐，身心燥热。皆是因思其女色，一日二人在袲府设宴相饮，至夜半。时袲大醉，扒倒于桌，不省人事。珠亦大醉，竟欲冲进袲室，棍大惊，急忙阻拦言道：＂少主这是何为，莫要为了一时兴起，误了大事＂。一阵冷风吹来，珠醉意稍醒，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告别，至此，珠在袲府饮酒，皆不敢多饮。
　　时蛮闹匪寇。正赶早春时节，桃花盛开。棍谓珠曰：＂时机来矣！＂。珠不知其意，问道：＂但细说来＂。棍道：＂少主只需，邀其出城，属下自有办法＂。随之，附珠耳边小声细言，珠大喜。当夜设宴，邀袲前来。＂正赶早春时节，桃花盛开。吾，鎝有一庄园，满山桃树，特邀贤弟与弟妹一同赏花，不知贤弟意下如何＂。鎝，离蛮五十里＂实为荣幸，只是近日贼寇横行，恐有安危＂袲言道。珠故不悦道：＂吾等皆为，蛮城男儿，当与除贼寇为志，安于惧贼寇乎！＂。言毕袲自感惭愧，遂愿往。袲归说之，其妻曰：＂今蛮贼寇甚行，恐有危矣＂。袲言道：＂吾乃蛮城年郎，当以除寇为志，安惧贼寇哉！若遇贼寇，吾自护你周全＂。其妻又道：＂珠每见我，目带淫色，恐有谋矣＂。袲笑曰：＂珠乃蛮城少主，有三房六室，个个貌若天仙。汝只是落水金乌，安能入之法眼＂。妻欲复言，袲阻之道：＂吾意已绝，少言＂。其妻只得从之。
　　次日，备了马车，出城而去。珠与袲骑马在前。行至铪山，珠言道：＂此处，多有贼寇，汝等提高警惕＂。言毕袲道：仁兄放心，若遇贼寇，定教他有来无回＂。正说间，一箭射来，袲手疾眼快，抓住。珠惊叹不已，正时忽来了一行人，挡了去路。为首之人言道：＂欲过此路，留下钱财＂。闻言，袲大怒言道：＂贼寇，安敢挡我去路＂。言毕便取剑下马，与贼人厮杀。袲武艺高强，贼抵挡不住。珠见了大为惊讶，不想袲竟有这般武艺，于是珠取剑下马，助袲。珠被击倒，正到袲脚下，珠扶袲脚而起，正间贼人杀来，袲脚被珠抓得动弹不得，被乱刀砍死。珠见袲已死，只得退后，奔向马车，抓住其妻，望山奔逃。
　　珠拉起袲妻，奔山上逃去，寻得一山洞。珠言道：＂不想此次出行，竟遇贼寇，奋力抵抗，贼人众多，吾等不敌，袲兄被贼人乱刀砍死，临终前叫我，定要护你周全，不得已才带弟妹逃离于此＂。袲妻听得丈夫已亡，还不及伤心，只觉身体燥热无比，难以忍受。不觉间竟自撕衣物，投入珠怀里。把珠弄得，魂游天外，魄散九霄，软骨筋酥，耳热眼跳。片刻珠竟也觉得燥热无比。行间二人倒地，成就凤友鸾交，恩爱交加。
　　次日醒来，袲妻见身无丝挂，倒于珠怀里。便要冲撞石壁寻死，珠急忙劝阻言道：＂弟妹这是何为？吾等拼力才得逃脱贼寇，今何故又要寻死！＂。袲妻哭泣言道：＂我今与你有染，如何对得起奴家夫君，有何脸面活于世上，唯有一死矣＂。珠言道：＂吾等陷贼寇之危，奋力逃脱于此，不曾想竟中了，催情之毒。想定是贼人，掠夺商女于此，放那催情毒。毒气久居不散，吾等误入方才造成此等大错。此乃天意，非吾等所为也。况袲兄先前有言，叫我护你周全，今若寻死，岂非负之，叫我陷于不仁不义之名＂。袲妻闻得珠言，便不再寻死，珠见大喜。又道：＂今贼寇挡了去路，只得望山寻路，去铪庄暂避矣，待援军寻来，再作打算＂。袲妻依言，二人整理衣物，望鎝山而去。
　　且说为何遭此一劫，原来并非有甚么贼寇。此乃棍计策也，早在行前，棍叫人伏铪山扮作贼寇，洞中情毒，亦是棍所放。原棍早有言，教珠见袲死，领其妻望山洞奔逃。
　　且说珠与袲妻，到了鎝庄，那是白日游山玩水，黑夜淫乱无度。时已过月有余，棍见珠竟无返还之意，便谏言道：＂少主，离城已有一月有余，若还不回，恐生事端矣＂。夫夜，珠谓袲妻曰：＂出来已久，欲还矣＂。袲妻闻言，掩面小声哭啼道：＂少主要弃奴家而去矣！＂。珠见袲妻这般，那是不知所措，心疼如麻，急忙言道：＂娘子何出此言，吾何时说要弃汝而去＂。袲妻言道：＂昔日夫君被贼人所杀，幸得少主拼命相救，奴家才得苟活于世，今少主欲回蛮，奴家有何颜面见于袲家，若是要回便留奴家，饿死于此罢了＂。珠闻言心疼不已，便不再言还蛮之事。
　　次日谓棍曰：＂吾甚爱美人。欲娶之，公可有计策＂。棍曰：＂这有何难，袲已死。且蛮城无人不知少主与袲交好，少主回城，且叫人传，袲被贼寇所害，临终将其妻托于少主，如此娶之有名矣＂。因此珠得以娶其女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