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演义176姚期功夫脱胎换骨,断门鞭单鞭扫丛台,打死八员敌将
小枪王请刘秀人入城,刘秀催马,与小枪王并肩而行。小枪王又将白汉王刘洪、军师桓法卿、元帅梁文焕与刘秀引见,然后穿过三千人马大队,进了邯郸城。
到了城中,姚期、邓禹、冯异就看见丛台了。这座丛台有三层,每层一丈七八,宽有七间房大小,三层明梯。
这座台是四面不靠,独耸云端一般。小枪王君臣与刘秀君臣下了马,冯异就把刘秀、邓禹、姚期的三匹马接了过去。
小枪王请刘秀上台,邓禹、姚期紧紧相随。到了三层楼上一看,靠北面有张神桌,上面设摆祭礼,左边三张桌子,右边三张桌子。
落坐之后,邓禹和姚期往刘秀背后一站,假装疲乏无神的样子。有人献茶,众人吃过茶。酒宴摆上,从人倒酒。
姚期和邓禹不放心,恐怕酒中有毒,偷眼观看刘秀面前杯中之酒,见酒的颜色不浑,把心放下。大家饮酒,台下有军士奏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枪王对刘秀说:"逍遥王,孤听说你在白水村兴兵,转战五阳,五年灭莽恢复天下,心中佩服已极。汉室宗亲中贤王之功最高了。"
刘秀说:"王兄,弟讨贼灭莽,非是个人之力,乃大汉余德未尽,仰仗祖德才恢复了天下。此乃天数,非弟之功。敢问宗兄,你在河北兵强将勇,粮饷两足,为什么不去灭莽讨贼恢复祖业呢?"
小枪王刘林说:"王弟,我兄弟自立为王,占据了河中府、邯郸县,就是要讨灭国贼王莽。只因为王莽向万里长城外的北国匈奴挑战,匈奴打进了长城,使我南有王莽,北有匈奴,腹背受制,无法出战,一直耽搁到王弟你恢复了天下,也没能出兵。"
刘秀说:"昨日我见宗兄书上,说孤宗亲不实、世子不真,不知是宗兄所言,还是道听途说呢?"
小枪王听到此处,指着王郎子说:"这是白汉王所说。"刘秀说:"请问白汉王,孤怎么宗亲不实、世子不真呢?"
王郎子说:"大汉孝平皇帝九岁即位,做了五年的皇帝,圣驾殡天,未能有后,国无储君,才另立刘婴为帝。"
"而你声称你是大汉平帝之后、东宫太子,兴师讨贼,你不是平帝之子,岂不是宗亲不实、世子不真吗?"
刘秀说:"我汉室皇帝多是乏嗣,哀帝无子,过继平帝,平帝早丧。平帝皇后与宗亲合议,将孤承继平帝,故此孤称大汉太子,兴师讨贼。"
小枪王刘林说:"逍遥王,你是何人之后,承继平帝呢?"刘秀说:"我是汉高祖九世玄孙,长沙定王之后。"
"第一辈是汉高祖,第二辈是惠帝文帝,第三辈是孝景皇帝,第四辈是长沙定王刘发,第五辈是春陵节侯刘买,第六辈是郁林太守刘外,第七辈是巨鹿都尉刘回,第八辈是南顿令刘钦。孤就是南顿令之子承继平帝。"
小枪王点头说:"这样说来,王弟所说不假。你与孤是同宗的弟兄,以后多亲多近。"说着话继续饮酒。
酒至半酣,由小枪王身后闪出一员大将,怀抱宝剑走到席前。躬背施礼说:"末将颜子珍愿在贤王千岁面前献丑,舞剑助兴。"
颜子珍于是就舞起剑来。刚开始,颜子珍还是一招一式,舞得很慢,起步也十分好看;舞到中途,招数越来越快,剑花飞舞,看都看不清楚了。
只见他左盘右施,总是不离刘秀的桌前。刘秀心里担惊,表面上强作镇静。突然,颜子珍宝剑斜刺,剑尖直刺刘秀。
刘秀急忙往旁边一闪,剑已刺空。姚期看得十分清楚,抓起酒斗照颜子珍就砸,正好砸在他的手上,当啷啷,宝剑脱手落地。
姚期嚷道:"你的剑术太差,竟胡扎乱刺,没有真正的招数。我看着真不顺眼,我与你同舞,也显着热闹。"
刘秀心说:这祸是躲不开了,姚期、邓禹的武艺冉高,也是寡不敌众呀!今天是非死在这里不可了。
刘秀当时还是想把事情压下去,一回头冲姚期申斥说:"住口!你在孤的府中,也不过是个亲军,有时舞剑助兴,孤家重赏于你,并非是你的武艺高强,而是孤格外恩赏;你看人家舞剑,就贪图赏银技痒难禁。孤若当面责罚,有失敬客之礼,容孤归时定当重罚。"姚期诺诺无言,小枪王也不好发作了。
颜子珍把剑捡起来,咬牙忍痛继续舞剑,他是非把刘秀刺死不可。姚期见颜子珍如此,看出小枪王君臣是一定要杀死逍遥王了,心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豁出去了。
想到此,他一伸手由裹腿内把单鞭抽出来,转到席前,冲颜子珍说:"你一个人舞,不如我二人对舞。"
说着他就奔向颜子珍。那颜子珍挨了一酒斗,正恨他哪!见他来斗,正好报仇。
他用了个白蛇吐信,捧宝剑向姚期分心就刺。姚期单鞭怀中抱月,护住了前胸。两个人就杀在了一处。
颜子珍是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恨不得一剑把姚期刺死方解心头之恨。姚期也不还招,见他紧迫,只招架不还手。几个照面之后,颜子珍就轻视姚期了,认为他没有什么能为。
姚期趁颜子珍大意之际,使了个凤凰单展翅,左手把颜子珍的右手攥住了,抡起鞭来,一鞭打在颜子珍的顶门。颜子珍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姚期一撒手,扑通一声,颜子珍死尸栽倒。刘秀见状大惊,知道姚期惹祸不小。小枪王气得把酒杯往桌上一摔,八员猛将各拔佩剑,把刘秀君臣团团围住。
小枪王刘林跟老道桓法卿往外就走,顺梯而下,到了丛台底下,吩咐把楼梯撤去。
三层明梯全都撤去了,小枪王吩咐大元帅梁文焕:"我把刘秀君臣交给你,生擒要人,死了要尸。"
梁文焕遵命。小枪王和桓法卿上马而去。梁文焕立即传令,只听一声炮响,邯郸城中的兵将把丛台团团围住。
白汉王刘洪早已钻到北面桌子底下去了。姚期虽然看见,此时可顾不过来,他把家传的鞭法施展开来,一鞭一个,转眼之间八员猛将全都命丧在他的鞭下。
邓禹很纳闷,谁不知道姚期的武艺稀松平常,真没想到他今天单鞭扫丛台,打死小枪王的八员战将,邓禹扯着刘秀往外就走。
姚期腾下手来,立刻奔到北面,想把王郎子一鞭结果,等到掀桌子一看,白汉王踪影皆无,姚期觉得很奇怪。
原来那桌子底下有个暗门,王郎子用脚一蹬,楼板一翻,他就蹿下去了。
底下有个人字梯子,他到了梯子上,反手把翻板关上,上好闩,又顺梯而下,到了地面。再命人把人字梯撤去,他也乘马归府了。所以姚期上桌子底下找他时,已然踪影皆无了。
姚期回头一看,邓禹扯着刘秀又转回来,他忙问:"你们怎么不走哇?"邓禹说:"三层楼梯全都撤去了。"
姚期由楼里跑出来,往台底下一看,只见丛台下兵将全都围满了,有五百弓弩手各执弓箭,一齐往楼上乱射,箭如飞蝗,密如雨点。
刘秀用剑拨打雕翎,邓禹和姚期用鞭护身。刘秀到了这时,自料难以逃生,叫了声:"姚王兄、邓王兄,大难在即,你二人不用顾我,急速逃命去吧!"
姚期急得直嚷:"楼梯已经撤去,你我君臣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我们要走得了,千岁不是也能走吗?"
刘秀说:"你二人今日与孤同受此难,孤九泉之下也难对你二人哪!"这时梁文焕指挥兵将包围了丛台,弓箭手乱箭齐发,想把刘秀君臣活活射死。
没料到丛台的正南方还有云台大将冯异,他来的时候假扮马夫,刘秀君臣上了丛台,他拉着四匹马在楼下等候。
邯郸县的官军越聚越多,把他挤到南边去了。冯异见势不妙,上了马,把刘秀、姚期、邓禹的马缰绳拴在自己的身上,抖开了手中叉往里就闯。
邯郸的兵将挡住了冯异的去路,冯异大声喊嚷:"邯郸兵将听真,我乃云台将冯异,尔等要知道云台将的厉害,急速闪开!"
说着话他把马一催,撞到乱军之中,横冲直撞,虎踏羊群一般;三股钢叉抖开,向邯郸的兵将连扎带打,挨着就死,碰着就亡。 东汉演义 全本 ¥120 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