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女大学生退房租，被房东羞辱后服毒身亡，父母起诉索赔40万

　　据媒体报道，西安大三女生因为退房租被羞辱后自杀一案有了最新进展。
　　女孩父母以侵权为由将房东任某告上法庭，认为房东应该对女孩的死亡承担40的责任，对其索赔40万元。房东则认为这是女孩自己追求死亡的结果，自己对此不承担任何责任。5月20日，法庭开庭审理了此案，但并未当庭宣判。
　　今天和大家一起回顾下这个案子的详细始末，看看从这起案件中我们应该吸取哪些教训，如何避免类似的悲剧发生。
　　女孩程某案件始末
　　本案发生于2021年612月。程某是陕西省商洛市商南县人，在西安一所大学读书，学习旅游管理专业。
　　女生程某
　　（一）租房
　　2021年6月，马上就要升入大三的程某正努力备考专升本考试，为了有个好的学习环境，经和家人商量，其打算去校外租房住。
　　当时程某有一位交往了3年的男朋友周某，租房的事是由周某去办的。几经寻找，周某在西安市新城区看中了一套40平方米的两室单元房，程某通过视频看了后觉得很满意，周某就租了下来。两间房，程某租住其中一间。合同约定如下：1、租期从2021年6月14日至2022年6月13日，房租每月1900元，电器、家具押金3000元。
　　2、租金分两次支付，2021年6月11日支付6个月房租11400元；2021年11月14日支付剩下6个月房租11400元。
　　3、租赁期满后，在房屋内部设施完整，家具、家电完好无损及不欠任何费用的情况下，房东全额退还租客押金，否则酌情扣除押金。
　　双方签订合同后，程某支付了6个月的房租11400元，即从6月11日到12月11日的房租，另外还付了3000元押金，然后就搬进了出租房。
　　9月份，程某和男友周某分手了。据周某回忆，他和程某在一起近三年的时光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快乐的，后来俩人闹了别扭，就没在一起了。
　　（二）就医
　　10月6日，程某在母亲的陪同下前往西安市中心医院精神心理科看病，被确诊为双相障碍。门诊病历显示：患者4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心情差，兴趣下降、有自杀观念，影响上学。（也就是说从6月份开始，程某的心理状态就已经不太稳定了，而且流露出自杀倾向）双相障碍，又叫双相情感障碍，是一种既有躁狂症发作，又有抑郁症发作（典型特征）的常见精神障碍，首次发病可见于任何年龄。当躁狂发作时，患者有情绪高涨、言语活动增多、精力充沛等表现；而当抑郁发作时，患者又常表现出情绪低落、愉快感丧失、言语活动减少、疲劳迟钝等症状。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曾经做过的一项调查，全世界双相情感障碍的终身患病率约为2。4，即每100人中可能就有2人患有该病。
　　确诊后，医生建议程某要固定起床时间，坚持服药，定期复诊，并建议其休息2周。得知女儿的情况，程某父母决定接女儿回商洛老家调养一段时间。
　　10月28日，程某给闺蜜发信息：我最近心情很低，和别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我单纯地走不过去自己的坎，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我很烦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所以很痛苦。闺蜜回敲了一段更长的文字鼓励她。
　　（三）退租
　　此后，程某开始和房东讨论退租事宜。
　　10月底，程某父母和程某一起来到了西安，打算把出租房里的一些个人物品搬回商洛老家，这是程某父母第一次见到房东任某。任某是个70多岁的老人家，在程某父母看来，任某看起来挺随和的，当时程某收拾完打扫好房间，房东检查后说这房子怪好的，你们打扫的很干净，当时没有提扣钱的事。
　　11月1日晚上，或许是因为从西安的出租屋回到商洛老家的缘故，程某的心情有所好转，其给闺蜜发了一条信息：就在今天晚上的某一刻某一秒开始我想好好活下去了，对不起，前面让你担心啦。宝！
　　让程某始料不及的是，之后的退租并不顺利。
　　虽然程某父母认为房东任某挺随和的，但在任某妻子眼中，自己的丈夫一辈子都很抠门，即便拆迁赔了11套房子，也不愿意给妻子一分钱，其妻子仍旧要到火车站一带跑摩的赚生活费。这点或许注定了，任某不可能轻易把押金退还给程某。
　　根据程某手机中保存的聊天记录，从11月10日开始，她就在和房东协商退款事宜。最初房东说暂时无法清算，程某询问：叔，那大概就是啥时候能算清，就是你能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吗？
　　面对程某的追问，任某不再隐瞒，直接告诉程某只能退给她2000元左右。而在程某看来，房东应该退给自己4400元才对：她交了6个月的房租，可以住到12月11日，但实际上她10月底退房，只住了5个月，所以自己多付了一个月的房租1900元，外加3000元家电押金，因此房东应该退给自己4900元，扣掉水电费500元，房东还应该退给自己4400元。
　　程某询问：那剩下这个2400你大概是扣哪儿了？能给我列出一个明确的单子吗？叔，我觉得就是除去你说的那些扣的，应该到我手是有3500左右的，所以说我想算一下。
　　任某告诉程某，扣钱的理由是狗把墙纸抓掉，另外，程某属于提前终止合同，之前合同有约定，这房子可以转租，但最后房子并不是程某转租出去的，而是自己租出去的，所以还要再扣点。
　　最后，程某说：叔，最低你给我退3000元，再不行我真的只能上法院了。再后来，程某将诉求降到退还2500元即可。
　　或许是被程某上法院等有关词汇刺激到，房东任某从一开始的愿意退2000元，改口称分文不退，并对程某说：你已经把叔叔说恼了，叔叔等你上诉呢！
　　（四）纠纷
　　此后，因为上法院的事，双方的纠纷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终于将程某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11月11日。
　　程某花了200元找人写了一份起诉状，并去法院申请立案。
　　从起诉状可以看到，程某起诉的理由是：房东任某在合同未到期的情况下，私自将房子租给第三人，损害了程某的利益，因此程某要求解除合同、偿还押金、偿还已经多交付的一个月房租，总计4900元。
　　凭心而论，这个起诉状写得并不高明，明明是程某要求退租在先，房东在程某已经搬空并打扫了出租房的情况下，将房子租给第三人，并不存在起诉状中所述的私自出租等情况。
　　或许帮程某写起诉状的人认为这是一种策略，但这种策略真的非常低级，在房东任某眼里，这就是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不租了，你现在又起诉我说我私自把房子租给了别人，这不是倒打一耙是什么？
　　在这里也给读者们提个醒，如果要起诉打官司，建议还是实事求是地向法院说明情况。比如本案中，程某的诉求是要求房东按合同约定退还押金，那就如实写：在家电等物品没有损坏的情况下，对方不退押金，违反合同约定，诉请法院判决房东退还押金。到法庭上，程某只需要提供证据证明家电等都是完好的，如果房东拿不出证据证明家电是坏的，他就要按合同约定返还押金。
　　很简单的事，反而被这个起诉状搞麻烦了。
　　打官司是讲证据的，如果按照这个起诉状，程某有很大概率会输了官司，因为房东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是程某提出退租在先，然后他才把房租给了别人，到时候程某百口莫辩。如果到那时候程某再向法庭陈述，自己确实中止合同在先，但房东不退押金，法院是不会理的，因为你起诉什么，法院就审理什么，法院不会任由当事人改变起诉事由。
　　写起诉状千万不要耍小聪明，不要听信一些人看似有点道理的建议，那样反而会坑了自己。
　　11月12日。
　　将起诉状提交给法院后，程某给房东发消息：已经上诉了，这两天调查员应该就会打电话。没多久，她收到了房东的回复：好吧，叔叔等着你，你结果还得给叔叔道歉！你若不信咱们就看着。
　　（这里的上诉，其实应该是起诉）
　　11月16日。
　　当天凌晨，程某毫无征兆地将微信号注销，她把消息告诉了闺蜜：我们的友情好像忽然开始又忽然结束，然后再突然出现。因为真正的朋友还是聚到一起的吧。我要换新微信了还有新手机号。好好告个别吧，拜拜啦。这次的告别是和所有以前的人和事，新微信里只有我。我会好好活着，别担心。拜拜宝贝。
　　12月9日。
　　当天，法院通知程某去交纳66元的诉讼费。接到法院通知后，还在商洛老家的程某赶去了西安，并临时住在了一家民宿。
　　这里要说明下，根据《民事诉讼法》第125条，法院应当在立案之日起5日内将起诉状副本发送被告，被告应当在收到之日起15日内提出答辩状。也就是说，关于程某的起诉状，房东是看得到的。
　　可能是看到了起诉状，当天房东和程某又有了一番争吵，房东给程某发信息说：你好，叔叔越来越觉得你很可笑，傻傻的可怜。本来不值得一谈的小事，到你跟前就这么难，你到西安这半年中，也有幸福的回忆，也有被人玩弄的羞耻，这些你上当受骗的经历，你不敢把这些隐私告诉自己的父亲，怕自己的父母难以接受，叫父母心中有难以磨灭的阴影。
　　本来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由你父母几句话的事，你还要上诉，那你就上诉吧，叔叔有足够的时间等你上诉，因为叔叔还不知道打官司怎么打，很希望尝试一下。
　　一番争论后，程某在房租问题上作了让步，说：那你给我2000，外加道歉，这个事就过去了。房东回复说：你真别生气，你早给叔叔道歉，叔叔早给你把钱转了，你还要和叔叔打官司，把叔叔真气死了。
　　当天，程某曾3次对外求助。
　　向男友求助。当天，程某给已经分手的男友周某打过电话，但只聊了半分钟，程某告诉前男友，房东骂了自己。当周某询问什么原因时，程某就挂断了电话。后来周某再打过去，程某没接。
　　向闺蜜求助。程某曾在微信上询问自己的闺蜜，如果我喝药自杀了，他会不会受到惩罚？。闺蜜的回答是：你说呢？
　　（作者觉得闺蜜的回答不算好，很明显此时程某已经流露出了通过自杀来让房东得到惩罚的倾向，这时候闺蜜应该传达的是，你死了是自杀，房东不会得到惩罚。你死了最伤心的是父母，是亲人。但很遗憾的是，闺蜜用反问的语气，向程某肯定了你自杀了，房东当然会受到惩罚这种观念，当然这里也不能苛责闺蜜，谁也无法预料到程某真的会因为这个自杀。）
　　向电台求助。当天晚上，无助的程某又拨打了情感电台的热点电话，电话中其哭诉：为什么善良的人都不会很快乐？如果我死了，他会受到惩罚吗？没有人能帮我。不是钱的问题，他说话太过分，多次辱骂我实在受不了我希望不要有人再上他的当，反正我已经死了，我希望他痛苦，希望他公开道歉，希望他受到良心上的煎熬。
　　（希望通过我的死，让对方得到良心上的煎熬，这是很多人的想法，这是个很错的想法，坏人并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愧疚，他们会觉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和我没关系，所以千万不要再有这种通过伤害自己来让对方良心不安的想法了）
　　12月10日。
　　被压得喘不过气的程某最终选择报警。在民警调解下，当天下午房东给她退了1300元。随后程某通过微信询问，还有700元呢？并表示：只给我1300的话，你给我个很诚恳的公开道歉，那其实1300也是可以的。任某回复：叔叔还指望你给叔叔道歉，你还挺牛的。
　　程程又说：你在这儿不给我退钱，反正上天是公平的，肯定会有人赖着你的钱不给，对吧？。我劝你，做人要凭良心。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道德的，但动物没有。退钱退钱退钱。
　　对此，房东任某回了句：你这婊子，我真恶心你。
　　当天下午2点25分，心理崩溃的程某在网上下单，买了两瓶敌草快。
　　12月11日。
　　上午，程某购买的两瓶敌草快邮寄到了其当时所住的民宿附近的代收点。
　　12月12日。
　　下午，程某从暂住的民宿前往自己曾经住过的出租屋，打算喝农药自杀。根据通话记录，自杀前程某给房东任某打了50多个电话，但任某没接。
　　3点49分，程某给闺蜜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出租屋里，我带了两部手机，一部苹果13，一部苹果XR，里面有我和房东的聊天记录和通话记录，帮我保存好，他说我死了会给我道歉的，我的小狗现在和我在一起，你可能要帮我照顾它几天。对不起，麻烦你来送我最后一程。
　　随后，程某喝下了130ml的敌草快。
　　4点31分，程某给12110短信报警台发了一条短信：我现在在陕西省西安市新城区联志花苑x号楼xxx，我已经服农药自杀。现手机静音，接不到电话，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谢谢。我的苹果13和XR手机屏幕上面都有我父母的联系电话，不用送我去医院，我不需要抢救，就算抢救也已来不及了。我只需要房东任xx的道歉尚可安息。谢谢你们。
　　程某发给报警台的信息
　　闺蜜接到短信后立即打电话联系程某，可电话没有打通，随后闺蜜立即拨打110报警。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在出租房里发现了已经昏迷的程某，随后将其送往医院抢救。程某被送到医院后，医生为其洗胃治疗。
　　程某醒后，看着病床前的家人，其问父亲，爸，我这救得活吧？
　　程父安慰女儿说，你买的是假药，网上没有真货。没事的，胃一洗再打两天针就好了。
　　程某听完高兴得不得了。可能是洗了胃的缘故，此时的程某嘴唇还有唇色，看上去并不严重。
　　实际上，医生已经让程父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并劝家属放弃治疗。医生告诉程父，敌草快只要喝15ml以上的，基本上就救不回来了，即便喝了15ml以下的，救回来也有后遗症，而他女儿喝下的是一整瓶130ml的敌草快。
　　12月13日。
　　14时左右，可能是预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程某对父亲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们一定要给我讨回公道，要房东道歉。
　　14时27分，程某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程某父母看后很震惊，短信是房东任某发来的：你好，听说你昨天喝药了，真可把我吓死了，但愿苍天保护你，什么大不了的事呀值得么？太不值了！你还很年轻以后的生活路子还很长很长，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太荒唐了，真不可思议。
　　你也太可悲了，这个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退一步想，你应该给叔叔道歉，但你牛的不行！你非要上诉，你上诉吧，没人理睬你，还得交上诉费，说白了到了法院还是调解，还得双方同意达能达到共识。何况叔叔把押金已经给你退了，你得寸进尺，毫无底线，你该适可而止，见好久收。
　　15时，程某病情恶化进了急救室，晚上19时50分左右抢救无效身亡。本案中的两个法律问题。
　　（一）程某退房，房东到底应该退多少钱？
　　双方签订的合同
　　这起纠纷之所以发生，很重要的原因是双方签订的合同约定不清晰。合同显示：合同约定租一年，每个月房租1900，家电押金3000。合同期内，如乙方想转租，需提前与房东协商，乙方可进行转租。转租成功后，甲方退还乙方押金以及剩余房租；房东同意乙方在房间做饭，墙面自然损坏，乙方不承担赔偿责任。
　　很明显，合同并未约定如果程某提前终止合同，而且也未转租，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处理？按照惯例，提前终止合同是要承担违约责任的，或是押金不退，或是一个月房租不退。本案中因为没约定，程某认为应该把多付的一个月房租和押金都退给自己，房东则认为程某提出不租后，房子是自己租出去的，不属于程某转租的情况，对此程某应该要负责。
　　如果这起纠纷到了法院，作者认为或许会是下面的处理方式：考虑到房东已经把房子租出去了，程某中止合同并未给房东造成实质损失，但考虑到其提前中止合同存在违约，酌情扣除一个月房租，押金3000元扣除500元水电费，房东应退还程某2500元。
　　这里给大家提了个醒，签订租房合同时一定要把各种常见情况都考虑清楚，然后一切按合同办事，这样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对程某的死，房东是否要承担赔偿责任？
　　生命权、健康权是自然人最重要的民事权益。《民法典》第1165条规定，行为人因过错侵害他人民事权益造成损害的，应当承担侵权责任。也就是说，如果房东在程某死亡的过程中存在过错，那他就应当承担侵权责任，给予赔偿。
　　程某家人认为，正是房东的语言刺激才导致了程某自杀，二者具有直接因果关系，房东侵害了程某的生命权、健康权，应该承担侵权责任。
　　房东一方则认为，程某自杀的根本原因是双向障碍心理疾病，她曾在10月与男友分手，找任某吵架是她排解压力的方式，她到租住屋后打了50个电话给任某，任某没有接，程某因为找不到对手，极度失落，这才喝下农药，房东没有义务为其排解压力，因此房东不该担责。
　　房东此前曾回应：媒体报道断章取义，自己并没有逼着程某喝药，是程某自己选择喝药的，和自己无关。
　　本案的关键是，吵架会不会导致一个人死亡？
　　司法实践中，类似案件并不少见，比如《男子电梯中劝阻吸烟，双方争吵后吸烟者心脏病发作死亡》《两老太太因为鸡吃青菜问题争吵，一老太太脑溢血死亡》。一般的审理思路是，如果这种吵架是正常的，或者说是有道理的，那吵架的一方就不用承担责任，因为其不能预见到另一方的死亡，对于死亡的一方来说，其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宜情绪激动，但仍然吵架，应该对此所造成的后果负责。
　　很明显，一般来看，吵架并不会导致一个人死亡，更不会导致一个人自杀。对于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其对自身行为所造成的后果应当承担全部责任，程某作为一名成年人，其应该对自杀的后果承担主要责任。
　　作者认为，房东任某在和程某因租房问题所产生的纠纷中，多次使用侮辱性词汇，贬损程某人格，给程某带来了极大精神伤害，任某的语言刺激和程某的自杀存在一定因果关系，应该承担相应责任。
　　目前，程某家人认为房东应该承担40的责任，作者认为这个比例可能稍高，根据以往类似案例，自杀首先是程某的选择，其自身应该承担的责任在70以上，房东应该承担的责任或在2030之间，预测法院应该判决房东赔偿程某父母2030万元。
　　不过，人已经没了，赔偿多少其实都没有意义了。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通过该案，提醒大家树立起几个观念：
　　一是租房合同要明确约定双方的权利和义务，避免产生纠纷；
　　二是要有法治思维，发生纠纷后一切都交给法律去处理，法院怎么判就怎么执行，避免无谓的口舌之争；
　　三是要加强生命教育，生命真的很宝贵，生命中有太多美好的东西等着我们去体验，但生命也很脆弱，千万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选择放弃生命，比如被诈骗、毕不了业、失恋，为了这些小事选择放弃生命太不值了。
　　四是要认识到精神类疾病不是无病呻吟，其发病和生活环境、遗传因素、心理和生理因素都有关系，发现类似情况要及时就医。
　　参考资料：济南时报《退押金被房东羞辱后，20岁西安女大学生喝药自杀：生前两次报警，房东说你服毒了我就道歉》；红星新闻《退押金被房东羞辱后，20岁西安女大学生喝农药自杀抢救时房东来短信：是你该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