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殴打女性的恶性刑事案件使我回想起92年春天的一段陈封往事。那时我大学毕业2年多,被分配到一个省机关工作。一天中午,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她说:我和单位的柳姐及一个男性同事加上吕姓司机到省城出差,明天返回县城老家,妈让我给你捎一件她打的毛衣。她让我帮他们联系一个住宿地方。我说:好,我请你们吃饭。我姐84年参见高考,尽管省里初考班级第一,但统考时因为差一分落榜,按当时政策被招干进入老家县城的税务局工作,那时她已经结婚成家。 90年代省城的宾馆也不多,放下电话我就骑着自行车到我们经常接待客人的省政府招待所给他们订了两个房间。 当时记得我的工资99块,所以我决定请他们到我们单位不远的一个小饭店吃饭,那里我去过,尽管巷子比较偏,但离我单位很近。价格也不是很贵,卤猪蹄很有特色。 接到客人,入住招待所后,时间已经傍晚,我们5人步行去的饭店。柳姐大高个,她比我姐大几岁,尽管已经做了母亲,但是容貌依然漂亮。饭店很小,只有4张桌子,柳姐坐在了外边的边座。老板,至少我对他有点熟悉,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玩碗边摆鸡蛋。由于迎接远道的家乡人,我们点了2两一杯的口杯白酒。快要结束的时候,进来5个年轻人,一看就是刚喝过酒,他们大声喧哗,互相出口不逊,大飙脏话。后来我通过同事才知道他们都是在这片区域长大的社会人,是进局子的常客。吃饭期间,有一个矮个子的两次进出饭店,路过柳姐的时候,故意用手去蹭她的后背。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当柳姐说老弟,我们走吧的时候,我也意识到该离开这里了。于是叫老板买单,可能老板在我们闲谈的时候,听出来我们是外县的来,加上又有这五个社会人在这里,就故意把价格算高了。那时我年轻没有社会经验,加上又热血方刚,就过去跟他说:这口杯白酒一直是两元,你算三元是不是多了?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卡住了我的脖子:小X崽子,你吃不起就别吃!我当时有点懵了,真的感谢我的亲姐,尽管她长的小,可她还是从后边抱住了那个人,我们中的两个男人也过来帮忙我推到屋外。地痞流氓的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出了门外,大声喊:给我往死里打。直到这时,我还没有意识到太多危险,我感到很丢人也很委屈,于是在门外骂了卡我脖子的人一句。可能是柳姐年长更有社会经验,或者看到他们在掏刀子,她用力推了一下:老弟,你还快跑!这时我才感觉到这是一伙什么人,于是我就往单位跑,他们中的一个高个子在我后边一直在追,边追边喊:我是学校的短跑冠军,抓到你整死你。由于大学一直踢足球,速度体力很好,加上我道路很熟,很快就跑到了单位旁边的省政府食堂,那里门口有两块砖头,我跑过抄起来,加上饭店老板怕出人命也追了过来,他才没敢接近我。但是,留在饭店的人就没那么运气了,有一个掏出刀子用刀把敲一下司机小吕的头部,趁着他疼痛低头的时候,照他肚子就是一刀,他立马就倒在了地上水坑里。另一个男同事身手比较灵活,据他说也被另一个人用刀扎,但是成功地躲了过去。歹徒跑了后,我姐他们叫了救护车把小吕送到了省医院,由于经常用刀扎人,扎人者很有经验,他用手攥着刀尖(这是我后来听一个社会人介绍的,),尽管出血多,腹腔没有透,内脏没有受伤,但是受伤的肋骨下部位却让他躺着也痛,坐着也痛。因为痛苦不堪,加上委屈,他哭了几次,让我很多日子感到象一个罪人一样非常愧疚。 其实我和那五个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尤其小吕完全是无辜的人,就象唐山恶性打人事件中那几个男的毒打那个白衣女子,调戏后人家不从,但是并没有还手,反而是黑衣同伴轻描淡写地打了一酒瓶,但是,为什么他们把白衣女子拖出去用酒瓶砸脑袋,拳打脚踢,甚至在她快要死的时候他们也轮流上去补踹补踢呢?这种兽性就是在比狠,陈的同伙,当地的也好外来的也罢,他们对白衣女子能有多少恨呢?!但他们需要在同伙面前表现出狠和兽性,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你们看我多狠多没有同情心多敢下手,我打死人也不怕,所以你们得怕我,我做小弟的都这么出手了,你大哥就得珍惜我重用我,这是他们社会人的逻辑。试想这几个女的是散打队的,她们击倒了几个渣男,别的同伙可能去拉架,大概率是不会仗义地上去陪着挨打的,或者她们手里有把刀,没有抢上前先挨一刀的。90初期,我在俄罗斯留学时看到过多次,中国的地痞对同胞大打出手,舞刀弄棒,一涉及到老毛子马上就是守法良民,反而是我们留学生语言好,天生牛犊,受了当地人地痞流氓欺负后,敢和他们干。社会人深悟穷不跟富斗,富不跟官斗,他们知道对谁何事残忍。因为狠是为了生存,但在可控范围内他们知道深浅。他们能轮番不停毒打一个不服从他们调戏女子的原因,就是在绝对胜算的基础上宾主互相显示忠诚和狠度,本以为打了花钱可以在那里摆平,就像当年扎小吕肚子一刀一样,没想到因为录像上传,激怒了整个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