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最弱的部队，砥平里战败被评为三等，10天后，却大败三国联军

　　#头号周刊#
　　在19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中，42军表现出色，当时该军已是解放军的主力部队。但实际上42军从建军起就不是第四野战军的主力部队。任何一支部队能成为主力部队，都是靠一步一步打出来的。
　　42军能成长为主力，在于抗美援朝战争中其124师表现出彩，可以说42军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的整体表现是靠124师撑起来的。124师本来就是42军的主力师，该军另外两个非主力师125师和126师与124师相比，就相形见绌了。实际上，42军是四野部队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中最弱的一个军，靠主力师124师撑场面是情理之中的事。
　　125师的375团和126师的三个团都参加了砥平里战斗，战斗失利后，志愿军的总结中就指出40军（119师）和42军的参战部队都不是主力部队，只不过是三等团，战斗力较弱。其实就是说，这四个团是四野入朝部队中最弱的四个团。
　　本文就来说说志愿军中名不见经传的375团。
　　一般来说，除非特殊情况，每个师的第三团通常都是最弱的团。很显然，375团不属于特殊情况。
　　志愿军入朝后，42军被分为两部分，124师和126师前往东线阻击美军第10军，125师留在西线为侧翼的策应。相比其他各师，125师的任务比较轻。
　　375团是什么任务呢？
　　和人民军残部组成两个游击支队，深入敌后去搞游击。一看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没有师长会让主力部队去打游击战，肯定是选最弱的部队。这个任务自然就是375团的。这样一来，375团在志愿军取得大胜的第一次、第二次战役中都没捞到仗打。
　　第二次战役结束后，375团归建，可是第三次战役，375团还是没捞到仗打。
　　第三次战役，125师是42军的主攻部队，奉命攻克天险道城岘，为预备队124师打开前进的通路。师长王道全命令374团为主攻；373团为二梯队，从右翼突破；375团为师预备队，在374团后跟进。
　　战斗打响后，374团走错了路，遭遇悬崖峭壁不得前进，到1951年1月1日6时才占领目标1010高地。得知374团已无法继续进攻，王道全急命373团向道城岘攻击前进。373团奋勇攻击，却受阻于道城岘以西无名高地。
　　按道理这个时候只能动用预备队375团了。可军长吴瑞林对375团不放心，心急如焚的吴瑞林直接命令124师代师长苏克之：由苏克之亲自率两个营攻下道城岘！
　　苏克之亲自跟在372团尖刀连4连战斗队形中前进，4连趁韩军第2师团守军被西侧373团部队吸引，爬上悬崖，从东侧山脊一举攻克天险道城岘。
　　左为苏克之
　　身为师预备队，却被军预备队124师抢了先，关键124师居然还是师长亲自带队攻击。对375团团长赵立贤来说，面子上可不怎么好看。
　　王道全可没工夫管赵立贤是什么心情，他命令373、374团按计划前往赤木里集结，375团留下清剿残敌。
　　志愿军入朝2个多月，打了三次战役，375团却连一仗都没打过。其实375团不仅战斗力弱，兵力也少，入朝各军，很多步兵团能达到近4000人，375团仅3000人。不过，因为之前没打过仗，到了第四次战役，375团反而成了125师兵力最多的一个团。可是要注意的是，第一次战役375团参战兵力2800余人，到第四次战役参战兵力只有2000余人。虽然没打过仗，减员依然是非常厉害的，这就是美军空中优势带来的后果。
　　到了1951年1月29日，375团终于打了第一仗，我军称茂村伏击战，美军称第一次双联隧道战斗（参见：1951年，9个美军气喘吁吁逃命，居然停下不跑了，没见过这么蠢的）。375团虽然未能全歼美军巡逻队，但初战获胜，极大地振奋了士气。随即，375团马上参加了对美军第23团战斗队的伏击，即美军所称的第二次双联隧道战斗，战斗中375团担负阻援和助攻任务，实际上无援军可打，战斗参与度较低。
　　然而在2月9日，打了茂村伏击战的375团9连再次迎战美军，这次是在黄巨北山，9连获得＂黄巨北山英雄连＂称号（非荣誉称号，是42军授予）。此战，美军伤亡并不大，9连和配属的团侦察排100余人打得只剩20人，看起来是我方吃亏，但实际上9连的阻击使得美军第23团未能打通与韩军第8师团的联系，甚至连和美军第9团都未能打通横向联系。这就使得美军第23团战斗队和韩军第8师团被孤立在战场两端，这是横城反击战能取得胜利的关键因素之一。375团9连一战成名。
　　随后，375团跟随125师参加了横城反击战，狠狠地吃到了抗美援朝战争中最大的一块肥肉。
　　看起来，375团呈蒸蒸日上之势，但砥平里战斗一下子把375团打回原形。
　　郭宝恒
　　砥平里战斗，375团配属给40军119师。《125师师史》称375团从南面向敌进攻，《42军在朝鲜》称375团从砥平里以东向505.5、328.9高地进攻。我看了下地图，应以《42军在朝鲜》为准。郭宝恒在书中说：＂（375团）先以山炮、迫击炮轰击敌人，然后步兵在轻重机枪掩护下发起冲锋，遭到敌人炮兵、坦克猛烈射击，在很多地段受到地雷杀伤，冲到铁丝网附近，又遭到敌自动火力阻拦，部队伤亡较大，进攻受阻。＂
　　505.5高地是砥平里外围的关键地形，但美军第23团战斗队兵力不足，未将其纳入环形防御圈，其实375团进攻的仅仅是美军的一个警戒阵地，兵力不会超过一个排。从郭宝恒的叙述可知，375团伤亡较大，但连美军的警戒阵地都没能攻克。而2月13日晚的这次战斗之后，375团似乎就失去战斗力，未再发起进攻。15日，375团和116师、126师377团、378团一起阻击美军援军。美军骑兵第5团装甲突击部队连续突破348团、377团、378团、375团阻击，其坦克成功突入砥平里。志愿军遂退出砥平里战斗（参见：砥平里战斗惨败，志愿军阵亡3万？不吹不黑，真相来了！）。
　　所以，志愿军战后的总结中，把参战部队都不是主力部队，特别像375团、126师各团还只是三等团，列为失利的主观原因之一。
　　9连在黄巨北山挣得的荣誉，一下子就黯淡了。
　　2月17日，彭德怀命令，志愿军全军转入机动防御。一开始，吴瑞林命令125师为预备队，一梯队师摆出的是124师和126师。可是，吴瑞林很快就更改了命令，用375团换下了372团。郭宝恒的解释是：这是吴瑞林的小九九，要把372团这个拳头掌握在手中，保存实力，用在关键时刻。其实就是简单的一句话，375团是三等团，372团是主力团，撤一个主力团下来，上去一个非主力团。
　　375团奉命防御614高地、317.6高地、352.4高地、562.8高地。
　　375团防御的阵地是英军第27旅的进攻指向。在觉察志愿军全线撤退后，李奇微信心大增，他在2月20日下令，在21日全线进攻，要求在3天内攻击前进14英里（22.5公里），占领＂奥巴马线＂。英军第27旅旅长科德准将命令加拿大营在左，阿盖尔营在右，其中加拿大营沿404、444、419、614高地轴线，向东北攻击前进。
　　此时在英军第27旅中的加拿大营，是加拿大帕特丽夏公主轻步兵团2营。该团以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第三子亚瑟王子的小女儿帕特丽夏公主之名而命名。英女王维多利亚就是那个亲自在英国议会上叫嚣向中国开战，挑起第一次鸦片战争的老妖婆。不过帕特丽夏公主要比老妖婆好，她是英国王室历史上第一个下嫁给平民的公主，并为此放弃了王室身份。
　　帕特丽夏公主与丈夫、儿子
　　1911年，亚瑟王子出任加拿大总督。1914年，加拿大军官安德鲁·汉密尔顿·高尔特自费组建了一个步兵团，请 帕特丽夏公主出任名誉团长，该团遂被定名为帕特丽夏公主轻步兵团，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该团也是加拿大最后一支由私人组建的部队。
　　在朝鲜战争爆发后不久，加拿大政府就决定出兵一个旅，10月30日，加拿大政府决定帕特丽夏公主轻步兵团2营首先前往韩国。11月25日，该营登船出发。
　　加拿大旅可能是朝鲜战争中最不要脸的军队。当帕特丽夏公主轻步兵团2营出发时，加拿大人写道：＂朝鲜战争显示出在没有我们帮助的情况下崩溃的迹象。＂一副我来充当＂救世主＂的派头。用日本人的话来说叫＂中二病＂，用中国女人的话来说叫＂普信男＂，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加拿大人迷之自信。
　　12月18日，该营927人（加拿大营的编制比美军步兵营大，为959人，该营原本实有976人）抵达韩国，不过已经少了49个。11月22日，运载该营的火车与另一列火车相撞，造成16人死亡，33人重伤。看来他们的上帝也受不了加拿大人的无耻。
　　该营抵达韩国后并没有像加拿大人以为的那样以＂救世主＂的身份投入战斗，而是继续训练。
　　2月17日，也就是彭德怀下令转入全线机动防御的那一天，加拿大营终于得到了上战场的命令。21日，营长斯通中校终于率领他的士兵开始向404高地前进了。
　　朝鲜战争中的加拿大军队
　　走着走着，加拿大营看到了让他们胆战心惊的一幕，65名美军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山坡上。这血腥的一幕，把豪情万丈的加拿大人彻底镇住了。没多久，几发零星的迫击炮弹向加拿大人的行军纵队袭来，炮弹的落点其实很远，但不幸的是，2个吓破胆的加拿大军官被爆炸声吓得脚底发软，从山脊上摔了下去，摔成重伤。加拿大人出师不利。
　　404高地上没有志愿军，22日，加拿大人继续向444高地前进。这座高地上，加拿大人终于第一次遭遇了志愿军，444高地是375团的一个警戒阵地，一个志愿军战斗小组用机枪封锁了加拿大人前进的通路，只一瞬间，加拿大营C连4死1伤。等到C连连长乔治少校带部队冲上444高地后发现，中国人不见了。
　　这时加拿大人发现志愿军爬上了北边的419高地，于是命B连进行追击。但在遭到机枪射击后，B连纷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他们起身，志愿军迎来的不是加拿大人的冲锋，而是连滚带爬全部跑下了山。
　　于是，斯通中校决定在23日以全营对419高地发起进攻，由C连和D连打头阵。419高地的守军是志愿军375团1连，614高地、419高地各一个排，一个排为预备队。
　　23日9时，加拿大人开始进攻，只见一架美军战斗轰炸机从天而降扔下凝固汽油弹，可汽油弹既没有击中志愿军阵地，也没有击中加拿大人，而是扔在加拿大营C连前方，熊熊大火拦住了加拿大人的去路。写到这，我要骂人了，加拿大人不愧是我钦点的朝鲜战争最不要脸的军队。我们来看下一枚凝固汽油弹的实际效果，见下图。一枚汽油弹只有下图中的效果，可无耻的加拿大营C连居然厚着脸皮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所以他们无法参加战斗了，真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于是，D连只能自己前进。D连报告说：＂中国人的抵抗非常激烈，无论是从左翼还是右翼都无法前进。＂还报告说＂山实在太过陡峭，爬上去都累得半死，实在是没法战斗。＂
　　加拿大人出发前，其国内媒体写道：＂要让美国人好好看看加拿大皇家骑士的英姿。＂加拿大营一到韩国，美军就说你们训练不足，先去练爬山的体能。结果被美军一语中的，这帮加拿大人连山都爬不动。
　　留下6具尸体、8个伤员后，加拿大人虎头蛇尾结束了23日的进攻。
　　英军第27旅旅长科德其实已经对加拿大人的情况有所了解了。见加拿大人败下阵来，他亲自指挥澳大利亚营在右翼对523高地发动进攻。澳大利亚营的目标是523高地后面的614高地，这本来是加拿大营的任务，但科德明智地认为光靠加拿大营是拿不下614高地的。入夜前，澳大利亚营迎着1连的火力登上了523高地，给自己占领了一个进攻出发阵地。
　　朝鲜战争中的新西兰军队
　　此时，对于志愿军375团来说，形势一下子严峻起来。此时1连不过80余人，敌军却是2个步兵营1900余人（7个步兵连，澳大利亚营1000人），身后还有新西兰野战炮兵第16团提供火力支援（有少量新西兰步兵编入澳大利亚营），一个连要抗衡三国联军。特别是澳大利亚营战斗力非常强悍，在敌军中属于翘楚，117师都在上扬五里战斗中败给了澳大利亚营（参见：志愿军白刃战输给了澳军，可是，再也没有敌军愿意和我们拼刺刀了）。这一仗对1连来说，非常凶险。
　　但是，当24日战火再起后，之前一直表现凶猛的澳大利亚人也碰到了大麻烦。如前所述，志愿军125师名不见经传，我上篇文章把126师师长黄经耀错写为125师师长，几十万人阅读，居然都没人指出错误，可见125师名声不显，375团就更不用提了。但是375团却有一个著名的战斗英雄，那就是志愿军一级战斗英雄——375团1连2班副班长关崇贵。
　　一说到关崇贵，人们马上想起就是他把飞机给打下来，被彭德怀点名表扬，连升三级。关崇贵一级战斗英雄的荣誉可不是光靠打飞机给打出来的！《42军在朝鲜》用了一页纸写了他打飞机，却也用了一页纸写他用机枪封锁住了阵地。澳大利亚营和加拿大旅的战史直接了当地说：中国人的一挺机枪在整整一天时间内，阻挡住了澳大利亚营。或连发或点射，上去一个被打下来一个，上去两个被打下来一双。以勇猛著称的澳大利亚营被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结合志愿军的叙述，这挺机枪基本上就是关崇贵了。
　　除了关崇贵，还有一挺重机枪被澳大利亚人和加拿大人记住了。这是配属给1连的1营机枪连7班由班长卢金俊率领的战斗小组。1连指导员在观察地形后决定在614高地主峰南侧凸出的一个小平台上设置一个重机枪阵地，阵地甚至脱离了防御主峰的3排阵地，远远的孤立在前。任务就交给了卢金俊这挺机枪。卢金俊的这挺重机枪完美地封锁了通往主峰的通路，无论是美军飞机的轰炸还是新西兰炮兵的直瞄射击，都没能打掉这挺重机枪。以至于澳大利亚人恨恨地说道：＂那挺该死的重机枪又响起来了......＂战后，卢金俊荣立特等功，可想而知，就算关崇贵没打下飞机，也至少是特等功。关崇贵的＂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还真不是完全靠打飞机。
　　澳大利亚营被关崇贵和卢金俊打得根本上不去的时候，加拿大营又一次对419高地发起了进攻。加拿大人还是动用了2个连——C连和D连，D连进攻614高地和419高地之间的棱线，C连从左翼迂回419高地。在美军飞机和新西兰第16炮兵团的助阵下，419高地和614高地被炸得烟雾弥漫。可是凶猛的火力助阵对加拿大人没啥效果，C连被志愿军压制得头都抬不起，D连表现稍好，稳步一点一点向前推进，眼看着推进到419高地志愿军阵地前沿时，澳大利亚营被614高地打下去了，614高地的机枪立即转移火力支援419高地的战斗。在火力夹击中，D连＂嗖＂一声就撤了下去，他们爬了3个小时才爬到志愿军阵地前沿，撤下去只用了不到10分钟。
　　休息了2个小时后，D连又发动了一次进攻，被1连轻松击败。然后加拿大营就偃旗息鼓了，用营长斯通的话来说：＂先站稳脚跟再说。＂
　　一天时间，加拿大营发起了两次进攻，居然厚着脸皮吹什么＂要让美国人好好看看加拿大皇家骑士的英姿。＂要是换美军来进攻，一个下午就可以发起六七波攻势。
　　2PPCLI加拿大营缩写，3RAR澳大利亚营缩写
　　为了解释自己的失利，加拿大人在战争日记里写道：对面的中国人是2个团或者1个旅。
　　呸，真不要脸。还以为是19世纪，中国人由着你们白人欺负是不？
　　我为什么推崇阿普尔曼？其实他的书干巴巴的不好看，但对战史研究者来说是好书，因为他不偏不倚，不会贬低志愿军，更不会隐瞒、掩盖美军、＂联合国军＂的失利，荷兰营哗变事件就是他爆出来的（参见：这次兵变被美军掩盖至今，只有一个美国学者，勇敢地说出了真相）。
　　阿普尔曼写道：＂2月24日，加拿大营和澳大利亚营被困在614高地上，进行了4天的艰苦战斗。＂
　　但阿普尔曼和我一样，也不是万能的，也是会写错的。如果2个营猛攻4天，那1连还真顶不住。
　　新西兰野炮第16团
　　实际上，25日，英军第27旅旅长科德认为，加拿大营和澳大利亚营已经连续作战2天，而且晚上都没睡好（1连只进行了轻微的袭扰，但新西兰野炮第16团整晚都在开火防止志愿军夜袭），弟兄们都太辛苦了，所以就不要这么拼命了。反正左翼的美军骑兵第5团和右翼的韩军第6师团都会继续猛攻，等他们得手了，英军当面的中国人自然会撤退。
　　英军，是朝鲜战争中最善于打滑头仗的军队。我们国内有些人为了流量胡编历史，说美军在朝鲜战争整天卖队友。事实上，美军会积极救援任何一支被包围的部队，而英军才是整天卖队友的那个，别说队友，英军连自己人都卖（参见：这一次，志愿军打了大胜仗，可彭德怀却发了火，把师长给撤职了）。我以前跟大家讲过，在阵地战期间，英联邦师甚至干出了把前沿地带全部让给志愿军的事，连巡逻队都尽量不派，明白无误地告诉志愿军：全给你，你懂我意思，别打我。
　　于是英军第27旅立即把进攻兵力减到排规模，1连压力顿减。英军想偷懒是真的，澳大利亚营这边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1连用两挺机枪就彻底封死了上山的道路，人去多了也没用，反而施展不开，还不如用精干小分队寻找志愿军破绽。
　　就这样又混了2天，加拿大营和澳大利亚营的排级兵力上山就被打下来，科德一点都不着急。加拿大人写道：＂25日，没有伤亡。＂当然没有伤亡，加拿大营上山的部队一听到志愿军的枪声就往山下跑了，怎么可能有伤亡？
　　但1连的日子并不好过，英军第27旅进攻兵力减少了，火力强度可没有丝毫降低，美军飞机和新西兰炮兵不间断地猛轰419、614高地。工事全损的1连伤亡越来越大，终于有人扛不住了。26日，一个叛徒向澳大利亚营投降，告诉英军，志愿军已在419高地和614高地后方完成了二线阵地的防御准备。当日晚些时候，澳大利亚营的进攻第一次接近了614高地顶峰。科德意识到这个叛徒的供述是真实的，机会来了，中国人即将放弃419、614高地。
　　左：英军第27旅旅长科德，中：澳大利亚营营长弗格森
　　27日，科德亲自指挥澳大利亚营发起凶猛进攻，可是战斗并不顺利，让科德一度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15时，当澳大利亚营终于突破1连前沿阵地后，科德发现1连撤出了战斗。
　　澳大利亚人终于得手了，但狗血的剧情依然在加拿大营这边上演，得知614高地被澳大利亚营拿下，加拿大人的胆气顿时壮了起来，可是加拿大营2个连居然又被打下去了。加拿大的牛皮大王们再次退回山脚，脸上毫无羞愧。28日，加拿大人终于登上了已经没有志愿军的419高地。
　　此战，志愿军375团1连以1:23的绝对兵力、火力劣势，80余人力抗英军第27旅两个营1900余人的围攻，成功防御阵地5天之久，以四野最弱参战部队的身份，打出了王牌部队的水平。
　　美军散发的传单中有这么一句话：＂打垮38，饿死42。＂这充分说明38军和42军在美军眼里的特殊地位，美国人对这2个军恨得咬牙切齿。恨38军的原因大家都知道，42军凭什么？凭的就是第四次战役机动防御阶段的表现。接下来的文章我们再来讲42军部队与美军最精锐的骑兵第5团的较量。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王正兴，原解放军某野战部队军官，曾在步兵分队、司令部、后勤部等单位任职，致力于战史学和战术学研究，对军队战术及非战争行动有个人独到的理解。其著作《这才是战争》于2014年5月、6月，凤凰卫视＂开卷八分钟＂栏目分两期推荐。他的公众号名亦为＂这才是战争＂，欢迎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