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季节极为混乱,明明是了冬天,山上的藤、草、叶、刺枝照样盛密。我的心情也极为混乱,我不知道要怎样通过这些藤、草、叶、刺、枝构成的阻碍到达我想到的山顶。想到达的山顶是小城周围最高的山顶,顶上有座塔,据说站在塔上想着小城内的某个人,小城内的某个人便会有所感应。 开始了登行,还好有了阳光小蔡的指引路,省去了很多的扑摸索。看见小蔡,我想,如我能和他一般阳光,那该是多大的满足,无奈流年经年,心已沧桑成壑,更加上你刚刚给的裂,百般奈何,无法静和。我用布满青筋的手或抓着藤、草、叶、枝、刺或扣控着岩石、泥土保护着自己本已虚弱的身躯前行;这双手曾经穿过你的长发捧起过你的脸。是路非路的路很小,我踏出的每一步都是路的边缘,倘是不慎,会或可跌倒、或可坠下、也或可生成后来者能看得见的陈死人的坟。 途中,我看到了一朵开在岩石边缘的花,它有数不清的花须,如同了我理不清的情绪。它把根茎狠狠的扎在了岩石的裂缝间,它顺应了自然发展要求,要不它会坠下跌得碎骨粉身。它很坚强,它很美丽。然它还好了,始终它的下方便是它的归宿,而你我的出路,又在哪里?终于还是到了山顶,周围的山都矮了下去,座座都抬头望着我,我却没有临绝顶之感;我想,从这里下望小城,小城的屋、人、物是那般的密密麻麻,那般的渺小,我终归会回去小城,当我置身小城,我也便是那般的渺小、那般的卑微。 山顶非常的窄小,无论我站在哪,我都会有站在山的边缘的感觉,我痛痛的怕了。我挣扎着爬上了塔顶,边缘的感觉更甚。这时我想起了你,想起了你跟我讲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