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下行遭遇疫情,可谓雪上加霜,和好多体制内的朋友交流起来,有许多地方的公职人员的工资不同程度存在着发放困难。 据网上的一组数据显示,2022年上半年,全国绝大多数地方的财政,都是赤字的。加之疫情持续影响,国际形势不稳定,整个经济行情估计还不是触底的时候。 2022年下半年,形势估计也不乐观。 不可否认,过去的二三十年,是我们高速的发展时期,但是,疫情之下,我们回过头来看,却大抵是一个全面负债的局面,据网络上的数据,全民负债73万亿,其中光房贷就38万亿。 根据老百姓的负债来看,我们的房地产企业应该赚到钱,但房地产企业也负债20多万亿,难道是政府把钱挣了,可是地方政府欠债,更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很多地方工资都难以派发。 转一圈,那钱应该归银行了,可是,银行负债也是天文数字。 对于地方政府的欠债,字游人曾多次听人交流过,大多数人持否定的态度,但在整个时代大背景下来思考,在直白一点说,地方债务和地方土地政策息息相关,我们这二三十年的跨越发展,其实也就是地方政府推动的。 地方政府举债,一度时期成为地方社会发展的发动机,但不可否认,现在这个发动机需要维修升级了,而不能简单粗暴地熄火关闭,将之丢进历史尘埃。 整个经济低迷,在特殊环境之下,就需要社会各界来破局,政府更是责无旁贷。 一、地方政府的角色,地方政府可以负债吗? 地方政府,以字游人所在的曲靖陆良为例,在字游人来到陆良的十余年间,特别最近几年,陆良在西片区建设起一座新城,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如果陆良不借债,压根就不可能有发展。 从市场的角度看,政府也是市场的参与者,虽然具有引导服务市场的职能,但是也受市场制约着,经济法则同样也适用于政府。 所以,从经济学角度来定义地方政府,政府其实就是一个通过空间收费的方式提供公共产品(服务)的垄断竞争企业。 因此,一个地方的发展,地方政府的融资行为和市场上所有企业的融资行为没有本质差异。 所以,作为传统农业县的曲靖陆良,发展的启动资金压根不可能依靠过去的剩余积累,只能依赖未来剩余的贴现。 从这个角度来说,就字游人的简单感受来讲,过去的三年,或者说五年,在曲靖地区,单纯城市体量的发展来说,陆良在曲靖是首屈一指的,因而,陆良的发展,会产生高负债,因为在现代市场形势下,负债也是衡量一个地方的发展指标。 因此,回到前面的话题,在通往现代化的征程中,地方政府必须得负债,我们国家改革开放这几十年的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实则就是以城市化为核心的固定资产投资拉动的。 二,政府行为的边界,或者说政府债务的规模应该有所控制。 政府可以借债,可以融资,可以透支未来的期望剩余积累,但是,有一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整体经济低迷的环境下,假如中央财政不为地方政府兜底,地方政府就应该要考量还债的各种不确定变量。 如陆良,虽然近年的城市发展取得长足进步,但是在过去几年的脱贫攻坚中,因是非贫困县,但贫困人口并不少,扶贫的工作体量巨大,多线开花之后,财政就益发紧张。 2019年年末之后,每一轮的疫情冲击,对地方政府都是雪上加霜。 因此,本文就有必要探讨地方政府的行为边界。 现代社会是一个分工的社会,不同的社会群众,或者说社会参与者,只有各自专注于自身比较优势的领域,整个社会才会处于最大可能的生产性之中。 政府是提供公共服务的,公共服务,在我的理解看来,就是为所有的其他社会参与者提供的生产生活必须的成本巨大的产品。简单举例子,我们大多家庭都有孩子,但是不可能为了自身的孩子,去举办一所学校,那不可能也不现实,因此,举办学校,就只能是政府来统一提供。 当政府举办了足够且教学质量良好的学校,从小处说,每一个家庭的孩子都有学上,从大处说,这就无形间提升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水平。 公共服务减轻了社会参与者的资产负累,或许,有没有完善和优质的公共服务产品,就是乡村和城市的区别,也是小县城和大城市的区别。 从这个角度来说,政府在提供公共产品的时候,就是清晰自己的定位,简单点来说,政府修好路就行,就没必要造车了,造车是企业的事,政府不应该既修路又造车。 如同最近几年,陆良的农业大县再次名副其实,鲜叶类蔬菜应该是云南省前五,这一切归功于陆良政府建设了完备的冷链物流基地。如果陆良政府也去种菜,那只会在本地内形成官民的内卷斗争。 政府的也是市场主体之一,政府提供公共产品,还需要考量成本和收益,否则容易陷入公地悲剧,如果没有一定的限制,一块公地,原本只能承载5000只羊,但每一个养殖户都会无限的投放羊,最终的成本又不是由某一个养殖户承担,就容易过早导致一块牧地的沦陷、 三、地方收入的来源 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以及疫情防控已经深刻证明了,纯公益性的公共产品是没法赚钱的。 只有部分公共产品具有收费性(盈利性),可惜,这些公共服务又不是收费均衡的。 举例子来说,一条高速路过境,但是进入的车流不同,导致收费站的收益不一样,高速通行费的缴纳,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才缴纳的。 也如老话说的,人占三块土,陆良县城的土地价值肯定远远高于龙山山上的土地价值。 我们国家的税收制度决定了,每一个地方的不同资源禀赋会导致地区的巨大差距。当中央的转移支付不足以支撑地方时,负债就会越来越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统一的税收制度,会让一部分地区富,一部分地区穷,中央和地方应该要探索税收地区权限的重置。 但这一问题不在本文探讨的范畴,本文只是抛转引玉,探索地方政府如何在现有政策下,如何解决地方债务。 四、地方政府非公共财务的解决思路 就我一个非经济学专业的人士来看,政府应该要通过改善作风,招商引资,吸引市场要素和参与者流入本地,以创造更多的税收,以便用来支付公共服务的成本。 细究下来,政府要根据市场的选择,根据自身的比较优势,依照市场的规则,进行投资。 陆良拥有的彩色沙林,在字游人看来,别说相对于国内知名的成都宽窄巷子,北京的古北水镇,是及其失败的,对比县外的麒麟水乡和市外的弥勒太平湖公园这些文旅项目,都是不堪一提的。 成功的政府投资,都有一个专业高效的投资部门,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在引进资本的同时,政府本身也有专业的人士和部门对接,从而造成共赢局面。 从全国一盘棋的局面来看,政府是一家的,但因行政区划的划分,地方政府需要向市场提供同质同类的公共服务(产品),自然也就有了竞争。也正是这种竞争的存在,才造成国内劳动力的流动,造成我们的经济曾经大繁荣。 因而,提升地方政府的市场化水平,才能从根本上推动乡村振兴,才会在未来的竞争,未来的发展中脱颖而出。 在这其中,不但要考虑吸引外钱(外循环),也要考虑(内循环)。 陆良拥有西南良好的土地资源,在人口突破80亿的今天,土地是不可再生的,加之处于地球的黄金分割线上,良好的气候决定了,土地是大有作为的。 我们不妨深思一下,房价贵的根源,其实也在于土地资源的稀缺性,拥有粮仓称号的陆良,如果吃不饱,肯定是某方面出了问题。 抛开各种尖端工业来说,陆良即使只发展好特色的蔬菜种植业,家禽养殖业,打造出一个完善完备的市场,老百姓也有议价能力,对整个区域的经济推动,将不可估量。 因资料有限,就个人感受来说,陆良蔬菜产量后来居上,但是真正赚钱的,却是投资冷库建设的老板,而这些人,他们在陆良赚了钱,消费的目的地却非陆良。 如同多年前的富源、宣威,有着富饶的煤炭资源,但煤老板赚到钱,都去昆明(曲靖)买房置业去了。 从人口基数和城市体量,以及老百姓的收入水平来说,陆良都不差,可以说在全省都居于前列,但是,整个经济的内循环却是有问题的。 字游人在疫情转段之前,长时间在陆良交通卡点守卡,之前还不知道,陆良好一部分成绩不错,家庭不错的孩子,初高中都上曲靖或者师宗的平高学校去就读,二十年之后,这些孩子学成归来,会回报乡梓?对陆良的归属感有多强,是一个未知数。 教育是需要投资的,这些教育投资,随着生源的外流,自然也外流出去了。 我始终坚信,陆良具有巨大的市场潜力,只是需要新一代的陆良人,去创造去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