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北越统一，野心家威望达到顶峰 1969年9月2日，越南劳动党最高领导人胡志明去世，当时已经是越南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的黎笋至此成为名实相副的北越＂一把手＂。 实际上，从1960年越南劳动党第三届党代表大会上当选为第一书记开始，黎笋就着手一步步架空胡志明，大力培植自己的亲信，巩固自己的权力。 在胡志明去世之后，越南劳动党内唯一可以与黎笋分庭抗礼的是胡志明的亲密战友、有＂红色拿破仑＂之称，在北越军中拥有崇高威望的军事领导人武元甲。 对付武元甲，黎笋不愿与其直接冲突，而是采取了＂切香肠＂的办法，先是借口1972年＂复活节攻势＂失利解除了武元甲的指挥权，将之调任空有虚名的国防部长。 然后，黎笋又安排自己的爱将文进勇接任越南人民军总司令，并在人民军中大量提拔忠于自己的年轻军官，让武元甲彻底靠边站。至此，黎笋已将党权、军权、政权集于一身，劳动党内再也没有人能够挑战他的权威。 大权独揽的黎笋开始向南用兵，以求实现国家统一。 胡志明与黎笋 自从1945年胡志明领导越南人民发动反对法国殖民者的起义以来，越南已经先后进行了9年的抗法战争和14年的抗美战争，付出了千百万人伤亡的惨重代价，但仍未实现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独立。 在新中国的大力援助下，美军虽然组织了超过60万人的联军参加越南战争，但遭到北越的频频凶狠反击而损兵折将，一筹莫展，最终不得不于1973年1月全部撤离越南南部。 美国这个最大障碍被排除之后，越南最终统一的时机已经成熟。 1975年4月，黎笋命令越南人民军发起＂春季攻势＂，由于越南南部革命武装与北越军队里应外合，仅仅2个月不到的时间南越政府所谓的＂百万大军＂即土崩瓦解，一败涂地。 4月30日，人民军的坦克进入南越首都西贡，南越末代总统杨文明宣布投降，长达16年的越南统一战争结束。 南越政府倒台，原来在南方的＂越南南方人民革命党＂成立了＂越南南方共和国＂，与北越相互独立。南方的领导人向北方提出：计划在五年后双方开始讨论国家统一问题。 人民军坦克开上西贡街头 当时的越南南方共和国虽然也处在革命政权的领导下，但其军事和经济实力与北越相比没有太大差距，不仅在国际上获得了80多个国家的承认，甚至还想要加入联合国。 由于长期的经济、文化发展不均衡，越南南部民众的生活水平普遍较高，因此在越南南方人看来，北方贫穷落后需要大量支援，如果统一不仅没有好处还会拖累自己。 朝鲜半岛的局面就是前车之鉴，因为担心夜长梦多，黎笋开始向南方施压。 1975年10月，北越派出代表到西贡谈判统一问题，在北越方面的软硬兼施之下，南方共和国的领导人最终同意于次年4月25日举行普选。 1976年4月25日，越南全境普选成立新的国会和国家领导机构，7月2日国会宣布全国正式统一，并改国名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5个月后，越南劳动党召开第四次全国代表大会，决定改名为越南共产党。 在共同组建的统一国家中，北方人士在政府机构占据了压倒性优势，越南南方共和国的一些领导人和知名人士虽然进入新的国家机构中，但并未占据核心决策位置。 这一次消灭南越、统一越南干净利索，快得周边国家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中、美、苏等世界大国这才认识到黎笋的可怕。 黎笋大权在握 国家统一使得黎笋个人的威望达到顶峰，但很快他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大堆新的问题暴露出来： 第一，南北矛盾并没有消除，本来双方的思想观念差异就大，统一之后，越南对原来服务于南越政权的公职人员、军警人员进行了大范围的清洗，更加激化了南北方之间的敌对情绪。 第二，新中国长期无偿地支援越南的反法和抗美战争，对北越民众和越南人民军给予了超过200亿美元的巨额物资和经济援助，并有5000多名指战员在抗美援越战争中伤亡。 因此，立场亲华的越共中高层领导人在各级党政军机关中数量很多，影响力巨大，不仅如此，统一之后侨居在越南的华人总数达123万多人，在政界、商界拥有丰富的资源。 越南华侨与党政机关内部亲华力量的发展壮大，对信奉极端民族主义，一心想要建立一个京族主体国家的黎笋构成了严重威胁。 第三，从1976年开始，越南连续三年遭遇严重的自然灾害，人均粮食产量从1976年的270公斤下降到1978年的249.5公斤，人均收入从1976年的59.06美元下降到1979年的56.88美元。 新中国曾经给予越南无私的大力支持 此时的越南可谓是国穷民贫、经济每况愈下、民生举步维艰，民众对于政府的不满也是与日俱增。 眼看国内矛盾越来越大，黎笋决心通过发动大规模排华运动和对外战争实现其独霸中南半岛的狂谋，这样不仅能清除越南内部的亲华力量，同时也能巩固个人的权势和地位，可谓一举三得。 1977年11月，黎笋访问中国并会见了当时的中国领导人，在此次会晤中，黎笋不仅再次开出了高额的援助清单，而且还向中方兜售其吞并柬埔寨、老挝，建立＂印度支那联邦＂的疯狂构想。 至此，黎笋的侵略扩张野心表露无遗，引起了中国领导人的高度警惕。 二、远交近攻，挟苏自重，黎笋布局深远用心险恶 在世界历史上，国家的领导人大体可分为三个级别。 第一个级别是国家级的领导人，这类领导人能力、精力过人，如果完全用心在国家治理方面，能够把内政外交都搞得有声有色，使得国力蒸蒸日上。 第二个级别是地区级的领导人，比起第一级，这类领导人能力还要高一个层次，不仅能够把国家内部理顺，而且他所领导的国家在地区事务中拥有巨大的发言权，基本上能成为地区老大； 尼赫鲁堪称地区级领导人的天花板 像这种领导人可以算是非常少见了，只要不和超级大国硬刚，一般性的地区矛盾和问题都是轻松拿捏的。 第三个级别是世界级的领导人，有了这样的领导人可以说这个国家的＂国运＂就来了，在他的领导下本国不仅在全球竞争中脱颖而出，而且还能参与世界性事务的决策，即便是直接硬刚超级大国也不落下风。 像毛主席，斯大林，罗斯福这种级别的国家领袖，就属于当之无愧的世界级领导人。 而黎笋的水平，就正好处在＂地区级＂领导人的门槛上，比顶尖的国家级领导人还要强一些。本来以他的能力让越南成为地区级强者绰绰有余，可是他偏偏以为自己有参与世界级竞争的能力，这就叫野心与实力不相称。 黎笋深知越南作为小国只有依附大国才有出路，因此他最初学习的榜样就是印度的尼赫鲁。 在1950年代，尼赫鲁通过灵活的外交手段使得印度在美苏两大国之间左右逢源，坐吃红利。在他的操作下，印度＂既喝伏特加又喝威士忌＂，还通过＂不结盟运动＂成为第三世界领袖，简直赢麻了。 尼赫鲁与赫鲁晓夫 以当时的美越关系而言，喝威士忌是不可能的，但黎笋掐准了中苏关系紧张这个大背景，也想干一出＂既喝茅台酒又喝伏特加＂的无本买卖。 其实早在向中国摊牌之前，黎笋就已经暗戳戳地与苏联勾搭在一起，1975年南越垮台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访苏，向苏方呈交＂投名状＂。 在制衡中国的大背景下，双方一拍即合，苏联答应在1976年向越南提供5亿美元的援助，并在越南第一个五年计划中总共提供30亿美元的援助和援建水电站、工厂、煤矿在内的40个大型项目。 勃列日涅夫更向黎笋表示，可以在适当时候吸纳越南加入以苏联的东欧盟国为主的＂经济互助委员会＂，有钱一起赚。 有苏联撑腰的黎笋更是有恃无恐，在自己的无理要求遭到中方拒绝之后，黎笋很快以此为借口，公开地与苏联站在一起。 1978年6月29日，越南加入了＂经互会＂，从此彻底投靠了苏联。随后勃列日涅夫露骨地声称：＂苏联将‘坚定不移地支持越南人民在维护主权问题上的斗争’。＂ 黎笋访苏 对于修炼厚黑学已炉火纯青的黎笋来说，什么战斗友谊，什么同志情谊，为了越南的霸权地位都可以抛弃，甚至往昔日的战友背后捅一刀也不是什么难事。 黎笋对外扩张的第一个对象，是当年并肩抗击法国殖民者的老挝。 1975年4月，越共扶持的老挝人民革命党发动武装政变，推翻了1973年建立的联合政府，并于12月迫使国王退位。 越南立刻以＂同志加兄弟＂的名义全面干涉老挝内政，双方签订了《越老友好合作条约》，越军堂而皇之地进驻老挝，全面控制了该国的内政和外交。 1978年7月，越共召开四届四中全会，正式确定了＂联苏、攻柬、抗华＂的对外方针。次月，越南政府向苏联开放了金兰湾海军基地，苏联军事顾问团和大批武器装备开始源源不断地运抵河内。 金兰湾是可以停泊航母的天然深水良港，控制着太平洋通往印度洋的战略要道，距中国西沙永兴岛650公里，至南沙永暑岛480公里，军舰从金兰湾出发不用半天时间就可以抵达西沙、南沙。 在金兰湾的苏联海军 因此，苏联海军进入金兰湾对中国南方沿海各省及南海诸岛的安全构成了重大威胁。 1978年对于亚洲来说是个多事之秋，4月27日，亲苏的阿富汗人民民主党发动政变，推翻了现政府，12月，苏、阿签订《友好睦邻合作条约》，双方开始在军事、经济、文化等方面进行＂全面合作＂。 此时的亚洲大陆地缘格局对中国来说已经非常不利：在北面边境，苏联部署了44个师，超过百万人的庞大兵力；在西面，苏联、阿富汗、印度三国包夹中国和巴基斯坦两国；在南面，越南控制了老挝，威胁柬埔寨，而泰国、马来西亚等国的立场又捉摸不定。 如今，在苏联主导下已经对中国形成了北起库页岛、西到喜马拉雅山、南到西沙群岛的C型陆上包围圈。 随着苏联控制阿富汗，黎笋自信地认为，越南整合印度支那三国，进而制霸整个中南半岛的时机已经到来，到那时，在中国南面就将崛起一个面积75万平方公里，人口6400多万的强大势力。 当然，黎笋的底气除了苏联的支持，还有一支人数达120多万，装备大量苏制和中制武器，捡到大批美国装备，并且经历了近30年战争铁血考验的越南人民军。 这支军队虽然缺乏大兵团作战的经验，但在团营连级战术上完全师承中国人民解放军，加上越南当时的举国军事化体制，其战斗力实非同一般的强悍。 即使是越军女兵也战力强悍 刨掉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和老师中国，这样的军队在当时的世界上完全可以横着走了。 除了在国内掀起大规模排华运动，将近30万华侨没收财产赶出国境，越南当局还一步步变本加厉地在两国边境地区骚扰、蚕食，打死打伤我军民，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发起武装挑衅1000多次。 1978年11月3日，黎笋和勃列日涅夫在莫斯科签订了《苏越友好合作条约》，约定：＂签约双方如果任一方受到攻击，双方应立即协力消除攻击一方，采取合适和有效的办法来确保两国的安全和和平。＂ 仗着这道＂护身符＂，12月25日越南军队悍然入侵柬埔寨，仅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消灭柬军主力，基本控制了柬埔寨全境。 随后，越军以＂追击柬军残部＂为由入侵泰国边境，与泰军展开激烈交战，整个东南亚都乱成了一锅粥。 黎笋给中国出了巨大的难题：第一你不能直接支援柬埔寨，因为你跟柬埔寨不接壤，如果通过老挝支援柬埔寨就是侵犯他国主权；海路你也走不了，苏联海军会在金兰湾蹲你； 第二你也不能打我，因为《苏越友好合作条约的存在》，如果你打我苏联就会打你，那么你就不得不面临两线作战的困境。 在柬埔寨的越南军人 那么对于中国来说，就只有坐视越南吞并柬埔寨这一条路了，中国古代远交近攻的＂霸道＂，被黎笋玩得透透的。 本来像黎笋这样的枭雄世界上能收拾他的没几个，他布局近十年心心念念要武力统一中南半岛，为越南一个蕞尔小国逆天改命，谋划不可谓不深远，用心不可谓不狠毒。 但他处心积虑、惨淡经营这么多年，各种问题都料到了，唯一没料到的是，中国继毛主席以后又出了一个世界级的领导人：邓小平。 三、小国欺大邻，狂谋终化为泡影 越南黎笋当局的贪得无厌，背信弃义，乃至于妄称＂有木棉花开放的地方都是越南领土＂，引起了中国军民的极度愤慨。 1977年7月，邓小平复出工作，除了大力整顿教育、科技和恢复经济，中越关系的恶化令他深感震惊和愤怒。 邓小平一向敬重的周总理还在世的时候，就预感到中国和越南的关系将来可能发生变化，没想到对方寡廉鲜耻，翻脸竟这么快！ 背信弃义的黎笋当局令邓小平震怒 更大的麻烦是：苏联在金兰湾部署海军和导弹威胁我沿海地区，加上越南长期骚扰我南疆，势必严重影响中国对外开放的大局。 对于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任何苗头，邓小平都决心第一时间把它消灭在萌芽状态。 只不过对付越南这个刺猬一定要小心，弄不好会扎得自己满手是刺，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伟人毕竟是伟人，接下来邓小平收拾黎笋这个野心家的过程，完全可以用＂教科书级别＂来形容。 要收拾越南，首先就要镇住给越南撑腰站台的苏联，而且邓小平的出手比当年黎笋更快更狠。 1978年8月，在邓小平主导下中日两国政府签订了《中日和平友好条约》，这份条约的第二条意味深长地写道： 任何一方都不应在亚洲和太平洋地区或其他任何地区谋求霸权，并反对任何其他国家或国家集团建立这种霸权的努力。 邓小平访日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中日关系的改善再一次验证了这一国际关系中的至理名言。 1978年11月10日，意义相当重要的中央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一开始邓小平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议。 因为从11月5日起邓小平马不停蹄地走访了泰国、马来西亚和新加坡三国，先后会见了泰国国王普密蓬、总理江萨、马来西亚总理胡先翁和新加坡总理李光耀。 和几位地区领导人的碰面相当于给他们吃了定心丸：中国和他们一道反对越南地区霸权主义的立场是坚定不移的！ 邓小平十分焦急：根据中央军委、总参的判断，等到12月份旱季到来时，越南就将发动对柬埔寨的大规模入侵，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除了稳定周边局势，还有最重要的一步棋。 1978年12月，中美建交谈判进入最后的关键阶段。 邓小平会见美方谈判代表布热津斯基 精明而贪婪的美国人深知中国此刻对于稳定国际关系的需要，故意在涉台问题上讨价还价，推三阻四。 在谈判最后关头，美国人虽然同意了邓小平提出的断交，撤军、废约三原则，但还想保留对台军售的条件。 12月15日下午，邓小平亲自约见美国代表伍德科克，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不允许美国向台湾出售武器！＂ 最终美方让步，向邓小平表示同意在未来几年内减少直至停止对台军售。 这次约见的15个小时后，中美两国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美利坚合众国关于建立外交关系的联合公报》，宣布自1979年1月1日起中美两国正式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短短几个月间新中国在外交战线上的突破让苏、越猝不及防。 又2天之后，在中国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伟大决策。 伟大的十一届三中全会 其实对越自卫反击战在11月已经决定了，但在最后关头还是有一些领导同志对此持犹豫态度，最终邓小平拍板说：不打不行，一定要打！ 小平同志打这一仗是考虑很清楚的：首先师出有名，即是正义的自卫反击，这是关乎民心士气的一仗；其次势在必行，如果不打掉越南小霸的嚣张气焰，中国可能真的会陷入苏越夹击，两线作战的不利境地。 在战争烈度上，时间不能长，务必以＂牛刀杀鸡＂的战略一击即胜，因为根据苏联的决策程序，要向中国真正发起进攻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 规模必须可控，也即是深入越境适可而止，越南是一个南北跨度1600多公里的国家，如果打远了就会造成劳师远征，对本就不宽裕的国家经济造成沉重负担。 作战目标不是直捣河内灭其国，而是摧毁越南北部的工业和基础设施，打掉它的战争机器，让它不能再很快发动对他国的侵略，从而支援柬埔寨的抗越战争。 在对外宣传上要明确不占领越南一寸国土，也不在越南留一兵一卒。这样在国际舆论上可以占据主动权。 自卫反击战装甲部队誓师大会 就好比一个贼老是到你家偷东西，你把他逮住揍一顿合情合理，但如果你把他打死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1979年1月，自卫反击作战一切准备就绪，北部各军区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应对苏联可能发动的进攻。 1979年1月28日-2月5日，邓小平访美，2月17日解放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不到半个月就彻底粉碎了越军在北部地区的防御，直逼河内后突然撤军。 这是明摆着告诉黎笋：我可以打死你，但这次我只是要给你个教训，下不为例。 这一仗总体来说打得干净利落，无论是政治上、外交上还是军事上都完成了战略目标。 为了打这一仗，邓小平承担了巨大的压力，因为谁也说不好苏联会不会出兵，结果直到战争结束苏联都没有出动一兵一卒。 后来小平同志说：＂利用这个机会，通过这个斗争，称了一下南边的越南，也称了一下北边的苏联，我们搞四个现代化就比较放心了。＂ 1981年邓小平在华北大演习中 在这一战后，为了给解放军练兵，并持续牵制苏联的注意力，中国在两山地区展开了十年轮战，迫使越南不得不始终维持庞大的常备军，国内经济不堪重负一片萧条。 最终黎笋什么也没得到，落得鸡飞蛋打一场空。 而中国则在改革开放中迎来了与世界接轨的大潮，坐上了现代化的末班车，同时借助西方产业转移的机会实现了30年的快速发展。 如果当时让越南称霸东南亚，和中国同样用廉价劳动力优势竞争吸引欧美产业转移，再和中国一起发展30年，这样的后果令人细思极恐。 只不过历史没有如果。 以黎笋的手段、能力和野心而论，确实堪称国际政治博弈中的一流高手，只可惜他遇到了邓小平。 一个从25岁开始组织革命拉起上万红军，30岁出任中共中央秘书长，34岁成为129师政委，45岁就带领几十万大军从泰山脚下一路杀到喜马拉雅山脚下，从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绝顶高手。 国际政治博弈，要看谁棋高一着 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里，但绝非一个和平的世界上，之所以有今天的岁月静好世道安稳，只是因为有一代又一代伟大的人替我们背负起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