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踪影泸沽湖
泸沽湖
江北川
北川兄:
听说你近来心绪不佳,我建议老兄出去走走,如张家界呀、丽江啊,我就刚从迷人的泸沽湖畔回来。我有空时,你没空。不然,我们一起去旅游,那就更有意思啦。说句不客气的话,你的游记写得虽不错,总不及你那酒后的歪诗,那才是至性至情的心声!如什么优游狎客云生履,寥落英雄剑带霜、蓦然瞥见青梅友,相对凝眸心似潮。
我游丽江时,看到了至今还活着的象形字东巴文;听唐朝的音乐纳西古乐;望玉龙雪山;游木府。最后,终于抵达令人怦然心动的摩梭村寨落水村。
晚餐时,吃到了传统的摩梭肉食猪膘肉,其味兼有火腿和腊肉的味道,蛮香的!我没有要啤酒,特意要了当地的土酒苞谷烧,这样酒食与情趣才相得益彰。
入夜的泸沽湖十分静谧,静谧得有点神秘。篝火晚会叫跳锅庄,熊熊火堆,映照着彩衣白裙的摩梭姑娘如花的笑靥,格外动人。她们明眸中透出的是纯朴、自信。她们就是摩梭大家庭未来的当家人。
我不由得不惊叹母系社会穿越时空的巨大耐力,她历经近万年极其漫长的岁月风雨,没有被父权社会湮没,反而在美丽的泸沽湖畔仍保持着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且与时俱进,二十一世纪世界流行的朝阳产业旅游开发搞得有声有色,你不得不为之折服。
摩梭少女在古老民族乐器的伴奏下和我们围着火堆翩翩起舞,她们的手还有点粗糙,这是一双双勤劳的手。凡是少数民族的姑娘、小伙都是能歌善舞的高手,这一点我们汉族人真自愧弗如。
漂亮的卓玛天真而略带野性,天生的金嗓子,亮而甜,声气转换自如,歌喉百啭。她嘹亮的歌声,划破了夜空,高遏行云。时而又若断若续,不绝如缕。又仿佛从美丽清澈的泸沽湖底悠悠传来,简直妙不可言!我们游客一个个宛若心中蜜酒,如醉如痴!回家的路上,我想:小卓玛如能得到谷建芬这样的名家点化,民歌皇后的桂冠恐怕要易主喽!
翌晨的泸沽湖笼罩在岚霭之中,犹如梳妆的少女,羞于见人,这便格外令人神往。正如大多数游客是冲走婚来的,其实,摩梭人生活中的走婚根本就不是人们所憧憬的那样。即使游客与摩梭人有这种性接触,与摩梭人传统的走婚也是大异其趣的。譬如偷情与嫖妓绝对不好相提并论、不可同日而语!据说:摩梭男子跟女游客走婚时有发生,但摩梭女子与男游客走婚却十分罕见!
早餐的酥油茶不敢恭维,糌粑的味道还尚可。摩梭人全民信佛,家家设佛龛,村村有玛尼堆,是藏传黄教格鲁派。喇嘛也出国留学,但不是去美国或欧州,而是远赴印度学佛学。喇嘛不单吃肉,还走婚,这也十分罕见!
环湖路使游客骑马方便多了,马虽较矮,但纵马急驰的速度也相当惊人。划船游湖时,我发现已不是原始的猪槽船独木舟,而是像我们插队时老九摆渡的小船,能容纳十人。黄昏时的泸沽湖,波光潋滟,山色晕染;白鸥翔集,锦鳞相戏。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我竟萌生与泸沽湖朝夕相伴之思!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高山雄伟的剪影犹如远道而归的马帮汉子,给久别的恋人带来了异域他乡的趣闻轶事,带来了珍贵的礼品,带来了胜却人间无数的温馨!
桨划动的咿轧声、船底与湖水温柔呢喃的汩汩声,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已掠过树梢,船要靠岸了。公马雄风勃发的长嘶声、羊妈妈招呼小羊羔的咩咩声、游客的笑语声,山村的袅袅炊烟,我已闻到鱼熟了的鲜香!此情此景,好一幅古色古香的田园暮归图!此刻,我有幸走进了这魅力无穷的活生生的艺术画卷之中,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这里真是圣境!拂面的微风,似乎吹起了我的思维。青青的山,蓝蓝的水,小卓玛呀,让我们荡起双桨,放飞梦想真的飞起来,不过不是我,而是一大群千姿百态漂亮的鸟,真美!啁啾鸟鸣,似乎在向他乡的游子致以问候。
卓玛,我还会来的。别了,神秘而温馨的泸沽湖古老东方的女儿国。老兄,很值得一游!
等资金再厚些,我考虑到泸沽湖畔的湖思茶室旁另砌炉灶,弘扬弘扬我们扬州的茶点文化。届时,还要请老兄的一帮文人墨客朋友前往助阵,敬祈勿却!
就此打住,余言面叙。
瓠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