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长发
《妈妈的长发》
文/糖葫芦
一
自从我记事起,妈妈一直有着乌黑亮丽的头发,长及至腰。
妈妈对长长的头发很喜爱,经常把长长的头发辫成两条或一条麻花辫。
做事时,妈妈会把头发交叉盘起来。因此她并没有觉得长发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也是妈妈坚持留长发的原因之一。
二
我小时候是个黄毛丫,很羡慕妈妈的长发。每次妈妈梳头的时候,我总喜欢呆在一旁边看,总想帮妈妈辫辫子。可妈妈从未答应过我的请求。
我也很喜欢粘着妈妈,每次看到干活累了坐着休息的妈妈,就会跑过去,听她闲聊,给她倒水,还会端个小凳子坐在她身旁。可我只安静一小会就开始捣乱了:忍不住去玩弄妈妈的辫子。偶尔,妈妈会假装不耐烦地让我走开,说我把她的头发扯乱了。一般情况,被说第一次时我是不会停止的,直到听出妈妈真的不耐烦了,我才跑开。
一次,我跟着妈妈去菜园,路上遇到一个收购长发的人,他一个劲儿劝我妈妈卖头发,说这么长又多的头发可以给个好价钱。我妈妈说给再多钱也不卖,那人听了,失望地走了,几次回头看看我妈妈会不会后悔。
三
我高考完那个暑假,妈妈重病住院,爸爸在医院陪护。
妈妈躺在病床上不能活动,长长的头发显得有些碍事。爸爸建议妈妈把头发剪短些。妈妈说养了那么久的长发有感情了,剪了会难过。见到她为难的样子,爸爸没再说什么,每天笨拙地帮她梳头。
出院后,妈妈身体很虚,无力梳头。因此,每天由我嫂子或者爸爸帮忙梳头。
终于,妈妈也觉得长发不方便了,于是决定把头发剪短:剪成青年头。
剪短发后的妈妈开心了几天,很快就后悔了:短发很容易睡变型。每天早上起来得洗头,头发才不变型。
我回家时听妈妈说起这些,她的言语里还透着许多不舍和遗憾。
从那以后,妈妈又开始留长发了。
四
时间一年年过去了,妈妈的病情未有好转,还在不断加重。我们做子女的都忙于生计,所以都是爸爸陪伴和照顾着妈妈:梳头,辫辫子,还经常骑摩托车带妈妈出去散心,或在家K歌……
春末夏初的广东不冷不热,我就会接爸爸妈妈过来我这住一阵。
在广东,每天爸爸妈妈会手牵手在小区里散步,恩爱的模样令好多邻居都羡慕。
如今,妈妈时常感慨:最懂她、最爱她的人是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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