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拆字歌（四十七）

　　第八章：境外生意《思殚庵》人占半壁（四）
　　黄金，是一种不活泼的金属，尽管在空气中与有密切的接触，却对黄金几乎没有太大的影响，始终保持闪闪发光的颜色。因而，在刺绣中，将这种金线绣作为特殊的刺绣便渐渐地运用而生。可由于金线绣是一种技艺要求高，成本高昂的特殊刺绣，这也便成了皇宫贵族趋之若鹜的专用用品。这种刺绣通常在颜色较为深色黑、黄、蓝的布料上，绣上金线绣。繁复的花朶枝蔓图案上，以缕缕的金线绣，用厚重多层次打造出呼之欲出的立体效果。如果这个时候配有翡翠珠宝的光泽，更显得不平凡的奢华风格来。金线绣在缅甸是在布料、天鹅绒上绣出各种各样的图案，而这样的造价不菲的金线绣，只能国王、王妃、大臣、王公贵族才有资格穿戴。实际上，所用的金线绣材料并非纯黄金，因为纯黄金很软，一般掺杂有银、铜和其他金属来刺绣。这就要求对金线绣的技艺灵活，刺绣岀来的图案不仅仅只是华丽，而且还有带给视觉的立体感。
　　姨妈田湘漪不仅仅当上了蔡佳慧和半雪的红娘，而且还介绍佳慧认识了金线绣能人香儿。说起金线绣，被人们称之是＂无字史书＂，至今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香儿的外祖父曾经在朝堂为官，家境不错的外祖母继承祖辈遗传金线绣。在外祖母的影响下，香儿渐渐地喜欢上了金钱绣技术，並且发展得比她外祖母还要好。只是，不知为何外祖父犯了罪，被流放荒蛮的云南，没过几年就到了缅甸。
　　香儿的金钱绣与众不同的是，她的作品图案不用样品。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力，根据作品的需要，寻找到合适的布料，随意构思，随手就刺。作品格式多样、款式新颖、做工细腻、图案新清、色彩鲜艳、寓意深刻，具有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
　　有机会来刻香儿的小庭院，只见这里绿树成荫、鲜花绽放、香花阵阵，扑面而来。房屋内展示的各种各样金线绣作品，有牡丹花、红石榴、黄菊花、粉桃花、腊梅花及瓜果。还有惟妙惟肖的动物狮、虎、豹、马、牛、羊、金鱼、松鼠、蝴蝶。更奇特的是，香儿让进她屋内的客人，随意点任何需要的图案。只见香儿随手寻找到一块合适的面料，既不打样，也不画线。挑选岀相适座的五彩线，以娴熟的技巧，根据自己独特的之化审美和理解，能感受得到金钱绣与心灵的互动。很快，客人所点出的图案，不仅仅双面成型，而且还没有线头。
　　田湘漪和香儿两家的关系，用＂患难见真情，患难见人心＂是再准确不过。当你有权有势，趋炎附势唯利是图的酒肉朋友比比皆是。而田湘漪的祖父，在香儿外祖父被撤职流放后，却敢冒被＂同党＂法办的风险，力排众议、仗义执言。尽管最后没有改变流放荒蛮的云南，但两家和睦的关系却一直延续下来。香儿曾经不止一次愿意尽自己的全力，帮助田湘漪掌握金钱绣的技术。可田湘漪微微一笑说，＂香儿，这刺绣，尤其是金钱绣是一门有较高含量的技术活。就拿如何排版的技术规律来说，是不懂下手呵！香儿，我自己有几分几两，还是蛮清楚的，不是这个料！有意思的是，我姨侄女蔡佳慧和姨侄女婿半雪有点阴阳倒错。佳慧广交朋友，性格好动外向，我也不止一次劝说佳慧静下心来，可以帮她寻找个刺绣高手，学会刺绣。佳慧听到了说让静下来坐学刺绣，说这简直是用绣刀子杀她。而半雪性格腼腆，不善言辞，不愿意走出大门，没有丁点男子汉阳刚之气。＂
　　不过呢，田湘漪说到了半雪的刺绣，满脸的兴奋说，＂香儿，每次只要是想到他们夫妻俩，我的心里总是暗暗好笑。尽管在旁人眼睛里有些不可思议，可他们的夫妻俩却相互配合黙契，从来没有发生过矛盾。尤其是每次坐在刺绣绷床前，画手稿、配线、试样、劈线……佳慧会静静的坐在一旁，不时提出一些建议，还自嘲自笑说对刺绣尽管一窍不通，但还是能对刺绣好与差能说出个一二来。＂
　　当然啰！半雪之所一个男儿之身，能静下心来研究刺绣，而且还在刺绣行业里混得不错小有名声。唉！说起来，当初的半雪，也就是个叫巫合的渔民，为了获得洪瑧珠的爱，下决心学习刺绣。对一些人对巫合的选择当名绣郎颇有微词，巫合却不以为然告诉大家，自古的刺绣大都以男人为主。那个时候的刺绣沉静雅丽、雍容华贵、柔中带刚，做工精细，具有独特的艺术气息。而且刺绣的工艺极为繁琐，经过画稿、配线、盘金、选银好多道工序，一定得绣得出威严的气势来。
　　田湘漪态度认真告诉香儿说，＂香儿，当看到了巫合，也就是现在的半雪，所刺绣的人物、走兽、花鸟、虫鱼、花草，不管是单面绣，还是双面绣，异形绣，都是形态各异，炯炯有神的刺绣。当时我就在想哇，如果让半雪拜你为师。让他掌握金钱绣技术，将来在缅甸会打开市场，这方面，我那姨侄女佳慧有这方面的能力的。给你举个例子吧，刚刚开始的时候，许多的人看完半雪所刺绣的作品，倒没有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並不买账。时间一长连半雪本人都觉得信心不足。佳慧有些不服气，再三给半雪鼓气，並且寻找让半雪刺绣有表现的地方。那次，得知有书画文物览示的比赛，佳慧申请想将半雪的刺绣拿岀展示。有人嘲讽她说是，王婆卖瓜，别人不夸自己夸！也不惦惦自己的分量，能够登上展示台的，哪可不是一般的人哟？不过也是，来半雪刺绣面前的观众寥寥无几，这一下让佳慧差一点也失去了信心。不料，刚好有位法国的参观者来到半雪的刺绣面前，驻足观看了好一阵子，忙向参展负责人打听刺绣作品来自何处？这一下让半雪的刺绣居然在国外有了市场，真的是墙内开花墙外香，不经意中收获了数笔订单。＂
　　终于有一天，香儿和佳慧相遇上了，可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刚见面没有说几句话，似乎有着许多的共同爱好，说不完的悄悄话。当睌，她俩相拥而眠，说到以前过去的那些往事。香儿禁不住有些好奇地问，＂佳慧姐，我听田姨说起你和半雪从相识到相知，最后相爱走到了一起。真的，在与田姨慢慢的接触中，发生在你们身上恩恩怨怨的故事，从半雪从河水中挽救起洪臻珠开始，並没有嫌弃洪臻珠被雷天龙蹂躏过，舍弃了原配妻子白珍珠。然后男扮女装学刺绣，去《思殚庵》为的是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洪臻珠，是因为得不到洪臻珠的爱而生恨，一把大火差点烧死了洪臻珠，最后鬼使神差加入了反革命组织，如果不是最后的几秒钟幡然醒悟，肯定是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哇！嘿！佳慧姐，你说说，这是不是堪比一部婉转曲折的大剧呵！＂
　　＂是呵！香儿，刚听到了半雪那么痴迷疯狂，简直是不顾一切为了得到洪臻珠的爱，特别的不理解。＂说到这里，佳慧控制不住自己在香儿脸上亲了一下说，＂香儿，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爱究竟是天使呢？还是魔鬼？强大的磁场用痛苦、疯狂、痴迷极端词汇形容都不为过。精神医生分折过，痴迷的爱达到了走火入魔地步，就已经是有了心理疾病，此时此刻的体内的血清素水平大大降低，释放较为兴奋冲动的多巴胺，不顾一切、把自己折磨得神魂颠倒、痛不欲生如同毒瘾的暴发。＂
　　也许受到佳慧激动情绪的影响，香儿也禁不住紧紧地拥抱着佳慧说，＂佳慧姐，听到了你刚才说到半雪当初为了追求洪臻珠，后来发展到所干岀让一般人不能理解的疯狂行为，或者是有了精神医生的那番解释，你才慢慢的理解了他並且接纳了他？不过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佳慧见香儿紧紧拥抱着她的手在点微微在抖动，不由皱眉头说，＂香儿，你这是怎么啦？哎呀！有什么话就说吧？吞吞吐吐的，急死人！＂
　　香儿停了停，仿佛是下了蛮大的决心，把嘴贴进佳慧的耳边说，＂佳慧姐，哎！你可别怪我喜欢打听人家的私人秘密呀？那天，田姨在谈到你和半雪这对夫妻俩，无意中说了一句话，看看他们夫妻俩关系这么好，不知道为啥不有个他们的孩子？要知道，夫妻俩有了他们的孩子。别以为现在年轻觉得过日子过得蛮滋润，少了喂奶、换尿布的麻烦。要知道，在中国有句老祖宗留下来的一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家庭有了孩子才算是完整，孩子是上天送来的小精灵，给家里带来的是不尽的喜悦欢乐。也是夫妻俩感情上交流不可缺少的重要纽带，也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平静的港湾激荡岀愉悦的浪花。有了孩子，让家里多了许多的贴体和爱心，都明白自己的肩头多了份担当。＂
　　＂佳慧姐，田姨将夫妻俩需要个孩子的重要，越说越激动。＂香儿拍了拍佳慧说，＂佳慧姐，田姨恨不得将有孩子的乐趣，以过来人的体会说给你听。佳慧姐，你也很理解田姨苦口婆心地劝说，这才说出了你们夫妻俩就是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才出于无奈走到一起，算得上搭伙结伴组成个家。这还不是田姨所担心的，得知你们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那岂不是日子过得和白开水差不多？要说呢，结婚在一起是少不了夫妻生活的，否则，不仅仅在家务事上容易产生矛盾，而且身体状况会受到影响。在得知你们确实是没有可能再要孩子的愿望，田姨建议你们不如领养个孩子，以便填补无孩子的遗憾。＂
　　＂哟！说到领养孩子这件事，想领养个好的孩子还真的是不容易咧！＂香儿又仿佛是想起什么说＂佳慧，据田姨所知，在洪臻珠《向阳院》的幼儿园里，有个日本女孩。不仅模样像个可爱的小娃娃，说话莺歌般的声音悦耳动听，红扑扑的苹果脸，肉嘟嘟的小嘴，特别是那双放岀电光的大眼睛，顷刻之间融化了你的心。听说有不少人想领养。都被邱萍，尤其是韩鸾鸾一口拒绝，再三反复地强调，领养谁她们都没有意见，唯独这个叫庆馨的姑娘，早已是她们的心头肉，谁也别想从这里领连。韩鸾鸾甚甚还说，她愿意将抚养多年的秦娅丹被别人领走，也绝不会允许将庆馨让人领走。当时，那个身上流淌着俄罗斯血液的宗小夫，被人一眼瞧中，觉得这小子将来是个敢说敢为的主，马上提出领养的要求。韩鸾鸾、邱萍、旺喜想都不想立刻办好领养手续，让人很快领走，尽管后来觉得有点不舍，但仍然认为只要不领养庆馨都好商量。＂
　　佳慧听到了香儿所讲领养孩子的事情，她不是没有想到过，也曾经和半雪也商量过。谁知立刻遭到了半雪的反对说，＂佳慧，我看算了吧？尽管我不是求得回报的人，这孩子尚小，一把屎一把尿，三病两痛，你巴心巴肝无论将他好不容易抚养长大。结果呢？一旦他明白了自己是领养的，感情一下子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总会千方百计寻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到时候你想靠他养老送终？哪你就买几块豆腐垫在脚下，做梦吧！佳慧，说句心里话，都活到了这个岁数了，能在这个年龄遇上了你，又能够和我生活在一起，是祖上积德，才有了这样的好福份唦！靠上了知热知冷的你才是最实际事情。佳慧，再说了，根据我这些年对你性格的了解，性格外向，善于外交是你特长。对抚养孩子，我怀疑你是否哪样磨性格的耐心？佳慧，我现在一心寻思着怎么在刺绣上实现屡次的突破，在刺绣这一行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确实是没哪门心思考虑到领养孩子的事情，佳慧，你说呢？＂
　　不等香儿回答，佳慧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身体说，＂香儿，唉！这年轻哇，真好！说真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真的是冇想过找个如意郎君过日子？你姐姐我是过来的人，经历过比一般人更多的复杂曲折，有着更深一层的感受。香儿，我是真心希望你不要眼界太高，只要是看对眼的就行，就是你将来一起过日子的另一半，这叫缘分。香儿，当你结婚之后，就会感受到异性之间的美是妙不可言。最终能走上婚姻殿堂的红地毯，那才是有家的感觉，体会到有家的温暖，才觉得寻找到了那种停泊在港湾的安全和幸福。＂
　　佳慧感觉到香儿的身体微微地动了一下，佳慧感到她刚才说的话，可能触碰到香儿内心的敏感神经细胞，笑了笑说，＂香儿，我也和你一样，同样不喜欢窥视别人不愿被知道的隐私。也是无意中听到有关你曾经有过的一段恋情，是和缅甸一个叫奈旱的小伙子，相处了一段时间。奈旱是在你的小院里认识的，奈旱说话蛮风趣幽默，他说是慕名你的金线绣而来，虽然说还不知道你的住处，是小院飘溢出去的缤纷香让他不用打听便找到了。奈旱说起来也是个知名人士，能够就地取材，檀长用藕丝织布。通常是将新鲜的莲藕洗干净，切开三四节，抽出当中的丝纤维，绞纽成线，晾干后便可织成布。这种布的面料手感细腻柔滑，贴身透气让人感觉舒适。奈旱开诚布公地说，如果两个人成家生活在一起的话，用他藕丝制作岀的布料，再配上香儿的金线绣，可以断言，这可是珠联壁合相得益彰最最完美的好事哪！我敢断言，那将是世界上最有卖点的好生意。＂
　　＂香儿，当然啰！还不用多说，我可不是诸葛亮，但总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婚恋有点悬！＂佳慧摇了摇头说，＂香儿，这恋爱呢，是讲究的是你有情我有爱，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这和刺绣上是完全不搭配的两回事，毕竟是涉及到跨国婚姻，双方都是生活在两个不一样的环境中，习俗、性格不尽相同，最后能走到一起的概率不会看好。＂
　　说到这里，佳慧说岀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香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突然间有个不成熟的愿望。既然和缅甸的奈旱小伙子没有缘分，心里暗暗欢喜，这岂不是给了我哥的机会么？细细品味，还觉得你蛮适合和我哥。真的，我哥杳杳自从和嫂子韩鸾鸾分开之后，后来，确实是接触了几个女子，但最后无疾而终。因而，我想，让你和我哥不如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还有这有这样的缘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