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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X剧情三

  我们刚才已经从鲁加的口中知道有关这次讨伐队作战的事,那是要使用一个被活捉的"辛"的分身作为诱饵把"辛"引到某个地方进行围歼的计划。看起来这个年轻僧侣正和讨伐队争论这个计划。
  那个僧侣的名字是夏莉塔,她告诉我们这次讨伐队决定使用被禁止的机械力量,所以她才努力想要劝阻这个计划的实施。
  "不能说服他们,是因为我还不能胜任巡回僧的工作。"她显得有些难过。
  "我们都是这样,总要在不断的磨练中成长的。"尤娜安慰她。
  经过漫长的步行,终于看到前方的旅舍。大家都感到精神一振,只有瓦卡在看了一样之后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原来那间旅舍是阿尔贝多族人所开设的。
  虽然瓦卡因为对阿尔贝多族的偏见而不愿意进入那旅舍,但奥隆开口说他也很累了,瓦卡自然只好乖乖地跟随大家进去。
  我没有休息的心情,独自走到外面。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得只剩一半,晚霞映红了天空,耳边清风吹拂,一派祥和的气象。
  我迎着橙金色的阳光向西边走去,远处的海面反映着粼粼的金光,整个世界美好得让人心痛。
  阳光下,尤娜正独自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她好像也在为着美丽的景色感动,以至于丝毫没有发觉我走到她身边。
  我坐到她旁边的时候她好像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张。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我先谈起了眼前美丽的夕阳。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啊?"我问尤娜。
  "真美啊!"尤娜注视着已经不刺眼的落日。
  "是啊。"现在的气氛让我很开心。
  "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好像已经在‘那基节’中了一样。如果每天都能够这样度过会有多好。"
  "如果我们打败了‘辛’,就会这样吧!"
  "……又一个‘辛’还会出现。"
  "那我们就再打倒它!"我受不了她眼中的迷惘和失落,大声说。
  "如果真的可以……就真的很好了!"尤娜并没有真正高兴起来。
  "反正总有能够对付它的召唤士的!可是‘辛’为什么能够不断地复活呢?"
  "因为它要惩罚人类……人的罪一天不被宽恕,它就仍然会存在。"
  "人的罪被宽恕?"
  "嗯。"
  "人有什么罪?就是使用机械吗?不至于那样吧?"
  "我不知道。"
  "什么?"
  "自小我就这样被教导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实际上我都不知道……太多东西我根本不懂。"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召唤士应该坚强起来,是不是?"
  "别再谈这个了。"
  我们站起来,天色更暗了一些。
  "我在比赛的时候,如果分心的话一定赢不了比赛的。做任何事都要全神贯注地去做,想太多事反而会让自己心烦意乱。"
  "的确是这样。"
  "我一直很奇怪,召唤士怎样才能打败‘辛’呢?"
  "……究极召唤,能打倒‘辛’的惟一力量就是究极召唤兽。召唤士的修炼之旅,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究极召唤。……能够赐予究极召唤的‘祈之子’在遥远的北方,等待着召唤士前去唤醒他们的记忆。……那个地方的名字,就是扎那尔港多。"
  "扎那尔港多?"
  "那是误传,扎那尔港多在一千年前已经被破坏得只剩废墟了。"不知什么时候奥隆来到我们身后。
  "真的只是废墟了!?"我问奥隆。
  "那就是我所听说的。"尤娜说。
  "若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尤娜,现在改回去了。"说罢奥隆先转身离开了。
  "我们真的能到扎那尔港多去吗?"尤娜问我。
  "一定可以的,我们会一起去那里。"
  我希望那不是我所想的扎那尔港多。
  第二天,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传来女性的尖叫声,那个袭击陆行鸟的怪物追到旅舍来了!
  我们赶到外面拦住那只巨大的陆行鸟猎食者,在杀死它之后,饲养陆行鸟的人出于感激把陆行鸟借给了我们,这样可以逃开一路上的怪物的袭击。
  基泽寺院和这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我们立刻骑着陆行鸟离开了这里。
  在关卡前面我们看到那个长相恐怖的多纳女士正在对着看守关卡的讨伐队员发脾气。但这次显然没人买帐,气得她乱跳但又无法可施,被堵在关卡前。
  看起来就连召唤士也不能通过这里。
  鲁加和加塔两人拉着一辆装着诱饵的车子从我们身边经过,告诉我们讨伐队的计划已经准备得快完成了,这次肯定可以彻底地杀死"辛"。
  我试图跟着他们一起通过关卡,但却被守卫拦下了,果然是除了讨伐队成员之外都不能通过的。
  正当我思索着如何通过这里去基泽寺院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却看见西摩亚和讨伐队一起向关卡走来。
  看到身为教宗的西摩亚来到这即将发生大战的地方,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但更让人意外的是西摩亚来到尤娜面前向她行礼致意!这一举动让尤娜不知如何应对。
  西摩亚看看眼前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走向关卡前的守卫。
  "欢迎西摩亚大人,请容我带您去作战司令部。"守卫早有准备地向他行礼。
  "谢谢,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请让尤娜召唤士和她的守护者们通过这里。"
  "西摩亚大人……"守卫很为难。
  "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是。"
  西摩亚转身再次向尤娜行礼,这次他是邀请尤娜通过关卡。不知所措的尤娜只有向他回礼道谢。
  不知怎地,我见到这个看上去彬彬有礼的家伙就感到厌恶,好神气么?我忿忿地看着他的背影说!
  "不是神气,那是伟大。"不知死活的瓦卡在我身边纠正我。
  弃卒
  跟随着尤娜和西摩亚一起来到蘑菇岩街道,这里已经集合了准备作战的讨伐队员们。大群的陆行鸟在安详地踱着步,丝毫不知道即将发生一场惨烈的战争。
  "西摩亚教宗到!"守卫的报告声引起了一阵骚动。很难置信绝对禁止机械力量的艾本教宗会和使用机械的讨伐队员站在一起,就连瓦卡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虽然这次的合作可说是有违艾本教义,但相信西摩亚先生一定是为了人民的幸福才做此妥协的。"尤娜说道。
  "那也许只是看上去而已。"露露仍然很冷淡。
  "那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奥隆说,这时西摩亚正向我们走来。
  "果然是奥隆先生,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实在很想聆听先生对于10年前的那场战斗的心得。"西摩亚恭敬地对奥隆说。
  "我只是尤娜的守护者,恕我没有时间。"奥隆丝毫不给好脸色,让我非常高兴。
  有些尴尬的西摩亚转向尤娜:"……呵,奥隆先生还真是很专注呀!"
  "请问……西摩亚先生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提问的是瓦卡。"请一定告诉我真话,难道您真的同意这次违背教义的作战吗?"
  "的确是这样。不管是讨伐队,还是艾本教,还是阿尔贝多族也好,这次能够团结一致构筑这个‘米亥恩区域’用以伏击‘辛’,都是为了全人类的和平幸福的。在这里,我并不是以艾本教宗的身份而来,而是作为斯彼拉的一员参加作战。"西摩亚回答道。
  "我仍然认为使用阿尔贝多族的武器不是好主意!"瓦卡说。
  "我也不知道那些机械怎样,我还没有见过。"西摩亚说。
  "如果教宗说明机械的缺陷,也许就可以不使用。"瓦卡试图说服西摩亚。
  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西摩亚值得那些教众们尊敬。
  西摩亚离开之后,过了一会有讨伐队员过来邀请我们去作战司令部,原来是西摩亚要求的。
  我们绕开准备发射的炮台,一路上可以看到陆行鸟骑兵队的鲁加和加塔。加塔被分配到保护基地的任务,此刻他非常不服气地向鲁加抗议,要求让他自己也能够上前线和"辛"战斗,并说那是他参加讨伐队的惟一目的。鲁加不为所动,告诉他必须听从命令。
  我忽然有些感慨,为了这些热血青年的一言一行而激动。纵然"辛"肆虐在这整个世界,可是人类从来没有屈服过。
  加塔听命离开,鲁加来到我们面前。忽然向瓦卡道歉:"瓦卡,有些话或许过了今天没有再说的机会,我要向你道歉。"
  "鲁加……不要说。"露露有些激动地拦住他。
  "其实……伽珀当时加入讨伐队是因为我的劝说,对不起。"
  瓦卡激动地冲上去就给了鲁加一拳,我赶紧拦住他。
  当瓦卡逐渐冷静下来,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本来我们一起参加闪电球比赛的……约好谁能在联赛中取胜的话就向她求婚……可是那一天他忽然跑来说要加入讨伐队……"
  "他说要想和所爱的人相伴到老的话,他就要先去消灭‘辛’。"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瓦卡看着露露。
  "在我们离开之前。"露露没有看我们。
  鲁加转头命令骑兵队员们到海边集合,接着向我们道别。
  "鲁加!……千万不要死掉。"瓦卡大声说。
  "你还没有打够吗?"鲁加大声笑起来。
  "鲁加!不要去!"尤娜忽然想叫回鲁加。
  "不要拦着他,若你想要领悟究极召唤,就像这男子一样,选择自己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奥隆阻止了尤娜。
  尤娜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很久之后……很久之后我才知道……
  我们来到最高处的司令部,瓦卡看到那些机械就生气地上前踢了一脚,但下一秒就见他抱着自己的脚大声叫痛。
  "他是因为伽珀当初没有使用他送的剑而带着阿尔贝多族的武器参加战斗才开始那样痛恨机械的。"露露解释道。
  "根本没有关系,我只是讨厌违反教义的东西。"瓦卡反驳。
  诱饵已经被运到岸边,在笼子里发出可怕的声音。
  "完全没有取胜的可能!"瓦卡恨恨地说道。
  "不要这样说,这计划虽然违背了教义,可是这是为了打倒‘辛’啊!每个人的心里都渴望着打倒‘辛’的!"但是尤娜自己的脸上也出现担忧的表情。召唤士的灵觉使她察觉到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知道。但我是不会承认机械的!也不会承认其他违背教义的东西!"瓦卡大声说。
  走进司令部,一个身形矮胖的黄衣男子看见奥隆就热情地迎上来拥抱以示亲热,但奥隆对他却很冷淡。经过露露介绍我才知道那人就是艾本教四长老之一的基罗古长老。负责统率艾本教僧兵和监督讨伐队。
  有人进来报告作战准备已全部完成。
  "奥隆,这10年来过得如何?"基罗古问道。
  "作战关头,谈这个合适么?"
  "有什么要紧?反正失败已是注定的,只是还有一段让他们做梦的时间吧!"
  太可怕了,我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感觉。
  "那么这10年里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履行对一个朋友的承诺,到现在还未完成。"
  "报告长老,阿尔贝多族正在外面等候命令。"有人进来报告。
  "再问你一件事,你见到扎那尔港多了么?"
  奥隆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战斗正式开始,基罗古向茏中的诱饵贯注念力,怪物发出巨大的叫声。尤娜担心地问道:"‘辛’真的会来吗?"
  "为了救回它的分身,它会来的。"
  "就算没有这些,它一样会来。"奥隆冷冷说道。
  就算没有这些,他一样会来……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作为诱饵的怪物狂暴地挣脱笼子的束缚,冲到我们面前,但被我们成功击倒了。
  海面上巨大的黑影透过海水渐渐显现出来,"辛"出现了!
  "辛"的身上放出无数的鳞片,那些鳞片被弹到岸上随即变成怪物向讨伐队进行攻击。骑兵队也在这时候发动了突击。
  岸边阿尔贝多族的巨型激光炮正在蓄积能量,准备发出致命的攻击。
  "辛"在海面上出现,面对岸边的炮火攻击,它在身体周围制造的防御壁尽可以完全抵挡,甚至还可以反弹回来!
  "辛"真正的攻势开始,无数的光线射向战场炸裂开来,正在冲锋的陆行鸟骑兵队首当其冲,伤亡惨重。随后更多的怪物出现在讨伐队面前。
  战斗果然失败了。
  当众人从震惊中恢复时,看见西摩亚正对抗着那只没被杀死的诱饵,很快便结束了战斗。
  "其他人呢?"尤娜四处张望。
  进攻的士兵死伤殆尽
  终于阿尔贝多族的激光炮发射了!强烈的光柱和防御壁之间发生了仿佛静止的对抗。慢慢地防御壁逐渐内凹,看起来"辛"已经没有能力应付几方面的攻击了!
  阿尔贝多族人加强了激光的能量以求一鼓作气击散"辛"的防御壁!眼看防御壁内凹得仿佛就要破碎的时候,一阵白光将整个天空笼罩,防御壁将激光柱全部反弹了回去!
  阿尔贝多族的炮塔在眨眼间消失,那些操着奇怪方言的人和机械武器一起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辛"杀死那些人,可是却没有力量去阻止它的杀戮。
  "辛"在反击之后停了一会,似乎已经满足了造成的战果,转身向深海中退去。
  尤娜在我身后,我听到她让大家让开,她想要进行召唤来对付"辛"了!
  我忽然间头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决不可以就这样让"辛"离开,我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追着"辛"。当我明白我在追它的时候,我已经在追逐它了。
  对"辛"的愤怒,对家乡的怀念。
  扎那尔港多……还有我的父亲……
  又是那个地方,身边来往的竟是那些阿尔贝多人和讨伐队的队员。我还看到了鲁加。
  那个奇怪的小孩又走到我面前,他对我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忽然一只闪电球直向我打来,我眼前一黑,仿佛到了另一个地方。
  "怎么了?"
  "你不喜欢训练,为什么不退出?"
  "不要胡说了,我很厉害的,你不知道?"
  "你总是喝酒,不戒掉就不行。"
  "酒?我什么时候想戒就能戒掉。"
  "那现在戒吧!"
  "什么?"
  "你说过你可以戒的,对吧?"
  "嘿,我明天再戒吧!"
  "为什么不今天戒呢?"
  "可以明天再戒,为什么不等到明天?你怎么又哭了……真是……"
  我可以感觉到父亲就在身边,可这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变成了"辛"……
  又死了多少人呢?尤娜将又一次跳起那凄凉的"异界送",这样的舞还要重复多少次?
  只要"辛"还在,她就要不断地跳下去……我想,就是那样……
  "你差点回不来了。"奥隆叔叔是我属性后第一眼看到的人。
  "是吗?"
  "很多故事都结束了,但你不行,你的故事还要继续下去。"
  "嗯……"我不太懂他的话。
  我终究还是不能再回家。
  跟随奥隆向岸上走去,正好看见那艾本教的长老基罗古。很奇怪,这次奥隆主动向他走去。
  "撤退得很完美,你很满意了?"
  "你什么意思?"
  "不受教化的异族都死去了,剩下的自然都是驯服的信徒。你的计划还是像从前一样完美。"奥隆的语气中含着明显的鄙视。
  尤娜在沙滩上进行着"异界送"的仪式,这一次,这些人却不单单是死在"辛"的手上。
  西摩亚来到进行完仪式的尤娜身边,关切地问她脸色为什么这样差,并鼓励她振作起精神,继续为了斯彼拉的未来而努力。
  "……我会继续努力的。"
  "感到不安吗?请让我成为你可以依托的人吧,就像当初尤娜尼思卡依靠着斋恩一样。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相会,再见。"
  尤娜尼思卡和斋恩,是不是当初艾本教的创始人?
  我向奥隆坦陈了和父亲"见面"的情况,奥隆告诉我,父亲追逐着我,是想要我杀死"辛"。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早已经被人决定了,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我们跟着尤娜继续向基泽寺行进。但是现在的我连走路也没有了力气。
  奇怪的是往日寸步不离尤娜的基玛力竟然这次也落到了后面,沦落到和我一起被尤娜催促的境地。
  "在痛苦的时候,你要加倍努力,才能够再次看到光明。"基玛力对我说。
  我吓了好大一跳!基玛力竟然在对我说话!他不是哑巴吗?
  "我记得尤娜曾经教我个办法,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让自己大声笑,那方法好像挺有用的,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发现基玛力的内心其实很在意别人,只是一直不善表达才使别人认为他无口无心。这次他主动过来开解我,表示他已经接纳我作朋友了,这让我很感动。
  基玛力显然对我的反应很高兴,我想他一定在担心着我会怎样回应他的关心,现在的情况让他迈出了与人沟通的第一步。
  "试试看,你也要学会笑啊!"
  基玛力有些害羞,但是终于在我的鼓励下作出了他一生中第一个微笑。
  真的是很好的感觉,虽然他的确笑得很难看。
  我们跑步向前面的人追过去。
  前面出现了岔道,我问大家离扎那尔港多还有多远,露露说那要渡过幻光河,经过古雅多族的领地,之后还有雷平原和玛卡纳尼寺院……
  "不要忘记我们还要在基泽寺院祈祷啊!"
  "我们不能一直去扎那尔港多吗?"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现在的扎那尔港多的样子。更想知道现在这一切事情的真相。
  "不行啊,召唤士的修行是不能省去的,这是得到究极召唤必经的步骤。"
  转眼到了基泽寺院,在尤娜他们进去之后,奥隆单独叫我留下,郑重地告诉我不能不我父亲的事告诉尤娜。
  "为什么?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担心有的人会被自己的责任压得哭起来。"
  "我才不会哭!"
  "怎么我听说你是个爱哭鬼呢。"奥隆大步向寺院走去。
  小时候的确是那样……可是现在……现在还是那样……
  基泽寺院被岩石完全包裹着,在我们到达之后那些不断旋转的岩石"轰"的一下分开,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寺院,分开的岩石依旧绕着寺院在空中旋转,相互之间还不断地发出耀眼的电光。
  在门口,我看到了加塔,他告诉我们鲁加已经死去了,他发现了鲁加残缺的尸体。
  这一次的战争,讨伐队伤亡惨重,陆行鸟骑兵队已经名存实亡。一个少年抱着一只年幼的陆行鸟,告诉我们那是他们剩下的惟一一只陆行鸟了,他说他要好好喂养他,将来让讨伐队再建立一支骑兵队。
  看到他含着泪光的纯真的年轻的眼睛,我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在寺院里一个名叫依萨尔的召唤士接待了我们,他对布拉斯格非常仰慕。后来他离开的时候,他作守护者的弟弟告诉我们要小心,这里最近有很多召唤士失踪。
  走进试练之间,再次遇到多纳和她的守卫者,那个像牛一样的家伙好像很崇拜奥隆,傻傻地上来和奥隆说话,让人惊讶的是一向冷漠的奥隆竟然破例地和他握了手,让那家伙兴奋不已,也让多纳极为不快。
  这次尤娜又取得了新的召唤兽,但她从试练之间出来的时候也显得更加疲惫了,我不知道再下去她还会遇上什么样的试练,可是我知道我不想要她再这样下去了……我也知道,我什么都帮不上。
  晚上,尤娜努力用她的白魔法为伤兵们疗伤。
  早晨,大家都在门外集合了,但尤娜还迟迟未到。大家竟然都没有去叫她的意思。
  等到尤娜慌张地从寺院中冲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奥隆也加入了取笑"贪睡的召唤士"的行列。温馨的气氛洋溢在我们之间。
  既已通过基泽的试练,我们就该准备渡过幻光河了。
  路上再次遇到隆佐族的人,他们好像知晓召唤士失踪的事,讥笑基玛力也要成为让召唤士失踪的守护者了。
  接着再次遇见那自称布鲁凯米莉的中年女召唤士,这次她依然和尤娜进行了一次指导式的战斗,事后更教了一些增强召唤士威力的方法给尤娜。
  光幻如星
  来到幻光河边,天色已近黄昏。
  河面上有许多魂在漂浮着,发出微弱的光。那些魂不时地汇聚到水面上的紫色花的周围,露露告诉我那就是幻光花。
  夕阳映照在河面,金光和魂发出的白光交相辉映,有一种梦幻的意味。
  尤娜蹲下指着那些小小的紫色花朵说:"那些就是幻光花,到了晚上的时候,幻光虫们栖息在幻光花上……"
  "就好像花在发光,看上去整条河仿佛是天上的星空。"露露以少有的感慨语气接道。
  幻光虫不是真的昆虫,只是人们对那些聚聚散散的魂的称呼,因为这里靠近异界的入口,所以才会有这样多的幻光虫栖息在河边。
  对于召唤士来说,幻光虫具有特别的意义。它们是召唤士与"祈之子"沟通的媒介,帮助召唤士的心灵进入沉睡的"祈之子"的梦中,被唤醒的"祈之子"在这个世界中实体化之后,就是我所看到的召唤兽。
  这就是召唤的真实……
  天色昏暗,幻光虫开始在河上飞舞,幻光河仿佛自沉睡中醒来,开始发出奇幻的光,和远方的星空连成一片,再也分不清楚。尤娜的身边也萦绕着这些默无声息的幻光虫,她们之间仿佛有着神秘的默契。一种亲密的联系。
  "太美了!打败‘辛’之后大家一定要再来这里啊!"我大声建议。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人回应我,就连尤娜也没有。她连头也没有回,只是静静凝视着河水中星光和幻光交相辉映的景色。
  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一下子变得沉重的气氛让我确信自己说错了话。
  瓦卡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要渡过这条宽不见岸的大河只有借助斯柏夫才行,我以为那是说什么大船。但瓦卡却指着远处挡住最后的阳光的巨大黑影……我本来以为那是山的!它逐渐向我们走来,天哪,大得出乎我的想象!坐在它的额头的是一个绿色皮肤的青蛙族,看起来巨大的斯柏夫的脾气却非常温驯。但它慢慢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地面还是产生了一阵阵的剧烈震动!
  "我们就要坐着这东西过河吗?"我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是啊!"瓦卡回答我。
  "我很久没有乘坐斯柏夫了呢。"尤娜说。
  "你坐过吗?"我奇怪地问道。
  "十年前和基玛力一起坐的,"她转向基玛力:"还记得吗?"
  "是啊,那时候你掉进河里被斯柏夫用长鼻子救了起来,后来还故意连着跳进河里3次,让我很担心。"基玛力说。
  "对不起啊!"尤娜脸红地移开视线不看我们。
  "不,只要你开心就好。"基玛力还是一板一眼地说话。
  "十年前我还住在圣贝贝鲁,在父亲准备打倒‘辛’的时候才离开那里。"尤娜向我解释。
  圣贝贝鲁宫是艾本教的权利中心,斯彼拉最大的城市。
  "杰克当年第一次在这里看见斯柏夫的时候,吃惊得拔剑砍伤了一头。"奥隆忽然对我说。
  "啊!"我被吓住了。
  "那时他喝醉了,把斯柏夫当成怪物来砍,结果害得我们要付出所有的财物来赔偿那斯柏夫的主人。……那以后杰克就戒了酒,好像当年被他砍伤的斯柏夫到现在还在工作着。"奥隆说起当年的事,变得好像另一个人。
  我们到达了乘坐斯柏夫的地方,却看到陆行鸟骑兵队的队员正和人在争执什么。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是因为主人不让陆行鸟乘坐斯柏夫,所以队长就不同意地和他吵起来。
  最后队长决定不乘坐斯柏夫,绕过河去。但队员们担心地说那样路很远,而且有地方根本没有路。
  "没有路的话我们不会开出路吗?"队长大声说。
  没有路的话,我们不会开出路吗?我脑中不断回想着这句话……
  乘坐在巨型的古怪生物斯柏夫身上,我们开始横渡幻光河。
  在我们到了河的中间时,瓦卡让我看下面的河水。
  河水中赫然竟是一座被淹没的城市!
  "那是1000年前的城市了,那时的人们因为掌握了先进的机械技术,为了表现他们的能力,就在这条河的上方建起了一座悬空的城市,作为机械力量的象征。"瓦卡停了停,"但是最后整个城市都沉没了,放任地使用机械,就只会带来这样的后果。所以艾本教严格禁止机械的使用。"
  奥隆听到这些低低哼了一声,转头眺望远处的河面。
  "可是闪电球的球场不是在使用机械吗?"
  "有些机械是许可使用的,艾本教有详细的规定。"
  "那1000年之前,发生了许多次使用机械的战争的。"尤娜看着远方说。
  "战争中使用的武器不断地升级。全世界都卷入战争中……"
  "但是忽然有一天‘辛’出现了,它毁去所有的机械和武器……战争结束了,‘辛’却留了下来……"露露说。
  瓦卡又恨恨地咒骂起那些仍然使用机械的阿尔贝多族人。
  但这时身下的斯柏夫忽然摇晃了起来,我们开始站立不稳,在混乱中,一个蒙着脸的人一把抓住尤娜把她拖进水里!
  我立刻跳进河里,瓦卡骂了一声"是阿尔贝多的家伙"之后跟着跳下来。
  尤娜被关在水中一个机械中的玻璃舱里,由于我们的靠近,那机械开始攻击我们。
  在我们眼看取胜的时候,那机械丢出几个手榴弹,等我们逃开之后机械已经停止下来,看起来控制它的阿尔贝多人已经逃走了。我劈开玻璃舱门,把尤娜救出来带回斯柏夫身上。
  大家开始讨论这次事件的起因。瓦卡认为是阿尔贝多人在输球后的报复,但露露却想起之前基玛力的族人说过的话,最近会有很多召唤士失踪。联系到刚才的事,难道是阿尔贝多人在进行的阴谋吗?
  "不管是怎样,只要我们保护好尤娜就不会再有事了!"我说道。
  尤娜看到奥隆正阴沉着脸,不敢说话,只是用唇语对我说"谢谢"。
  终于到了岸边,经过眼前的森林就可以到达古雅多族的领地,现在离扎那尔港多越来越近了。
  我看见一个人躺在河边,便走过去看能不能救醒他。我刚拍了他一下,那人就醒了过来,看到她娇小的身形我才知道原来是个女士。
  她脸上戴着有些恐怖的面具。但在她慢慢除去包在身上的那层古怪外皮之后,那张熟悉的脸使我一眼认出她就是那次救过我的琉库!
  "你还好吧?琉库?"
  "不好!"她很累地跪伏在地上喘气。
  "你怎么啦?怎么会弄得这样惨?"
  "都是你做的好事啦!"她气愤地指责我。
  "……刚才在水里机械里的人就是你?"我想起她很善于使用手榴弹。
  "我很痛啊!"她揉着自己的额头。
  "你们为什么要袭击尤娜?"
  "那只是个误会,本来……"
  这时瓦卡走过来,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认识的。我想到瓦卡讨厌阿尔贝多人的程度,吓得不敢说话。
  幸好尤娜她们也跟着过来了,我赶紧向她们介绍:"这个就是当初在海里救我的人。"说完我偷偷瞟了一眼瓦卡,暗示尤娜她们不要提起琉库阿尔贝多人的身份。
  瓦卡听说琉库曾经救过我,马上很真诚地为此像琉库道谢,让我十分感动。
  跟着琉库跑到尤娜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她们抛下一句"女孩子的私下谈话"就远远离开我们到旁边讨论起什么事来。
  过了一会尤娜走到奥隆面前告诉他琉库也想成为她的守护者。奥隆听后把琉库叫到面前,审视着她的眼睛,过了好几秒之后他好像确认了琉库的内心没有邪恶的思想一样,立刻表示他不反对,只要尤娜同意就可以。
  这样琉库自然加入了我们,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尤娜这样就答应了让琉库加入我们,但是琉库开朗乐天的性格一定会让大家都很快乐的。
  很好笑,瓦卡对陌生人琉库十分的友好,但他又那样仇视阿尔贝多族。
  婚约
  我们来到古雅多族的领地,传说中古雅多族是因为靠近异界入口的缘故使树木的因子和人类因子混合而产生,因此古雅多族的人看起来具有明显的植物特征。
  在一位古雅多族的老者出来迎接我们时,我发现和他相比,西摩亚还算是非常像人的……那老者自称是古雅多王室的辅佐老臣,这次是特地出来迎接召唤士尤娜的。
  等到我们见到西摩亚之后,才从他的话中知道他的妈妈是普通的斯彼拉人,因此他也可算是混血儿,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看上去比较像人的原因。
  西摩亚看上去不是做事拖沓的人,他首先取出一个记忆晶球让我们观看其中的影像。
  那里面记忆的正是我的家乡--扎那尔港多的样子!
  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眼前,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全然无视于我们的存在,就仿佛我们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直到那些人笔直地穿透我们的身体继续行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的都是幻影。
  "千年前的繁华都市,扎那尔港多。她便是生活在那里。"西摩亚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跟着像是为了解释我们的疑惑,眼前的场景变成了一间屋内。
  那里面的两个人,西摩亚介绍说就是创立艾本教的尤娜尼斯卡和她的丈夫斋恩,斯彼拉首先找出对抗"辛"的方法的人。
  "‘辛’的力量,是只有拥有‘爱’的人两颗心结合的永恒之爱才能够制御的,所以只有尤娜尼斯卡和斋恩二人当时才创造出究极召唤的方法将‘辛’打倒。后来的艾本教一直带领着世人对抗万恶的‘辛’,而究极召唤已经成为所有召唤士毕生追求的目标。"
  "并非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够对抗‘辛’的,尤娜,我们却正好是拥有这能力的人……为了斯彼拉的未来……我想请你答应我的求婚。"
  尤娜被这句话吓坏了,赶紧离开西摩亚回到我们身边找了杯水喝下去,但她的表情明显地表露出她的失措。
  "……他向我求婚……"尤娜求助似的告诉我们。
  "真的吗?!"我惊讶地叫起来。
  "你应该知道尤娜的使命。"奥隆对跟随尤娜来到我们身边的西摩亚说。
  "当然,尤娜小姐的……不,是召唤士的使命是让斯彼拉得到和平与幸福,但仅仅打败‘辛’并不能做到,要为斯彼拉饱受创伤的人们带来光明……这正是作为艾本教宗的使命,因此我才会冒昧地向尤娜小姐提出……"西摩亚以他一贯的优雅姿态向我们解释他的动机。
  "斯彼拉不是剧场,观众或许会被眼前短暂的迷梦所陶醉,但事实是不会被掩盖的。"奥隆似乎在说着一些深奥的事。
  "但是作为演员,每个人都应该尽自己的义务的。"西摩亚说罢走到尤娜面前,"不必现在就给我回答,但还是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
  尤娜低头不语,奥隆催着大家离开。
  "尤娜小姐,我期待着来自你的好消息。"西摩亚对着我们的背影说。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要留在这个世界?"西摩亚低声对走在后面的奥隆说。在奥隆停下来的时候,他又换过嘲弄的语气:"真是失礼,我们古雅多族天生对异界的气息敏感一些的。"
  我走到奥隆的身边想要找出所谓"异界的气息"的痕迹,但却被沉默不语的奥隆一把推开。跟着奥隆转身离开了这里。
  "大召唤士的女儿尤娜与古雅多族族长西摩亚,以艾本的名义而超越种族的结合,的确会对斯彼拉产生很大的冲击。"露露看着坐在一边的尤娜说。
  "说笑吗……我们不是要赶着去扎那尔港多的?"我故作镇定地提醒大家。
  "语气很奇怪……紧张?"琉库对我怪笑。
  "哪有?只是当前除了打倒‘辛’之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吧?"我赶紧分辩。
  瓦卡长叹:"这么会发生这样无聊的事呢?"
  "很无聊吗?"一直沉默的尤娜问道,"如果这样的结合可以让斯彼拉的人民不再悲伤的话,就不会是无聊的事了。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事,必须要认真考虑才行……"
  "你不是认真的吧?"我大惊。
  "结婚的话我们的旅途就会结束了吧?"琉库靠近尤娜盯着她的眼睛说,总觉得她们之间有特别的亲密关系。
  "……修行……会继续下去,西摩亚先生一定会了解的,我是召唤士,打倒‘辛’已经是我的使命。"尤娜又露出那种淡然的笑容。
  "跟布拉斯卡一样。"奥隆低低地说。
  ……
  "我要去异界一次,去见我父亲一面再作决定。"尤娜站起身来。
  我觉得好突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尤娜喜欢过西摩亚,但她却好像并不排斥西摩亚的求婚一样。
  异界
  异界的入口一直由古雅多族看守着,我很好奇为什么在异界就可以看到已经死去的亲人。后来才知道那是由于人心中的思念和异界产生共鸣,使死者的灵魂凭借着幻光虫而实体化。
  在异界的门前,奥隆好似有些不适的样子,随即他坐到地上,对我们说他在外面等着,将不和我们一起进去。
  "那只是你害怕异界的原因吧?"我笑着问。
  奥隆沉默了一会:"为了决定未来的道路而凭借逝去的力量,像异界这样的地方是不适合我的。"
  "是啊,只是凭借着幻光虫和自己心中的记忆见面而已,真正的记忆是在心里的。"琉库也决定留在外面,只剩下我追着尤娜她们进入那神秘的异界。
  异界的门很奇怪,是那种仿佛存在却又有形无质的东西,我迟疑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它,但是手却穿越了我所看到的……
  异界,充斥着黄昏的色泽,汹涌奔流的金色物质却又表露出一种难以言谕的辉煌,那些纯净的魂流喷薄而下,宣泄到峡谷的底部,接着向远处流去。
  我们脚下的圆形台座此刻悬浮在空中,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东西连接着它。
  周围是灿烂的云霞,远方,在魂流流去的地方,静静悬浮着一轮散出淡淡光华的月亮。
  海天之间被无数巨大的柱子联系着,就在这样一种死一般静谧中透着妖异生气的地方,生存着那些逝去的人么?
  虚空中逐渐浮现出人影,变得越来越真实,尤娜面前站立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大召唤士布拉斯卡和他的妻子了,他们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我知道这样也许会让尤娜更容易接受那场婚姻,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伽珀!"
  那是瓦卡的声音,显得很激动,我回头看到他面前的虚空中同样浮现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形,他看起来的确有点像我,但是不同的是他现在在微笑着。
  "我没有立刻赶来这里见你……很抱歉。……现在我已经退出球队了,这次我们比赛终于获胜……我现在是尤娜的守护者,我见到了一个跟你很像的家伙,现在他跟着我们一起守护着尤娜。"瓦卡即使对他弟弟说话也很拘谨。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那个微笑着的男子却仍旧没有说话。
  "我一直想,你也许还在某个地方活着……但终于亲眼在这里……在异界看到你了。今后我就不会再那样胡思乱想了,你在那里还好吗?我刚刚提到那家伙现在使用着我送给你的那柄剑,你不会介意吧?"
  我看着手中那闪着蓝光的剑,一个属于另一个人的剑……
  从光滑的剑身的反映可以看到露露,她这时也在看着伽珀,但却没有靠近瓦卡这边。
  我走过去,看着仿佛首次出现这样明显的哀伤情绪的露露。
  "……他死了,我却仍旧活着。"
  露露没有转头,甚至没有改变姿势,但那些话又分明不是自言自语。
  "我想我应该认真想一下自己的人生,不能再这样做梦一样继续下去。"
  "你还是那样在乎伽珀吗?"我试着和她交谈,"比如瓦卡?我觉得你们之间……"
  "你怎会想到瓦卡的?"
  "我只是感觉到……"
  "不要说这些自以为是的话了!你这样的小孩总是以为自己很懂得女孩子。"露露有点慌乱地截断我的话。
  露露再次抬头看着伽珀:"再见了,伽珀……虽然从来没有好声好气跟你说话过,可是……当时我真的很开心……"
  我走向尤娜,她的父母这时候正逐渐在消失,散成无数的幻光虫。
  "我决定了。"尤娜对我说。我很奇怪在那一刹那我还可以笑着问她决定了什么。
  人的行为本来是常常会叛逆自己的心的。
  "很多年前,我父亲打倒‘辛’的消息到达圣贝贝鲁的时候,人们狂欢的情景至今还在我的心里清晰地存在着,那时候大家都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欢笑。……或许‘辛’被击败的消息对于这个世界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就回去吗?给西摩亚答复?"
  "在我们离开之前,怎么你都不想看看自己的父亲吗?"
  我的父亲,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我们又站了一会儿,但是没有什么变化,尤娜失望地说:"唉,果然还是没有出现。"
  若是出现的话……若是真的是"辛"……我就应该向尤娜和整个斯彼拉的人们道歉……
  不对!为什么我要为那个人向别人道歉呢!
  我大声说:"爸爸最讨厌了!"
  尤娜惊讶地看着我:"你那样讨厌自己的父亲吗?"
  "如果不是他,我和妈妈就……"
  妈妈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时我知道了在异界里的确会随着人的思念出现幻象的。
  "好美丽啊!"尤娜赞叹着。
  我意识到一点不对的地方,妈妈并没有经过"异界送"的仪式,怎么会在异界出现呢?
  "除非是本来就在异界中生存,但那是不可能的。"
  是的,不可能是那样,我现在好好地活着。我的家乡是扎那尔港多。
  我记起了许多事,从前每次爸爸从外面回来,妈妈就会抛下我跟他在一起,即使我去叫她也会让我等待着。
  只要爸爸在,妈妈就不会注意到我。我讨厌那个人,可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妈妈就会变得惆怅。
  在那次他失踪之后,奥隆就来到我们身边。邻居们说相依的鸟儿,飞出去的那只死去的话,留下来的那一只也会跟着死去……
  妈妈离去之后,我越来越憎恨他……
  "妈妈!"
  "等我一下啊,就过来。"
  "快回去吧!不然那小子又要哭了!"
  为什么,他会那样讨厌我哭……
  妈妈变成了幻光虫消失了,我从回忆中醒来。
  "我很差劲吧?"我不知道刚才自己表现得有多失态。
  "不会啊,没有那回事!"尤娜立刻说。
  "好失败!"我转头对着妈妈消逝的虚空大笑起来。
  那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我们离开异界,但在我们走出那道无形的屏障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异界里面追出来,仿佛要穿透那层障蔽。
  "杰斯科·古雅多大人!"门口的侍卫惊叫起来。
  "似乎是迷失的魂啊!"奥隆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尤娜不知所措地问。
  "你送他回该去的地方吧!"奥隆说。
  尤娜迟疑地走到障蔽之前,那身影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想要冲破屏障一样。
  "开始吧!他已经不是杰斯科·西摩亚大人了!"露露催促着尤娜。
  尤娜依言施行了"异界送",那身影渐渐消失。只是消失前奋力抛出了一个记忆晶球给尤娜,尤娜收起了它,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瓦卡不解地问起杰斯科出现的原因,尤娜说可能杰斯科在死去后并没有被送到异界。但露露却告诉我们那也有可能是死去的人凭借着强烈的念力造成的现象,杰斯科作为古雅多族的族长,自然具有这样的能力的,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这样眷恋这个世界呢?却没有人知道。
  尤娜说她要去见西摩亚,奥隆提醒她有关杰斯科的事情是古雅多的问题,不必我们插手。她答应了之后便离开我们走向了大厅。
  我们各自散开等待。我走到露露身边问她对尤娜的事情有什么建议。
  她没有停下脚步:"旅行仍会继续,那样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一样的。"
  "就只是这样?尤娜会喜欢西摩亚吗?"我失望地说。
  "人们可以依据各种理由结婚。"
  "为什么这样说?"
  "结婚不必要有感情。"露露淡淡说道,目光瞧着身边的树,"打倒‘辛’是为了斯彼拉人们的幸福,结婚也是同样的目的,这对尤娜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只要她有这样的觉悟……什么感情都是不必要的。"
  "……这样吗?"我感到很困惑,"我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尤娜结婚……我会希望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露露说。
  "就是这样才对啊!"我赶紧附和。
  "但是如果她真的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我还是一定会反对。"
  "为什么?你说的我都不明白啊!"
  "……对不起,你还是忘记我所说的吧。为什么将来你会知道,现在不要逼我说出来……也许是杞人忧天……但我还是提醒你不要喜欢她。"
  我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她和瓦卡都这样劝我。
  "好好珍惜那份心情吧……知道我们的旅程结束。"露露转身离开了我。
  我又在村子里见到那名叫夏莉塔的巡回僧,她告诉我西摩亚刚才已经出发去了玛卡拉尼亚寺院,并说西摩亚就是那里的僧官长。
  而这时,尤娜正在对着大厅里杰斯科的画像行礼告别,看起来她有了一些心事。
  虽然大家询问尤娜发生了什么,但她显然在掩饰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她说谎的能力是在太差了一点,以至于每个人都可以发现她的言不由衷。
  "走吧!"尤娜转身率先走上通往雷平原的路。
  雷落之原
  雷平原本来是人迹不至的地方,因为那里永远不停地发生雷击。
  传说中一个名叫贝卢克的男子利用被艾本教排斥的机械在平原上建造了很多座可以躲避雷击的中继塔,让人们可以通过这座阴霾密布的可怕地域。但最后在最后一座塔完成的时候他自己却被雷击中了。
  这样他的名字就和这些避雷塔一起流传了下来。
  现在我们就站在这雷电交加的平原边缘,要到达玛卡拉尼亚寺院,就要穿越平原才行。根据露露和瓦卡的介绍,只要及时地躲到避雷塔附近,就不会被雷击中了。
  一声巨响在耳边发生,只听到琉库的尖叫跟着响起,原来是身边发生了雷击。
  这一路在琉库断断续续的尖叫声中度过,其间还发生几次抱住我的腿吓得发抖的事情,让大家大感头痛。
  在半路上我们看到了一间旅舍,琉库像是发现了天堂一般坚决要求留下来休息,看到她那可怜的样子连奥隆都受不了地妥协了,于是大家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进入旅舍之后,尤娜先向服务员要了一间房间,说她有些累了便独自进了房间。
  对她这样反常的举动大家都感到疑惑,不过没有人出声询问,这段时间来尤娜的确好像有了什么心事一样。
  我见到琉库还是蹲在地上不敢动弹,不禁笑起来:"你这么怕雷吗?"
  "……小时候,我在海里遇到怪物的时候,亚尼哥哥使用雷魔法救我……可是却打中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很害怕打雷了……"她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颤抖的,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样子。童年的阴影果然会对人的一生产生巨大的影响。
  "不过你哥哥用的方法倒没错,水属性的怪物的确应该用雷系魔法应付的。"露露一本正经地说。
  这时旅舍的老板听说了我们的事情,赶出来和奥隆打招呼,原来他也是阿尔贝多族人,10年前就和奥隆在"那基节"上认识了。
  "当年承蒙照顾。"奥隆仍旧毫无感情地说话。
  "不要这样说啊!对身受重伤的人怎么可以不管。不过第二天你就悄悄离开实在很让人意外。一般人受那样的伤能活着就很幸运了!"他打量着眼前的奥隆,似乎想确信奥隆是不是具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一样。
  在林老板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他和其他的客人们议论着有关于艾本教宗将要结婚的事情,原来这件事已经传播得这样广了!
  我想到尤娜现在不知道怎样了,便径直去她定下的房间找她。
  但在门口我却听到她在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好奇地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可是门却忽然打开了,我实实在在地坐到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尤娜同样很惊讶地看着我:"什么事啊?"
  "啊!没什么事情!"我窘迫地回答。但跟着就看见她手上拿着的记忆晶球上正浮现着杰斯科的面容,刚才说话的男人莫非就是他吗?
  尤娜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那是杰斯科向她留下的遗言,只是有关于他的儿子的。
  在我埋头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尤娜拿着那晶球跑了出去。我没想到她因为说谎导致的脸红会给我带来麻烦,直到瓦卡冲进来勒住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孤男寡女要时刻避嫌的道理,好在瓦卡也知道我是很纯真的好孩子,在我解释之后便放开了我。
  第二天.仍然雷声不断。
  琉库烦恼地握着自己的手,自言自语着"雷还没有停"之类的话,额头冒汗的样子让人很好笑。
  "不要想这雷会停下来。"奥隆说着已经开始向外走。
  "啊!"我们立刻听到琉库的尖叫声。
  "你还是走吧!这雷是永远不会停的。"奥隆的话再次打击到琉库。
  "我知道!但你不必说得那么坦率吧!你应该用温和的语气来鼓励我才对!喂!你在听吗?哼!我才不会输给你--!"奥隆已经走远了,所以她这番叫声只是让我们大笑而已。
  临走的时候一个男人为我们照了一张相,但他随即走开了。
  我们一直向北走去,在接近出口的时候,尤娜停下脚步转头问我们:"大家……赞同我吗?"
  瓦卡回头回答:"怎么?"
  尤娜低下了头:"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但大家都没有说话。
  琉库见大家想停下来,急得大叫,力荐我们应该走出雷平原再讨论这件事。
  奥隆指着旁边的一座避雷塔,告诉我们可以到那里去。
  尤娜点点头,向避雷塔走去。
  我有不太好的感觉。
  "……对不起……我要结婚了。"尤娜低着头告诉我们。
  我果然没有猜错。但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很难受。
  "果然是这样。"露露按着自己的额头说。
  为了斯彼拉,为了艾本,还是为了杰斯科·古雅多,这些都不重要……决定已经做出了……
  "但我们的旅程会继续下去。"尤娜郑重地说。
  "那就行了。"奥隆转身继续向目的地走去。
  我抓住他,"只要旅行继续,就什么都不必在乎了吗?!"
  "不错,只要和‘辛’的战斗继续下去,召唤士有决定自己行为的权利。"
  我无力地放下手来。的确,在世人的生死面前,个人的情感不应该拿出来的。
  "尤娜,不能和西摩亚教宗再商量吗?结婚是很郑重的事。"瓦卡走来说。
  "……我不知道,但我想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琉库走到尤娜面前,这次似乎不再畏惧雷声了。她将手放在尤娜的肩上,"尤娜……如果真的有那样的觉悟……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尤娜也用手扶着琉库的手,低声说:"不要紧的……你放心吧。"
  什么是"对不起"?
  什么是"没关系"?
  什么是"觉悟"?
  什么是"权利"?
  我不懂别人的想法,整个世界仿佛离我越来越远。就好像同伴们都离我远去,斯彼拉只剩下一个迷惑的我。
  感觉到我自己仿佛孤孤单单一个人的时候,我感到很难受。
  "不管怎样,我们先要赶到玛卡拉尼亚寺院。至于尤娜和西摩亚的事情那是她自己的决定,守护者的使命只是保护召唤士的安全。"奥隆率先走上前进的路。
  我惊觉到大家都已经上路,赶紧追上去。
  终于走出了阴云密布的雷平原,眼前的玛卡拉尼亚森林花草丛生,生机盎然,与了无生气的雷平原比起来简直像是天堂一样。
  我看着琉库雀跃地走近森林,自己却怎样也开心不起来。
  奥隆示意我留在后面,我正想远离大家。
  "你在担心尤娜?"
  "我能够不担心吗?"
  "如果你将结婚的承诺看作交涉的筹码,那就会变得简单了。"
  "怎样交涉?"
  "这不是问题……西摩亚这人本来就是个出色的演员,一定会配合我们的。"
  "就算这样又如何呢?"我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尤娜有事情瞒着我们,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我们不值得信任?"
  "错了,她只是想一力承担所有的事情。"奥隆加快了脚步,因为我们离大家已经很远了。
  "是啊!我感到她就是那样的女孩子。"
  奥隆注视着远处的尤娜,用一种我不曾听过的语气说:"她是个倔强的孩子,自小便不懂得娇柔做作。总是想尽办法保护身边的人……将来……需要人守护的时候,你必须要勇敢地去面对。"
  奥隆说完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大队伍跟前,我呆了一呆,随即加快脚步追上去。
  琉库埋怨我走路太慢的时候,我看着前面正默默行走的尤娜,一种莫名的感情又自胸中升起。
  很荒诞的感觉,觉得尤娜说的婚礼并不是真正的结婚……只是我们的旅行中一个小小的仪式而已……
  我们正在森林里行进的时候,那个牛一样的巴顿迎面走过来,满脸焦急地问我们有没有看到多纳。
  原来多纳一走进这森林就失踪了,现在巴顿显得很慌张。
  经过奥隆的训斥,巴顿了解到守护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乱,恢复了冷静并决定自己独自去寻找多纳。
  召唤士不断地失踪,究竟是什么原因?
  琉库看着巴顿离去的背影出神,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往事
  "等一下!"奥隆忽然出声叫住我们,跟着走到一棵树前,挥刀向树根砍去。
  奥隆说有东西给我们看,可是这种中途浪费时间的做法一点都不像奥隆会做的事。
  树根虬结的地方被奥隆砍出一条路来,我们被他招呼一起走过去。
  地上是静静的水流,一直向前方延伸,水面上漂浮着淡淡的紫色水雾,前面的一片宽阔的水面上生长着一棵很粗大的树。
  "这些水里凝聚了多年来蓄积的思念,所以看起来和普通的水不太一样。"奥隆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对我们说。
  "这些水凝结之后就会慢慢形成晶球了,在这种记忆蕴集的地方很容易出现奇怪的怪物。"
  他话音未落,前面的水中就出现了一颗变换不定的巨大水球,跟着就开始向我们攻击。
  战斗中那怪物会不断地改变自己的属性,这场战斗中露露充分表现出她的冷静,运用各种属性之间的相克性,最终我们还是击败了那怪物。
  破碎的水球中落下一颗记忆晶球,奥隆拾起它交给我,说道:"这是10年前杰克留下的记忆球,你看看吧!"
  记忆晶球中的影像变得越来越清晰,里面的确记叙着10年前的事情。
  "你在干什么?"这是奥隆生气的声音。跟着就出现了他10年前的样子,那时候他很年轻,两只眼睛都很明亮地瞪着我们的方向。
  "没什么啊!这么长的路途,会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啊,我把它们都记录下来,将来回去的时候就可以给我的老婆孩子看啊。"这正是我父亲老是傻笑的声音。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游玩吗?"奥隆更加生气。
  晶球中出现了布拉斯卡的背影,尤娜认真地看着他。
  "唉,这次布拉斯卡是以同‘辛’作战的召唤士身份出发的,可是怎么看起来总是好像在乘黑逃跑呢?"
  "不用介意这个,太多人送行的话会影响我们的斗志。"这是布拉斯卡在说话。
  "也许,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会热闹得多了,那是人们会夹道欢迎凯旋的英雄吧!"
  布拉斯卡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悲伤起来,但随即恢复了正常。
  "走吧,天已经快亮了。"画面暗了下去,布拉斯卡转身离去。
  跟着画面又亮起来,这次父亲和奥隆一起出现在镜头里,而布拉斯卡让他们靠近的话表明他们是在合影。可是奥隆看起来还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父亲开始笑,但奥隆却转过身去。
  "你这样讨厌我吗?"父亲抓着头,跟着转向布拉斯卡:"布拉斯卡,你也是想把这些当纪念品送给尤娜吧?"
  "对啊!"不苟言笑的布拉斯卡竟然也笑了起来。
  尤娜眼中闪着泪光。
  奥隆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他们两人,跟着用暴力手段制止我父亲继续胡闹。伴随着布拉斯卡的劝告声晶球又黯淡下去。
  "他们当时还那样开心吗?"我嘀咕道。
  "还有一段!"琉库说。
  我又尝试着释放记忆影像,现在画面是在我们脚下的树根。
  父亲用他一贯的盘膝姿势面向镜头坐着,他向我们挥挥手:"你看到这个的话,说明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我现在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但是你千万不要为这个也哭。"
  "算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还是正想着哭,不过那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了。"
  "但你要学会不要一遇到不能控制的情况就想到哭……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你会明白吗?"
  "咳……那个……就这样了!"
  "……不管怎样……你要学会照顾你自己了……就这样。"
  "……最后做出这种认真的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呆呆说出这句话,但心里感觉却很奇怪。
  "那不是‘做’出来的,那时候大家都有了……觉悟。"
  "觉悟?"
  "杰克那时候整天嚷着要回去扎那尔港多,一路上到处拍摄景色说要带给你看看……但和布拉斯卡一起旅行地久了,了解了布拉斯卡的想法,了解了斯彼拉之后,就决定和布拉斯卡一起挑战‘辛’……"
  "那时他就不想再回家了吗?"
  "每个挑战‘辛’的人都要有那样的觉悟……"
  我觉得……父亲定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办法才会有那种觉悟的……或者,他是没办法开口说要离开一路来的战友……
  我不愿意多想下去,开口催大家继续我们的旅程。
  但在大家都动身离开之后,奥隆却留下来单独和我说话。
  他告诉我,我的父亲其实很爱我,但他自己却一直很苦恼自己不懂得表达爱我的感情。
  "不要说这些让我脸红的话了……"
  "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说罢奥隆离开了我。
  我呆呆站在原地。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父亲是夺去妈妈的最讨厌的人,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他也是我的父亲。
  地处北方的玛卡拉尼亚森林连接着的就是一望无际的雪原。积雪终年不化,而著名的玛卡拉尼亚湖,因为天气的原因,也总是常年结着冰,人们可以在湖面上自由来往。
  我们在途中的旅馆休息一晚,第二天便赶到了玛卡拉尼亚寺院。
  迎接我们的还是西摩亚的管家多梅尔,他已经得知了尤娜愿意接受求婚的消息,一见面便向她祝贺。
  他更告诉尤娜西摩亚很赞同她结婚后继续旅程的条件,跟着让我们留在外面等候,他带领尤娜先行进去。
  "守护者永远都是站在召唤士一边的,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在尤娜犹疑的时候奥隆出声道。
  听到他的话,尤娜终于点头一笑,转身随多梅尔进入寺院。
  "尤娜!"我在后面叫了一声,但当尤娜转过头的时候,我却想不出应该说什么,只好吹起口哨--我以前教她用来为我打气用的。
  出我意料,尤娜也回应我吹了一声……原来她这段时间里偷偷练习过……
  尤娜刚刚回头的时候,阿尔贝多族的人忽然从四周出现包围了她们,我们立刻冲上去保护她。
  听到奥隆说这里交给我们,多梅尔道谢一声就想带着尤娜进入寺院。但尤娜却挣脱了他的手回到我们身边,这次阿尔贝多族显然是志在必得,竟然带来了专门封印魔法和召唤兽的巨型兵器。在琉库的指点下,我们首先击破了它的弱点晶球,跟着很容易就击败了它。
  但这时站在高处指挥的男子却和琉库争吵起来,他们说的阿尔贝多族语言虽然很难听懂,但"召唤士"、"守护者"这样的词却很清楚就可以分辨出。
  听到琉库的和阿尔贝多族人说话,瓦卡气愤地质问她为何懂得阿尔贝多族语言,不知究竟的琉库脱口说出自己就是阿尔贝多族人!刚才的指挥者就是她的哥哥!
  听到这些瓦卡愤怒至极,看到我们毫不惊讶的样子他明白我们早已经知道,更加气愤我们瞒着他这件事。
  "为什么让反艾本的阿尔贝多族跟我们走在一起?!"他质问我们。
  "什么叫反艾本?"琉库毫不示弱地反问他。
  "你们肆无忌惮地使用那些禁断的机械!知不知道为什么‘辛’会出现?就是因为人们使用机械!"
  "是吗?给我证据!"
  "这是艾本教义指明的!"
  "我要的是确实的证据!"
  ……

小猪熊该想你了小猪熊起床吧这些肉肉九点老公叫我起床老公抱抱不抱就不起来抱我的时候不知怎的心情沉沉的老公要走了我心情不好,我要十多天以后才能看见他哎十多天以后我才能去深圳见他老公那我该想你了怎么办对老公说的话我可以是你的海洋我可以是你温暖的欲望我可以是你希望的祷告我可以是你每一天的礼物我可以是你前往天堂的潮水我可以是你预知的未来我可以是最平凡的存在我可以是最特别的我可以是你蓝眼睛的天使大宝想你了生病了嗓子好疼声音都变了哎我想你了听到没有啊今天我不小心在完麻将的时候把冰淇淋杆给咽下去了不巧扎在嗓子上了更雪上加霜了好疼好疼我在卫生间抠着吐了好几次冰淇淋都吐出来了可是冰淇淋杆还最受欢迎的最有意义的虎年礼品新春礼物您看到了吗?最受欢迎的最有意义的虎年礼品新春礼物您看到了吗?快要过节了,礼品是少不了的,可送来送去还是老一套吗?既然是礼品,我们就是要追求它的内在意义。不知道这一点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下面的两张都还是应该宽容善良一点紧跟水妹妹号召后的日志如果看着标题觉得不知所云,那是对的!标题用来干吗?只是用来让这个日志发表标题不能为空,而已。就好比很多时候人活着若只是为自己,那日子不知道多轻松,就是为了一些没有必要的累赘和虚念,学会宽容宽容是荆棘丛中长出来的一抹最高雅的淡红。你对别人宽容一点,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下来一片海阔天空。学会宽容,少了一分忧伤,多了一分快乐学会宽容,少了一分仇恨,多了一分善良学会宽容,少了一新感觉五一没参加比赛,这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次,当时感觉厌倦了球场,厌倦了紧张的气氛,也一直没有静心地去练球,可到了菊花岛,才知道自己依然牵挂着比赛,发短信问个不停,没到家的时候,所有的结初稿今夜,又一失眠之夜,尽管明日有未完的实验,可我还是想写下心中所想。这些年来,我,很多时候,都在不断做着错事,所以,很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人,这些日子是我人生的低谷。十年前在郢都中学,可不可以不写题目?那些过去了的,那些偶尔梦里出现的人,走近后又走远,清晰的笑靥,模糊的背影。时间的长河流向,陌生的路途,留下熟悉的怀念。淡蓝色的青春,数不完记不下的事,走路时还担心不要去踩地上的线条秋意北京的秋天来了,悄悄的来了,早晚凉飕飕的。秋季,一个被大家喻为丰收的季节,硕果累累但,却也是落叶归根的时候。lt?xmlnamespaceprefixonsurnschemasmi这些年那些山驴行,一个本来和自己相隔很遥远的词汇,在不经意间闯入了我的世界,并且丝丝渗入骨髓,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一晃,时间真快,岁月的指针悄悄滑过,这些年那些山,驴行的足迹,仿佛仍在昨天。幸
整理思绪好久没有写过日志了,,天天都在忙一些烦琐的事情,,好久没有为自己放个假了,,天天都在重复的过着忙碌的生活,,我从喜欢热闹,刺激的生活,,慢慢的喜欢上只希望生活过的平平淡淡,踏踏实实十渡今天6点就起来了,去了北京郊区的十渡去玩,上午爬了次山,果然很长时间么运动了,爬的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中午吃农家饭,唉,北方的粗粮就是吃不惯啊,吃的不舒服。下午漂流,漂好裤子湿光为爱而生为情所困系列(第一季四)爱就大声说出口(四)芳其实有了新男友。鹏,我们同年级的,没有参与过那一系列的冲突,不是很熟。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如何,对此我也一无所知。于是我傻傻的在那几天晚上仍旧像以前一样,为爱而生为情所困系列(第一季五)爱就大声说出口(五)每年一届的全校歌咏比赛在高考前两个月如期举行。我从没想过要参加。最后一届了,去不去?凡边走边问我。有什么好去的。也不看看谁当评委,不是教导处主任就是班主任,他们当头棒喝写给猴子的回帖你不需要安慰,需要棍子。衣食无忧是女人选择男人的第一要求,这点无可挑剔。没搞清楚女人忧的是粗茶淡饭还是锦衣玉食,那是你的错,不是她的。谁也不会一开始就告诉你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因为这一壶清茶很麻木的随波逐流。恍然,变的只是年纪,发现仅此而已。听多,见多,连自己是谁都能忘。想多,念多,只有挂牵才又觉得还在。有时候,是我太过分清醒,还是过分执意?偶然间擦身而过的目光,都可皮笑肉不笑一下一美女下夜班,被一色男子尾随跟踪,美女很害怕,正路过一片坟地,色男子正要下手,美女走到一座坟墓前说爸爸,开门吧,我回来了。吓的色男子狂奔而去。美女为自己的聪明得意地笑了起来,哪知笑大学周记23这周听到很多感人的故事我们开了一个感恩的团会听到许多真实的感人的故事故事都很感人可是我的心却硬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感动的哭的可是现在只是酸酸了一下周末我看了那部获了很多奖的电影我们6月13号今日同我老死去行街,真的好开心啊!虽然落雨了,但还是好心情啊!但在其中就发生左一段小插曲哦!我地见雨细左就行去搭车,点知道正当我同距拉住一起过马路的时候,在两腰中间我感觉到有野动紧拉拉队加油大运会杂记时间过得真快,特别是忙的时候。转眼之间,做拉拉队已经56天了。今天上午游泳比赛进行颁奖,真正的结束了大运会的游泳比赛。突然还有点不舍,对那些蓝色的水,对那些皮肤白皙的选手(嘻嘻),生日调调01。生日祝福收到了来自全宇宙各个角落以短信电话和秋秋意念等途径发出的生日祝福02。生日败兴晚上在超市买菜的时候和素质不高手脚不干净的称重员对呲(她们就喜欢扔顾客的菜,好好的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