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向来以为钱先生关于文章与作者的关系说得很是,以前瞧东西,只想着喜欢与不喜欢,而很少管是谁写的——就像吃鸡蛋不用考虑是哪只鸡生的一样,呵呵。当然现在和以前不同,特别是今天的市场经济时代,精神和物质的关系已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了,你不想也不行,里面还有知识产权问题呢。 至于欣赏某一种文风或才情,我老人家也向如此。比如爱苏家大胡子的旷达——即使是古人有浪漫些的,动了穿越的念头,也不过是想和他老人家喝壶酒而已——我老人家是宁可坐守文章冥想一下那个意境,连穿越的念头都没有——自知不是那等浪漫之人——就更遑论顺着时间隧道爬到人家床上了。 这大约也和摄影——尽管技术也不怎么样——过程中的感悟有关,很多时候我老人家更愿意用全景,除非距离甚远,或细节委实动人。而很多时候模糊掉某细节更有利于构图的整体的和谐。比如说藏北高原给我的震撼是人与自然的和谐,是一幅极其宽广的画面,我的镜头就根本无法达到那种把全部画面都囊括进去,而又能保持图面清晰的精度,野生动物那些影影绰绰、挺拔俏丽的身影就很难顾及。 我老人家向喜欢的大多是阔大的画面,其实第一"出关"的震撼也是如此:天山南麓广袤而色彩层次丰富的画卷——老实讲我喜欢层次细腻的大色块画面,且尤其是落日熔金般的黄色调,一如我更爱秋天那种成熟的层次分明的色彩,但我老人家现在又恐惧被专家定义成"黄色"的那种性格,呵呵。 这也是为什么我老人家更喜欢西部的原因,那里很少有让人局促的感觉,虽然你感觉不到苏州园林的那种精致,这大约也是为什么我老人家长焦总是用不好的缘故吧。 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些,是因为这一年多常有人向我老人家提及张爱铃——知有所指,但又不知所指何物。向乏捷才——要不然当年老爹怎么给起了这个名字,想必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呵呵——于猜谜一道也就水平有限,可这一年却尽在谜中。 在我老人家的文科朋友——替兄弟姐妹们谦虚一下,想来无妨——大约没人能够得上那种大师级别,而我老人家自己少年失学就更谈不上了。也不知若等高人隐身何处,呵呵。当年养成的机械性思维方式,又着实缺乏想象力,也难怪草窠子里久待的高人们着急。 不是西子而学人捧心,自然难免贻笑于世,何如浣纱若耶,与湖山为侣?其实我老人家瞧文章大体瞧的是风格意境与结构——这也是当年老师教的玩意。尽管也有如薛宝琴说得那样,杜工部不止于"丛菊两开他日泪",也有"红绽雨肥梅,水荇牵风翠带长",但格局意境上一定不会远到哪里去。 我老人家之所以认为某博主的文章不像是一个人写的,年前就说过那文章的风格最难描摹,因为是把人生阅历揉入了风格之中,笔触自然而灵动,看似肆狂不经,却把想说的东西都说了,这玩意别人如何能仿得来? 而另一博相对易仿——其实仿者较现在很多博文,也算高手,至少始终没有出现结论与内容脱臼的问题,尽管往往最后某句话才是正题。我老人家推断它被"倒",是按行文风格结合这个主应该据有的身份——以另一事件为参照——有些本该只是出现在饭桌上的话,如果出现在文章里是有损身份的,呵呵。 你不信找找和此人有相同身份、阅历,且文风相似的作者的文章对比一下,他们能说的"刻薄"话、"狠话"会用什么方式表达,这也是为什么我老人家会觉得最近的这篇更像是这博主自己写的,不仅全文连贯,不再加任何"尾巴",且也有不止是我一个人瞧得出这次当真是"生气"了,但文章中并无烽火气,呵呵。 我老人家也知道无论怎么告诉你,我老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提供的这些达人,你也不能够相信——其实这也证明就你自己而言,你也不能相信有人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受任何东西,但你却觉得我老人家应该那样,依然不觉得是强人所难! 我老人家其实只是从人家的文章,或者是文章的意思——因为即便那些文章是被"倒"过的,但你也决不敢完全不按人家的意思写,对不对?我不知道是因为才情(因为那些文章确实和你们所呈现的大多数文章不同,至少在结构完整上肯定如此),或者别的原因——来揣测人家的思维方式,并从这种思维方式上去看人家的行事原则,才会相信(我老人家知道,这会和你的想法、做法有很大不同)他们与你的根本不同。 在前些天我瞧到一篇说江苏高考有篇高分作文是抄袭的,作者以为熟背几篇文章就能做到,其实我老人家就不那么以为,而是觉得还要瞧"诱导"方式。在这里我老人家不用"教导",是因为我们现在很多作文模板早就超出了这个词的范围,它已经不再是对文章结构的揣摩,而就是对文本的嵌入。 至于"背书"这种语文学习方式,我们这地儿少说也用了千多年。苏家大胡子打小也这么过来的,怎的就没见到他的文章是抄袭别人的,除了一些游戏的玩意有套用人家的句子,比如说集句之类。那不就是人家爹当时就和他哥儿们说了,文章之道得郁勃于胸而发么?这话他自个儿有在文章里写吧?这才是"教导"。 其实你写的东西是不是你自己瞧来的,必定和你当时的可能的阅历有关,而不在于语言表达方式,那个你可能是描摹来的,如果出现堆砌,这个就更明显,习作中不鲜见,不能算问题,因为我们本来也很少见到名家"习作"的,这个估计大多数人都免不了。这错就不在"背书",而在于教育方式。 我老人家没文化,瞧人家的文章和瞧你家或你推荐的达人们的文章没什么区别,也是按打小老师教的法子瞧的,对问题的看法,那是受后来阅历的影响,至于你信还是不信,这个我老人家就没办法,因为那和你的阅历有关,和你所处的成长环境有关。 但正因为我老人家不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只能就文章而论文章,用自己的思维方式感觉是好文章——这一点我老人家想于写文章的人而言应该没什么益处吧?还是那句话,再硌脚,也不过是蚂蚁,也增加不了人家什么份量——也不能因人家的意识形态,甚或连意识形态都谈不上的东西而改变,也不会如什么"贵族"、或"小资"那般就觉得该匍匐到人家的床上——那无助于我老人家对世界的欣赏,也不符合我老人家的处世习惯。 其实张爱铃她老人家尽管是大师,但未必一定知道"尘埃"与"匍匐"的不同,一如你——不知道在你的圈子里是不是已是大师,或准大师——未必已知道"孤独"与"孤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因为偏爱那种壮阔,所以我老人家常感到什么才是太仓一稊米,但也知道独立苍溟,上天并不需要生命之匍匐!只要你不自以为于众不同,只要你不想俯视苍生,纵然孤独也不会寂寞——我老人家知道你在拼命地"孤立"我老人家之后,总是在问我老人家是不是"寂寞",所以说你完全不知道倒还真是冤枉你,至少你在潜意识里知道那是什么。 其实这一路在你力所未及的时候、或地方我老人家大多不会寂寞,因为我老人家知道人间的善意在哪里——只要人家不觉得我老人家和周围的草色有什么不同。这不知道是不是宗教的原因——不过在《格林童话》中不是说耶和华他老人家在教化他的子民时,也是变身于那个人群之中吗?这和我们这地儿的佛祖、菩萨没什么不同吧?我老人家不知道你有多少时间不知道与这个世界同休同止,同悲同乐。 你当真就一点不觉得在你臆度别人时,你不能容忍别人的思维方式与你有任何不同,不能容忍任何超出你的思想能及的所有东西,同时你也不能甘于和周围的草木等色;你情不自禁地匍匐于某种光芒之中的时候,也并不甘于尘埃之无形吧? 假如你还是那个一边占着别人的 QQ 空间,还时不时情不自禁地做着下流动作,甚或参与了把别人打入"尘埃",却一边以为自己如张爱铃那般痴情的人,那你其实连那个偶像都根本不理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