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一次,被一首 20 年前的老歌,给感动了。 正如我昨天晚上看书的时候,偶然从万俊人教授在清华大学,做的一个关于罗尔斯政治哲学的演讲中提到法国哲学家居友的一句话感动了。 我并不熟悉政治哲学的内容,因此法国哲学家居友的名字也是第一次看到。 后来我在百度搜索时,都没有查到他的百度百科内容,仅有几条他的原话被其他哲学家引用的记录,最后还是找到这句话的出处,原话如下: 每一个人有着健康生命的人,都有多于自己的痛苦所需要的眼泪,也都有多于自己的快乐所需要的微笑。 于是,我迅速更新在我好久都没有更新的签名中。 今天我又被台湾已故歌手张雨生的《我期待》而感动了,其实这首歌在我中学的时候就听过磁带,印象深刻。而近来被翻唱得很火,是在去年的《中国好声音》,年轻人卓义峰在比赛中用极其干净的声音演绎了一遍。 而今夜在电影《初恋未满》中再次听到这首歌作为电影里的一个插曲,电影是讲述着 20 年前的高考和那一段关于初恋的味道,故事情节非常传统,但这首歌的高音部分把我一度带回到了那个曾经也拥有过初恋的时间和空间。 说实话,我必须坦白,真正初恋,应该是有一个人,但又不是那么确定。这就是我个人的历史问题,虽然 20 年过去了,但必须讲清楚,谁是我的初恋? 电影里的情节一般都很明确,没有之前,也没有之后,就是一两个主角和一堆配角,几年的事情就在一刹那给曝光了,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转瞬即逝又自然而然。 其实仔细回忆下我们的过往,好多事都不是那么的畅顺,中间的反复非常得多,尤其是初恋,我们懵懂无知的时候,那是一种内心情商得以锻炼的最好时机。 庆幸的是,我拥有过,也彼此拥有过。 既然今夜要坦白,那我不得不再多解释下,虽然显得很徒劳,但我不想仅仅公开一个人的名字,就让这篇随想立刻变得毫无意义了。 当然今天我也不会在这里,公开她真实的名字,毕竟大家都已经是孩子的父母了,那一段已经尘封多年的情感,就留着以后给我们大家相聚时预备的一点谈资。 要说出初恋,先得描述下初恋。 每个人的初恋都是有一个标准的,首先说我肯定是喜欢上了她,这种喜欢就不多说了,很可能只是那么一点点好感觉,起初都这样,然后她也必须给予我喜欢她的机会,比如说能够给出一些时间和空间,比给别人的要多一点,最后就是得到她的回应。 我觉得这就是一段感情的从始至终,好像很快,确实很快。每个人初恋的感情都是很美好的,却真的很短暂,即使在当时,都是昙花一现,顷刻间便没有了延续。今天我们聊的是初恋,就不说后来,既然用了"初",就说明我们俩没有能最终走在一起。 但并不失败。 这就是初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嫉恨着自己的初恋对象,我想我们都只会想着那时我们的好,淡忘那时我们的错,当做是一种残缺的美吧。 此刻我想到了很多当年的故事。 那是我们上初中的时候, 12 、 13 岁的样子,我们看的杂志还是《少男少女》,玩的还是《红色警戒》,那时候我们都是走路或自己搭公车上下学的,这一段时间和空间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想象和接触的空间,但是,对于她,我们是两个方向的,所以我们从来就没有同走过一段上下学的路。 回想当时我的各科成绩只能算中等,只是偶尔也能考个高一点,而她的成绩一直都很好排名很靠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形式她被选为英语课代表,反正她是我们班担任英语课代表时间比较长的一位,其他的人我都不记得了。 英语课代表比别的科目,有一个神圣的特殊职责,就是每天带领大家早读课文,没事抽几个顽固分子背课文或听写下英语单词,在当时这是非常重要的岗位,等同于现在政府的发改委,具有极强的震慑力和感召力。 毕竟那个时候香港才刚刚回归、中国还没有加入 WTO 、北京还没有开奥运会,英语是很多学生最难突破的学习课程,虽然满世界都是开口说英语和薄冰语法之类的宣传,但我的英语成绩还是不行,背不完全文,默写单词也不全,更别说语法考试和口语测试了。 她就是这个科的课代表,而我呢?是副课代表。 当时其他课都没有设副职,唯独英语设个副职,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需要搬上课用的录音机,也可能是考试后需要多个人帮忙改卷,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忘了。 那时候的英语改卷是唯独可以让学生代替的,因为所有的题目都是 ABCD ,少数几个单词也都有唯一答案,不存在争议或多种解题方式的地方,所以我经常被抓去改卷,她先是把正确答案写在一条竖条的纸上,间距排列好与考试题目大体一致,这样我们就能很快找到与标准答案不一样的地方,最后数红色的标记就能得出最终成绩。 当年我们的父母,连 26 个字母都不认识的时候,这个英语试卷上唯一的分数,是所有家长最关注的地方,于是,能够有资格去帮老师改卷,是很有分量的,一来是可以提前知道成绩,二来是可以做点小动作。 英语课代表就有这个天然的捷径。 不过,她很负责的,每次都是她先改我的卷子,这样我的得分先出来了,自然就不关心那些红色标记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记得有一次,她建议老师在中午回家睡觉之前,把我们俩的卷子都提前改了,这样我们俩的关注就放在其他同学的试卷上了。 多好的制度啊,现在想来,其实这是一个管理哲学的命题。当初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是邓小平理论和科学发展观,就已经开始运用了,天才啊。 别的科,都没有副职,自然不存在两个人争个高下。 但我们俩不同,我们的英语老师是个年轻的美女,定了一个规矩,正课代表找她选择性的背几篇课文,副课代表必须找正课代表全部背诵,其他同学自由选择,老师自己抽人背。在这个游戏规则中,全班就我一个人,是必须找一个人单独全背的,就是面对她。而她又非常热心,因此我一度英语成绩突飞猛进,偶尔也能满分,排到前面。 可惜我们俩最终散了,自然也就不用正副职课代表了,课文也不用背了,我的英语成绩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好起来。不知道,她的英语水平现在如何? 以上就是我们俩的认识过程,不知道谁让我去做这个副课代表的?这个人绝对是天才,怪不得现在政府或公司哪个部门业绩干得不好,就设一堆副职,工作很快就有起色了。是不是也是用的这个基本原理呢? 一回忆,就说了这么多,写了这么长。 我们俩的认识过程很戏剧化,时间很长,维持了大约一个学期的样子,属于那种天天吵天天又在一起的特殊同学,然后我们就准备表白了,我先,她先,就不计较了,我记得我们曾经打过一次电话确认表白的真实性。 答案是值得高兴的。 天刚刚亮,就乌云密布了,爆发了一连串稀里糊涂的事情,错综复杂,最后我们俩分开了,其实我们俩都没有严格意义上走在一起过,很短很短的时间。 后来老师撤销了副职…… 中学毕业了,我们去到不同的高中,她送了我一本卡内基成功学的记事本,到现在我也没有写过字,她倒是签了个名。 就写这么多了,回忆了很多初恋时的小事,一来是坦白,齐齐妈妈对我的这些过往非常感兴趣,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态,二来是记录,确实刚刚能从这首歌和电影中想起了一些中学的事情,自然就记录下来,希望与大家分享这一段故事。 我们都有称赞别人的微笑和同情别人的泪水,祝福大家。 是以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