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PM 进门时,已经醉了,往下的记录应该有些混乱。我试着表达成可以理解的样子。 极浓的咖啡,用来醒酒。也许一会还会意犹未尽一般地再喝上伏特加,但此刻,需要醒酒。 我那天马行空的母亲曾对我这样说过:"TOKE啊!你真的是我亲生的儿子嘛?那么怪胎?" "还不是像你!"我翻着白眼。 "像我就好了,脾气和你爸一德行,死心眼,一定找不到女朋友!"母亲是这样说的,那时。 我此刻想说:妈啊!不带你这样的! "还是酒醉的TOKE比较可爱,话是多了点,总是喜欢抓着谁的手,握个不停,好像比谁都阳光,比谁都开朗,热情的很,自然的很。"母亲这样说过来着。 "之外?"我曾问。 "外人面前就是一副谁都欠你百八十万的 面孔,熟人面前,嬉皮的反社会主义自由派。" "老妈!我真不是亲生的,鉴定完毕!"我这样说的。 这个时候的我,是怎样的我呢?我拉开窗帘,望向半月,那夜似乎是可以折射自我的镜面,我在清晰地看着自己。 我究竟是怎样的家伙呢? 地地道道吗?地地道道就好! 咖啡喝完,我果然倒上了VODKA,冰的柠檬汽水。嗯,这才是我的最爱。会比对YUZO的喜欢更强烈吗?我不清楚,也不必搞清楚。 我认定是奇迹的,光与你再见一次这样的事。嘿! 猛扎一口!之前的醉意倒是像终结了一般。 开始记录吧。 连续第三天的早醒,作为起床困难户,我有些无法习惯。 梦里YUZO的影子遥远了,我该放下,只是要记得,我需要还她一个沉甸甸的道歉。 我需要往前。虽说是如此,但实际的日子还是一尘不变的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地一点点磨蹭着时间。生活存在惯性,物理上的,心里上的,是不可以逾越的,急着去变革只能让事物的毁灭和重生来不及衔接,从而出现全面的废墟。在废墟上,要再有所建树,徒劳无获怕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因素之间存在着关联性,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人与事之间,都有着密切而隐藏至深的逻辑联系,所为啊,只能循序渐进,按一分一秒地读下去。这对于我这样的急性子怕是有些棘手,但还好的是,我的懒散更占上风。 当然,突变也是有的,那是各种机缘巧合的恰如其分,不是可以归入打算之中的。然而,我是需要这样的突变的,为了与YUZO道歉,因为我再坚持,也只剩下三个月。但我不能一门心思地祈求,人生的味道,都是应该在不经意中的。 醒来的瞬间,一如既往的孤独涌了上来。我不由自主地思考起关于孤独的命题。我一定是闲的慌了。 这是个让人无法理解,只能接受的时代。连孤独都必须具有时代的色彩,不然的话,就会被看成病态,阴暗的扭曲。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然后,连自身都不得不认同:如果是没有时代色彩的孤独,我就一定有问题了! 然而,时代是个名词,作为一个空壳的借代。有时甚至只是个形容词,毫无意义的修饰,结果修饰将实质掩盖。话说回来,实质这定义,在这时代中无足轻重。总之,想要地地道道的孤独着,也必须和潮流连接。 可我呢?连接不上,我无法与时代同步向前。我灵魂的内涵,和时代的线条平行着,没有交点。 有点晕眩,我又扎一口VODKA,大口的,将杯子扎干了。 我仰着嘴角,DMG!!!!这下真多了!哈哈! "TOKE!听说没,XX大学里,一个女生宿舍的妹子被谋杀了,而同舍里那个从不上课,从来都通宵上网的坏丫头倒是幸免于难!这算是哪门子的事!"Frank最近总是吐槽这这个社会。 我可以明白,他和KIKI正打算要个孩子,终于想起要个孩子了。但是,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将会把无知的新生命带进怎样的复杂混乱中呢?Frank有些忧心忡忡,我感受得到。 接下来,又是体力活,搭台布景。这秋季仍如此热,诚心和我过不去。我骂道。 稀烂的午餐后,我请了假,Frank二话没说地答应了。他知道,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请上这个假。 ...... "为什么来找我?"我问JACK。 "算算时候,你该需要了。而且,这次怕无论如何需要你。"JACK说道,漫不经心。我可以和他搭调,也许就是因为那漫不经心的认真。 "SIG SG550 Sniper"我说道。 "你啊!......就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JACK说道。 哈!我轻笑一声。 "还对YUZO不舍着,因为那无与伦比的金色马尾?"JACK问。 "嗯,无与伦比的马尾!但,舍下了,非这样不可吧!!"我说。 "你确定吗?"JACK问。 "嗯!"我并不清楚这次要暗杀的是什么人,不管是什么人,我都必须完成,我需要药品,我需要钱,无需要用这些俗物来将我的生命延长至最大可能的三个月。我需要时间等待,等待和YUZO道歉的可能。 "值得吗?"JACK问。 "啊!谁知道呢!?"我笑道。 "哈!这就是我们合得来的地方!"JACK说道。 ....... 傍晚后,就是一场送别晚会。 很热闹,每个人都充满了感动吧,这策划部的任何人都喜欢这个今天退休的老家伙,不为什么,只因为,这老家伙让我们相信,这世间还有单纯,真实,傻得不行的快乐人生。 在《NEVER GROW OLD 》后,喝多了白酒和啤酒的我,站上了吧台的桌面,我将领带绕在脖间,衬衫的衣角一个在裤内,一个在裤外。我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擎着话筒,啧了下嘴,我说:"我来个哦!......BUT NOT FOR ME ......." 我清唱着,大概是飞了调子了,然而我唱得陶醉,谁都很陶醉。 每个人,都是渺小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圈子。只有在这个圈中,自己被相对正确的理解,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想地做自己。随着岁月叠加,我们的圈子会越来越小,然而,情感却愈发浓郁,嗯,有这样珍贵的浓郁就可以啊!我想着。 我和这管理员在露天岑静的夜幕下,静静地喝着酒。 我其实有些忘我了。 我没有抽烟,只是喝酒。 嗯,这次戒烟是真成功了吧! 到此为止,因为,我酒醉后的困意已经无法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