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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瑞尔的故事

  向前!向前!   让死神为我们胆颤!
  向前!向前!   让伤痕只留在胸前!
  向前!向前!   今天是讨还血债的一天!
  向前!向前!   我们期待天神的召唤!
  …
  ——  冲锋的号声,一个骑马与砍杀的时代
  清晨,金色的阳光渐渐洒射在广茂的山林,一缕缕透过茂密的树叶,照亮了荫暗的森林和狄雷克城堡灰白厚实的墙面。这时城楼上的卫兵一边熄灭着墙上的火把和取暖的火堆,一边拍打着被冻的有点麻木的面颊。一队队准备换岗的卫兵手持长枪列队走上城楼,佩剑在腰间 " 哐哐 " 作响。
  忽然,城堡的大门被推开,吊桥 " 嘎嘎 " 缓缓被放下,。随着清脆的马蹄声,一匹栗色骏马向远处的森林奔去。端坐在高挺骏马上的是一位穿着皮袄的人,腰身挺直,古铜消瘦的脸上留着整齐络腮胡,灰色的眼睛看着前方露出着铁般的坚毅。骑马人虽然只是穿着便装,但他镶嵌着金边的腰带和华丽的马鞍,特别是腰间佩挂着一把异常宽大的重剑,剑鞘表面的饰纹几乎已被磨光,露出了金属的光泽。
  马载着它的主人穿过幽静的森林,来到一处高坡,山下的村庄上空飘荡着几缕炊烟,周围的田间已经有农夫在忙碌。当看到骑马人沿山路而下,农夫们都急忙摘下帽放在胸前,弯腰行礼。一个胆大的农夫直起腰来,笑着喊道: " 您好啊!勋爵殿下! "
  路边两个男孩正在追逐玩耍,似乎在挣抢着什么,单薄的衣衫被露珠打湿。看着他来到面前,男孩们停止了追逐抬着头看着他。骑马人停下马来,掏出一个鼓鼓的小布袋抛给男孩,一个男孩接过布袋,打开一看,原来是面饼。男孩们大口的吃着,一个男孩走上前,腼腆地向他递上了一件东西。他弯腰接过,沉甸甸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断裂的铁枪头,象是刚从田翻出来的,满是泥土锈痕斑斑。他笑了笑,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他的肋下、右腿处都还有 " 它 " 留下的疤痕。他默默地看着,仿佛眼前不远处又是一片枪林剑阵,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亮…
  傍晚,在夕阳金色的余辉下,他站在城堡的顶楼,一边俯视着身下广袤的领地,一边仔细聆听年轻书记官的报告:
  " 阁下,信函上说,关于您 " 保持精锐部队,确保对墨尔德的威慑,将部分军队遣散,分给土地,变为佣军。 " 的建议,太子殿下已经表示同意,不日将呈于国王陛下。 "
  " 另外,要加强收割季节的巡防,以及对商队、矿山地区配备适当防护力量,已通报给了各城堡及军事长官。 "
  " 修建新的码头和战船,可能需要下次军事最高参议团进行讨论,毕竟那需要大笔的钱, "
  …
  他微微点点头。
  书记官最后小声说到: " 听说,阁下您今天清晨一人出城,对附近的兵寨哨点进行巡查,希望您以后能带上些随从。 "
  他笑着挥挥手, " 不用那么紧张,我只突然想看看兵哨的戒备情况,听说还有少数盗贼出没抢劫粮食,一切总算都还在我们的掌控中。 "
  " 是!但还是请小心为好,我愿随阁下出城巡查 " 书记官微微低头行礼,准备离去。
  " 麦尼克,你还记得你父亲吗? " 他突然问到,书记官茫然的看着他,满脸迷惑的答到: " 是的,阁下! " 最后决战 " 爆发时,那时我已经十几岁了,他总是匆匆回来,来不及脱下铠甲就又走了,那次也一样。 "
  " 多么勇猛的人啊,很不幸,在最后的决战中还是阵亡了!和许许多多勇士一样。 "
  " 是的,阁下!我很自豪是他的儿子,人们都说,他领导的右翼方队抵挡了数倍的墨尔德骑兵,最后几乎全部阵亡了。 "
  " 是的,墨尔德人洪水般的围住了他们。他们的装备不是最好的,但剑刃长枪肯定是磨得最锋利的,他们整整一天拼命挡住了墨尔德人骑兵向中央的靠拢,否则我们的阵线就会动摇。 "
  " 听说,您也在战役中受到重伤昏迷了很久。醒后亲自去找到了我父亲。 " 书记官轻声说道, " 感谢您,这些年来对我和母亲的照顾。 "
  "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我现在就该是家乡的一个农民,或者是个出色的铁匠,你父亲呢,也许还是个快乐的马贩子。 "
  …
  我出生在老瓦托尔公爵的领地 - 希曼城堡附近,那是一个平静的小村庄,村前是一片非常开阔的田地,远远望去似乎看不到尽头,当丰收的时候田地里的麦穗是一片的金黄;茂密无边的森林就在田地的尽头,一条路伸向密林深处连接着希曼城堡与外界的联系,也就是说,要进入王国西南部必须要通过希曼城堡和我们的小村庄。
  记得幼时,周围的人都叫我: " 卡瑞尔 " ,只有母亲亲昵地叫我 " 卡卡 " 。那时的我只是村庄里众多跑动跑西,调皮快活男孩中的一个。但在某个很平常的早晨,村前的路边来了许多人和村里的男人一起将那条路向两边拓宽,林中的许多大树被砍到,运往了城堡。周围的大人们似乎都沉默了许多,晚上不再聚在一起喝酒高谈,只是神情忧郁地小声交谈着什么。
  不久,村前的路上出现了许多军队,一群群的匆匆而过,有时是手持长矛盾牌的步兵,有时是呼啸而过尘土飞扬的骑兵,象征王族的红色黑鹰旗,每天都在空中飘扬。在军队中甚至会看见许多没有穿盔甲,只拿着竹刺、镰刀或猎弓的人,就像村中的男人们一样。村里的男人也被城堡总管召集起来,也拿起能拿的武器跟随老公爵的护卫队走了。父亲因为体格比较瘦小,就赶着家里的螺子驮着粮食跟在了队伍后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不断有坏消息传来,在与墨尔德交界的边境爆发了一场惨烈的大战。由于王国兵力集结太晚,匆匆应战,这次战役王国的军队遭到了重大失败,一直败退到马洛河南岸才重新建立战线,而马洛河北岸的大块领土被墨尔德占去。王国在北部军事力量已经残缺不全,只能退守一些重要的城堡和要塞进行固守,勉强抵抗墨尔德军队的不断攻击。王国最终接受了墨尔德的停战要求:马洛河北岸领土全部割让给墨尔德王国!但做为唯一的条件:墨尔德则允许仍被围困在北部的王国贵族、军队、百姓在五天内退往南部。
  战争结束了,母亲和村中的女人们天天站在村口路边,焦急的守候着。无数满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士兵默默的走过,有的相互搀扶,有的神情木然的跟着队伍 , 不时有人坚持不住从马背上跌落,但仍有不少人还扛着残缺不全红色的黑鹰旗 ....... 终于在一天黄昏,父亲从人群中出现了,衣衫褴褛,满脸的疲惫和憔悴,奇迹的是,四肢齐全,还牵着那头骡子。而骡子上驮着同村的林德大叔,林德大叔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右腿断了,在骡背上气息奄奄,但还活着。妈妈和林德大婶激动的痛哭流涕,紧紧的拥抱、亲吻着自己的丈夫 .......
  父亲回到家中,狼吞虎咽的吃掉了眼前所有能吃的东西,然后倒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两天。老瓦托尔公爵的遗体也运回来了,长长的白发虽然经过仔细的清洗,但仍沾染着褐色的血迹,身上裹着象征他家族的白鹰旗,身边画有族徽的盾牌上满是箭孔和砍痕,人们都说,他身上也是如此,因为血迹已将旗上的白鹰染成了红鹰。
  以前话就不多的父亲,醒来后更加沉默了,整天默默地忙碌着,从不向我和妈妈说这三个月里,前方战场发生的一切,村上人来打听家人的情况,他也只是目无表情的摇着头。   林德大叔也活了下来,但右腿瘸了,魁梧的身体在走路时就像一座倾斜的山。许多人家就没那么幸运了,没有等回她(他)们的丈夫和父亲,村庄里天天都有人在哭泣。
  日子又似乎恢复了平静,但由于马洛河成了新的国境线,离我们村已经不是很远了,周围的大人们都被浓浓的忧虑所笼罩着。小瓦托尔公爵继承爵位后,立即加固了城堡的大门和墙壁,挖深了护城河,并在河内埋下了尖尖的铁刺,又在召集领地上的农民在城堡附近修建了一座卫城要塞。一切说明,战争并没有结束只是暂停而已!
  此后两年,父亲又多次应征,赶着家里的骡子参加运输队,向前方军队和要塞运输物质和粮食,而每次父亲也总带回一些粮食,这能让我高兴多日。在父亲外出的日子里,每到黄昏时分,母亲都要到村口的路边守望,当看见父亲疲惫不堪得回来时,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快乐和欣喜 , 好象一下子忘记这世间所有的痛苦。
  但在我十二岁的那年春天,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那一次父亲又参加运输队走了,许多天过去了,始终没有音信,母亲每天清晨就去村口焦急地祈祷张望,守候的时间越来越长,神情越来越焦急无助 ……
  终于城堡中传来消息:运输队在马洛河附近宿营时遭到一股土匪的袭击,几乎无人幸存逃脱 …… 侥幸活回来的人带回来一条土匪手臂上脱落的黑带。人们都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土匪 , 而是伪装成土匪的墨德尔骑兵突袭队!
  母亲悲痛万分,坚持不住,病倒了。卧床一个月后,在深深地悲伤和自责中,终于丢下我,随父亲去了 …….
  那年我十二岁 , 我的童年结束了 , 我成了孤儿。
  母亲被邻居们草草安葬了,在墓前我无助地哭泣着 ; 最后林德大叔大婶默默地把我带回了他们的家中,从此,我成为了林德家中的一员,他们有一个女儿名叫雅拉,和我一样年纪。
  从那时起,我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喜欢和同龄的男孩们追逐嬉。看着林德大叔一瘸一拐的在铁炉前忙碌,我主动要求帮他拉风箱,大叔则用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头。在后来的几年里,我从拉风箱、添焦炭、学掌锤,渐渐成为了大叔铁铺的好帮手,还经常赶着骡子载着打好的铁器来往于村庄和城堡之间。我发现自己不再瘦小,开始变得结实高大起来。
  生活还是沉闷的,战争的阴影依旧没有散去,铁铺里有打不完的铁矛,锻不完的刀剑。唯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象花一样美丽的雅拉就在我身旁。有时在回村庄的路上,我会时不时停下来,采上漂亮的花朵给她编一个美丽的花冠,或摘一些甜浆果送给她,看到这些 " 礼物 " ,雅拉会高兴的象小鹿一样欢跳。而大叔、大婶总脸色凝重的提醒我,千万不要离大路太远,耽搁到天黑,是非常危险的。
  在这几年里,在马洛河沿岸王国军队虽然与墨德尔军队冲突不断,但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王国也吸取了上次战争的惨痛教训,不断加强军备,随时准备迎接墨德尔的攻击。
  这一年秋天,林德大叔应召去城堡对刀剑、马掌进行修理,我留下照看铁铺。那一天,我准备将打好的铁器送到城堡,顺便去看看大叔。因为天气不好,我选择了小路在茂密的林中走着,在途中忽然看见,不远处山谷中许多骑兵正在休整,我远远的向他们挥挥手,他们也向我挥着手;猛然间我看见:其中有的人正在取下手臂上红色的布带,换上了黑色的。他们是墨德尔骑兵突袭队!!我顿时吓呆了,等回过神来,丢下骡子就拼命的向树林深处逃去。他们也发现了我的异常举动,开始远远的向我射箭,飞箭 " 嗖嗖 " 的射在了我两旁的树上。等我跑上了山腰,回头发现:骑兵手中的红色的黑鹰旗不见了,他们手上举的是黑色的金龙旗!!并已经开始向村庄方向奔去。
  我焦急万分,却毫无办法,想从小路折回村庄报信,不料脚下踩空滚下了山坡,顿是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还下着雨,我顾不上浑身的疼痛,跌跌跄跄向村庄方向奔去,当终于能看到村庄了,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等待收割的农田正燃烧着熊熊的大火,照红了黑夜的天空,村庄里冒着滚滚浓烟,一片断壁残垣…
  我奔向村庄,大声喊着大婶、雅拉,但哪还有她们的踪影,村口的大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村民的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泊。我再次重重的跌倒,眼前一片模糊。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一辆马车上,旁边是神情痛苦万分的林德大叔,我顿时扑向他的怀中 , 禁不住放声大哭,大叔紧紧的抱着我,手不住的颤抖着。
  那天深夜 , 等林德大叔随城堡护卫军赶来时一切都太晚了!村庄、农田彻底被摧毁了,除了我,几乎没有人幸存逃脱 .
  这是墨德尔军队对秋收前,大量农田进行的有预谋的毁灭性攻击,目的在于破环粮食的正常收割和供应,甚至造成饥荒,动摇王国百姓的意志。边境线附近的多个城堡村庄都发生了类似情况,墨德尔骑兵队先伪装渗透穿过国境线,再进行突然袭击,得逞后迅速退回马洛河北岸。一切预示着,短暂的停战即将结束,战争将重新爆发!
  漫天地烈火,断壁残垣,扭曲的尸体、流淌的鲜血,黑色的金龙旗,父亲远走的背影,雅拉美丽的笑脸,大婶亲切的话语,妈妈还在远处不停地在喊我 " 卡卡 " …不知道昏睡了多少天,醒来时,我感觉眼前的一切都都茫然了,许多天都呆呆地坐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我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们都是可怜虫,都是待宰的羔羊,死去亲人的结局,就是我的明天结局吗?
  街道尽头奔来一队骑兵,从我面前飞驰而过,溅起的泥水沾满了我的全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骑士的盔甲发出耀眼的光芒,腰间的佩剑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领头骑士手中的红色黑鹰旗,在空中高高地迎风飘扬,我目不转睛的望着它渐渐远去,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  我不愿再做铁匠、做可怜的农夫了,我要做武士!总有一天我要用我的刀,给爸爸、妈妈,给雅拉、大婶报仇!!我要向他们讨还血债! " 我坚定地向林德大叔说到。
  城堡里的要塞有一个训练营,是帮瓦托尔公爵培养新兵,挑选卫士的。林德大叔带着我来到训练营门口,与一位身材高大、表情严肃、头发花白的老人交谈了一会。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用右手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 是个结实的小伙子,最好还要有个聪明的脑袋啊 "  我突然发现,老人的左袖是空的。
  他就是我们的训练师傅,大家都叫他 " 胡德老爹 "
  他是个严厉的人,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松懈、偷懒;虽然没有左臂,但用右手示范的劈砍仍然非常凌厉有力。不久他根据各人的特点,选择了不同的武器训练,动作灵活的训练弓箭,稳健敏捷的训练长矛,健壮的训练刀剑。发给我的是一把宽大的木剑。他没有左臂,所以让他的女儿负责训练我们弓箭,只听见老爹叫她 " 罗拉 " ,一个和他一样面容严肃,冷峻的姑娘。
  每天清晨,当大家还在沉睡,我总是早早醒来,起身来到训练场,但经常发现罗拉已经一个人在练习射箭了。等到大家开始集合训练时,我已经汗流浃背了。
  胡德老爹虽然是位严厉的人,但却很少责打我们,除了有一次。两个新兵进行了斗殴,虽然大家手中的都是木制兵器,但打斗得非常凶狠,等到拉开他们时,两人脸上都伤痕累累。在老爹严厉的叱责下,两人趴在长凳上,露出后背,每人被狠狠的抽了三鞭,每抽一下都惨叫一声。老爹严肃的对大家说,在战场上最可靠的武器不是手中锋利的刀剑,而是你们身边的兄弟!他是与你共同生死的人,他会保护你的后背,他会在你危难时救助你!再发现相互斗殴,立即滚出训练营!
  三个月过去了,我觉得自己迫不及待要加入王国军队或公爵的护卫队,但每次军队来召集新兵时,我都被留下,城堡挑选卫士时,也没有我的份。在胡德老爹严厉的监督下,还是要日复一日的练习,练习的木剑不断加厚加宽,终于有一天变成了的铁剑。
  一天黄昏,一队重甲骑兵突然忽忽地奔入了训练营,顿时卷起了一阵尘土飞扬。从领头的褐色的高大战马上跳下一个全副武装,满脸胡须魁梧的骑士,高声喊着不知谁的名字,身后的骑兵举着一面红色的  旗帜,旗上绣着一只黑色的老鹰叼着一条蛇  。看到他们,胡德老爹丢下我们奔了过去,高兴地伸出仅有的右臂,高个骑士摘下头盔丢向随从,欣喜万分的与老爹紧紧拥抱…
  整个晚上,从老爹的房间不停地传来激动的歌声,两人不停地唱着战歌: " 向前!向前!   让死神为我们胆颤!向前!向前!   让伤痕只留在胸前!向前!向前!   今天是讨还血债的一天!向前!向前!   我们期待天神的召唤!… " 老爹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不时发出郎朗的开心的大笑  。
  高亮的歌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停止!
  在朦胧的睡梦中,我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是罗拉。她示意我跟她出去。跟着她,迷迷糊糊来到老爹的房间。推门进去,发现老爹和那位骑士正在烛光下看着台上的地图,神情严肃。看见我进屋,那高个满脸胡须的骑士抬头看了看我,对老爹说道: " 这就是你说的棒小伙?我看他还是个孩子啊?!他有多大啊? " 老爹笑着答道: " 孩子? 你应该还记得我们一起,砍翻的第一个墨德尔人,想想那时我们有多大?比他大不了多少啊,老兄弟! "" 哈哈… "  骑士听了大笑起来。胡德老爹起身走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 我一直不让你离开这,就是为了今天,王国取得最后的胜利不光只需要战士,更需要勇猛无畏的骑士!他是雅蒙托勋爵,第一近卫军团的团长,他可是值得你追随的人,他缴获的黑丝带整整有一口袋啊! " 我惊讶的问道: " 第一近卫军团?我能够参加第一近卫军团吗? "" 那要看你表现,是否像个无畏的勇士,如果是个胆小鬼,我会狠狠的抽你的鞭子,踢你的屁股!哈哈 "" 还是相信我的眼光吧,老兄弟!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
  这时,罗拉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套皮夹、头盔,还有一把非常宽大的重剑,剑鞘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胡德老爹一边用手抚摸着重剑,一边严肃地说道: " 这是一把荣誉重于生命的剑,今天交给你,今后你就要为荣誉而战!为自己的荣誉,为王国的荣誉!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 我坚定地点着头,大声说道: " 胡德老爹,你放心,我一定会用它讨还墨德尔人欠下的血债! "" 胡德老爹??,你?,哈哈哈…小伙子,你的老爹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 罗拉,马准备好了吗? " 老爹挥挥手打断了雅蒙托勋爵的话,问道。 " 已经准备好了,就那匹灰色的母马,是吗? "  老爹点了点头,示意罗拉帮我戴上了头盔,穿上了皮夹,将重剑挂在腰间。 " 是挺像个年轻的近卫骑士啊! "  雅蒙托勋爵不由说道。我抽出重剑,顿时觉得手上沉甸甸的,在炉火的照映下,剑身发出耀眼的光亮,剑身末端部刻着几个小字,我想看个清楚,胡德老爹和雅蒙托勋爵竟异口同声,说道: " 无畏者永生! "
  清晨,城堡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空气又潮湿又阴冷,城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看见远处的城搂上的火盆发出黄色光芒,巡逻卫兵的身影朦朦胧胧、忽隐忽现来回走动。我准备好了一切后,来到修理兵器的铁铺,敲响了林德大叔住的小屋的门。林德大叔拉开房门,看见我全副装备的样子,好像一时没认出我来,样子显得非常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似的, " 卡瑞尔,也许你是对的,这世道,躲避是没有用的。胡德也和我说过,你会是很好的勇士的,想不到会这么快…但要好好照顾自己吧,一定要活着回来,千万不要逞强。 " 我用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大叔,心酸的难以自持, " 您也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等着我回来,我发誓,一定让你看到,让大婶和雅拉在天国,看到成堆的黑丝带! "
  天渐渐亮了,雾气更加迷漫,但约定的出发时间到了,告别了大叔,我慢慢地走向城堡要塞,当走到街道的尽头拐角处再回头时,看见大叔仍然拄着拐杖在小屋前远远地望着;我不由的转身站立,右手在胸前用力的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林德大叔也伸出手来,向我缓缓地挥动…
  一路上,不断有冰冷地雾水顺着头盔,滴落在我的脸上,与眼中流出的泪水,一起静静地在脸颊流淌,分不清是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雾水…
  在要塞大门前,我听见里面马鸣声、列队口令声、武器撞击声,一片喧闹;我默默地将满脸的泪水擦拭干净,因为我知道从今天起,再没有 " 卡卡 " ,有的只再是近卫军团的 " 卡瑞尔 " !
  墨尔德国王-  菲尔德南二世利用10 年前突然发动战争的胜利,攫取了马洛河以北所有原来属于我们维吉尓王国所有的土地、森林、矿山和城堡。就在我,加入第一(黑鹰)近卫军团的第二年,又突然调集重兵从偏远流域渡过马洛河,迅速攻占了鲁克维城堡,及周围的高地哨点。这种贪得无厌和危险的行为,立即激起了我们维吉尓王国的强烈反击,一旦让菲尔德南在鲁克维城堡盘踞下来,就等于让墨尔德在马洛河南部建立了可以随时发起进攻的桥头堡!
  国王立即调集部分近卫军团为主力,数只城堡部队向鲁克维城堡地区扑去,已经是见习弓箭侍卫的我—— 卡瑞尔,与众多身背长弓、箭鞘的弓箭侍从、手握长枪的重甲步兵、重剑兵一起尾随大队骑兵顺着马洛河滚滚的河水向北部平原奔去.......
  行军途中,不断遇到从鲁克维城堡败逃出来的人群,三三两两、全部衣衫不整; 雅蒙托勋爵军团长命令军官们将败退的兵士、年轻的农夫全部编入步兵队列,让老人、孩子、女人继续向南走去。军团长最后没有忘记一件事:命令每队的百夫长对败退出来的兵士逐一进行甄别,发现全身无伤痕者—— 鞭打50 ,刀剑武器无砍杀痕迹者—— 鞭打50 ,衣衫完整但丢失武器者—— 鞭打50 ,只有背部受伤者—— 前胸鞭打50 ,败退者为军官—— 鞭打50 ,降为兵士!
  鞭刑就在行军的路旁进行,受刑者一个个扒去上衣,趴在地上裸露着上身;长鞭上下飞舞,与皮肉重击后发出" 啪啪" 的脆响; 听着一声声惨叫中,老兵们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而像我一样的新兵,紧张的微微发抖,不觉得紧紧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是" 耻辱" 的含义........
  经过2 天,不分昼夜的行军,终于看到鲁克维城堡了!
  鲁克维城堡就在滚滚的马洛河不远处的高地上,背靠茂密的密林;远远望去,并不高大城墙上飘着一面褐色战马的军旗;5 天前的战斗一定非常激烈,城墙上的箭楼被烧毁了一半;城堡周围的曾经热闹的村庄已经是一片狼藉,房屋全部被烧毁倒塌,甚至变成了一片灰烬,发出呛鼻的气味;许多被俘的兵士,被悬吊在村边的树上,早已经断绝了呼吸,在风中摇摆着............
  这一切不由让我,仿佛又回到了3 年前的希曼村,想起了至今下落不明的雅拉,想起了林德大婶.......
  也许是墨尔德军队似乎没有料到:我们会如此突然地出现,城堡顶部被攻破的缺口还没有完全填补,被攻破的城门还未加固;城堡上兵士们一阵慌乱,战旗不断地挥舞着。
  我们的军队踏过废墟一片的村庄,沿着山坡一步步缓缓逼近城堡,鲁克维城堡渐渐被团团包围;在距离100 米处列队停下,短暂的一阵喧闹后,出现了片刻的安静,只听见战马发出的呼吸声;雅蒙托勋爵军团长并没有下达原地休息、检查武器的命令,传令兵骑着马在队伍前来回穿梭着,不久 就听着百夫长开始命令弓箭手们全部向前5 步的命令!  哗啦啦,我与近300 名弓箭手出列,向前5 步,分成两队一字整齐地排开,前排弓箭手单膝跪下;将箭鞘中的羽箭抽出,全部浅浅插在脚边的草皮中,
  看到这情形,城堡墙头的人们更加慌乱,大声的叫喊着,喧闹声中似乎大量的兵士涌向城头;
  紧接着就听着各队百夫长大声喊着:"  步兵—— 护盾,剑出鞘!!"  我们身后响起" 哗哗" 的声音,在这脆亮的长剑出鞘声中,步兵们将盾牌平胸举起,手中紧紧握着剑柄,眼睛牢牢地盯着城头。
  " 前列弓箭手准备!—— 瞄准!—— 放箭!" 随着百夫长的大声命令,羽箭、弩箭像飞蝗一样," 嗖嗖嗖" 的飞向城墙;
  城墙上,顿时箭头撞击盾牌的声音响成一片,其中不时夹杂着中箭后的惨叫;
  " 后列弓箭手准备!—— 瞄准!—— 放箭!" ........
  " 前列弓箭手准备!—— 瞄准!—— 放箭!" ..........
  城墙上的 墨尔德人似乎也不甘示弱,弓箭手躲藏在箭墙后面,也开始向城下反击,倾泻着箭雨;
  听着羽箭、飞弩带着" 嗖嗖嗖" 声从耳边、身旁飞过,重重地射在身后步兵的厚厚盾牌上,发出沉闷的" 突突" 声;每个队列旁,百夫长们手握长剑,大声的大声下达着命令,似乎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飞箭! 我们弓箭手不时也有人中箭倒地,箭头刺进皮夹,扎入皮肉发出" 扑哧扑哧" 声音,越来越多的人倒地,弓箭阵线开始出现残缺,但攻击并没有停止!
  就在插在地上的羽箭还剩最后2~3 枝时,百夫长终于开始下达进攻的号令;大声喊道:" 弓箭手下蹲,步兵前进护卫!"
  手握长剑、砍刀,举着盾牌的步兵从我们身边穿过,一步步向前挺进着;他们的盾牌上也都插满了城头飞下的羽箭。
  队列中央,大家簇拥着两根巨大的原木,向破损没有修复的城门冲去,密集的箭雨不停地打在步兵高举的盾牌上,原木旁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不断又有人从旁边顶替而上;步兵身后的弓箭兵也不断向城墙上仰射着,我将最后的一支箭射向城头后,从背后抽出了胡德老爹送给我的那柄宽大的重剑,紧紧地跟在步兵后面........
  " 咚,咚......" 几声巨响,城门开始摇晃起来," 乌拉!乌拉!乌拉"  从人群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随着原木最后最沉重的一击,城门终于轰然翻身倒下,拍起一阵浓浓的烟尘;
  烟尘还没有散去,突然听着从城门内传来一阵密集的箭声,迎面扑来, 重重地撞击在最前排步兵的盾牌上,几位躲闪不及的步兵,中箭应声倒下.........
  人群像洪水一样拥进了城门, 不断有人倒下,但" 洪水" 没有被阻挡片刻;我被人群拥挤着,通过了拱门,发现不远处,盾牌上插满了弩箭的剑兵们已经逼近了那群墨德尔的弓箭弩兵,在剑兵的挥刺下,许多墨德尔弓箭手射出最后一支箭后,甚至来不及拔出佩剑,就被砍翻在地;
  突然,从我的左侧冲出一大群墨德尔步兵,向我们扑来!凶狠地叫喊着,头盔孔内露出冰冷的凶光; 我身旁的剑兵们,马上都丢下手中的破损的盾牌,双手紧握着刀剑,迎面冲了上去;顿时,砍杀声,刀剑撞击盾牌声、呼喊声、惨叫响成了一片........
  我迎面看见,一个墨德尔人手持园盾向我冲来,似乎想将我冲翻在地,再给我胸口一剑;我用足力气,举剑向他的圆盾狠狠挥去,就听见" 啪" 的一声,圆盾被劈裂成了两半,墨德尔人惊恐万分的呆立着,待我第二剑挥刺过来,他才开始慌忙招架,但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却,突然脚下一拌跌翻在地,看着他挣扎想要站起的样子,我突然迟疑了,不知道是应该挥剑砍下,还是应该等他站起身来,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重剑;一个百夫长从侧面冲上前,奋力的手起刀落,一股鲜血顿时喷射出来....... 满脸血痕的百夫长回过头,大声的朝我怒吼着:杀啊!杀啊!! 混蛋,想和他一起死吗?!
  我浑身一阵战栗,雅拉花一般的笑颜,从眼前眼前闪过,突然大声喊道:杀啊....  雅拉!!..... 疯了一般的冲进混战中的人群,用尽所有的力气一阵砍杀,盾牌碎裂声,长枪的断裂声、墨德尔人惊恐的叫声,劈入盔甲骨肉的碎裂声,不停地在耳旁响起,敌人的鲜血四处飞溅........
  剑兵们奋力接连砍翻了最前面十多个墨德尔领头重甲步兵,在我们的紧逼下,这群墨德尔人开始慢慢向城堡内退却,一路不断抛下倒地的尸体;我们人群的" 洪水" 还在不停地涌进城来,鲁克维城堡的大街小巷、每屋每墙,都在进行一片混战,城内的河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从桥头跌落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堵塞了河道,不时有人从城墙上、屋顶上惨叫跌落下来........
  就在不远处城堡台阶的角落里,我突然看见一个高大的 墨德尔人将一个年轻步兵模样的人击翻在地,脚重重地踏在步兵的胸口,手中的剑已经高高举起;我冲上台阶,从高处一跃而下,大喊着朝着墨德尔人冲去;就在墨德尔人回头迟疑的片刻,剑重重地劈下........ 就听见 " 啪" 的一声,头盔从眼部沿着面颊整个开裂,一股红色的鲜血从裂口缓缓涌出,墨德尔人高举的长剑. 从无力的手中脱落,尸体的重重的倒下,附近正在抵抗的几个墨德尔弓箭手,眼见这一切,开始满眼惊恐着向后退却着.......
  年轻步兵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惊魂未定而面色惨白,弯着腰不停着喘着粗气;我捡起脚下的墨德尔人的长剑,塞进他的手里,朝他大声喊道:不想死,就跟着我!
  傍晚时分,雅蒙托军团的黑鹰战旗终于插上了城堡的最高处!!  城内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鲁克维城堡,在短短的5 天内,第二次变成了死神血腥的" 牧场" ;城内2 千墨德尔人为他们自己的骄狂,付出了血的代价,大多数变成了夜空中不停盘旋着的死神的使者—— 乌鸦的" 盛宴" !
  蒙雅托军团长站在城堡台阶高处,台阶下密密麻麻站满了战斗的胜利者们,全部都目不转睛看着他;  军团长大声的命令着,为了不重蹈墨德尔人的覆辙, 军团所有在战斗中没有伤残的人都必须在今夜对城堡清理完毕,立即修复加固倒坍城门、在城堡20 米处修筑刺马桩,收集所有能用的武器、盔甲, 城堡护卫队在城外仔细搜捕残余的墨德尔人,.......  天亮前,必须再做好战斗的准备!
  战斗最后被我迎面劈杀的那个高个墨德尔人,居然是个十夫长!
  第一次上战场,我的毫无畏惧地表现给身边的战友、百夫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百夫长解下死去墨德尔十夫长脖子上的银链,挂在我的胸前时,周围人群不由发出了惊奇的赞叹!
  凌晨时分,忙碌的城堡渐渐在雾霭中安静下来,我在还在铁铺检查、修理着收集来的刀枪, 蒙雅托军团长的传令兵突然跑来传达命令:弓箭兵卡瑞尔和百夫长立即去城堡大厅!
  城堡的大街小巷都是席地而卧或靠墙打盹的兵士,不时看见举着火把的卫队在街道、城墙上、广场上来回穿行巡逻警戒,盔甲和刀剑碰击发出的一阵阵响声,在凌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城堡大厅内,熊熊炉火,照亮着整个大厅; 门廊里则站满了全副武装,神情严肃的卫兵;宽大的桌旁坐满了人,全都是盔甲明亮、身佩重剑的五百夫长、千夫长;人群中央的蒙雅托勋爵挥手,示意我们走近;百夫长和我行完军礼后,军团长笑着对我说,我以为你会在战斗中死去呢,如果那样的话,我也毫无办法,每天都要有人死去,昨天,今天,明天.......
  " 勋爵殿下,卡瑞尔,今天表现得非常勇猛,没有一丝胆怯!并救下一个战友,砍死一个墨德尔十夫长!" 百夫长大声回答道;
  " 我都知道了!你们都是好样的!"
  勋爵突然面色严肃地对我说道:" 卡瑞尔,你要知道,不管今天,还是以后,你如果在拼杀中死去,弗尔汉斯一定会很难过的,但如果你在冲锋中胆怯后退,他会因此而感到无比的羞耻, 我也是!"
  " 你要记得,他不是什么胡德老爹,他是弗尔汉斯,军团中最勇猛的武士!他杀死的墨德尔人,比你今天看见的都多啊!!"
  " 他送你的重剑,是只有最英勇无畏的骑士,才有资格佩带的!"
  " 百夫长,今天开始卡瑞尔就是你的五夫长了,好好看着他! 不要让他有偷懒和后退的机会!"
  清晨,军团千夫长向我们方队下达了" 出城搜索" 命令!
  我们约两百多人跟随百夫长沿着马洛河向北行军,一边搜捕着可能隐藏的墨德尔残兵,一边寻找墨德尔人突然袭击的渡河地点。因为,昨夜对俘获的墨德尔士兵的进行了拷问,他们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事情:他们偷渡的地点,就在距鲁克维城堡约2 天路程的森林深处,一个水流湍急但狭窄的河道,并且渡河时有当地人打扮模样的人在对岸接应,捆绑渡河用的绳缆,并做了走出密林向导。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那个地点,并在那建立坚固的前哨。
  行军途中,我们似乎只要沿着墨德尔留下的痕迹,就可以找到他们渡河的地点。但问题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墨德尔人似乎有所准备,故意在隐藏密林深处那个神秘的地点。他们的留下的脚印非常杂乱,甚至是方向矛盾的。当地的向导指出的路,与随行墨德尔俘虏指出的路,往往并不一致。最后,我们走到了一处悬崖峭壁边,身旁奔腾的马洛河变成了垂直下泄涛声阵阵的瀑布,而路,好像从此就断了,悬崖下面丛林茂密、一片郁郁葱葱,几只大鸟在半空盘旋着........
  被五花大绑的墨德尔俘虏被推了出来,面对眼前明晃晃的尖刀,脚下万丈深渊,早吓得面无人色,语无伦次地不停地发誓没有撒谎。百夫长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咒骂着,气恼的狠狠地抽了他几鞭子,但也无计可施,只好下令大家原地休息。
  休息的时候,一个人走到我的身旁,拉拉我的衣服,向我打着招呼;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被我从墨德尔十夫长剑下救出的那个年轻步兵。虽然脸上、额头上还留着昨天打斗时的伤痕,但精神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 兄弟,我一直在找您呢,谢谢您,昨天救了了我的小命" ,瘦削微黑的脸上露出的是诚恳的微笑;
  " 你好像也是新兵吧" 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 呵,是被刚拉进来的;也不敢逃跑,万一抓回来就完蛋了; "
  " 以前是农夫吗?"
  "不是, 我跟着我兄弟为需要马匹的领主,采购马匹,驮马、猎马什么的......"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脸上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 你兄弟呢?....... 死了?"
  " 唉,别提了,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躲进了森林,我慢了一步,被弓箭手逮住就拉了进来." 刚才一脸的笑容,顿时变成了沮丧的神情,哭丧着脸接着说道:" 昨天,我真以为要完蛋了,那混蛋的刀尖已经戳到了我的鼻子,要不是你....... 唉,真倒霉啊,我当时就只是,想看看那几匹好马来着!"
  " 好马? 什么好马?" 我奇怪地问道;
  " 你真没看见吗? 马厩里的那几匹墨德尔人的战马,真是好马啊!我就是想看一看而已啊,谁想到,会突然窜出来那么多墨德尔人!"
  " 呵,你是够不走运的,那个墨德尔人,差一点就把你踩死了."
  " 哎,我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倒霉样的" 他叹着气,苦笑着说道:" 以前家里有个很大的马场,周围城堡的领主,都来挑选马匹;我是在那长大的;战争开始时,马匹被全部征用了,父亲也再也没回来,后来墨德尔人来烧过一次,整个马场也荒废了........  我现在只好跟着两个老兄混日子,有时也" 顺顺" 马,好几次差点.......  真是没办法......."
  听到这些,我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叫卡瑞尔,以前是希曼城堡的!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叫,马尼克,拉尔玛城堡附近的,再次感谢你,救了我一命!"
  百夫长和几位军官聚在一起商量了许久,对眼前的悬崖峭壁也还是束手无策,只好命令我们原路返回。
  " 我们刚才可能走叉路了"  一边走着,马尼克突然小声的对我嘀咕了一句;
  " 你说什么,走错路了?"  我迷惑不解的问道;
  " 刚才,我在前面的山口的路上看到几颗干燥的马粪; 但很奇怪,这长长的一路上却再没有发现,"
  " 墨德尔人战马的马粪?也许是商队呢"
  " 不太可能是商队的马,谁会骑马来这荒山密林啊,并且看那马粪,应该是很高大的战马,不是商队的矮驮马,或是护卫的猎马;就是城堡马厩里拴着的那种战马。"
  " 你肯定吗?马尼克?"
  " 应该没错,一般的马,主人不会喂燕麦的,那马粪里好象有燕麦。"
  不等马尼克再说什么, 我一把拉住他,急忙向百夫长方向跑去.........
  大家仔仔细细,在那个山口周围一带搜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有人高声叫喊起来,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被仔细伪装掩盖的小路;百夫长高兴地使劲拍打着马尼克的肩膀,可怜的马尼克不停地躲闪着。
  百夫长觉得,这是一批很狡猾的墨德尔人,至少指挥官相当狡猾,他很仔细的掩盖了行军的路线,甚至是用布袋套收集了马粪,可能是树刺划破了布袋,让一些马粪滚了出来,他们甚至还沿路清理检查过,但还是遗漏了几颗。
  " 他们为什么不沿路故意抛洒马粪,更加迷惑我们呢?" 有军官不解的问道;
  " 可能他们是急着赶路,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了,认为那条路已经隐藏的非常隐蔽了,如果不仔细搜查是无法发现的,也确实是如此!"
  昨天,还对这个被我救起的瘦弱的新兵毫不在意,甚至休息时还是如此;现在却觉得,昨天能救起他,是他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我请求百夫长,将马尼克编入我的五人队,很高兴百夫长同意了。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有我出现的地方,就有他—— 马尼克的身影,直到三年后才分开,那时我成了重甲步兵方阵百夫长,他成为骑兵护卫团百夫长。
  沿着新发现的小路,经过一夜在密林中的穿行,天明时分,我们终于走到了密林边缘地带,听见远处又传来马洛河水流湍急的声音 .......
  突然,最前锋哨兵神情紧张的奔向百夫长报告: " 前方 500 米,发现大批墨德尔人,沿山路朝我们走来! "" 大约有多少人? "
  "  估计有 300 人,并且不远处还发现有墨德尔方队沿河在集结! "
  " 什么?在沿河集结?!我们已经接近渡河地点了?! "
  " 传令:掷枪兵、弓箭手迅速在右侧山岗树林隐蔽;步兵离小路 50 米隐蔽! "
  " 注意隐蔽,不要提前暴露!! "
  就在我们刚潜伏在山岗上茂密的蒿草丛中,不远处第一个墨德尔人的身影就出现了;我们紧紧的趴在密林中,纹丝不敢动弹 .........
  一个,两个,三个, ............
  当墨德尔人的队伍走过一半时,只听见不远处百夫长大吼一声令下: " 放箭 !" ,弓箭手们猛的全部跃起,标枪、羽箭、弩箭一阵齐射,山岗下顿时传来一阵慌乱的尖叫、惨叫声;许多墨德尔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前、颈部、面颊、眼睛 .......... 就被箭头射中,甚至穿透,墨德尔人手握箭尾直挺挺倒下,鲜血 " 汩汩 " 的从指缝中涌出 ......
  步兵们也呐喊着从密林深处向幸存的墨德尔人扑去,迅速将整个墨德尔队伍一劈为二,首尾不能相顾;山岗上的弓箭手们,也纷纷拔出腰刀,冲进人群加入了混战拼杀格斗中;墨德尔人渐渐的抵挡不住,纷纷丢下刀剑、盾牌、弓箭,向后退却着,战旗也任人在脚下践踏 ........
  队伍前段的墨德尔人在我们步兵和弓箭兵的围攻下,彻底瓦解了,被全部斩杀;刚消灭完他们,百夫长又命令我们,向河岸奔去,我们的人已将敌人逼到了河岸附近的空地,正面对着数倍的敌人,不远处的缆桥上挤满了从对岸过来的墨德尔人,缆桥不停地摇晃着,桥上的墨德尔人手足无措的牢牢抓紧着缆绳,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着 ........
  百夫长带领我们突然冲到了墨德尔步兵的侧面,两个方向狠狠地夹击着他们;倒下的墨德尔人越来越多,但从对岸增援过来的人,不断补充进来;我们的伤亡也在不断增加,墨德尔步兵开始一步一步向前挺进 ........
  百夫长看着情况开始危急,立即召集全部三十名重剑武士向远处栓有绳缆的大树逼近;重剑武士呈三角队形,象尖刀一样插进了墨德尔人的队列,一步步向大树靠拢;墨德尔人似乎也有所察觉我们的意图,军官大声呼喊着,命令士兵向我们进行冲锋,试图冲散我们的三角阵型;
  武士们盔甲、头盔、重剑上都沾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拼命向大树靠拢,墨德尔人一个个陪劈倒在我们脚下,  倒地呻吟着,被我们践踏而过;终于栓有手臂一样的绳缆的大树,被我们团团围住,阵型中央的武士奋力劈砍着,墨德尔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叫喊,缆桥上的墨德尔人,惊慌失措的摇摇晃晃向岸边逃去,缆桥剧烈的摇晃着几乎无法控制;对岸的墨德尔弓箭手开始拼命地向树旁放箭,树旁好几名武士被射倒在地。
  " 啪…啪 "  绳缆终于被砍断,缆桥象飞毯一样在半空中卷曲、飘起,重重的拍在对岸的峭壁上,在惨烈的叫声中,无数的人跌落到滚滚的河水中,一下子被卷进河水中没了踪影。
  身旁的墨德尔人目瞪口呆地看到缆桥的断裂,双眼充满了惊恐,抵抗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 ,绝望中进行无力的抵抗;河谷对面的墨德尔人越来越多,胡乱的叫喊着,却毫无办法;
  残余的墨德尔人,一部分已丢下武器,跪地求饶,坚持抵抗的被一一围歼斩杀!
  此次遭遇战,我们也伤亡了近 50 多人,如果不是百夫长关键时刻  拼死带领我们毁坏了缆桥,隔断了墨德尔的支援部队,那么血流荒野,横尸河谷的将是我们。
  在欢呼中,肋下突然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肋下、腹部的皮夹已被划破,伤口处已是血肉模糊。
  夜幕渐渐降临,大家围坐在一堆堆的篝火旁,周围的密林一片漆黑,不远处奔腾的马洛河发出的流水声,显得格外响亮;
  百夫长召集所有还能走动的夫长们,到他的篝火旁;在白天的战斗中,一个五十夫长、两个三十夫长、五个十夫长、五个五夫长受了重伤或阵亡,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 向鲁维克城堡求援的人,已经出发了,在这四天期间,我们必须在这坚守! " 百夫长也是一脸的疲倦,声音低沉却有力地说道 ," 要防止墨德尔人再从附近突袭渡河,明天沿河设观察哨,带足 4 天口粮 ."
  " 从现在起,米克维克接替瑟曼成为五十夫长,塔夫脱接任古德里奇担任三十夫长, ........ 卡瑞尔接替卢卡斯担任十夫长, ........."
  "  要尽可能搜集还能够使用的武器、盔甲,做好再次战斗的充分准备! "
  " 这三十个墨德尔人必须要看管好,如果这帮家伙老老实实,就让他们活着;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有用的东西! "
  " 明天,巴尼克带十个人,到附近看看, "
  .........
  黎明时分,被肋下剧烈的剑伤折磨的我,终于慢慢进入了梦想 .......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惊醒,被惊醒的人们纷纷抓起身旁的起武器,窃窃私语着 .......
  " 做好战斗准备! 熄灭篝火,原地坚守!! "  ,原来山岗上的哨兵发现,不远密林中有许多人在悄悄向我们宿营地缓缓靠近 .........
  在黑暗中,弓箭手们纷纷拉弓搭箭,步兵们紧握着重剑和长矛,谁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又是怎样的一场恶战!
  我身旁的马尼克,小声的问我: " 难道是墨德尔人从别处渡河,把我们包围了? "
  " 不知道!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森林里一片静寂,对方在不远处似乎停止了前进 .......
  冰冷的露水,渐渐打湿了我们的皮甲、和头发,顺着发梢一滴滴的滴落;天边开始出现了黎明的曙光,谁也不知道天亮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也许这是我们看到的最后一次黎明的日出 .......
  天渐渐亮了,大家终于看见不远处的人群, 人数众多,沿着山岗一字排开,但好像不是墨德尔人,没有战旗,没穿盔甲, .......
  突然身旁有人在小声惊呼: " 蛮族!! "
  双方都在僵持着,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 终于,一部分蛮族开始缓缓向我们靠近,悄无声息的,剩下的大部分仍停留在原地;
  大家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纷纷转头看着队形中央的百夫长下达命令;百夫长神情严肃的看着蛮族向我们一步步靠近,沉默片刻,大声的说道: " 没有命令,不许进攻! "
  蛮族在离我们五十米处,再次停下,我们终于看清楚了:这群人,身材矮壮,长长蓬乱的头发扎着或披着,手里全是长长的 " 矛 " 或者很粗的木棒和长矛,身上不知道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毛茸茸的兽皮或皮甲;
  不久,蛮族人又开始缓缓靠近,不知道谁在小声嘀咕: "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 ;越来越近了,他们黝黑、毛乎乎的脸庞都看得清楚了,他们也警惕的看着我们 .......
  百夫长,悄声和身旁的三十夫长 — 塔夫曼说了些什么,三十夫长把手中的长剑插回了剑鞘,带了十几个人迎着蛮族走了过去,蛮族人群也突然紧张了起来,手中的 " 武器 " 直挺挺的对着我们的人;塔夫曼三十夫长扛着一杆长刀,走到蛮族队伍前,在一个似乎是首领的大个蛮族人面前停了下来,,十几根木矛一下子顶住了他的胸膛;十几个随从步兵纷纷拔出长剑,对蛮族怒目而对,我们的人群也一阵骚动,准备开战了!就等着只要百夫长一声令下!但   百夫长面色严峻,一言不发 ..........
  只看见,那个勇敢的塔夫曼缓缓张开双臂,纹丝不动,大声的命令随从步兵收起武器;大个子蛮族首领看见随从步兵收好了武器,也说了句什么,顶在塔夫曼胸前的木矛开始缩了回去。蛮族首领,走到塔夫曼面前,又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指了指塔夫曼腰上的长剑;塔夫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解下佩剑,递了上去;蛮族首领脸上开始露出惊喜的神色,接过长剑,细细端详着,抚摸着剑身;身旁的蛮族人将一根木矛伸在他的面前,他手举长剑用力劈去,木矛 " 啪 " 的一声,一断为二,蛮族人群中立即发出惊叹不已的呼喊声,
  见此情形,塔夫曼指指长剑,再指指蛮族首领,示意将长剑送与他,首领马上露出了一脸的喜悦之色。大家终于都松了一口气,塔夫曼又示意随从步兵手中的长剑或矛枪,放在蛮族首领面前,见此情形,蛮族人纷纷围了上来,对这些武器不停地翻看着 ........
  中午时分,蛮族的酋长也在众多蛮族人的簇拥下,来到我们的营地前,我们又将一些缴获的武器送到了他们的面前,蛮族首领在酋长耳边说了些什么,蛮族酋长挥挥手,人群中一些人扛来了几只捆绑着的山猪,并将一只黑牛角一样的东西挂在了塔夫曼的胸前 .......
  我们知道:一场拼死的搏杀,终于被化解了,我们也不必担心:再也看不到到明天黎明的日出了!

一种痛,割舍有点自信的我发现,残酷的现实还是现实,要想好自己的失落来自哪里!原本以为人人会感恩,却到现在好象有点孤军作战的感觉,很孤独。最重要的,链子断了,哪里哪里都缺人,基层!如果不是这样的有一种爱叫放手我想,我们的一生总是在梦里度过。自己给自己编织一些华丽或凄美的梦我们在梦里哭了笑了开心了难过了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然后挥洒所有的快乐或者忧愁再继续的许找下一个梦我待产又一个夜半时分突然醒来。艰辛地翻个身,摸着滚圆的肚,开始例行的胡思乱想。临产前的日子过得太慢,12,11,10怎么离预产期还会有十来天呢?生过宝宝的亲戚朋友都说,生了之后你是宁可她魔鬼的复活(二)威尔斯关掉了无聊的电视,拉开窗帘往外看,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刚才格林传来了资料,他们没有在医院找到死者的血液,也就是说初步排除了采血者的可能,但这个结论要得到证实还需要过一包容忙的晕头转向都找不到北嗨本来就不知道北在哪今天老板又操练我让我到太平洋送货还好我聪明一找就找到了天生我才必有用每天都学到好多东西啊真的是实习啊原来玩也要学习的本来因为别人看手机都在2011。11。16现在这个时代。有好多人都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去追求什么。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也不知道什么是不好的。总是把一些不好的事情拿出来炫耀。以为别人会觉得自己很另类。当然。你们有资格这样2011。11。18是我不够勇敢。是我不敢去面对那些现实。都已经过去了。而我却总是不断的活在回忆里。总觉得那一切都未曾离开。在梦里我总是能清晰的看见那些熟悉的面孔。听见那些熟悉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在我的我的烦恼人人都说看见我都觉得我好开心,好快乐!没有烦恼!很羡慕!我说我的烦恼并不是你们所可以了解的!哎烦!我借了东西给人用,不,应该系人地未问过我就借了我的东西用!很贵重的东西!借了后,点漫漫支教路200701192005年8月我成为了一名西部志愿者,一路到了金堂,到了赵家镇,到了要任教的学校,作为一名支教老师开始了我的志愿者生活。说实话,刚到学校的时候有一些诧异,因为从新闻媒体中所了解的支辛苦唯有我自知之五现在已经是凌晨快一点了,刚打完一份材料,没有一点睡意,想想今天的事,心情还没有恢复到一个比较佳的状态。今天开一个案子,是一个可能很少有过的一种类型的案件。是两个在民政局离婚以后,男活着!今天是五月十二日,汶川大地震三周年祭!打开空间,一个好友的日志写着活着,说的是汶川大地震三周年了,世者长眠,生者奋起!忙忙碌碌一天后,晚饭后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播放着惊天动
小记今天白天因为调课的缘故,一节课也没有,可是晚上就惨了,电视剧赏析要上到九点。悲催,坑爹,万恶的星期二。早上六点半起床,半眯着眼跑到操场签到,尼玛,人不要太多嘛,算算,嗯,算是我进常七,是个影子,存在我的脑海里很久。我记得很久前听过一首歌,七月七日晴。歌词里说,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我常常关注七月七日那天的天气,很想知道那天的婚恋乐趣,我能享(易爱婚恋学院成立庆典暨名誉院长陶宏开教授讲座部分师生合影)P婚恋乐趣,我能享lt?xmlnamespaceprefixo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想你们了,你们过的好吗好久都没来上网了,很陌生的感觉,冬天来了,我的朋友们,但愿你们都过的好,圣诞节快乐,我很想你们的,真的,想我们在阳台上谈心的日子,也许我真的很傻吧,饿哦觉得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累,我忽然之间。。今天去了两个不同的地方,忽然之间下午,我一个人去了ICU病房,在手术室门口静等了4个小时,由于是急救中心,身边的人都在为生命赶时间,匆匆而过,你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只有急促的脚步雨又下雨了,今年夏天北京的雨水好像比往年来得更多,更猛我喜欢雨天,喜欢被雨淋得滋味,喜欢大雨过后空气中糜烂的味道,喜欢在下雨的时候爬在被窝里看电视,喜欢聆听窗外的雨滴声,喜欢大雨过又见雷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雷锋昨晚,一行7人去湘江边看焰火,但始料不及的一场暴雨,把人给淋了个痛快。倒霉的是,难民情为何物,物有何情?人生在世总逃不了一个情字。情之一字看似简单,却复杂的很。人有七情六欲,何为七情呢?又有几个人能搞的清清楚楚,大多都是被情所困,甚至有的被情所害。何所为七情就是一个人在世所逃避不掉的天随人愿能随吗?天随人愿,这大家都希望的,可老天能随的了多少人的愿啊?就比如拿我来说吧,老天怎么时候随过我的愿啊,只从我懂事以来我就知道老天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8岁那年夺去了我两位至亲至爱的人,是201256带然然逛超市。她现在可以很稳的坐在购物车上,不会害怕,还伸出手来想乱抓东西。买了磨牙棒给宝宝,她饶有兴致的啃咬着。只是有时候看见感兴趣的东西,会把磨牙棒丢掉。回来的时候,宝宝的舅舅201257然然越来越活泼可爱,愈发的招人喜欢。就是脾气见长,要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啊啊大叫甚至开始哭闹。对妈妈也更加依恋,到了晚上,哪怕是一秒钟见不到都会哇哇大哭。上午带宝宝出去玩。把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