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愉悦的忧伤（VI）

　　二十
　　早上从噩梦中醒来。我梦到巨大的蟒蛇。
　　《周公解梦》上说梦见蛇代表女子，而蟒蛇代表娼妓。
　　我想我这是第一次梦见蟒蛇，而娼妓从来没碰过。当然，我只是偶尔在无聊的早上会从胖子的电脑上翻出那些美丽娼妓的毛片。小小的一丝意淫而已。总之这是一个奇怪的梦。
　　我想我只是一个人生活了太久。但反过来想想又觉得十分好笑，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着吗？就算有女朋友或者结了婚，我们的生活也总是一个人活着。没有人能真正抚平另一个人心里的寂寞。最多不过是触摸他的寂寞，然后陪他一同寂寞。
　　ANDY 总是对我说你也该好好找个姑娘了，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找呢？ANDY 说你这样不觉得寂寞吗？寂寞，但就算有个那姑娘也仍然会寂寞，并且她们有时候太麻烦。我总是如此回答。这样的情况通常发生在他又新找了女朋友之后，我觉得他总是急着催我找个姑娘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他自己的心觉得好过。因为ANDY 已经换过无数女朋友，我们常常为此拿他开涮。
　　我想，我已经经历过一切了，我都知道了，我不再需要知道什么了。
　　但我无法忘记那些真正喜欢过的姑娘。她们爱过我，给我温暖的身体，是你们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成长。你们如此美丽，你们应当被赞美，你们是世界上的诗。
　　那些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姑娘总能在记忆里如此鲜活。就像多年以后再回忆起某一时刻的场景时，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褪色，而唯独你们的身体还充满颜色。就像一台奇怪的黑白电视机，只有里面的人物才拥有色彩。
　　我常常在无聊的时候打开这台电视机，频道只有一个，而主角总是我。
　　二十一
　　在那个圣诞节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shyne娇娇过着一种充实而快乐的日子。
　　早上去上课的路上看见刷牙的shyne，说一句早安。晚上睡觉前去3 楼阳台抽一支烟，对着刷牙的shyne说一句晚安。
　　我们经常在没有课的下午去小熊星座喝下午茶，吃甜甜的蛋糕，然后是甜蜜的亲吻。shyne只有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亲我。想唱歌的时候就去ATT ，喊上胖子，浩仔，坤坤之类的一大堆朋友，shyne仍然是麦霸，唱歌的时候保持良好的明星风度。喊不到人的时候就去学校北门外面的电影院看电影，我爱看那些动作耍酷的美国大片而娇娇爱看迪斯尼的卡通剧。意见不和的时候就站在电影院门口石头剪刀布，通常是我赢了不算，shyne赢了才算。庆幸的是迪斯尼的卡通剧总是要等很久才会有新片上映。所以大部分看过的电影都是我喜欢的动作片。shyne觉得不爱看的时候就买大份的爆米花，然后把它们一颗颗抛到高空再仰头用嘴接住。如果能连续接住三次便会开心的傻笑。周末的晚上通常会有固定活动，寝室的兄弟在夜里11 点左右集体出动冲到南门外面的烧烤店吃夜宵。但有一个奇怪的规矩，所有参加者必须一律统一着装：背心，短裤，拖鞋。shyne经常也会赖着我一起参加，她穿一件浅黄色的棉布吊带睡衣，踩着一双卡通拖鞋。在冬天最冷的夜晚也仍然如此，一帮人穿着最单薄的衣服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去吃烧烤，喝啤酒的时候可以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记得有一次吃完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冻得像一根根冰棒，shyne躲在我身后贴着我，嘴里不停的喊，快给我挡挡风。回到寝室门口，shyne还是贴着我，我说大小姐你到地儿了还贴着我干嘛？shyne说，完了，冰棍粘在一起了! 寝室里的兄弟全部笑翻在地…..
　　shyne仍然偶尔疯狂一下，无事可做时就陪我去上英语课，带着大包的薯片同我坐在教室后面狂吃。老师提问时主动举手然后把我推起来，看着我出丑。下课时给周围的同学发糖，然后笑眯眯的对别人说自己谈恋爱了….
　　时过境迁，我再想起这些时心存感激。那段时间是我大学里最快乐的日子，也许会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那时候我19 岁又四分之三，shyne19 岁又四分之一。对于一起走过的日子并没有特别在意，对于即将到来的日子也无所畏惧。
　　二十二
　　顺便提一下圣诞节时shyne让我带送给胖子的那袋绿色的花生豆。
　　胖子十分开心。在他抓了一颗吃到嘴里的时候立刻泪流满面。
　　＂哇，不是吧？一袋花生豆就把你感动成这样？＂我对着胖子说。
　　＂你尝尝就知道了。＂胖子泪流满面的对我说。
　　我抓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也和胖子一起泪流满面。
　　那居然是芥末味道的花生。
　　二十三
　　2005 年来的时候我还毫无准备。
　　放假回家之前的一个晚上，shyne突然很伤感的对我说，钱北岳，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就突然见不到我了？也许我会突然消失掉的。
　　我说，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消失掉？去哪啊？
　　shyne一本正经的说，我要回火星了。
　　哦，那记得早点回来，记得给我带纪念品哦！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要笑出来。
　　shyne仍然一本正经的说，回去了就再也不回来。
　　那个新年在我心里没有留下任何映像。就如同之前所有的新年一样。
　　而整个假期里我没有任何shyne的消息，她的手机总是停机，QQ 上给她的留言也一直没有回复。我甚至怀疑shyne是不是真的去了火星。
　　开学后第二周的一个下午，我看见shyne阳台上的心情指示计被转动了一面，变成了哭泣的表情。我想，她应该是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我去3 楼的阳台，shyne正抱着Mobe 在对面发呆。我说，下楼吧我在楼下等你。shyne就穿着她的睡衣出来。看见我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睛里是茫然的空洞。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问。
　　＂我的爸爸要死了。＂
　　＂为什么？＂
　　＂医生说他得了癌症，不知道治不治得好。＂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
　　＂你知道了还不是一样，你能让我的爸爸好起来吗？＂
　　我呆呆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心里觉得堵得慌。
　　＂爸爸死了我就真的要变成没人要的小孩了，真可怜。＂shyne又继续说。
　　＂你应该往好的地方想，又不是一定治不好，没准就治好了。＂
　　＂如果可以我想代替爸爸去死。＂
　　＂这种事，怕是谁也代替不了。＂
　　那个晚上shyne让我陪她坐在寝室门口的石凳子上，我们并排坐着，沉默不语。她的眼睛总是望着某一处呆呆的出神。天气仍然很冷，她只穿着薄薄的连衣裙摸样的睡衣，我感觉到她在轻轻的颤抖。我说shyne你冷吗？shyne说，不，我只是觉得害怕。
　　于是搂住她的肩头，把她揽入怀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shyne，她的眼睛就像受伤的小兽。
　　我们一直坐到将近12 点。我说shyne不早了，再不回去寝室就要关门了。shyne说那就不回去了吧，我不想一个人呆在黑暗里。我说那还能去那里呢？总不能让你穿这么少在外面坐一晚上吧？你会感冒的。
　　去旅馆吧，我们可以睡在一起，我想你陪着我。shyne突然说。
　　于是去了学校旁边的旅馆。
　　我去冲了一个澡，出来时shyne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我轻轻的在她旁边躺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shyne发出均匀的呼吸，让我想起熟睡中的小猫。我看着她，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床上抽了一支烟，最后索性爬起来穿上衣服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啤酒。
　　回来的时候shyne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的哭，这次是真的哭了，我看见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被子上。
　　＂怎么了？＂我不知所措的问她。
　　＂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我害怕了。＂shyne小声的说。
　　我走过去搂住她，说：＂你真像个傻孩子，总会好起来的。我只是渴了去买水而已。我忘了给你买糖，吃了糖你是不是心情就会好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用，还会害我发胖的。＂shyne贴着我的耳朵说。
　　我就笑了，shyne也笑了一下。
　　＂shyne，小时候我要是这样我妈妈就会对我说，哇, 又哭又笑满脸放炮。＂
　　……
　　shyne抱着我在被子里躺下，温暖柔软的身体贴着我的胸口，我完全无法入睡。
　　＂你和女孩子睡过觉吗？＂shyne突然问我。
　　＂恩，是的。以前和一个女孩子睡过。＂
　　＂什么时候的事？＂
　　＂高中的时候。和另外一个学校的女生睡过觉。＂
　　＂你喜欢她吗？＂
　　＂其实也说不上，那时候只是好奇。并且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于是大家做些疯狂的事。＂
　　＂你真是坏孩子，那么小就和女孩子睡觉，还说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你还和她睡觉？＂shyne皱着她的小眉头，嘴巴嘟嘟的说。
　　我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
　　＂那你也会那样对我吗？＂shyne又问。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我不想让你有一天觉得难过，那样做也许会伤害你的。我伤害过一个姑娘，不想再伤害第二个了。＂
　　＂你可真诚实＂shyne傻傻的笑了。
　　＂那可不一定，没准我骗你呢，好听的话男孩子都会说。＂我坏笑着对shyne说。
　　＂不会的，我知道的。我觉得困了。＂
　　＂那你好好睡吧，要我关上灯吗？＂
　　＂不要，让它一直亮着吧。要不黑暗中我就看不到你了。＂
　　夜里我醒了很多次。习惯了一个人睡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反而无法很踏实的睡着。奇怪的是每次我突然醒来睁开眼睛看着shyne的时候她也会突然醒来，然后睁着大眼睛望着我。半夜shyne起来去喝了一次水，回来的时候坐在床边脱掉了睡衣，她睡衣里面穿的是一件红色丝绸的肚兜，上面有精美的刺绣。露出好看的背。我想shyne一定是觉得热了，并且一定以为我睡着了。不幸的是我并没有睡着，并且看过她好看的后背之后更加的睡不着。
　　我想shyne的妈妈一定是很漂亮的女人。遗传给shyne那样美丽的身体。
　　在我数了无数只绵羊之后，天色终于慢慢变亮起来。我小心的爬起来，去冲了一个澡，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深深的黑眼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傻傻的摇摇头。然后搬了一把椅子做到旅馆的大落地玻璃窗前。这里是12 层，我看见天空一点一点的变亮，楼下马路上的路灯一点一点变暗。但天空是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我怀念起北方的天空，蓝的那样彻底，沁人心脾。清晨火红的太阳从天边升起，一切充满活力。而成都这个地方一年四季总是天空阴霾，让人觉得懒散，无精打采。楼下的汽车和行人慢慢多起来，我想着有朝一日我也会混在他们中间，面无表情的挤在公交车里，上班下班。我曾经的梦想是背着简单的行囊去环游世界，去很多很多的地方。那样的生活才让我觉得充满意义，短暂的生命中经历更多的事情，看更多美丽的风景，认识更多的人。而现在我明白这样的梦想其实是最难以实现的，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牵绊我们的东西也一天天增加。有多少人能真正的抛开一切去自由的旅行？去承受旅行中的磨难和一个人的孤独？寥寥无几。这样的梦想只能离我越来越远。就像我曾经天真的对爸爸说起我想去做一名船员，随着巨大的轮船到达世界上不同的地方。爸爸只是说那你要学会承受更多的孤独。我想我是害怕孤独的，如同shyne一样。只是我不会哭。
　　shyne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椅子里抽掉半包烟。
　　＂早安，你起来的真早，睡得好吗？＂shyne揉着眼睛问我。
　　＂恐怕不太好，有点睡不着。＂
　　＂为什么？难道我有说梦话吗？＂
　　＂不是，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太习惯和女生一起睡吧。＂
　　＂你还真奇怪，我觉得很好啊，一个人睡觉的时候会觉得冷，挤在一起就觉得暖和了。在寝室里Mobe 有时候会和我睡在一起。＂
　　＂这么说和我躺在一起同和Mobe 躺在一起感觉差不多喽？＂我有些无奈的笑笑。
　　＂也不太一样，和Mobe 一起睡的时候都是我抱着Mobe 。Mobe 可不会抱着我。＂shyne一本正经的说。
　　＂行了，快起来吧。因为你我已经逃掉了上午的课了，再说我也有点饿了。＂我心想我可不愿意再继续把我和Mobe 放在一起做比较。
　　＂我也饿了，可是我只穿了睡衣啊，怎么好跑出去吃东西。不如你买回来吧？＂
　　＂恩，好的，大小姐。＂
　　我去楼下的早点摊买了包子，油条和豆浆。回来的时候shyne已经穿好睡衣，洗完脸刷完牙。她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真好，原来还有人为我买早饭呀。昨天的忧郁心情仿佛已经被全部的抛在了脑后。
　　回学校的路上shyne突然一脸认真的对我说：＂喂，我们都睡过觉了。那我可不可以告诉我的妈妈？＂
　　＂啊？！这个…. 还是不要说比较好吧？＂
　　＂你害怕了吗？＂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我不过就是…. 就是不好意思罢了＂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有一点害怕。
　　＂你们男孩子是不是总在想那些？色狼。逗你玩呢，不给妈妈说就是了。＂shyne瞪我一眼说。
　　回到寝室，倒在床上，一口气睡到下午。
　　二十四
　　我常常会思考生活的意义。就是我为什么要活着。现在22 岁，在大学里每天无所事事，懒散，每天睡到下午才起床，逃课，不上自习，成绩刚能及格。我有一个杯子，是姥爷给我的，搪瓷的大号口杯。表面已经锈迹斑驳，上面印着＂毕业纪念1960-1965 ，西北工业大学。＂它至少比我大21 岁，算的上古董了。姥爷说看着它就让他想起当年他上大学时的情景，每日勤奋不惜，刻苦学习，生命中美好的时光。所以姥爷把它送给我，希望我也能那样的刻苦学习，学到更多的东西。而现在，我每天只是用它来当刷牙的杯子… 所以我常常想我在大学里到底都学到了些什么。最后发现只有一件事很有意义，那就是我变得更加现实。
　　小的时候我爱看童话故事，有各种各样的童话书。最爱的是《格林童话》。因为《格林童话》里的故事总是有美好的结局，王子经过千辛万苦救出了公主，然后相亲相爱，永远的生活在一起。而安徒生总是喜欢写有悲剧色彩的东西，所以我不爱看。这样的后果是长大后我仍然天真无比，认为任何事情都会有美好的结局。并且看重感情，相信爱情总是超越一切，无比重要。现在想来觉得实在傻得可笑。
　　我一共睡过4 个姑娘。第一次和姑娘睡觉的时候我18 岁，那个姑娘对我十分的好，也是她第一次让我知道了姑娘是多么的温暖神奇。但是最后我离开了她，我想我并不爱她。那时我只是充满好奇。但她也并不恨我，并且对我念念不忘。我觉得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姑娘。第2 个姑娘是shyne。第3 个姑娘是喝醉酒后的一夜情，我甚至想不起来她的名字。最后一个姑娘是瑞塔。我想说说瑞塔。
　　认识瑞塔的原因十分搞笑。她在我的滑板上摔了一跤。
　　那时shyne离开我1 年多，在一天下午我突然觉得我应该不再继续消沉，应该运动，应该阳光并充满活力。于是买了一块滑板，从此每日在学校的广场上飘来荡去，浑身汗水和尘土，不停摔跤。但是我很高兴，仿佛找回了一种久违的快乐。想起小时候每天也是在地上爬来爬去，不停摔跤。亲近大地的感觉非常好，就算是满身伤痕。
　　一天阳光正好，瑞塔穿着白色的短袖和牛仔裤。她说她要试试我的板。然后她在上面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她痛的就像要哭出来。扶她做到草地上的时候我看见她牛仔裤下面的后腰上露出细细的带子，里面穿着一条丁字裤。最后是我把她背去医院的，医生说：＂骨裂。＂
　　瑞塔只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还好刚考完专业课。＂然后就哭了。
　　瑞塔是学跳舞的，舞蹈系。后来我常常嘲笑她天天练舞蹈居然还那样没有平衡感。她说她是故意摔跤的。我说那也不用一下就把自己摔成骨裂吧？为了认识我付出的代价还真大…
　　说实话，我爱极了她跳舞的样子。在她好起来后我经常陪她去功厅练舞。她总是穿蓝绿色的紧身练功服，露出修长的腿和柔软的手臂。我就一直一直的盯着她看，看到她不好意思，最后命令我到一边自己看小说去为止。我们也有过很多快乐的日子，牵在一起的都涂成黑色指甲的手，夏夜傍晚下过雨后清爽的拥抱，天台上一起喝干一整瓶葡萄酒…
　　然而最后瑞塔离开了我。毫不犹豫，干脆无比。半年后她便和一位30 岁，开一辆尼桑的男人成双成对。据说那男人开一家公司，十分有钱。很久以后当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左手上带着大大的黄金戒指，穿成熟的套装，烫染过的长发十分好看。她说也许会和那个男人结婚，也许就做家庭主妇，生个小BABY 。
　　我说，恩，那是，这很应该。
　　我想瑞塔给我的触动是巨大的。我彻底的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因为我明白了一个真理：有钱才是王道。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22 岁了，晚的有些可笑。
　　于是变得现实无比了。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全部变成了狗屁。我想我要是有个小孩是从小不给他看童话故事的。《格林童话》也好，《安徒生童话》也好，统统不给他看，一律列为禁书。因为我明白那种到了22 岁才突然醒悟时的感受。就像自己之前信奉的是伪神，信仰的大厦轰然倒塌。在黑暗的夜里痛的撕心裂肺。
　　有时候我甚至充满可笑的报复心理。我想我30 岁的时候也不会比那个男人差。我想等我30 岁的时候也开上我的奔驰宝马去学校里泡一个18 ，9 岁年轻美貌的舞蹈系姑娘。这个想法固然很贱，但是无可厚非，谁让我比那些年轻小伙子有钱呢，谁叫我比他们老呢。要是哪个小伙子不服气，我就指着他的鼻子给他说：＂有本事你就30 岁的时候也开上奔驰宝马去学校里泡个下一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只不过是想去找回我年轻是丢失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把所有的都找回来，包括丢失的梦想。
　　钱不是万能的，但我明白了只有有钱才能拥有自己心爱的东西，包括姑娘。就算姑娘不爱你，也能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只要你有钱。如此现实，所以为了那些心爱的姑娘，我正努力变得有钱。
　　这是我大学里学到的最有用的真理。
　　二十五
　　也许，因为我变得更加现实，所以更加的怀念shyne。
　　只有单纯美好的东西才留在心里最温暖的角落，永不退色。
　　我和shyne的故事只有关于感情。
　　再无其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