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会员已经攀升到VIP4阶段。 日子,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老妈说的话越来越接近希望,越来越接近期盼,越来越只剩下单纯的关心,和爱。 工作上的事情越来越顺,很多迷惑已经揭开,很多陌生都已熟悉。 在深圳的日子已经接近三个月,忘记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喜欢回忆起那些温馨美满的时候。 终于开始有孤单的滋味,不再害怕自己给其他人带来恶性影响 。 早上下了很大的雨,雨伞太小,遮不住那么斜的雨,它们把伞的边缘逼成很小的一个圈,雨塞进来。 我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到单位的时候,眼镜是模糊的,水一直往下流。有点冷。空调温度,26度。 然后我看见了一起工作的人,每个人都对我笑着。代班长给我找了很久的衣裳,让我换上,我觉得心里很温暖。 也许工作本身没什么很大激情,但是一起工作的人,还有着那么明朗的关心,和照顾。 忽然就觉得自己被人疼着,即使只是工作上,也有人像朋友一样,会在我全身湿透的时候,找来一件新衬衫。 CHINATELECOM的字样很耀眼。 上午的最后一个客户是个可爱的老外,说着比较标准的普通话,申请安装两部电话,一条宽带。 我用最慢的语速,最亲切的口吻,最容易懂的词语,陈述着所有的规定和流程。 虽然,他仍旧很吃力地听那些被简化的部分,我在关键词的地方,试着使用了英文单词解说,终于给他申请完成。 忽然我就很想学英语。 就像他,当初学汉语的时候,肯定也是很想学,才会在这个时候,说得这么流利。 工作的事,我从来不想过多地带给自己的生活和记忆。 那不过是一些不如不说的时间里,做了一些不如不说的事。 其实这个世界,有大部分的事情,有大部分的时间里,只是需要一个明朗的结果,而不需要模糊的过程。 就像,我总是不愿意想太多工作里有怎样的不满意和愉快,只是想,每个月,我能够为自己赚多少钱呢? 我骄傲地为自己谈了两次恋爱,现在这两个女孩子,都离开我很遥远了。我就后悔。 其实我完全只是个空壳,所以在外人看来无比充实无比厚重的特质,其实只是一些伪装。 那些曾经费劲心机想要留住,想用惨痛的方式让人记忆的事情,忽然之间再也不会有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那么空旷地让它们迷失了。 我一直不肯服输,一直也不肯让别人向我认输,我赢不到别人,别人更赢不了我。 其实想想,这又何必呢? 表姐很习惯地跟我说起当初结婚时候,她心里有着很多的无畏,总以为什么事情都能跟想象中一样地搞定。 后来等到自己做了妻子,做了媳妇,做了母亲以后,就有很多事情,是没办法控制的了。 正如大家都希望用自己的行动去控制别人嘴里喷出来的那些难听的话,其实并不容易。 我很想告诉妈,她的儿子一直生活在错误的阴影里,走着错误的轨道,错误地思考着正在走向错误的将来。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我们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迟早都得自己来解决,能逃吗?能躲吗?都是没有用的。 我很想现在就用三十岁的思考,做完四十岁的事。可是我二十岁之前留下的遗憾呢? 需要等到我八十岁才去弥补吗? 我很想坐一次过山车,也很想坐一回摩天轮。 这些在有些人眼里轻而易举的事,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却是种奢望。 也许对我来说,不算是很难,可是我即使坐过了过山车,坐过了摩天轮,我依然会觉得,太晚了。 很多应该发生在过去的事情,被我和时间的双重推力下引导至一个不该发生的年纪里让它们发生了, 难道,不是应该觉得,比较难过吗? 经常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境里尽是一些不现实的东西。 可是我想,即使它们不现实,也曾经是存在在我的梦里,是属于我的思想。 就像,我幻想着自己的未来,即使未来不是那样,但曾经构想过,都会觉得, 那样的生活,曾属于过我。 这种现象的由来不是一天两天,需要有很大的勇气和很强的说服力让自己足够可以考虑让自己承受。 所以他们/她们都说,我的情绪,不够稳定。 如果有得选,我宁愿自己像一只不断吐丝吐到死的虫子。 至少一辈子都不会觉得空虚,一辈子都会有忙碌,一辈子不用思考其他的事。 也许人该有思想,人该有上进心,人该有拼搏的动力,有的时候,真的只想一觉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这样的死法,比较安详。 空间的花又一次有了绽放的征兆。它比上一次要开,征兆预先提前了两年。 她们去了遥远的地方。 这是我知道的。我在很宽的大路上,看着她们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些属于角落的地方,那些属于重新开始的地方。 那些地方,依然有着开得灿烂的紫荆花,依然有着向着阳光生长的草,她们只是与时空做了交换,跟岁月产生了联想。 江湖有梦,可望而不可及。在江湖之上,还有更高的苍穹,更无法企及。 苍穹里长满云朵,云朵上怒放着,她们留在我记忆中的笑,和哭。 我终于失去了你,我终于失去了自己。 我真的希望从此不要再有任何悲伤,真的希望不要再有任何荒凉。 心里却还是难过了。在她们都说,我很难过,的时候。 繁星绕着宇宙,填满了黑色的无极。 我知道它们都生长着别人的梦想,却没有我的希望。 我想笑,可是忘记了笑容里灿烂的模样。 我想哭,只是忘不了哭泣时无泪的声响。 风声很无力,刮在脸上却疼。 看不见她们的脸,想着让自己记挂的笑的时候,也会觉得疼。 时间沿着掌纹在深夜的更深处流出血液,冷冰冰地掉进仰面的笑窝里。 我只感觉,思念的每一秒钟,胸膛里都跟硫酸一样地烫。 多说一次再见,多问一句为何,其实都没有任何关系。 明天,你依然可以看见青春的新鲜嫩芽破土萌发。 明年,你可以不再想念,曾经让你牵挂的脸。 撑过一天又一天,淌过一年又一年,终于发现, 你不要的世界,在废墟的下面,有一颗生锈的不朽心愿。 最最古老的歌,最最忧伤的声音,我总是最最怀念。 最最接近的人,最最哀怨的眼神,我总是最最想见。 再见了最爱的人,你是我静静离去的,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