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时节,秋高气爽。早晨煦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丝丝秋风拂面而来,令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别人都说秋是收获的季节,而我却觉得秋天也是播种的 良机。 昨天好友叶亮邀我一同去爬山,我欣然的应允。爬山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项户外运动,哪能不去呢?适逢恩师陈志红老师来深圳参加全省骨干教师培训班学习,我热情邀请他一同参与这次活动。我为陈老师准备了登山鞋、水和干粮,天一亮我就驱车到酒店把老师接了出来。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我们一行七个人参加了"风行驴友团"十月三十一号红排角野外活动。红排角对我来说很陌生,但有好友同行,还是充满向往和期待的。 早上八时,五十多号人在体育馆集合。半个小时后,大巴车到了目的地,我们在领队和曦的率领下逶迤前进。当我们走过一段平坦的沙滩之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崎岖不平的石头路,那些赤红色的石头高低起伏,确实是一道另类的风景。红排角 是大鹏半岛的最东端,因这一带岩石呈红色而得名。 嶙峋的 怪石 让我对前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我抖擞精神,跟着大家加快了前进的脚伐。 我不时回头看看陈老师,陈老师虽然四十多岁却显得精力充沛,没有一点落后的样子。王乌海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他也轻松自如地走着。我们走的是红排角的海岸线,由于有时候海潮上涨,本来可以通过的较低路段会被海水淹没,我们只能沿着陡峭的山坡爬过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遇到了第一个难关,我们无法从较低的石路前进,只能戴上手套四肢并用,费力地攀爬峭壁。大 家小心翼翼地顺着前面同伴的路线攀 爬上去,虽然离底下的岩石并不高,但是万一手抓不牢或是脚踩空,后果不堪设想。我的背包很重,装满了水和干粮,还有很多水果。我怕看不清脚下的位置,一手紧紧抓住岩石的棱角,一手轻轻地把墨镜摘下来——突然,我左脚下的一块石头松动了,我急忙两手抓紧岩石的棱角,胸脯紧贴岩壁。石头嘀嘀嗒嗒的滚了下去,扑嗵一声掉进了水 里…… 好险啊! 终于跨过了第一道难关。领队和曦找了一个林荫处让大家坐下来休息。同行的董子说你们潮洲人很少会有人参加这种活动,今天看到我们几个是潮洲的,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当然她说的是实话。我说我们会让你对潮洲人有更深的了解的。和曦身材虽然比较瘦小,却是一个健步如飞、身手敏捷之士。他的背包是我们队里面最大的一个,高度至少一米。他从背包中掏出自带的小煤气炉、餐具和面条、肉菜,为准备午餐忙碌起来。 大家都饥肠辘辘,纷纷掏出背包里面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可是干粮带得不多,不可能吃得饱。大家开始有意识的把眼光瞄向和曦身旁的锅。香味一阵阵的飘散开来,我们的眼睛盯着和曦:可以吃了吧!。和曦大声的说道:"可以吃了!"我们立即把他的锅围得水泄不通,毫不客气的你一夹、我一舀地往自己的碗里搬汤面。这时,我才真正明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句话所描述的情景。 陈泽林在锅旁蹲了下来,帮着煮东西。我们看到朋友在帮忙煮东西,吃得更加旁若无人。王乌海过来翻了翻我的背包,问我还有什么东西吃没有。我翻了翻包里,东西几乎已被大家吃完,只剩下一包饼干。他摇了摇头,转身向陈泽林凑了过去,他一口气吃了五碗汤面。 叶亮禁不住蓝色海洋的诱惑,悄悄地跑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换上泳裤跳到海里游泳。他像一条放生的大白鲨,在大海里勇猛潇洒地游动。他跑上了海滩,兴奋不已,光着身子一下子做了几十个俯卧撑。大家始料不及,目瞪口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为我们的猛男帅哥热烈地鼓掌。 我们又继续往前行进,领队和曦对我们几个潮州人说:"你们几个潮州人最好跟其他人一起绕路去爬山,前面的峭壁太危险了"。我睁大眼睛问:"真有哪么危险吗"?叶亮悄悄对我说:"王乌海没有爬过,体力可能也跟不上,我们还是绕山路吧!"我看了看王乌海,他并没有疲惫的样子。我自信地对叶亮说:"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挑战一下。别让他们看不起潮州人,况且我和你一起照顾王乌海完全没有问题。"我和叶亮总是很默契的,他马上说:"照你说的做,但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我点了点头,赶紧加快步子向前面的同伴们走去。 我们沿着布满奇形怪状红色岩石的海岸前进, 海边岩石的形状越来越显得突兀多变,色彩越来越斑斓绚丽。一路上没有东西可买,就连淡水也没有,大家只好把拿出来的水瓶用最保守方式的去喝。 突然一面很高的峭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蜿蜒盘旋的急流从我们眼前流过,刚好有一块较大的岩石,我们从铺垫在岩石上面的一块长木板走近峭壁的底部。峭壁上露出了一点点的棱角,我们勉强可以攀踩在棱角上,拉住上面领队放下来的绳子往上攀爬。力气不大的人都需要上面的人拖,下面的人托着上去。 我攀爬上去后,帮忙接应下一位被拉托上来的同伴。下面的人都显得异常的紧张与不安。突然一个浪花不经意的打了过来,准备上来的同伴还没有回过神来,下半身都已经湿透了。上面领队大声的喊:"站在原地不能动"。大家都知道,如果一动就会跟着浪花回家了。幸好那女同伴被吓得动不了,她也被拉上来了。 走了不到<?xml:namespace prefix="st1"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两百米,又一道难关拦住了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队员。王乌海脸色沮丧地看着我说:"还有啊?"我只能用"压缩打包"给他回一句:"这个没什么啦,小菜一碟。" 但很快证明这碟"菜"还是蛮大的。我们得爬上一处较高的峭壁,踩着不到十厘米宽的一处峭壁边缘走到对面,然后还要爬上另一处很高的悬崖。这比前面那个难度更大,我看着叶亮和王乌海,用力地吞了吞口水。其它团队有一个队员想往高处绕着爬过去,爬到半山腰时石头掉了下来,吓得他连忙爬了下来,不停的说:"石头松了,石头松了 , 不能 爬…… " 峭壁下面的巨浪冲击着石壁的凹处,发出阵阵巨响,那浪花飞溅十来米高,水雾打湿了靠近的人,吓得他们发出了尖叫声。 领队和曦早已用绳子攀登了上去,他用绳子的两头分别固定在两边,挡住在窄小岩石边缘上穿行的人。绳子并不粗,系得也不紧,弹性很大,不像钢管一样能扶着走过去,好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人一点点的安慰。 下面是咆哮着巨浪的山谷。我决定让陈老师先走过去,因为我相信他有能力爬过去。我让叶亮走在前面,我走后面,王乌海就走在我们中间,我们俩一边走一边鼓励他不要看下面,也不用怕,只要他抓住踩稳就可以了。王乌海终于做到了,顺利的通过了险关。他惊魂未定地对我们说:"一生中没爬过如此险峻的崖壁,感觉非常不错,有一种超越自我的感觉"!叶亮连忙说:"知道这么危险,我才不敢带你来"! 我们沿着石峰往下走,前面一条水流挡住了大家的去路。正当我们迷茫找路之时,一个队友告诉我们必须从笔直的峭壁攀爬上去。我们一下子傻了,下面是急速的湍流,也并不像刚才那样可以隐隐约约看得见石头底下的。那个队友率先爬了上去。这一次我走在前面,叶亮负责后面,王乌海又被我们一前一后的护送着爬上了陡峭的 悬崖。我们像壁虎一般四肢并用脸贴着山壁一步步的移动着。很奇怪,我自己并没有一点的恐惧感,一边爬一边指挥着王乌海该爬哪一块石角,该踩哪一个石块,还不时的用一只手去扶住他,生怕他因慌张而掉了下去。我真正的感觉到我身上有着一股很巨大的力量让我必须完成"任务",我们这个潮洲团队是不容小看的。 这段峭壁花了我们至少二十分钟的时间。到达地面时,王乌海开心的与迎上来的陈老师击掌庆贺。他很激动的告诉我们,心里很舒坦,好像有很大的能量,我们团队给予他巨大的力量,他完全得到了新的力量!看着他开心的表情,我和叶亮擦了擦脸颊上挂着的汗珠,两人相对会心的一笑。 到了最后一站了,我们必须穿越重山。那些山路只有两只脚踩下去的地方那么大,崎岖陡峭,两旁都是荒树野草,只有小草野树可以抓攀借力,一不小心就可能踩空摔下山坡。丛林里很寂静,只有大家匆忙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人紧接着一个人,没有地方可以让你休憩,我的脚在机械地运动着。看不到四周的风景,也看不清前方路线的位置,只有茫然的踩着别人踩出痕迹的小道前 进…… 大约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我们走出了丛林,迎面而来的是一道美丽的海边风景。大家拍拍身上的泥土,迫不及待的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休息——脚累了,腿也酸了。 在险境中我们的头脑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得一片空白;但也如此的复杂,复杂得被险境逼着去想出办法来克服摆在面前接踵而来问题。人需要从逆境中寻找突破点,挖掘出内心深处的潜能;我们需要团队的力量,共同去面对、去克服所有的问题。我们潮州人的团结是不容小看的,我们都有一颗永不妥协,永不言败的心!我也不知道这次活动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爬山的,但却得到了一个"心"的收获!我们要学会在收获的同时不断的去播种,那么自然能够硕果累累。穿越了红排角,那里留下了我们信心的种子,胜利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