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也知道，要改变一个人的认识是很困难的，但是有一点我老人家可以告诉你，一九八六年（我老人家的相册丢了，记不清是八六、还是八七年）我去新疆旅行的时候，内地学运正如火如荼，而人家少数民族的人民——天山南麓哈萨克族的伐木工人，在你们的阶级划分里面应该算是人民了吧？——说的是什么，人家说，回去和你们的学生说，别折腾了，刚过上两年好日子。 无论看什么事都得从当时的环境去看，民生永远是最重要的东西，在廉能之间做出抉择，就意味着民生之痛！我老人家当然渴望你们能够有识，你们有识，我老人家才能沾光搭上公民社会的末班车。＂革命＂是需要能力与见识的，民生不能总是为你们的激情交学费。象人家清华的教授就说得比较有意思，因为我老人家不熟悉那些资料，当然不能说什么，起码那种讨论方向是有益的。 敲碗敲盆能解决什么问题？当然你乐意，那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强迫观众鼓掌、喝彩。我老人家提到什么人，觉得人家在那个观点上有识，不介意人家在你们那里值几两银子，我老人家早说过是民间小器，就算提到人家，于人家也无分毫增益。但公民意识于公民社会就是最值钱的东西，是公民社会民主的基石，就算是没文化的人对文明之文化的欣赏，这大概犯害不到什么吧？ 你骂人家的时候就不想想，人家的爹当年遭遇的正是不公平的待遇，人家不是怨恨，而是努力，你说人家必然怨恨，那是你自己的想法，落到你才是那样。我老人家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你，因为你们那个年纪的人相互间大体也不说真话。他没有告诉你，如果那事情我老人家自己能吃得下，做得了，就算是免费做了那也会做。但是如果我也做不了，你们能做不肯做，或者根本就不能做，那我老人家就算能力弄到事儿，又怎么敢去做，那就等于坑害朋友，固知道你们之间本来就不知道那二个字怎么写。 我老人家也知道，不管我老人家认不认得你们，反正你们得找个人恨一下，以缓解你们自己的情绪和减轻自己的责任。我老人家是反复告诉过这个人，我老人家的能力有限，只能必须是大家都能做，且肯做的事情。我老人家也一直在反复告诉你们，我不可能在事情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做出任何承诺。因为这事我老人家不是没做过，那还不是一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是没弄清他的真实意图的情况下，结果是我指着是以为潜他打工，他却指着我能明确地告诉他哪儿一定有银子，大家奋力去挖！ 我老人家当时就说过，任何事情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挣钱，但你得让人家看到你的能力，才能有机会，后来我老人家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意识的代沟才选择放弃。他没有告诉你我老人家帮他做的事情吧？虽然不值什么，可也是违反我老人家原则的，我都等于让他成为作业的批改者了，我老人家还不谦虚阿？要知道这样的帮助已无益于你们的进步，但我还是相信那不是他没能力，而是没时间哪。你说你们还需要我老人家怎样的善意？这样的善意才让我老人家觉得当真是对不起你们。 我老人家都一直在说，如果年轻人只是需要别人垫块砖，那我老人家能力范围乐而为之，若是需要抱上坐，还得保证锅里有米，碗里有肉，那就早已超出我老人家的能力所在了。他没有告诉你们这个吧？我老人家都选择离开了，你们还不肯相信我老人家是没那个能力，还非得让我老人家先吃了饼，再由你们出价，我老人家敢么？ 我老人家不怪他，也不怪你们，谁让我老人家当初当断不断，祸及朋友！我老人家要恨也只能恨自己，你们把我老人家装进实验箱里，那也只能是我老人家自己招子不亮，还能是什么？但是一个学工科的，竟然老是往生殖学（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学科）上想，那你们何必费家里的银子学这个？现代科学分工那么细，每一张纸都只能是说明你能具备某一方面的能力哪，而不是正明你就在所有领域都具备那个级别的能力，何况最后能证明你的价值的不还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么？ 别人值不值钱，我老人家不知道，然而有识的人，终归有识，不会因为你们的否认，就能损耗人家分毫，受损的只能是你们自己！要知道我不是没事找事帮人家，人家需要么？那是我老人家在基层所看到的现实激发起的愤怒，我并不知道也和你们有关哪。你倒是想想，如果这种情况一旦成为一代人的共识，对这个国家意味着什么？我老人家没文化都瞧得见，如果你们当真有识，稍为放下一点你们的激情，不应该看不到吧？ 你们要是我的朋友，我骂得还直接呢，一开始我都不知道那 Q 是被你们潜了，所以我老人家才骂他是青春期连着更年期呢。我们这年纪，真兄弟间什么话不能说，玩笑跟玩笑。你们瞧着我老人家和爷们有说有笑的，你们不知道很多时候，我们是在说笑间相互启发的，他们能想到他们的东西，我能想到别人托我做的事情，这才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你们嫌我老人家态度不好，你们不是也没给我老人家谦虚的机会？我老人家谦虚你们不信，说实话，你们也不信，你们只相信自己阅历能想象到的事情。你们自己扪心问问，你们都对我老人家做了什么事情，我有朋友告诉过你们，我老人家是可以受逼迫的么？何况事涉我老人家根本不知道的朋友！ 你们问问你们的尊长们，他们能不能那样对待他们的朋友？如果能，我老人家相信，他们的能力早就超出我老人家多多。我老人家都说过社会多元化的今天，我老人家不勉强你能的想法能超出你们的阅历，只要求你们不勉强我老人家做超越自己底线的事情，你们觉得我老人家还能怎么做？ 如果你们的荷尔蒙不能让你们放弃对生殖学的遐想，那就是你们自己成长过程的事情了，我老人家多说也无益，也无力改变这一现实。我老人家也不想再对这事作什么努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老人家看你们是帮我选择了应该继续看《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