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词儿只在鲁迅先生的文章里瞧到过,出处还当真不知道。但意思是知道的,因为我们这地儿向来文人打嘴仗的时候,比较适合"合理怀疑",这玩意要是用到人家那地儿,可能就是别的问题。 记得先生在文章里很光火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人说他文章里的那些观点是领了俄国人的薪水,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比及长大以后,一开始大家都领的是国家的薪水,虽然小范围的自由讨论的时候,说什么的都有。"文革"过去还不上十年,大家彼此间关起门来开小会,大体比较体量。所以没人觉得说什么话会和银子有关,除非你直接上领导面前去溜须,那个时候读书人脸皮儿还很薄,真能做这事儿的鲜少。 所以这个词儿后来也就忘了,就算前面网上很多事儿,让我老人家闻着不对味儿,也没想到这词儿上头去。就算有人骂吃空饷的事情,想着虽然是愚人所为,该骂的还是要骂的。但也没往这上面去想,只是想着那些愚人的行为是很容易曝光的,因为吃空饷的目的并不在于那几两饷银,而目的只怕更多的是为了赚资历——也就是工龄,而这玩意现在其实是不讲究的了,而一旦挂出来公示,反倒是麻烦的东西,这就等于沾小便宜吃大亏。不唯堵了晋升之路,还可能就此于公职无缘。 一直以为虽然在程序正义面前缺那一张纸,但自认为能力足能成为好员工,只不过不和"政府"有关也就是了,哪儿的老板有自个儿只想着用纸头贴颜面,不要出活儿的理?只要有想出活的人,总归饿不到,只不过挣多多吃,挣少少吃罢了。 一直到遇到后来莫名其妙地被人"活埋",都没能想是什么原因,薄门寒祚,且无纸神之庇,就算一石头,那也大不了,能挡人家什么路?所以人家用一筐"鸡蛋"来砸此石头时,我老人家还好笑哪——本来那石头不碍事,你用鸡蛋砸做什么?不唯浪费鸡蛋,那石头给糊上蛋黄蛋白,一塌糊涂不也气闷?后来才知道,人家只不过是觉得碍眼,要"活埋"此石而已!既不是和田玉、又不是黄公石,不唯我老人家自己,就连我那些朋友都觉得奇怪,他们还以为我老人家得臆症呢,说你值么? 凭心而论,我老人家自己也觉得不值。这些被"正义""活埋"的日子一直靠朋友和家人接济过活,因为不知道什么活计会惹上"纸神之正义",给朋友添麻烦。但有一种忽明忽暗的东西指引的去处,我老人家却知道做不了——因为向以为人贵自知,应该知道什么活计适合自己。 "活埋"了这些日子,依然还在苟延残喘,直到知道目的是"活埋"之后,还想着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有什么好说得?一直琢磨着怎么逃出生天,找个不受那种东西控制的地儿去讨活计。因为人家在网上提醒我老人家,这里也有同学,那里也有朋友,算来算去全中国就没两地儿能有保证不误食人家饼儿的地方——因为那个时候唯一能知道的感觉是有人想证明我老人家"贪婪",小人(不敢妄称君子)固穷,然不食嗟来之食,是本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成为目标,寒薄之门,不给朋友添麻烦是立身之道,这个道理还是懂得。没学问,书总是有瞧过几本。 说真的,当时还真想到了重庆,因为那是少数几个可去的地儿之一,而王立军当局长时说的那句话的确很提气,唱红歌是不是唱到连人性的合理性都闹不清的地步,这个没有什么迹象表明。只不过当时觉得那里也许能容得下一个公民的生存愿望,当然现在看来也许未必。 所以那会子以为想开了,心情大好,反正不就是"活埋"么?只要生命的雷达不死,就能分得出银子,还是泥土,就有办法找到活命的空间。过年那几日上网刚好看到有人在骂韩寒,因为就和前一年人家整蛊我老人家是一个路子,忍不住在自己的空间里嘀咕,有时候也去他那网上溜溜,主要是瞧着生气,讨厌瞧见瞎整蛊人的事情。而福州阴雨不断,卫星云图也到处阴云密布,反正也走不了。 现在想来,韩寒倒霉没准还是因为我老人家哪——要是那样,真是对不起不人家,认都认不识,就白受一场气!因为自打去年我老人家不论说谁好,谁就倒霉,所有的朋友,只要有 Q 的,全都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在说话。好象年底那事儿没闹腾起来的时候,我老人家也在网随机表扬过韩寒两句,以前不看年轻人的文章,那次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我老人家看东西一般不看博主,好,或好笑,都会跟着乱说两句,就忘了自己的电脑是被人家监控的。 当然我老人家的自我感觉一向没这么好,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值这个份儿。后来其实也就和韦小宝的心理差不多,已知无论说与不说,都绝无幸理,做什么不说?说完了,找一地儿去晒太阳不是更好?不说还闷着自个儿呢。没想到才说了不到一个月,终于也有人说我老人家在领"政府"的薪水了。 想想也是阿,鲁迅他老人家见天在干活儿,人家还疑他领别人的薪水呢,何况一被"活埋"着的庸人!这合理怀疑哪里没道理?只是这事儿你好查阿,政府的事儿不比别的,它得要档案这玩意是不是?你都有"活埋"人的本事,这事儿还能查不到?我老人家说了这事它污辱我老人家的生存能力,你要是查到了,别忘了告诉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准跟那些家伙没完。 这会子我老人家愿意被你继续"活埋"着,不为别的,是因为那些大字报、小字报、漫画儿,这玩意打小就见过,知道是什么东西,原想到都出了这东西了,再加上你们在网上那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思维的嚷嚷,我老人家想殷鉴虽远,历鉴在迩,三、四十年前的事情,总还有人能记得起吧? 更没想到的是你家的长辈还有那样的达人哪,在看到高法那事我都没敢往那上头想,因为我老人家向不喜欢"合理怀疑"值得尊敬的人!现在我老人家终于知道了,你也不为银子、也不为男人,因为那些东西于你这身份,你不能缺。你不就以为我老人家在和你争风头么?我就一直奇怪,后来让我的感觉就是你只不过是想控制我老人家呢。虽然怎么和你说,你都不能相信,因为你觉得我老人家会"失控"于你的掌握。 现在到了"人心惟危"了,我老人家是拿了人家的银子在帮人家说话儿了,老实讲我说人家真心需要人帮忙,我免费帮忙的还真不是这事儿,而是技术活,我老人家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功能。我老人家自个儿还被你"活埋"着呢,有帮人家说话出头的本事没?只不过瞧着不爽,感到危险,忍不住想说。是国是土是亿兆之家园,我老人家正是其中太仓一粟,不想回到大晋朝是我老人家的真实愿望! 我老人家上无老下无小,孓然一身生死小事,这会子我倒真心希望你家的达人们能够知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为他们自个儿想想,让你也长点见识。这会子若再来那么一下子只怕大晋朝都不是了。 邓大爷打开国门的那一会儿,说的"白猫黑猫",那就是民生之痛的无奈选择,你不懂,你家的达人们不能不懂吧?廉而庸,也是败家的根由,光有热情是根本不够的。大晋朝阮种那会子的对策说得很有理,唐人品评时还说虽然有理,但若真的那么做,是速国之祸呢,何况于人性之悖如是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叔世崇三辟之文,暴秦加族诛之律"在封建社会也是文明之辱,不得已而为的东西。你那么有文化,且明师在迩,还是读点儿史的好。随时之义,才是救弊之术。刑罚不是不要,但并非济世之术,只能起到辅助的功能,况严刑峻法?如果人人如在寒风中背书,他如果即便称职也无法安然享受那种待遇,必使能者远遁,而庸者盈衢。尔辈为固化利益,竟欲与钱先生辈比纸之神,又焉能无私?况利益当前,何来"公平"二字?是尔之亲就为谋聚敛,不知人权为何物;非尔之亲,人亦有父母耳,况贫于尔之亲?《山海经》之法亦不当如是。这就是你们的阶级感情么?庸且贪酷,你家的达人们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封建社会的学者都知道"天下大器,一正难倾,一倾难正"哪,需审始终之理,用适时之宜,方能期于济世。要做到废兴有由,轻重以节,才能不顾此失彼。我老人家没学问本不好意思说什么,知你达人在迩,却不好意思不说。非为与你争风,我老人家本就做不得什么名人,也没那个愿望,信不信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