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智与弱势

　　昨儿在＂野鸡网＂上看到两篇文章，又是我老人家的登录名登不上的那种，正好再加上前两天的几篇，如鲠在喉忍不住要自言自语几句，其实今天我老人家心情甚好，因为看到有专家的声音在逐渐摆脱青春期，而离更年期甚远。
　　先说昨儿的那第一篇文章，问的是＂到底是人民的素质低，还是官员的素质低＂，我老人家看文章向来不看人名，何况那网名也只不过是一个笔名。由于我老人家是成长于一个权威扫地的威权时代，一直就没养成仰慕名人的习惯，再加上智力有限，也限于阅历——没见过什么大官儿，所以对于职务的东西也不甚了了，在数十年前，只知道科长就相当于团长，处长也是要打扫卫生，扫地、擦窗——现在更新为轮到处长擦窗的时候，据说就换一次窗纱，一年一次，觉得是个经验，因为自打那次请人擦窗，看到那个工人站在十七楼的窗框上，不禁两腿发软，决心此窗再不重擦，除非科技进步后有新的擦窗工具诞生。所以不知道这个文章是不是一个名博，因为看到这个标题后，我老人家的第一个感觉是我们今天的很多问题不在于别处，而在于某些专家学者或自认为是专家学者人的弱智。因为谁都知道，在作为民主样版的太平洋那边，公务员也有工会、警察也会因为政府破产关门而不得不放长假，没有什么职务是天职，工人阶级并不排拆这两个职业，除非这专家或学者反对公民社会，不然何以如此群分社会阶层？早些天更看到一篇文章，说的是几个农民工爬封闭着的动车线被撞致死、致残，辨护人说自己的父兄也是农民，因这几人家境清贫等等，所以要求铁路公司予以赔偿——我老人家忽然想到，我们根本连人情社会都算不上那，根本就是原始的血缘社会，不然因为你的父兄怎么就能罔顾公共交通安全，视封闭运行的高速轨道列车上那数百条人命如草芥，而将高速铁道当作人行道呢？那你和那些将父兄的职业当做家产的衙内又相去多远呢？又和那些每每遇到提拔被质疑，便申言出身农民者又相去多远呢？如果这个出身能成为违法的理由，那么是谁在污辱＂人民＂的素质呢？这就是你对待生命的态度？进而对待父兄生命的态度？前几天还有一篇文章说云南爆炸案的主角是英雄，是为了拯救矿下那一百个阶级兄弟的生命，那么他在让那一百个阶级兄弟越境挖掘的时候想到了他们的生命吗？湖州的抗税事件，那个微博竟然说理由复杂要去整理以后才能表述，你的诉求都没整理完成，就要去殃及无辜，打砸湖州的街道，让湖州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失吗？你客观地表述事实的能力都不具备吗？还是网民也不能从你的表述看出是非，抑或你并不希望网民们能看到客观真相呢？那你和那些不想让人民得知真相的人又相去几何？你站在什么样的高度上去表述那个问题，你就要按那个层次说明，不然相同的层次，那就是利益之争，人民为什么要为此而牺牲？
　　我们不是生活在中世纪，科学的宇宙观告诉我们宇宙是有序运行的，这是科学家们用生命揭示的自然法则。我们的行为准则离自然法则越远就越不易实行，就越容易被潜。称职是一种责任，因为他获得了那份报酬；奉献是一种情分，是出于一种情感的需要。如果我们不能明白任何人都没有理由要求别人奉献，我们就永远也别指望进入公民社会。赵充国他老人家在分析战事的时候说过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正是出于对边境各民族生存状况的了解，所以才能兵不血刃求得和平，进而在耄耋之龄成为麒麟阁上第一人。还是说太平洋那边的加拿大，承平日久、人民乐业，据说是恶劣的刑案少之又少，警察人少且能力有限——这不是我老人家说的，而是某博主说的——那里的公民对于刑事犯罪的态度呢，是出事一定要报案，虽然不一定能破，但是线索却在积累之中，国人漂洋过海后也能习于等待，如何于此却不能了呢？任何职业的从业人员都不是超人，我们凭什么要认为他们的素质好于我们呢？有人说过一个社会的主流阶层的态度，决定了那个社会的秩序那，这是我们的主流社会的态度吗？正因为胳膊不粗，拳头不硬，我老人家才更向往秩序，因为在战火连天的过去，流离的是我弱势的父祖，在有人为利比亚民主欢呼的时候，我老人家才能看到无辜者的血。我崇敬刘元帅、粟将军不是因为他们是战神，而是他们在和平之后的沉默，因为刘元帅说过裹胁进战争的都是父兄！
　　尽管是一个边缘人，但正因为我老人家也年轻过，所以才知道专家学者绝不能青春期连着更年期，你能因为一言不用就痛恨秩序吗？何况有些接近于自然法则的秩序是适用整个人类发展的全过程的。主流社会的声音不是更该诉求清晰而合理吗？不应该更明白法律剑指的应该是破坏我们共同生存环境的行为吗？如果你排拆的是一个群体，难道不也是在逼良为娼吗？咱们远的不说，就说除＂四害＂，锣鼓喧天、热热闹闹，最后苍蝇、蚊子、耗子一样没少，倒是胆小被冤的麻省差点儿绝了种……更何况如果你在指责那个行为的时候，你的行为并不在那个高度上，而是与之相距甚远？如果你是在试图让别人去做典范，那你的声音越大，就越彰显你行为的不当，何止于于事无补？我们可以原谅青春的无知与燥狂，因为相对于凭经验积累才能主宰地球的人类社会而言，他们是弱势，但是经验可以在失败中积累的，不然我们的文化就真的要和郎教授说的那样失败加失败，再加失败，永远不等于成功了，我们的成语是这样用的吗？所以无论那个阶层与年龄的不当行为都应该被纠正。人以群分，但公共秩序是不能以群分的，不然我们又怎么能脱离血缘社会、人情社会的窠臼呢？
　　有人说90后没问题，是我们有问题，说的没错，就是80后也是一样，因为我们不再呼吁常识，不再呼吁秩序，并使之趋于合理，我们只不过是狂燥地想毁灭它。你无才补天，却以为有才可以造天吗？哥白尼挑战世俗的勇气可是源自于对天体日积月累的观察，源自于对自然法则的崇敬，源自于对宇宙秩序的信仰。
　　至于第二篇文章就更加奇怪，说的是女人应该懂得说不，因为不知道他所想表述的思想是女人一次出轨就终身受玷呢，还是弱者也有说不的权利。我老人家向来认为正因为是弱者，所以才不能弱智，因为你无所依恃，说不说＂不＂只能依据自己的合理判断，如果你真是一个弱者，那么你应该懂得只有合理的秩序才能保障你的权利，如果你觉得自然资源足以依恃，那你并不是一个弱者。弱者并不等于弱智，更于素质无关，弱者只是必须依靠合理秩序生存的一个群体。只要能发声的专家学者不弱智，主流社会懂得该做什么，秩序才能完善、人民才能乐业，当然我老人家也就托赖期待着一个在数尽落梅之后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