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风云（一百四十八）

　　《春秋》风云（一百四十七）
　　宣公十二年（四）
　　第一百四十二回 不识栾书高论示 士会彬彬无人知
　　晋师驻扎在敖、鄗两山（今河南郑州荥阳北）之间。郑国一看情况不对，派遣皇戌出使晋师解释：＂郑国顺从楚国，是为了保社稷，不是对晋国有贰心。楚师骤胜而骄，军队在外时间久长气衰了，还不设防御。您前面进攻，郑师做后备，楚师必败。＂
　　先縠（彘子）抢先说：＂打败楚军降服郑国，在此一役，答应皇戌请求。＂
　　栾书（栾武子）持不同见解，先说楚国：＂楚国自武胜‘庸国’（今湖北十堰竹山西南，牧誓八国之首）至今，楚庄王每天以治理民众为重。
　　训导百姓：生计不易，祸患时刻存在，必须提高戒备。
　　训诫军人：不可能永远保持胜利，商纣得百胜而没有好结果。
　　训导官员：先君若敖（芈熊仪）、蚡冒（楚厉王）筚路蓝缕，开辟山林起家。劝说：‘百姓生计是勤劳，勤劳物质就不会匮乏。’千万不可以骄傲。＂
　　再说自己晋国：＂先大夫狐偃子犯曾经说过：‘出师理直气壮，理亏气衰。’我们现在所做不合道义，只会结怨楚国，我们理亏楚国理直，楚师气不衰。表现在其君战车分左右二广，每广称一卒战车三十辆，每卒分左右两偏。右广先驾车，日中有左广换班，直至晚上。左右近臣依次值夜，以防不测，怎能说不防备。公子良（公子去疾）是郑国贤良，师叔在楚国地位崇高，师叔到郑国结盟，公子良为人质愿意住在楚国，说明楚、郑两国关系亲和。郑国劝我国与之作战，得胜前来归顺、不胜投靠楚国，这种话不必听从。＂
　　赵括、赵同同声说：＂率师前来唯寻战机，战胜可得属国，还等什么？听彘子的话。＂
　　荀首（智庄子）反对：＂赵同、赵括真乃自取祸乱。＂
　　赵庄子（赵朔）说：＂栾伯（栾书）说得好，听其之言，可使晋国长久。＂
　　楚国还专程派遣少宰去晋军，说：＂寡君年轻就遭遇忧患，不善辞令。闻二先君来往于楚、郑之道，只是想安定郑国，岂敢得罪晋国？您几位就不要久待。＂楚国分明是不想打，实地进行劝退，并给予体面的台阶。
　　上军士会作答：＂曾经周平王命令先君晋文公：‘与郑国共同辅佐周室，不负王命。’今郑国不遵王命，寡君派遣下臣前来质问，岂敢劳驾楚国少宰前来问询？恭敬拜谢楚王问候。＂雅人士会之话，先穀（彘子）听不懂，看他文质彬彬的形貌，认为在奉承楚国了；不知是给予的台阶，士会是顺势而下。连忙派遣赵括去补正刚才的话：＂代表说法欠妥。寡君派遣众臣是想把楚师赶出郑国。说：‘不必回避。’众臣不可以违背君令。＂唉，认知能力，改变着命运的走向。
　　《栾书·士会》
　　良言金玉位低兮，明理栾书无人依。
　　史家长篇书其论，憾事悲叹长空凄。
　　彬彬士会留余地，避楚锋芒不识兮。
　　有智勿用众失措，霸主之位坎中立。
　　辛丑年八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