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延安的红色记忆 口 丁友成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人民军队爱人民呀，共产党的恩情说不完……。＂一曲经典而又充满人间真情的老歌，又回荡在耳畔。 仲秋时节，我从重庆乘动车经西安，然后换乘去了一趟梦寐已久的延安。 延安是什么？当年是红色根据地，是全国战局的总司令部，是日寇和国民党反动派闻风丧胆的革命圣地。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家，不仅日夜指挥着正面战场的对敌斗争，而且还频繁给白区隐蔽战线的地下党，通过红色电波下达指令。如当时重庆红岩村八路军办事领导者周恩来就接到不少电文。而今的延安，是进行革命传统和延安精神教育的基地。换言之，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它都将是十四亿万中国人民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红色记忆，一笔历史厚重而宝贵的精神财富。 纵观古今，在历史的长河里，对一部闪耀着璀璨星光的优秀历史，都会有着历史政治风云际会，突变的瞬间，总会有若干起伏跌宕的历史转折点，延安就是其中的一个范例。毛主席和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在延安整整驻扎了十三个风雨轮回的春秋。它是神圣的延安，它是中华民族从此告别苦难，酝酿新中国诞生，逐步走向辉煌的象征，是培养和造就一代革命者成长的摇篮，更像是一缕缕温暖而和煦的春风，吹拂着神州大地。那时，在乌云笼罩，白色恐怖，战火纷飞的恶劣环境下，但凡有志向有理想的社会各界人仁志士，包括进步的爱国学生，都要想方设法，积极投奔红区延安，寻找正义的真理之光。 孩提时，听父辈讲，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长大后，我从电影和书籍里，领略到有关延安的传世佳话。如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的地下工作者李侠等革命先烈们，为了燃烧的坚定信仰，抛家舍口，英勇无畏，慷慨激昂，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高大形象，就在我脑海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后来，凡是反映那个年代的战争片，谍战片，电影电视剧都免不了有红区延安的影子。这是因为，延安是革命人心中的崇高信念之高地。只要收到延安来电来信，就会视为党中央的最高指示，心潮澎湃，欣喜若狂。 这次去延安，我登临宝塔山上的九层高耸入云端的宝塔，腑瞰这片山山水水。这个地标性的建筑，就是当年共产党人领导工农闹革命的历史见证。站在高高的宝塔山上，极目远眺，心潮起伏，热血沸腾，浮想联翩。好一派陕北迷人的风光，当年，峥嵘岁月里，这看似一个不起眼的，一片又一片的黄土岭，看似半山腰上，一个又一个不起眼的旧窑洞遗址，一个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城镇，却在这里发生了不少伟大的创举和惊天动地的传奇故事。这些扣人心弦，感人肺腑的故事，早已彪炳青史，将流芳千古。 从宝塔山下来，我又先后参观了杨家岭，枣园和延安革命纪念馆。杨家岭中共七大会址庄严神圣，一栋普通砖木结构的建筑，底楼小礼堂里召开了决定中国命运的一次盛会，如果说遵义会议恢复了毛泽东进入军事领导小组，拥有军事指挥权，那么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则重新确立了毛泽东在中央的绝对领导地位。纠正了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机会主义错误，调正了中国航船的方向。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七年，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延安开展了举世闻名的大生产运动，党内整风运动，和胜利召开了延安文艺座谈会，并创下了艰苦奋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的延安精神。仿佛三五九旅，开展的热火朝天的大生产运动，就发生在昨天。 经过延安整风，到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日，党的六届七中全会通过的《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实事求是＂被确立为党的思想路线，前后共经历了七年时间。无数事实雄辨地证明，这个思想路线的确定，是颇费周折的。 我漫步枣园，探寻当年的红色印记。但见红墙内外，古木参天，绿草如茵，枣树繁多。当年，谁能料到，这块两山峡谷中的这块不毛之地，却是中共中央的指挥机关。墙内几幢低矮的土坯小平房，则设有书记处，机要局，作战室，会议室，警卫室等。由此可见，早年党的生存环境，斗争和生活条件是何等的艰苦卓绝。然而，信仰和精神力量却无比强大。也正是在这样的恶劣的情势下，才千锤百炼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革命家，军事家，文学家，外交家，才开创了革命历史的，改天换地的新纪元，才以超强卓越的大智大勇，挑战人类生存极限，谱写了一篇篇载入史册的绚丽华章！。 稍懂一点历史的人都不会忘记，革命的征程是充满坎坷和荆棘的，也是漫长而遥远的。大革命失利后，部队被迫转移。毛泽东在江西组织发动秋收起义成功后，为保存实力，便把部队拉上了井冈山。在革命处于低潮时，红军又被迫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经过江西永新县三湾改编，把党支部建在连队，从此，实现了党指挥枪。当时部队从江西瑞金出发时十万余人，抵达陕北延安时已不到三万人。由此可见，革命道路之艰辛，代价之惨重。其奋斗目标，就是为了打出一个红彤彤的新中国，让苦难深重的中国人民，翻身当国家的主人。也就是说，如果革命者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雄才大略，豪迈气势，和大量的革命实践，是不可能做到的。 曾记否，长征途中，红军除要战胜敌人的围追堵截，克服爬雪山过草地走泥丸的重重自然界艰难险阻外，还要经受党内斗争的严峻考验，还要一次次挫败敌特和叛徒的颠覆活动。由于受右倾和左倾主义错误思潮的影响，在党内，毛泽东同志一度受挫，其领导地位受排斥受挤兑，使红军连连吃败仗。一直到中共中央政治局遵义扩大会议的胜利召开，他才进入决策层，进入军事领导小组，进入核心圈，拥有了军事指挥权。之后，红军才频频告捷，连连打胜仗。后来有史学评价，毛泽东的最大贡献，他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 一九三五年，部队驻扎延安后，为了厘清理顺红军的思想，从根本上解决部队高级将领思想上的哲学问题，确定党的理论基础。这时候，毛泽东肩负神圣使命，就在延安凤凰山的一个潮湿阴冷的石窑洞，用心血饱蘸着激情，写下了光照千秋的哲学著作《实践论》与《矛盾论》。檄文字里行间运用实践论的观点，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辨证法，体现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那么，毛泽东为什么要啃课堂上晦涩难懂的＂硬骨头＂？为什么要写哲学著作呢？当年主要基于两个原因，一是毛泽东迫切地想从根源上清除盲目主义、教条主义、崇洋媚外的错误思想对党的统治；二是提高干部认识事物的辨证能力。这两论，为我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奠定了哲学基础，由此为党的发展壮大、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为民族独立与人民彻底解放，提供了全新的理论指导。从而，有力地回应了＂山沟沟里出不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偏见与嘲讽。这两论，至今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难怪美国记者斯诺记录了毛泽东研究哲学的情形：＂毛泽东是个认真研究哲学的人，我有一阵子每天晚上都去见他，向他采访共产党的党史。有一次，有位客人带来了几本哲学新书来给他，于是毛泽东就要求我改期再谈。他花了三四夜的工夫专心攻读了这几本书，在这期间，他似乎是什么都不管了。他读书的范围不仅限于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而且也读过一些古希腊哲学、斯宾诺莎、康德、歌德、黑格尔、卢梭等人的著作。＂ 巍巍宝塔，悠悠延河，延安窑洞的灯火，迄今令人记忆犹新。 斯时，我在心里想，红色线路旅游，参观风景名胜古迹，以及风情如画的大好河山，不外乎是放松心情，增长知识，陶冶情操。尤其是游览革命圣地延安，是为了领略当年一代伟人的大气磅礴，是为了铭记革命成功的来之不易，从而倍加珍惜当下幸福而美好的生活。 其实，毛泽东在延安还写下了《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从政治路线、军事路线的高度对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历史经验与教训作了深刻分析，剖析了＂左倾＂教条主义对党的错误指导与思想禁锢。其实早年，毛泽东还写下过不少不朽之作，诸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论持之战》等等。这些经典之作，对中国革命最终取得全国的胜利，产生过不可低估的指导作用。 然而，现实生活中，个别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人，有的甚至是专家学者教授，生在福中不知福。崇洋迷外，忘记了自己是泱泱中华的炎黄子孙，忘记了自己身体里流淌着中国母亲的血，忘记了自己是龙的传人。尤其是在新冠疫情非常时期，不但不爱国，反倒献媚美国，成为帮凶，诋毁中国。这些人真是可笑之极，可恨之极，端着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那还是人吗？！儿嫌母丑，恋从何来？ 我在心里想，或许，延安的红色记忆，会唤醒他们的良知与良心。 第二天傍晚，我离开市区星程宾馆，在驱车前往延安南泥湾机场途中，目睹街道广场，一群身着表演服装的中老人，正在音乐的伴奏下，欢快地跳着具有陕北民族特色的腰鼓，其节拍其旋律，呈现了好一派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景象。到机场登上返渝的飞机后，仰望满天星斗，我仿佛又听见那首经久不衰，脍炙人口的经典老歌《南泥湾》—— ＂过去的南泥湾，处处是荒山……；如今的南泥湾，改变了旧模样，就是不一般，处处是江南，鲜花送模范……。＂ 长征途中，红军是播种机，是宣传队。革命圣地延安，就是生根发芽，枝叶繁茂，开花结果的沃土。巍巍宝塔山可以作证，滚滚向东流的，永不干涸的延河水可以作证！ 最后，愿延安精神，在新时代，新的征程中永放光芒！ 2020.8.25. 初稿 2021.1.26. 二稿 作者简介：本名，丁友成，笔名，老村，叮咚，耐寒，等。重庆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重庆散文学会副会长，重庆渝中区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集团作家协会会员，重庆铁路地区作家协会主席。曾有散文集《生命之灯》等八部出版，另有若干作品散见于《红岩》《中国铁路文艺》《重庆散文》等报刊网，偶有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