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的苍茫中国

　　Original  星球研究所  星球研究所
　　中国的沙漠戈壁
　　是丰富多彩的
　　广袤如 塔克拉玛干沙漠
　　一望无垠
　　（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  摄影师  @滕洪亮）
　　▼
　　旖旎如 巴丹吉林沙漠
　　湖光夺目
　　（内蒙古巴丹吉林沙漠，  摄影师  @林立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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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犷似青海 赛什腾山 戈壁
　　冷峻肃杀
　　（青海柴达木盆地赛什腾山的戈壁，  摄影师  @野草鸥）
　　▼
　　细腻似新疆 罗布泊 戈壁
　　波纹荡漾
　　（新疆罗布泊附近的戈壁，  摄影师  @文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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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沙漠与戈壁
　　集中分布在中国的西北地区
　　一起构成了中国荒漠的主要景观
　　其中
　　沙漠面积约68.8万平方千米
　　戈壁面积约45.8万平方千米
　　总计相当于11个浙江省大小
　　约占中国陆地国土面积的12%
　　（不同统计口径的沙漠、戈壁面积数据存在差异，本文依据国家林业局编著的《中国沙漠图集》以及孙鸿烈等编著的《地学大辞典》；下图请横屏观看，中国北方沙漠与戈壁分布图；习惯上，西部干旱区的沙质荒漠被称为沙漠，东部半干旱、半湿润区的沙质荒漠被称为沙地，而砾质及石质荒漠被称为戈壁；  制图  @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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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为何拥有
　　如此大面积的沙漠戈壁景观？
　　它们呈现着怎样的极致风光？
　　01
　　缘起
　　距今6500万年以来
　　印度板块向欧亚板块俯冲碰撞
　　青藏高原 以迅猛之势持续隆升
　　（青藏高原隆起示意图，关于板块碰撞时间尚有争议，图中的6600万年前为原资料标注；制图@杨宁/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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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西北也因此群山耸立
　　群山之间则相对下陷成为大型盆地
　　形成高山盆地相间分布的
　　现代地势格局
　　（请横屏观看，中国西北地形图，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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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断隆起的高原、山地
　　阻挡了来自多个方向的水汽
　　再加上西北地区与各大洋之间距离遥远
　　水汽更加难以抵达
　　干旱
　　悄然降临西北
　　（中国年降水量分布及西北多个方向水汽受高原、山地阻挡示意图，其中太平洋水汽由于距离西北地区较远，故难以到达；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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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旱致使高山之上植被稀少
　　岩石成片裸露
　　（阿尔金山，  摄影师  @郭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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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昼夜温差
　　令岩石反复发生热胀冷缩
　　逐渐破碎
　　水分得以深入岩石裂隙
　　并在冻结后体积膨胀
　　使岩石进一步破碎
　　如此往复
　　高山上的岩石分解为
　　砾石和沙粒
　　被统称为碎屑物质
　　（以上过程被称为物理风化，是高山岩石破碎的主要过程；下图为岩石物理风化过程示意，包括两种最常见的方式：温差风化与冻融风化，制图@杨宁/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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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些碎屑物质
　　正是戈壁与沙漠的物质之源
　　它们绵延于高山之上
　　等待着＂搬运工＂的到来
　　（新疆独库公路沿途的天山山脉，  摄影师  @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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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无垠戈壁
　　流水首先承接了＂搬运工＂的职责
　　它携带着万千碎屑
　　穿过群山万壑顺势而下
　　并在山麓地带铺陈开来
　　（祁连山西段的冲积扇，  摄影师  @陆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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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流水逐渐下渗、蒸发
　　第二个＂搬运工＂风开始接手
　　风将轻盈的细沙带往别处
　　只在原地留下较重的砾石与粗沙
　　戈壁便诞生了
　　这种戈壁地势平坦
　　因在山前的堆积物上形成
　　被称为堆积戈壁
　　是中国戈壁的主要类型
　　（戈壁原为蒙古语，意为＂茫茫的一片＂；下图为堆积戈壁形成示意图，制图@杨宁/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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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位于柴达木盆地的戈壁
　　面积超过3万平方千米
　　站在戈壁里眺望
　　巨大的昆仑山、阿尔金山横亘眼前
　　而它们正是戈壁中满地碎石的来源地
　　（请横屏观看，柴达木盆地边缘小苏干湖旁的戈壁，  摄影师  @wzk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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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西走廊
　　从祁连山北麓冲出的碎屑物质
　　经年累月、层层堆叠
　　堆积成厚达数百米的砂砾地层
　　大面积的戈壁便发育其上
　　（敦煌鸣沙山附近的戈壁，  摄影师  @酷鸟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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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新疆东部、河西走廊西北部、阿拉善高原
　　并延伸到蒙古国的广大区域
　　更是一片广袤的碎石世界
　　这里的戈壁总面积高达130万平方千米
　　是世界上最大的戈壁
　　俗称＂大戈壁＂
　　（历史上＂大戈壁＂又被称为＂瀚海＂、＂大漠＂，把北方草原分割成漠南、漠北；下图为新疆哈密附近的大海道戈壁，  摄影师  @刘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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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戈壁中
　　除了在山前形成的堆积戈壁
　　在大面积裸露基岩的低矮丘陵地区
　　地表因受到长期风化侵蚀而严重破碎
　　从而形成另一种戈壁
　　侵蚀戈壁
　　（甘肃河西走廊西北部的马鬃山戈壁，  摄影师  @陈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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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蚀戈壁同样分布广泛
　　例如位于柴达木盆地西北部的黑山戈壁
　　在这里
　　碎石表面的水分易在干旱中蒸发
　　水分中溶解的矿物则残留下来
　　形成乌黑色的＂荒漠漆＂
　　这样的戈壁也因此被称为＂黑戈壁＂
　　神秘深邃
　　宛若异星世界
　　（请横屏观看，青海柴达木盆地的黑山戈壁，  摄影师  @wzk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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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碎石遍地
　　戈壁上较大的岩石
　　还会被风塑造得千奇百怪
　　形成蘑菇石
　　（内蒙古海森楚鲁的蘑菇石，因形如蘑菇而得名，  摄影师  @曾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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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窝等风蚀地貌景观
　　（内蒙古海森楚鲁的石窝，因内部被蚀空而得名，  摄影师  @曾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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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风的塑造
　　不止针对砾石与岩石
　　高山上的冰雪融水与降水
　　曾形成水量丰沛的河流与湖泊
　　大量碎屑物质随着流水
　　在河底、湖底堆积并慢慢固结
　　当河湖因干旱而消亡
　　厚厚的沉积物便会露出
　　在长年累月的大风吹拂下
　　雅丹地貌便诞生了
　　（雅丹原为维吾尔语，意为＂陡峭的小丘＂；下图为雅丹地貌形成示意，  制图  @罗梓涵/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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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丹地貌多呈现一条条、一排排
　　与主风向基本平行的垄脊
　　其中以罗布泊地区最为典型
　　如位于罗布泊西侧
　　孔雀河下游的雅丹群
　　其垄脊分布密集、排列整齐
　　如一道道土墙横亘大地
　　（罗布泊西侧的雅丹群，  摄影师  @刘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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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罗布泊北侧的雅丹群
　　其垄脊可延绵数百米
　　如众多巨龙游曳
　　被称为＂龙城雅丹＂
　　（罗布泊北侧的龙城雅丹，  摄影师  @钱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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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
　　在柴达木盆地西北部
　　也分布有大片的雅丹地貌
　　有的垄脊短而精巧
　　聚于一处有如游鱼嬉戏
　　（柴达木盆地西北部的雅丹，  摄影师  @孙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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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处柴达木盆地的乌素特雅丹
　　其垄脊间的部分洼地
　　被附近湖泊上涨的湖水淹没
　　还形成了独特的水上雅丹
　　（请横屏观看，乌素特水上雅丹，属于柴达木南八仙雅丹群，  摄影师  @刘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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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类雅丹地貌
　　发育在年代更久、更为坚硬的地层之上
　　在风化、风蚀作用之下
　　再加上偶发的暴雨冲刷
　　地表会被＂啃噬＂成相对孤立的小丘
　　如宝塔
　　（新疆乌尔禾魔鬼城中的风蚀残丘，  摄影师  @酷鸟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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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城堡
　　（新疆乌尔禾魔鬼城中的风蚀残丘，  摄影师  @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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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新疆的乌尔禾地区
　　便是这种地貌的典型代表
　　在许多人看来
　　这里就像魔鬼出没的异域
　　故被称为＂魔鬼城＂
　　（新疆乌尔禾魔鬼城，  摄影师  @朱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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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
　　风与水将碎屑物质搬运出高山
　　并塑造出戈壁、雅丹等一系列地貌
　　而在这个过程中
　　一些较细的颗粒物被风吹走
　　并在其他地方落下、聚积
　　最终形成了令无数人心生向往的浩瀚景观
　　沙漠
　　03
　　苍茫大漠
　　数百万年来
　　这些细小的沙粒在风与水的搬运下
　　不断从山区来到盆地
　　沉积在古河湖中
　　这期间河湖不断消失、再现
　　而沙粒则越积越多
　　（请横屏观看，青海湖东侧沙地，曾经的青海湖水位比现在高出约100米，古青海湖的泥沙沉积物被风改造成了沙丘，构成了如今的沙地，  摄影师@仇梦晗  ）
　　▼
　　源自天山南麓的沙粒
　　在吐鲁番-哈密盆地
　　堆积形成了面积仅有2145平方千米的
　　鄯善库木塔格沙漠
　　它紧邻新疆鄯善县
　　是中国离城市最近的沙漠之一
　　（新疆鄯善县及附近的鄯善库木塔格沙漠，摄影师@都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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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自昆仑山、阿尔金山的沙粒
　　在新疆东南部的库木库里盆地
　　堆积形成了面积2357平方千米的
　　库木库里沙漠
　　它的海拔在4000米以上
　　是中国海拔最高的沙漠
　　（库木库里沙漠，远处为阿尔金山，摄影师@李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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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自祁连山的沙粒
　　在阿拉善高原中部的盆地内
　　堆积形成了中国第三大沙漠
　　巴丹吉林沙漠
　　面积约4.9万平方千米
　　（请横屏观看，巴丹吉林沙漠中的沙山，摄影师@吴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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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自天山、阿尔泰山的沙粒
　　在准噶尔盆地
　　堆积形成了中国第二大沙漠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
　　面积近5万平方千米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摄影师@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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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自天山、昆仑山、阿尔金山的沙粒
　　在塔里木盆地
　　堆积形成了中国第一大沙漠
　　也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
　　面积高达34万平方千米的
　　塔克拉玛干沙漠
　　（请横屏观看，塔克拉玛干沙漠及沙漠中的油井，塔克拉玛干的语义有多种说法，其中一种认为是＂进去出不来＂的意思，摄影师@文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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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沙漠
　　可谓都是风的舞台
　　风在沙漠表面塑造出
　　流畅齐整的沙波纹
　　这是沙漠中最小巧的地貌景观
　　（沙漠表面的沙波纹，  摄影师  @徐树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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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还将大量的沙子
　　搬运堆积在一起
　　形成高低起伏的沙丘
　　（库布齐沙漠的沙丘，  摄影师  @黄登一）
　　▼
　　多数沙丘之上几乎没有植被覆盖
　　是为流动沙丘
　　它们会随着风缓缓前行
　　增添沙漠的动态之美
　　（流动沙丘移动示意图，  制图  @杨宁/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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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风从单一方向吹向流动沙丘
　　还会使其迎风坡突出
　　并形成弯弯的两翼
　　如同一轮新月
　　是为新月形沙丘
　　（新月形沙丘是沙漠中最简单、最常见的沙丘形态；下图请横屏观看，沙漠中的新月形沙丘，  摄影师  @刘忠文，标注@杨宁/星球研究所）
　　▼
　　而大量新月形沙丘横向相连
　　则会形成逶迤曲折的
　　沙丘链
　　（沙漠中的沙丘链，  摄影师  @施维天）
　　▼
　　不过沙漠中的风向
　　往往是多样的
　　不同的风况能够形成
　　形态各异的多种沙丘景观
　　（流动沙丘中多风向主导的沙丘形成示意图，  制图  @杨宁/星球研究所）
　　▼
　　风在荒凉之地书写着精彩
　　创造出如库姆塔格沙漠中
　　优美柔顺的羽毛状沙丘
　　（库姆塔格沙漠东北部的羽毛状沙丘，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沙丘类型，底图@微软地图，标注@杨宁/星球研究所）
　　▼
　　如巴丹吉林沙漠中
　　高达数百米的巨型沙山
　　（请横屏观看，巴丹吉林沙漠的必鲁图沙山，  摄影师  @张扬的小强）
　　▼
　　一些沙山的背风侧
　　干燥的沙粒在某些特殊情况下
　　还会发出悦耳的响声
　　是为鸣沙
　　最著名的鸣沙现象
　　莫过于甘肃敦煌附近的鸣沙山
　　百般沙响似在诉说往昔
　　（敦煌鸣沙山，  摄影师  @爬长城的toby）
　　▼
　　不过
　　沙漠之景并非仅是干旱荒凉
　　从周围山地发育的河流
　　以强劲的姿态冲入沙海
　　为中国西北的沙漠地带带来生机
　　包括大大小小共676条河流
　　以及514个面积大于1平方千米的湖泊
　　（请横屏观看，中国西北水系图，  制图  @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
　　它们穿沙而过
　　孤傲地与干旱对抗
　　（请横屏观看，巴丹吉林沙漠边缘的黑河，为我国第二大内陆河，  摄影师  @吴玮）
　　▼
　　甚至肆意漫流
　　形成宽阔的河面
　　（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塔里木河，为中国最大的内陆河，  摄影师  @王汉冰）
　　▼
　　其中较大河流的尽头
　　往往汇聚成湖
　　被称为尾闾[lǘ]湖
　　例如位于塔里木河和车尔臣河尽头的
　　新疆台特玛湖
　　（台特玛湖曾于1972年干涸，后来由于人为调入生态用水，现已恢复，  摄影师  @柴江辉）
　　▼
　　还有中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的尾闾湖
　　位于内蒙古的苏泊淖[nào]尔
　　（请横屏观看，苏泊淖尔即东居延海，曾于1992年干涸，后来也通过治理得到恢复，  摄影师  @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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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神奇的是
　　一些水流还巧妙地避免了
　　在地面上与沙漠的正面冲撞
　　转由地下之路
　　出现在沙漠腹地
　　（地下水补给沙漠湖泊示意图，  制图  @杨宁/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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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丹吉林沙漠
　　100多个湖泊
　　星罗棋布点缀在金色的沙海中
　　堪称奇迹
　　（巴丹吉林沙漠中的湖泊，底  图  @微软地图，标注@杨宁/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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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色彩艳丽的嗜盐藻类
　　还会在此大量繁殖
　　令湖面显现出非比寻常的红紫色
　　人称＂玫瑰湖＂
　　（巴丹吉林沙漠中的玫瑰湖，  摄影师  @阿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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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流为沙漠带来了勃勃生机
　　使得森林即使在莽莽黄沙中
　　也能成片出现
　　（新疆塔里木河岸的胡杨林，  摄影师  @王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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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泊为候鸟提供了港湾
　　使其在飞越荒凉时能休憩嬉戏
　　（柴达木盆地大柴旦湖的水鸟，  摄影师  @张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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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
　　无垠戈壁与苍茫大漠
　　构成了中国大西北的气质
　　苍茫与无垠之中
　　却又不乏点点生机
　　天地辽阔、生命浩瀚
　　这便是大西北
　　伟大的荒野
　　04
　　伟大的荒野
　　如此广袤的沙漠戈壁
　　自古影响着我们的文化
　　它是
　　＂平沙万里绝人烟＂
　　（诗句出自岑参《碛中作》；下图为库木塔格沙漠，  摄影师  @龍柏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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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
　　＂大漠风尘日色昏＂
　　（诗句出自王昌龄《从军行·其五》；下图为柴达木盆地俄博梁雅丹附近的沙尘，  摄影师  @李政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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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
　　＂瀚海阑干百丈冰＂
　　（诗句出自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下图为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积雪，  摄影师  @王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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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诗句出自王昌龄《从军行·其四》；下图请横屏观看，位于河西走廊的明长城，  摄影师  @刘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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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诗句出自杜甫《咏怀古迹·其三》；下图为内蒙古黑城遗址，  摄影师  @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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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是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诗句出自范仲淹《渔家傲·秋思》；下图为敦煌鸣沙山，  摄影师@王隽斌  ）
　　▼
　　而今天的我们
　　更是与沙漠戈壁有了更加密切的接触
　　我们修建铁路、公路
　　连接荒漠内外
　　（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公路，  摄影师  @文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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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开采矿产与油气
　　为全国提供丰富的能源
　　（请横屏观看，克拉玛依的油田，  摄影师  @姚宏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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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建设风力发电站
　　以利用荒漠中的大风
　　（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中的风力发电机组，图片通过堆栈处理获得，  摄影师  @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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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修建太阳能发电站
　　以利用超长的日照时数
　　（请横屏观看，青海德令哈的光热发电站，  摄影师  @李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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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
　　我们还关注沙漠戈壁的生态价值
　　我们已开始对因人类不合理活动
　　而造成的荒漠化土地进行科学修复
　　让曾经的水草丰美能再现荒野
　　（宁夏沙坡头正在铺设的草方格，摄影师  @曾国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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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积极推进动植物保护
　　建立国家自然保护区
　　维护荒漠地带的生物多样性
　　（敦煌西湖国家自然保护区戈壁上的野骆驼，  摄影师  @吴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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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我们
　　将会更全面地探索沙漠与戈壁
　　将会发现荒漠更丰富的价值
　　更会一起守护好
　　这片天地辽阔、生命浩瀚的荒野
　　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 丁昊  编辑： 所长 云舞空城
　　图片： 御寒  地图： 陈志浩
　　设计： 杨宁 罗梓涵  审校： 云舞空城 风子 泰山
　　头图&封面摄影师： 文兴华
　　本文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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