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疑问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明明是病句,为何还倍受赞赏呢?
我国的汉语言文学历来被认为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而且博大精深的,即使是对于从古到今的众多语言文字专家,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作家和文学家,甚至是近现代的文学大师大家,也可能还是会有人提出这样那样的质疑的。比如就有人疑问过,鲁迅先生的"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这句话,明明是个病句,为何还倍受人们的赞赏呢?那么,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病句呢?
早在1918年4月,近代文学巨匠鲁迅先生开创了我国历史上白话文小说创作的先河,写出了中国第一篇现代白话文小说《狂人曰记》。接着他又发表了第二篇现代白话文小说《孔乙己》,而那一句"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就是出自这一篇白话小说《孔乙己》了。
小说中的第一人称"我",是鲁镇上的一个名为"咸亨"酒店里的一个伙计。而我这个伙计又常常被掌柜的说成是"样子太傻",侍候不了有头有面的长衫主顾,后来甚至连普通平民的短衫主顾也侍候不了了,干脆差为专管温酒罢了。由此可见,小说中的"我",是个并不受人待见,又被人视作不够聪明灵活,比较迷迷糊糊,至少是个不太精明的人物,而且多少还缺乏应有的自信。而孔乙己则是一个来咸亨酒店来喝过酒的顾客,当然也是一个迂腐不堪,麻木不仁,四体不勤,穷困潦倒的,"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
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深受封建科举制度的迫害,最终在人们的嘲笑戏谑中,被黑暗的封建社会所吞噬了。那么,孔乙己最后到底死了没有呢?小说中的"我"并没有亲眼看到,甚至也没有其他人有凭有据地来证实过。只是:"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到了第二年端午…到中秋,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我到现在终于没看见。"
于是"我"便根据自己很久没见到孔乙己来酒店喝酒这一事实,和根据他以前的那种窘迫生活状况,然后推测说,"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这里的"大约",是"我"根据孔乙己从时常来酒店到长久不来酒店,并且又听人说孔乙己因穷困潦倒偷东西被人打断了腿等等,所以我才推测他"大约"是死了吧。而这里的"的确",当然是"真的"意思,虽未亲眼所见,又无别人证明,但是在"我"的心里推测之后,却确认了这一信息。
因为"我"毕竟并没有真正亲眼看见孔乙己死了,而且也没有他人证实孔乙己死了,所以"我"说的"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这句话,虽然用了"的确"表示肯定,却又用了不确定的词语"大约"。所以看上去似乎是前后矛盾的,且明显像是个病句。实际上,如果仔细地揣摩推敲一下,这句话就不是病句了,而是十分准确地描述了"我"的内心活动,因为"我"并不太在乎孔乙己的生死,只是看他长久不来酒店了,所以用了"大约",但是"我"毕竟熟悉孔乙己,内心又有点同情,因此推断为怕是"的确"死了。这看似自相矛盾的句子,却也许正是文学巨匠的精妙神来之笔吧。
当然,我们用今天的眼光和语言文字标准,去看待100年前鲁迅先生所写的这句话,还是应该把它放到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去看才对。当年的鲁迅白话文小说面世,还是属于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当年现代汉语的语法体系还根本很不完善,甚至还没有形成标准,因此作为一个探索者,即使有少许"语病",也在所难免。换言之,用现在的语法来判断,这的确是个病句。但是,这句话在准确描述"我"孔乙己之死的复杂矛盾心情状况时,反倒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了哩。大家以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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