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残酷哑巴小五的生活

　　哑巴小五目睹了自己媳妇被爹娘欺负，他鼓起了勇气，他把自己爹打了一顿，把自己娘骂了一嘴，他用手比划着：你们缺德啊。
　　村里有个哑巴叫小五，上面有四个姐姐，他排行老五，村里人都说他并不是天生的哑巴，是他小的时候发烧把嗓子烧坏了，从那以后他便说不出话了。
　　小五的岁数马上要三十了，爹娘看着他就犯愁，村里这个岁数的男人孩子都好几个了，因为小五是个哑巴，媒人都躲着他远远的。小五人很老实，他只知道埋头干活。村里人见了他都说：就知道傻干，也不知道钱以后给谁花。小五傻傻笑着。
　　有一天村里有人给小五介绍一门亲事，女方名字叫小莲，她智力有点问题，人模样不错，岁数也相当，小五没有犹豫点头就答应了。爹娘却不愿意了，老两口觉得小莲配不上自己儿子，小五急得脸通红他就要娶小莲，他一再坚持，爹娘也只好同意了。
　　小五和小莲两个人成了家，结婚后他对小莲很好，小五像爱护孩子一样照顾她，小五嘴上不会说但心里很明白，他知道自己娶个媳妇不容易，他格外珍惜对方。
　　小莲脑子笨，说话吐字不清，智力跟小孩子差不多。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近，小五对她好，她就跟小五最亲近。
　　小莲的公婆看她一直不顺眼，小五早上走后，婆婆把家里的活都交给小莲干，她不会干，婆婆就教她，教不会就拿着棍子打小莲的屁股，小莲疼的哇哇叫，打的次数多了小莲就学会了。
　　婆婆拽着小莲让她把自己屋里尿壶端走倒了，倒完尿壶，婆婆拿着棍子跟在她后面，小莲又要扫地，倒垃圾，洗衣服，洗的不干净婆婆就照着屁股一棍子，小莲疼的哇哇叫，打的狠了小莲就哇哇哭。婆婆揪她的耳朵，掐她的脸，疼的本能让她产生了条件反射，婆婆一来她就明白自己要马上干活。
　　婆婆跟在小莲屁股后面，婆婆让她干一些力气活，小莲要挑水，挑粪，还要像牲口一样把绳子套在肩膀上拉着犁犁地，小莲走不动了，婆婆拿着棍子打她，小莲实在没有力气了，打她也不怕疼了。婆婆就在吃饭上控制小莲，不卖力就不让她吃饭，干不好也不给吃，小莲只能咬着牙干活，因为她知道不干活就没饭吃。
　　吃饭时，婆婆把小莲碗里的肉都挑了出来，剩下些菜让小莲吃，她把肉都自己吃了。婆婆从来不让她吃第二碗饭，小莲每天累的精疲力尽，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一天早上小莲给公婆倒尿壶，一不小心把尿撒在了地上，婆婆闻着满地的骚味，她拿起尿壶把尿倒了小莲一身，小莲蹲在地上哭了，她摸着自己的衣服，婆婆又端起洗脸的水给她迎头就是一盆水，婆婆骂到：就当给你洗澡了，你这个窝囊废。小莲蹲在院子里哇哇的哭，风一吹小莲浑身颤抖打了几个喷嚏，鼻涕和眼泪混在她脸上，小莲成了大花脸。
　　公公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看着小莲哈哈大笑。
　　小莲娘吃过早饭来看闺女，她看到蹲在地上里哭的女儿骂到：那个要死的王八蛋欺负俺女儿。她蹲下来安抚着小莲，她对娘说：冷，她对娘说：饿。娘流着眼泪在院子里骂了一个小时，骂的小莲公婆不敢出门，两口子躲在屋里不敢放屁。
　　她把闺女接回了家，小五回到家看到娘在屋里哭，媳妇也没有在家，娘哭到：你媳妇把尿壶就往俺身上倒，说她两句，她那个凶娘还骂俺。小五用手语安抚着老娘，他心里也生气媳妇怎么能把尿倒在自己娘身上。
　　小五一生气就没去接小莲回家，过了几天，小莲被弟媳妇送回了家，弟媳妇对小五笑着说：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咱娘老糊涂了，怎么能她领回家呢。送完人后，弟媳妇就像躲瘟神似的离开了小莲。
　　小五对小莲的行为很生气，他故意不理小莲，一连好几天他都背对着小莲睡觉。小莲躲在被窝里哭，听见小莲哭，小五心软了，他转过身搂住小莲，小莲就不哭了。
　　公公经常昏了头，他逼迫小莲给自己搓背，小莲不听他的话，他就拿烟头烫小莲的手，小莲疼的满地打滚。婆婆回到家，她一边打丈夫，一边打小莲，她罚小莲跪在地上，还不让她吃饭，小莲饿的捂着肚子，她哇哇的哭，公婆吃完饭，小莲才敢吃饭。她有时候干着活就倒下了，她太累了，也太饿了。
　　晚上小莲经常跟小五说：疼。小五帮她揉揉肩膀捶腿，她跟小五说：饿。小五就把藏好的鸡腿递给她吃，小莲吃的狼吞虎咽，只有小五回家，小莲才觉得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人。
　　小五不止一次跟爹娘说不要让小莲干重活，每次爹娘都答应，等小五走后爹娘又狠狠的折腾她，小莲跟小五又说不清。
　　邻居有个善良的新媳妇，这天早上她偷偷拦住小五跟他说小莲的遭遇。小五听了媳妇在家里的处境，但是他不相信，他觉得自己爹娘不可能这么做。
　　这天夜里小莲身体不舒服，小五带她去检查，大夫告诉小五一个好消息：媳妇怀孕了，坏消息是小莲长期体力透支，身体营养不良，如此下去有可能会流产。听到后小五傻了眼。他没有把媳妇怀孕的事告诉爹娘。
　　第二天早上小五还是照例出门，小莲还是跟以往一样，公公婆婆也是一样，这个家似乎还是一样。
　　小五躲在远远的看着媳妇挑粪，挑水，倒尿壶，看着自己亲娘拿着棍子像打畜生一样打小莲，他看着自己亲爹跟老流氓一样摸自己媳妇。小五眼睛红了，泪止不住的流，他狠狠地抽着自己的脸，他扇自己耳光，他的脸通红，他的眼通红。
　　小五晚上回到家，他一身酒气，这是他第一次喝酒，爹娘和媳妇都在吃饭，小五借着酒劲把爹娘的碗筷砸在地上，饭菜碎片洒落一地，爹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小五就骑在父亲身上他抽着父亲的脸，就像抽自己脸一样的狠。
　　小莲吓哭了，她躲在桌下面哭，小五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娘，老两口吓傻了。打完架后，小五提出了分家，他拉着吓哭的媳妇离开了屋，他自己也哭了。
　　分家后小五带着媳妇搬到村外一处旧房子住，小五在家里编筐卖钱，眼看着自己媳妇肚子一天天变大，他开心的不亦乐乎，家里活他不让小莲碰，家里活和地里活都是他一个人忙活，小五起早贪黑的，挣了钱他给小莲买好吃的，买营养品，买新衣服，买小孩的衣服。
　　小五爹去茅房偷看邻居媳妇上厕所，对方说要告诉自己老公，他一害怕一着急掉进了茅坑淹死了。他死后，小五的娘也是急火攻心不到一年也走了。
　　小五和媳妇又回到了家，两个人的孩子也已经出生了。小莲安心在家带孩子，小五一边编筐一边下地干活。
　　这一年的秋收小五地里的粮食少了很多，有人偷收了他的粮食，都知道他是哑巴，也说不清话。小五也只好吃了个哑巴亏。
　　往后的几年小五的田地也越来越少了，刚开始三亩地，后来两亩地，现在就一亩多了，每年耕地的时候，相邻田地的人都往小五这边扩，每次扩一点，时间一长小五的地就被占没了。
　　小莲拉着孩子在地里哭，小五急了，他拿着耙子使劲的往两边扩，地又变多了。两边地的主人红着脸，跟瞎子一样不看小五，也不敢放屁。
　　每年小五家的粮食都要丢很多，小五每年也都会吃粮食的亏，转眼小莲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可是再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小莲因为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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