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仕善散文集三传立文化三题

　　传立文化三题文/金仕善1传立寄语
　　火红的杜鹃花盛开时节，湖北省麻城市传立文化教育促进会成立了。
　　传承中华文化，立志报效国家—这是＂传立＂宗旨。
　　我们所要传承的是博大精深的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不是诸如＂学而优则仕＂的片面文化，更不是＂投桃报李＂的庸俗文化，而是催人奋进，仁者爱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报效国家，进而对人类的繁荣昌盛做出自己贡献的先进文化。
　　本会名之促进会，重在促进。就是促其进步，促其有为，促进一切真善美的、健康向上的事物。在传承中促进，在促进中传承。
　　促进不是包揽代替。内因是变化的依据，外因是变化的条件。促进，就是尽最大努力创造变化的条件，让被促进者向好的、健康的方向发展变化。
　　促进会的启动项目是让我市有潜质的学子不致因经济困难而失去深造的机会。我们初次从事这项工作，缺乏经验，唯一途径是努力学习，集思广益，摸索积累经验，逐步从必然王国过渡到自由王国，把这件事情办好。
　　我们的助学金名之＂励志助学金＂，但它不是给钱了事。给钱事小，励志事大；给钱好办，励志要劳神费力。帮人励志，首先自己要有志气。我们之中，多数人年纪大了，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我们一定本着大公无私、光明磊落、公开透明、阳光操作的原则，把出资人的钱花好用好，把好事办得圆圆满满。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们要磨砺学子们怎样一个志气呢？
　　这里提出一个小目标，一个大目标，供大家参考。
　　先说小目标。
　　所谓小目标，就是成功实现了职业选择。一般人爱问，你的理想是什么，或答曰：工程师、军人、教师、公务员、企业家等等。职业选择的成功，标志着学有所用，学有所成，就是能安身立命，有饭吃，有衣穿，孝敬双亲，培育后代，进而丰衣足食，过上体面而有尊严的生活。如此，爷爷奶奶可以瞑目，父亲母亲可以放心。所谓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算是有了个较好的结果。
　　实现小目标是我们对学子们的基本要求。
　　我们促进会的组成人员想方设法要帮助你们实现小目标。这样说是有其理由的。我们的名誉会长、顾问、理事、志愿者，都是实现了小目标的过来人。他们成功的经历经验，尤其是在奋斗过程中的失败教训，可以毫无保留地提供给你们，作为参考借鉴，使你们少走弯路。尤其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热心公益事业，甘当＂铺路石＂、愿作＂人梯＂的爱心人士。只要你留下地址或电话，促进会就会安排其中一位与你沟通、交往，进而成为知心朋友。他们更愿意向你们学习，汲取你们身上的虎虎生气，朝气锐气。在你们身上，寄托他们的理想，实现他们来不及完成的事业，了却他们的未了情。如此取长补短，共同提高，双惠双赢，两全其美，相信你们是乐于接受的。
　　我们还有《传立文化》杂志这个知心朋友，可供学子们内外交流，传递心声，互相励志，携手同行。
　　成功与否，你是第一位的，我们是第二位的。
　　愿你首先实现小目标。
　　—帮助他人，对国家、社会做出较大贡献，进而对人类的繁荣昌盛有所作为。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大目标。
　　当然，也有人没有实现小目标就奔大目标。咸丰年间募资兴学的武训就是这种奇人。但是，不能要求人人去做武训。
　　在努力实现大目标这一点上，本会第一发起人、出资人程远忠堪称表率。程远忠1957年出生于本市三河口镇平斗山的一个山村，兄姐众多，仅靠父母起早贪黑勤扒苦做不足以维持一家温饱。程远忠自幼饱一餐饿一顿，读小学时就要做事补帖家用。俗话说穷人的气多，一次，他上山砍柴心绪不佳，一气砍了几棵小树苗。其父程传立雷霆震怒，甩手打了他两耳光，厉声喝道：＂小树也是生命呀，你这么砍它，它不痛？！＂慈悲善良的老人热爱生命热爱自然热爱万物的博大胸怀，深深地震撼了小儿子，给他上了生动深刻的一课，直到现在说起这件事，程远忠还感慨万千。
　　博大的爱的教育，仁者爱人的优秀传统文化，成就人。
　　那年头没有大学可上。高中毕业的程远忠只得回家务农，修地球、上水利工地，样样事情泼出命干，入了党，当上大队干部，后被招工进城，成为县政府招待所的一名职工。他渴求上进，不甘平庸，得到了当时一批有识之士的看好。在这些人的帮助、启发下，挣扎在逆境中的程远忠终于冲破重围，在高考恢复的第二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武汉大学哲学系，又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分配在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任党委秘书。1984年，程远忠以其深厚的哲学素养和独到的见解，与人合著了一部极富哲理的社会学专著《第四代人》，成为该年度畅销书。随后，被选调到学者云集的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并很快被评为副研究员。
　　这以后的经历并非一帆风顺，一心想干大事的程远忠几经风雨，几经挫折，其间遭受了多少非难误解，委屈与辛酸，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贵的是他坚忍不拔，愈挫愈奋，在哪里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有志者事竟成，终于苦尽甘来，厚积薄发，他牵头运作的国家采购这一重大项目运作成功，一举在香港上市。随后自砸＂铁饭碗＂，创办了国采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并被推举为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副会长，操盘国家物流重大项目，成为新一代学者兼商人，亦即国人所说的＂儒商＂。
　　我们简要介绍程远忠的目的，是为学子们提供一个参照。他的经历，与诸位学子相近相似。他能办到的事，诸位经过努力应该程度不同的能够办到。当然，各人的经历、处境不同，情况千差万别，不能要求人人都做程远忠。诸君中将来有人比他干得更强更好，也未可知。即使干得不如程远忠好也不要紧，重要的是立下大志气，做一个目光远大、志趣高尚，有一份热，发一份光的人。待到白了少年头，可以说上一句＂并不虚此一生＂也就可以了。
　　以上这些，是我会在这一项目上的工作思路，也是我们的出发点和最终目的，且把它作为传立寄语，奉献给诸君。2我所认识的郑贤文
　　贤文同志年长我三岁，虽然同学但不同班，我们是怎样相识的，确实想不起来。仔细推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从李敬晖当年聚集的一批谈天说地的闲散说客中互相认识的。
　　四十多年前的＂文化大革命＂时，李敬晖是当时麻城县人武部的一名参谋。因为他独立特行，与常人有异，外号＂刺头＂，不仅当年的风云人物都与他有交往，他的身边，还聚拢了一批闲散说客，说些不能公开说的悄悄话。如今，当年的风云人物大都烟消云散，惟有闲散说客中的一些人，后来小有出息，至今还有些往来。郑贤文就是其中一分子，我也算是其中一分子。
　　那时的谈资，都是些不合时宜的＂反动话＂，不能外传。比如为彭德怀鸣冤叫屈，说＂江青不宜参政＂，还有对毛泽东搞的＂个人崇拜＂流露出＂谨慎的不满＂，等等，都只能随说随止，烂在肚子里。说客中我最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所以张自安曾正告我＂嘴上要挂把锁！＂然而我还是闯祸了，一不小心把为彭德怀鸣冤叫屈和江青不宜参政的话传出去了，被人举报了。当年有个＂追谣办公室＂。＂追谣办＂的罗同志找到我要我交待这些话的出处。我思忖片刻，爽快地承认了。罗同志表扬说，你不能掩盖，不隐瞒，态度是老实的。接下来转入正题，暗示我要把李参谋为首的＂小集团＂供出来，＂只要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就可以从轻处理＂。这个实话可不能说，我当时准备当作家，编个故事还是不难的。我交待说，＂江青不宜参政＂是在汉口立新旅社听一群采购员说的。＂为彭德怀鸣冤叫屈＂是在武汉大学校园内看大字报知道的。罗同志大失所望，就差没点＂李参谋＂的名，说我打马虎眼，态度极不老实。战了几个回合，我＂咬定青山不放松＂，死不改口，他也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
　　两年后，我奉调从事专业创作。
　　也许是看中我＂口风紧＂，也许是看中我＂应变能力强＂，郑贤文出任麻城县县长后，把我找去，说是给他帮帮忙，调我到市政府办公室工作。我说，对不起，我只想说想说的话，不愿说违心的话，恕不从命。他说你这叫什么道理，又没人强迫你如何说话。我又说，我只喜欢文学创作，不愿从政。他气愤地说，你搞文学创作大个卵子，怎么不能来帮帮忙。我也来气了，我说你当县长大个卵子，想调到政府办的人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找我（不可）！说着吵着，抽了支烟，两人都笑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退休后，我和郑贤文同志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李参谋＂那里相聚，一起谈天说地。他和＂李参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见面就是国际国内大事，天花乱坠，唾沫飞扬，好像世界全都在他二人掌控之中。因我已痛改前非，不谈国是，时不时泼泼冷水。我说小人物空谈国家大事浪费精神气力，于国事无补。我劝他们打打麻将消消火。我的冷水泼多了，他们就来气，叫我莫要管他们的闲事。于是喝茶抽烟，打麻将消气。如此循环往复，大家渐渐变老。
　　后来我的一个＂学生＂（我没教过书，所以学生要带引号）出钱资助麻城的文化教育事业，要我出面创办＂文化教育促进会＂。我对＂李参谋＂、＂郑县长＂也不客气，把他二人拉进来且封为＂常务理事＂，遇到为难之事，就让他们冲在前头。可他们也有不好商量的时候，出资人程远忠要我每月给常务理事发点＂车马费＂，他二人带头反对，坚决拒收。郑贤文说得最难听：＂难道要我在这里挣骨灰盒钱不成？＂意思是我小瞧他们了。真让我哭笑不是，左右为难。
　　逢到开会，我要派车去接他，他不让接。他走路飞快，往往不等人到齐，他就风风火火跑来了。有几次参加社会活动，他不吃举办方的招待餐，连我们的工作餐也不吃，半路下车回家了。记得有一次开完会天色尚早，我们打小麻将误了餐，他建议吃一碗五元钱的手擀面了事。他就是这么一个非常随和的人。
　　在向郑贤文同志遗体告别的那天，八十二岁的高龄的＂李参谋＂，顽固地挨到老朋友的遗体旁泪流满面，长坐不起。大家怕他发生意外，一致要我把他搀扶出来。这次他还算听话，我把他搀扶出来后，他还是一个劲抹泪。一时间，我突然感觉到席终人散的悲哀。我所认识的郑贤文即将作隔世的远行，他将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过后一想，我还是为郑贤文同志骄傲；他走得坦然，走得没有遗憾。3我的助手一帆
　　2012年初，我们传立文化教育促进会因缺一名工作人员，我想让文友项桦临时顶上去，项桦因眼力不济，推荐一帆代之。一帆就这么来了。
　　2010年底，一帆的丈夫山野樵夫代表举水社区网友邀请我出席社区网友团年会，我第一次见到了身材高挑，气度不凡，令人眼前一亮的一帆。举水社区是由一帆、山野樵夫等人牵头，一群热爱家乡的麻城网友凑分子创办的。他们关注家乡、宣传麻城，新招叠出，亮点纷呈，对杜鹃花海盛开情况进行连续一个月的现场图片报道，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赞扬。2010年秋举办的＂福白菊＂杯鄂东笔会名声鹊起，由于网站成立时间不长，没有拉到赞助，一帆自家掏了一万好几千块钱把这件事继续下去。他们还组织了＂举水社区爱心罗田行＂，为白血病患儿张皓铭送去了爱心捐款；又组织网友到武汉看望麻城龟山重病患者魏霞。2011年举办了＂龟峰山杯＂全国诗词大赛。2012年又成功举办了声名远播的＂麻城达人秀＂……就在这年初，一帆为了不分散丈夫的精力，独自一人去北京做开颅手术。他们一家的无私奉献精神在举水社区上尽人皆知，活跃在网上的一帆被网友们亲切地称为＂热心姐姐＂。她发的帖子网友们热烈追捧，网友说有了一帆姐姐的举水社区让人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馨。
　　举水社区为我会免费开辟了＂传立文化＂版块，为扩大我会的影响做了大量工作。我会联合市委宣传部、市文化局、市文联举办盛况空前的首届传立文学艺术奖，一帆亲临颁奖大会进行报道，还与几位网友免费录制了颁奖大会视频在网上传播。
　　一帆加盟我会工作，让我倍感荣幸。她协助我出了一期《传立文化》后，我会与市政协等单位策划的《麻城文化丛书》和《麻城文化丛书·当代麻城籍作家作品选》两套丛书的编辑出版工作启动了。因我不会电脑，只得又让一帆给我做编辑这两套书的助手。我征求一帆的意见时，她蹦出的第一句话是＂这件事终于有人做啦！＂她把＂终于＂二字说得很重。原来她早就和我想到一起了。她告诉我，许多大学生和网友居然不知道举水是麻城的母亲河，她因此萌生出若有人出面编一套介绍麻城人文历史的文化丛书该有多好的想法。她立刻把我当成＂知音＂，并对我进行了＂高度赞扬＂，爽快地答应我＂把革命进行到底＂。
　　真是出水才看两腿泥。两套丛书第一年要出7本书，120万字，既要联络作者，收集电子文稿，又有许多文学作品和三本书的文稿要反复修改打印，作为电脑高手的一帆，把收集来的各式各样的文稿统一格式编辑排版，这样就使文稿一目了然。她抽空打印并校对的20余万字的文学作品干净利索。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自称＂草根＂的一帆很有见地和眼光，对编辑出版麻城文化丛书的历史、现实意义认识深刻到位，比如，《麻城大事》的开篇文章，她和我不约而同地计划请副主编屈苇滨捉笔，篇名就叫＂漫话麻城＂，对《麻城大事》资料的不足进行了很好的弥补。她建议《麻城大事》一定要收入＂黄麻起义＂一文，还建议收入麻城交通建设方面的成就。屈苇滨写的＂漫话麻城＂脱稿后，她及时把该文晒在网上展示并征求意见，结果是好评如潮。在丛书编辑过程中，她不时指出一些文稿中语法修辞、标点符号的不妥之处，且准确无误，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在我的印象中，像她这个年龄段的人，使用网络语言的越来越多，使用规范汉语的越来越少，我很奇怪她对文字使用如何如此熟练准确，她给我的答案是，她高中毕业参加工作后，为了充实自己曾自修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由此可见，她的自修是货真价实的自修，而不是混文凭。让我暗自高兴地是她正是我们编辑这两套丛书急需的人才。我征得副主编屈苇滨的同意，请一帆担任丛书的责任编辑。没想到她推辞不受，理由竟是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草根，没有资格参与这么严肃浩大的文化工程。我说我们只考虑胜任不胜任，不考虑草根树根，我们不负责评职称，只注重实际能力。一帆见我一脸不快，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你莫生气，我试着干还不行吗？她就这样被我逼着＂上任＂了。
　　作为主编，我最重要的工作是修改麻城文化丛书的稿件，我将修改得一塌糊涂的文稿交给她，她整理得干干净净、有条有理。对我疏漏的地方，她能及时提醒并提出合理的建议，让我有精力抓主要事情。特别是在整理《麻城民间故事》文稿时，由于文稿的作者众多，文字水平参差不齐，不仅改动量大，有些文稿甚至要改写，才能化腐朽为神奇。对此，一帆提出了很多中肯的建议。为了填补地区文稿空白，她在网上联系作者，例如黄土岗地区流传的＂王科男筑牌寄恋＂和＂麻北奇人＂两篇稿件，就是她联系王亚成撰写的。工作之余，她像我的女儿一样，缠住我调皮地问这问那，对我的经历今天抠一点明天掏一点，我的＂家底＂全被她抠去了。她还由此总结出我这一生有理想、有追求、还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并说这种精神值得一书，喋喋不休地催促我写＂回忆录＂。她还告诉我，她把我的＂奋斗经历＂亲口讲给正在读大学的儿子听，还要求我＂现身说法＂，把我的＂奋斗经历＂亲口告诉她儿子。她把她的长处和优点深深掩藏起来，而去努力发掘别人的亮点和辉煌并且加以宣扬，这种内敛和低调的做人风格与那些急于想要扬名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帆很有才气，但她过于深藏。她喜欢古典文学，能把《诗经》唐诗宋词的名言警句信手拈来，出口成诵。她写诗也写小说，但不肯轻易示人。在我的再三＂逼迫＂下，她才把《怀念母亲》、《感孝庄》、《题多尔衮》三首诗和小说《二世妈和大力水手的爱情梦话》拿出来，发在《传立文化》上，反响非常不错，应该说是出手不凡。许多读者看了很受感动，向我打听＂一帆是谁＂，我自豪地回答说这位作者是我的助手，名叫冷雁晖，网名叫一帆。她那篇诙谐俏皮的《二世妈和大力水手的爱情梦话》一挂上网，数日内点击飚升逾万。仅就这几篇小试牛刀的作品，她应当算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业余作者，可她却说她没有文学追求，只不过是读中学时作文写得像个样子，常被语文老师夸奖，现在不过是对生活有所感悟时随性而写。
　　一帆告诉我，20多年前她刚嫁到麻城时就读过我的系列小说《古巷》。她记住了里面一些篇幅内容，并对＂打肿脸充胖子＂的戴姥姥神情的描写：说话时将手高高举起又重重劈下那个细节印象颇深。她称那个细节＂惟妙惟肖＂，出神入化，但她却没能记住我的名字。她还告诉我她读我的长篇小说《词坛女杰·李清照》的体会。她和我一样景仰李清照，在叙说充满激情的体会时她却静如止水，她似乎永远没有眉飞色舞的时候。之后不久，她写出了又一篇文章《读金仕善<词坛女杰·李清照>及其他》，这篇文章除了高抬了我外，应该说文从字顺写得很不错，而且基本上读懂了我的作品，让我很感动。我本来想鼓励她在文学的路上走下去，奈何她一再声明她没有文学追求，我只得把想要说的话咽下去。
　　她想做什么呢？我问她，家庭经济条件一般，业余时间都花在管理举水社区网站上，又不得一分钱的工资，还要经常为网站的经费发愁，这样做是为什么呢？她说，举水社区发展到现在非常不容易，不光是她一家人，还有很多热心的网友同样付出了很多。如果放弃了，很多热爱麻城、热爱网络、热爱生活的网友就会失去网上的精神家园，因此说什么也要坚持下去。她总是这样低调，而且很随缘，遇到什么就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家附近有一对恩爱的患难夫妻，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丈夫搀扶着中风失语的妻子溜弯，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天，一个细节打动了她：丈夫见妻子裤子有些皱巴，俯下身去把裤腿牵直，爱美啊！即使是在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丈夫还这么注重妻子的形象和美丽。一帆感慨地对我说，她想为这对患难夫妻拍几张照片并采访一下他们的恩爱故事，然后挂到＂举水社区＂网上去。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善于发现并褒扬生活中的真善美。我更赞赏一帆的随缘，赞赏她对工作的认真负责，赞赏她对生活的顺其自然，赞赏她的善良，甘心情愿为他人作嫁衣的生活态度，赞赏她为健康的网络文化建设所作的努力。她虽常自谦算不上文化人，但事实上她就是麻城举水文化长河中靓丽的一帆。
　　编辑/作家金的神精
　　照片来源：《麻城文化丛书》出版散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