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高考才有前途;上了大学未来才能找到好工作;上名校才能有一个好未来; 这是小务虚高考那时的信念,虽然说国内的教育一直在改变,但是这样的信念从来没有真正改变过,为什么会这样?它有什么负面作用?体制外的教育自救:华德福教育 橙子今年9月准备上小学一年级,而且上的是华德福学校,因此,高考从来很少真正进入我思索的队列,但是它却从来没有真正完全离开过我。 虽然橙子上的是华德福,但是我每年去参加他们学校一年级招生会时,家长们最热门的话题就是:"读了华德福教育,未来我的孩子如何参加高考?";"如何适应高考?"; 这是目前华德福教育在国内的一个尴尬处境,它号称立足于人的根本,但是它却是一个边缘教育,并且在国内没有与之完美对接的大学,因此,如果无法出国,想在国内读大学,最终还是得参加高考。 此时,我听到最多的另外一个声音就是:"华德福教育就让孩子们动手与实践,专业知识很薄弱,未来他如何去参与竞争?"。 这是一个根本问题:"如何让我的孩子在未来有竞争优势?""到底未来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所有选择华德福的家长,几乎都在某种程度上对"高考"的教育体制保持警惕,我们之所以选择华德福,更多的是想让孩子能够适应未来的竞争。 于是问题就变成:"没有过多地学习专业知识,更多的是动手与实践,难道就可以更好地适应未来?"。 要讲明白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来探讨一下:"传统教育的问题到底在哪?"传统教育的问题到底在哪? 首先,小务虚自己就是传统教育体系内走出来的人,我经历2次高考,高中那几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与折磨,一方面,我极为反感考试,反感为了分数而学习,但是我又不得不为了分数而学习,因为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出去【农村的娃的唯一出路】,我必须"考好"才能上大学。 当时的我认定只有上了大学,我才有未来。【当然,这是各种外界声音综合的结果,特别是来自父母】。 如此一来,出现一个最麻烦的问题,我强迫自己记忆知识,记忆这些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知识,所谓没有意义就是它的目的只是为了刷题,为了考试,而不是为了可以解决真实的生活问题。 学习完全没有乐趣,而是不断地重复性记忆,此时大脑对于这些枯燥无意义的知识是会主动忘记的,因此,不管我如何拼命地让自己努力地去记忆知识,我就是记不住。 因此,高中那几年,我一直是年级里面最努力的人之一,但是我的成绩从来只是中游,这种付出与结果不成正比的现实让我当时一直很痛苦,但是又没有其他路! 这就是应试教育的最大的问题,当学习变成了为了考试时,我们走上了一条违背大脑之路!高考过热的背后控制力量 这两天打开新闻客户端,到处都是高考相关的新闻,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好事。 它的背后能量为;"我们的考生过多地把自己的人生与命运挂钩到这一场战役上,认为只有考上去了,才有出路,只要考上好大学,未来就光明了"。 这正是我高中时的唯一信念! 但是,高考真的是决定人生的一场考试吗? 恰恰相反! 这种重视度,会产生一个极为可怕的心理压力与负面作用: 它导致我们的学生的所有学习,就是为了高考,这是最麻烦的问题:数年如一日的学习,竟然是为了高考,记忆知识,背诵题目,不断地在逻辑上练习,这些全部都是变了味道的无效学习,全部都是停留在逻辑上的推演。而且是带着恐慌的焦虑之心的目的性推演【任务性的】。 这是一种被动式的恐惧驱动力,此时学习知识不是为了探索知识海洋的乐趣,而是因为"怕",怕考不好而学习【背诵与记忆】。 此时记忆的知识完全没有任何现实意义,知识变成了不是用来解决生活问题,而是为了去达成考高分的目的,为了"分数"这个结果。 于是,我们只会去做与"分数"有关的事情。 比如大量重复性的刷题,甚至是记忆题目,这些全部是跟真正的有效学习是相违背的,因为真正有效学习,它一定不能是仓促性和焦虑的,而是必须没有任何紧张感地沉浸在思索里面,特别是思索时是基于发现新奇点的追求,是有快感与价值感的,是享受的,而是不是逃离感。 这就是被动学习与主动学习的根本区别:一个是恐惧驱动力,一个是主动追求的快感驱动力;对大脑来说,一个是痛苦,一个是快感; 大脑是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去记忆知识,此时的大脑效率是最低的,它因为怕【多巴胺的想要就会产生去甲肾上腺素的怕】而背诵的知识会因为"无用"【没有真实的应用价值】而被大脑遗忘。 因为大脑是珍贵的资源,它一定会遗忘这些背诵式的无用知识的。 数年如一日的背诵,最终竟然会被大脑遗忘!这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大学生毕业后,都觉得学过的知识全部归还了老师与学校的原因,它的罪魁祸首就在于学习变成了为了考试,而不是真正的探索与应用,真正的与真实生活对接。被动式的恐惧驱动力 第2个可怕的负面作用在于: 当我们过度地把一切希望都集中在一个点时,这种极度的想要就变成极度的怕【想要就会害怕得不到】,这就是为什么所有那些过度期待高考,认为考不好人生就完蛋的考生会普遍出现考前心理失衡,失眠而导致无法正常发挥的原因。 因此,被过度宣传与强化的高考底下表征的是"恐惧",是强烈的被扭曲的欲望,当高考越热门时,对应的就是越强烈的考生心理压力。 它百害而无一利,它只会使得我们学习时焦虑,考试时紧张,而且记忆的知识完全没有用,考完后,几乎就会"还回去"。 第三,高考真的是决定性的吗? 它确实是决定性的,但是起着负面决定性作用的,它剥夺了我们终身学习的主动追求的兴趣,导致这个考试体制下出来的学生,做不了任何创新性的工作,只能担任那些重复性的简单工作,因为在数十年如一日的记忆式学习过程中,他的大脑一定都是被动式的记忆,而不是主动式的探索与思索,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大学出来的学生的创新能力,普遍落后于国际的原因。 而唯一的罪魁祸首就是以考试为目的的功利性学习。 因此,如果你期待一场考试能改变命运,改变人生,那是幻想。 我更多的建议是,在这个体制内的学生,有一个差不多的学校即可,而更多的核心是建立自己终身求索学习的兴趣,特别是对于考试,分数完全可不理会,而是把它当作一种思索与探索的锻炼机会,从而全面的深化自己的内功,而不是停留在表层的记忆式知识。 比如今年的高考作文,如果仔细觉察,它背后是一股能量,只有内心真正足够"静"的人,才有可能体会这些东西的力量,而当我们带着功利性之心学习时,是不可能对接到这股能量的,因为焦虑之心正是智慧与觉察的最大敌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给橙子选择华德福教育的原因,它吸引我的最大的亮点在于它不以考试为目的的教育体系,因为这是一个核心点,知识不是用来考试的,而是用来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的,而考试更多的只是一个辅助我们掌握知识的工具,而不是学习知识的目的。 虽然国内的高考一直在改革,但依旧饱受争议。 但是在我看来,这种改革,更多的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一直都没有真正进入到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深水区。 那么,决定性的点在哪? 改革的目的,是让我们的人才更具有创新能力,能更好地适应未来"变化"的世界。 在我看来,未来的世界将更动荡,而且只有一类人才才能引领那个时代,那就是具有创新能力的人。创新能力的本质 那么,如何来定义一个人是否拥有创新能力? 做一些新东西就是创新吗? 这是对创新的表层理解,那么创新到底是什么? 最近橙子幼儿园快毕业了,他们学校的"风俗"是毕业生都要做一把木剑。 如下这张,是我给橙子班里4个毕业的孩子画的剑的草图,规规矩矩,参考了网上的图案。 我从来没有做过剑,同时我就上网查,我想:"不能做得太丑吧,起码要像把剑"。 我画的草图 刚好还多了一块木板,于是做好第一把后,我跟橙子讨论:"要如何设计第2把木剑"。 实际上,我后来觉察时才发现,讨论不成立,我单方面地想把自己的设计强加给橙子【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是无意识的,我并不知道我在强加】,我只是觉得橙子自己画出来的草图几乎是不成立或者太幼稚。 比如如下这2张草图,都是橙子画的,我当时第一时间就否定他,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剑完全没有这个样子的,跟我网上查到的剑完全不一样,我的头脑中已经被植入了"剑应该怎么做"的概念 我跟橙子说:"我们做不出这个效果"。 橙子把剑边上的东西叫作"刺",我后来才意识到这些东西源自于他喜欢的鲨鱼或者恐龙,而我当时第一本能就觉得完全是无厘头,直接否定他的这个草图,因为根本就做不出这样的剑。 再到后来,他改变主意说要做一把"木枪",我第一潜意识是,这块木头做不了枪,第一本能还是"不同意"。 另一方面,我还是想做我"想像"中的剑, 协商不成,我最后还威胁说:"你要做"木枪"也行,我就不参与了,你得自己做,或者让你妈帮你做,我已经做了一把了,我要干活了【工作】"。 事发当时,我的这些控制性的自我行为,都是无意识的,我在当时完全觉察不到我在把我的意志强加给橙子,我只是觉得我在引导橙子,在告诉他"正确"的剑应该怎么做。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跟他确认时,他还是不同意我画的草图,我把木块反过来【反面是空白的】,说:"你要做什么就画吧"。 他还真画出来了一把枪! 尽管极其单一,但是,我们还是开始做起了他画出来的"枪"。 橙子画的枪 我帮他固定好后,他很努力的锯了起来,我想,要是当时我强制性的【独裁地】做我想要的,橙子一定不会如此卖力地做。 妻子后来还发给我如下这段话: 我一直强调要尊重孩子,但是我发现语言不成立,我们在行为的时候,往往是无意识的,而它就是我们的本性使然,当我们父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孩子身上时,孩子做事情的动力就变成了"不得不"的恐惧驱动力,而不是基于探索与创新的新奇感的追求。 这就是创新能力的本质,表面上你是做了一个新东西,但是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是背后的驱动力,如果是基于欲望的驱动,想要就一定会产生"怕"的担忧,正如我们学习如果变成是为了分数这个结果一样,就一定创新不了。自由追求 因此,创新必须是基于理想的追求,它是一股力量,一股不为任何目的,不为任何结果,只为实现自己的想法,并且打磨出来的产品具有社会价值,能够回馈社会的情绪力量。 它是一股主动追求的力量,正如木剑的例子一样,在第二把剑的时候,如果我当时没有真正尊重橙子,而是以家长的权威命令或者强制橙子做"我想要的剑",那么橙子就会基于怕而被迫性的做着这件事情,又或者是基于想要讨好我而做,此时,他就会因为怕而屈服,把真正的自己的想法收起来【压抑自己】,被动式的做着符合外界期待的样子,而不敢追求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不敢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因为怕"得罪"人,怕被指责。 这就是为什么乔布斯会说:"你要听从你内心的声音,它将引领你走向正确的人生"。 这就是传统教育最大的弊端,它不鼓励孩子进行自由的探索与思索,而是把人批量生产成同一个样子,生产成未来的只能做一些标准工作的"工人",比如只能生产出标准的剑,而做不出【或者不敢】橙子的剑: 橙子想象中的剑 《未来简史》的作者赫拉利说,未来,将诞生一个庞大的,新的社会阶层——叫做无用阶层,这个群体将被人工智能淘汰,而他们又做不了创造性的工作,这正是传统教育标准化培养的结果。 而这里的核心是背后的那股敢于追求的精神力量。 爱因斯坦在论教育里面说,学校的目的,不应该是培养有专业知识的工人,而是培养一个敢于追求的完整的人,这样的人,在毕业的时候,他不一定拥有非常丰富的专业知识,但是他拥有去追求探索知识海洋的那股精神力量,这股力量会驱动他在未来几十年的人生中,面对任何变化与波浪。 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演讲时,讲的第二个故事,正是他从大学退学的故事: 他上了6个月大学就退学了,他感觉不到学校的必修课有任何价值与意义,他反倒觉得上这些课让他很羞愧,因为他的父母花了巨大的代价才供他到这所大学学习,而他现在正在"浪费时间"上这些没意义的课。 因此,他"退学了",没有继续交学费,但是他继续在学校"蹭读"了18个月,这样一来,他就不用为了考试,为了学位而去强制自己记忆那些对他来说完全提不起兴趣的课程,相反,他把时间都花在所有那些他真正感兴趣,对他来说真正有价值的课,比如艺术字体,他学这个完全不是为了去考试,或者有任何实用目的,完全就是因为对艺术,对美的着迷,然而正是这些完全没用实用目的的知识,在十年后被他运用到个人电脑中,并且成为了行业标准。 这就是基于考试,基于任务为目的的学习对创新思想的扼杀作用,因此创新思想必须是在打掉结果导向型的自我欲望的前提下的主动追求。 创造性的精神力量 这是一股碰到任何问题,都可以迎难而上去想办法,去学习探索从而解决问题的精神力量。 这才是真正创新的本质,它不是别的,它正是一个人的底层,在小务虚的整个课程体系中,我把它称为人性里面的情绪。 我们经常把它称为"精神力量",或者"素质教育",但是我们从来找不到它在哪,更不知道如何去培养一个学生如何拥有这样的力量。 而这股精神力量的底层规定性,就是小务虚一直在全面解剖的能量的第一性原理在人性层面的体现,因此,我的整个课程体系,就是在研究如何焕发出人的这股内心力量,特别是《第一性原理的思维模型》,它所研究与打磨的,正是试图把人生构建在这个稳固的地基之上,找到这股精神力量,在这个基础前提下,再去奋斗与努力,才不至于走弯路! 而我本身的这个探索过程背后的驱动力量,也正得益于我从大脑层面把隐藏在人性里面的强大的追求梦想的力量调动出来,正是这股力量在不断地驱动着我去探索与创新,去做那些没有任何收益的项目,去追求梦想,比如《教育与大脑》,比如《反思的力量》星球。 因此,真正的创新能力是背后的创造性力量,是保有探索知识海洋的兴趣与激情,是那股可以让我们感觉到人生充满价值与意义的力量,是想要为"自他"做点什么的情绪倾向,而"新东西"只是这股力量的结果。 因此,全国甲卷的作为题目:"这是一个大有可为的时代",大有可为的底层正是这股精神力量,没有这股力量,就不可能真正的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