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龙 这是,九十年代中期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 我有个笔友,是某机关的通讯报导员。年龄约有四十多岁,春秋季节常穿着风衣,梳理着整齐分头,戴着一副白色的眼镜,给人们彬彬有礼的文人气质。 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兴趣,使我们俩成了无话不谈的笔友。 入初春后的一个星期五,他给我来电话说: "弟妹不在家,晚上过来小饮几杯可否" ? 几杯啤酒下去后,他的脸有些红晕。 " 老兄,这几天我心情不好" 。 " 什么事,难为了大作家啊"? " 不要见笑阿,我好像失恋啦" 。 我的再三追问,他谈了去年发生的事。 我的笔友 去年年底的某一天,我乘坐的由沈阳始发,开往哈尔滨的列车就要启动了。 这时,看见车厢门口来了一个女的拎着两个大包,一点点地挪到了我的座位旁。 "你是,八排,五号"?我点了点头,把身子移向车窗边。 "我是四号",她指着旁边的空位,然后把所提的东西,放在座椅上。 也许,她被过道上的人,挤得太热,顺手脱去身着的羽绒服和围巾,把它挂在我座椅边上的挂钩上。 就在她挂衣服的那刻,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向我扑鼻而来。 我的眼睛,一下子,被她的身段吸引过去。她中等身材,身着橘黄色的羊毛衫,把她的胸脯显得格外耀眼。 她大概三十岁出头吧,白净浄的瓜子脸,烫着短发,长得虽然不迷人,但是很耐看。 鸣!鸣!火车就要开动了。 她试举着一个包,要放在行李架上。 一个女人,在狭小的座位空间里,她举起来很吃力。我站起来,帮她把二个大包放到行李架上。她非常礼貌地,对我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 火车开动了,她挨着我坐下来,她问;"你到哪里"? 我说;"长春"。 你呢?"哈尔滨"。 随着火车开动了,铁路两旁的一栋栋房子,一排排的树木,一棵棵电线杆,刷刷地向后退去。随之,前面的,又刷刷地迎面而来。 火车渐渐远离了闹市区,奔驰在辽阔的平原上,只留下咯噔--咯噔的车轮声,车厢渐渐平静下来。 哇!哇!不好,她用手捂着嘴要呕吐。 说是迟,那时快,我顺手把我的手卷掏出来,接住了她呕吐的污物。 "你怎么啦"? "晕车"。 "晕得很厉害吗"? "嗯"。 "喝口水吧"? "喝了一小口"。 过了一会,又开始吐。 哇-----哇----- 哇 ! 我急忙打开了公文包,开始寻找接的东西。也许,是急中生智吧,我把档案袋里的文件倒出来,让她往空着的档案袋里呕吐。 哇!哇!她吐了好几次…。 最后,没有东西可吐了,只吐些黄色苦水。 她用手纸擦嘴的时候,我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 "漱漱口吧"?我把水杯递过去。 也许是吐够了,也许我的举动缓解了她的晕车。她脸色发白,无意识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过了好一会,她问;"你是公务员"? 可能是,档案袋告诉了我的身份,我点了点头。此刻,我一点杂念也没有。 因为,她吐得太痛苦,太令人可怜了。 我让她偎依着,好让她减轻些痛苦。 我一点也不敢动,唯恐怕她不舒服。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她的头离开了我的肩膀,睁开了微闭着的眼睛。 "大哥,谢谢你" 虽然,我有些不舒服,可是能说什么呢! 由于,她吐得筋疲力尽,脸色显得很发黄。 "吃点东西吧"? "她说: "没有心思吃"。 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吃,决定要陪她一起饿肚子。她又把头偎依在我的肩膀上,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到了晚上九多点钟,我把身子往中间挪了一下,然后又前靠了靠,示意让她躺在我的身后面。 她迟疑了一下;"那怎么好意思呢"? "你身体不舒服,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就躺下吧"。 她侧着身子、圈着腿躺下来。我随手把她的羽绒服盖在她的身上。 随着,夜晚的降临旅客们渐渐进入了梦乡。 我也把身子向小桌边靠了靠,趴在小桌上面也打起盹来。 这时,她突然伸出一只手,默默抓住我的一只手,然后拉向我的后面。 我的心砰砰地跳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你是大好人。 "你,你,不用别客气"。 我不知所措,语无伦次起来。 她轻轻地撰起我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那一刻,紧紧地攥在一起的两只手,一个表示着真诚的谢意,一个在彷徨着不知所措。 初次与别的异性的接触,神秘怡悦的心情,不言而喻的。 我们在别人的眼里,看起来很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那一晚,她身上香水的味道,还有那软软的小手,给我的人生留下永久美好的记忆。 天蒙蒙亮时,随着广播员的报站声,我轻轻地拍了她的肩膀。 她半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我。 我告诉她长春到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八宝粥和矿泉水>,对她叮嘱着。 "早晨一定要吃,不然会脱水的"。 "你留个电话吧"? "138054260xx"。 期初,我们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联系慢慢地减少了。 有一天,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的老公发现了我的存在。 再见了,你这个有情人。 可惜,你我友情之花,没有等到绽放? ..... ...... ..... 那一晚,我们谈的很晚。谈了各自的心情,谈了见闻,谈了未来。谈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开放初的那个年代,在市场大开放的环境影响下,做一个四十多岁男人来讲,那个不梦想发财,下海大干一场? 哪个不梦想与美女有情感上的交流或别的方面进展? 尤其,外表道貌岸然的公务员讲,只是有那个心,没有那个胆罢了。 艳遇,那是甜蜜的,是短暂的。 更是,令人不安的,也是很危险的。 我对笔友说:" 好了,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你属于精神方面的出轨,不算什么,以后和弟妹多加沟通" 。 我回到家,回忆那几年,检讨自己心里是否有过类似的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