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不列颠之战，强大的德军竟败于这六个字母

　　密码战，贯穿于社会的各个领域。历史上的诸多密码战都是那么令人神秘莫测和扣人心弦。 二战中，英国破译了名噪一时的希特勒的＂恩尼格玛＂密码后，英国首相丘吉尔为保住这一事关人类的＂超级机密＂，宁肯牺牲考文垂以造成＂月光奏鸣曲＂轰炸行动的得逞，从而消除希特勒对＂恩尼格玛＂密码是否被破译的疑虑。因而，英国能在不列颠之战中取胜，死里逃生。对此，丘吉尔曾称密码破译者是＂会下金蛋最多的鹅，从不咯咯地叫＂。＂恩尼格玛＂六个字母，希特勒的＂命门＂
　　1923年，德国工程师阿瑟·舍尔比乌斯将荷兰人胡戈·科赫发明的密码机进行改良并使之市场化。这种机器的＂神奇＂之处是可以将一句话变成毫无逻辑关联的字母, 接收者若要破译这个信息, 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的。这其中的奥妙在于, 加密装置拥有3大密钥:转子的相对位置、转子的起始位置、连接板的连接。它们分别提供的可能性如下: 一是3个转子间不同的相对位置为3×2×1=6种可能性; 二是3个转子不同的方向组成了26×26×26=17 576种可能性;三是连接板上两两交换26个字母的可能性则是异常庞大, 有100 391 791 500种, 因此, 总共有6×17 576×100 391 791 500约等于1亿种可能性。
　　这样庞大的可能性, 即便动员大量的人力物力, 要想靠＂暴力破译法＂来逐一试验可能性, 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它的多级转子的转动也使得频率分析破解成为不可能。而收发双方, 则只要按照约定的转子方向、位置和连接板连线状况, 就可以非常轻松简单地进行通讯了，这就是这种密码机的保密原理。
　　遗憾的是, 当时，英法两国对这种加密技术都没兴趣, 只有德国意识到了其潜在的军事价值, 并将其称为＂不可思议的东西＂——＂恩尼格玛＂ 。＂恩尼格玛＂机的确无比强大，三个具有自动旋转步进功能的完全不同的字母置换器组成了逐字母替换的巨大字母表，6个可随意在键盘上插入的互换线能改变键盘上任意6对字母的相互位置，为密码机器的密钥带来了天量的变化空间。因为这些巨大的技术优势，其破解难度比以往所有的密码提升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一战失败的惨痛教训, 使德军不但高度重视军备力量的发展, 而且还重视情报侦察和密码保密的工作。德国需要保密性强的通讯工具, 以防止本身的军事情报遭到泄露, 而＂恩尼格玛＂机从各方面来看, 都符合德国军队的需要。
　　于是从1926年, 德国首先在海军中配备＂恩尼格玛＂机, 并装备到了每一条军舰, 后来又陆续扩展到陆军和空军。不过应当看到的是, 这种过于广泛的使用, 也令＂恩尼格玛＂本身成为了德军情报的＂命门＂所在，密码一旦泄漏，那将招致不堪设想的后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布莱奇利庄园的＂超级机密＂
　　在英国伦敦郊外的一片绿树丛中，有一个非常神奇的庄园——布莱奇利庄园。它是一幢维多利亚式建筑，但奇怪的是，在这座装饰华丽的大厦周围，还有不少小窝棚，看上去极不协调。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呢?原来，这是英国密码破译机构的所在地。那些小窝棚是因为破译工作量增大，庄园的房间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和设备而仓促盖起来的。在这座的庄园里，聚集了众多的杰出人才。他们之中有的是数学家和语言学家，有的是国际象棋大师和方格字迹填写专家，也有的是电气工程师和无线电专家，更有银行职员和博物馆馆长。
　　这里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除了在这里工作的人员以外，只有英国国家首脑人物和最上层的情报官员才能到这里来。至于其他的人，无论职务再高，也＂谢绝入内＂。这里工作人员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利用先进的机器，破译德军发出的密码电报。后来，从这里发出的情报一律使用一个代号——＂超级机密＂，＂超级机密＂便是来自布莱奇雷庄园的情报。
　　英国人将破译自＂恩尼格玛＂的情报, 很传神地称之为＂超级机密＂。然而很少有人知道, 英国对＂恩尼格玛＂的破译, 实际上是建立在波兰、法国已取得的成果上。虽然波兰和法国虽然在二战初期即遭陷落, 但两国在破译＂恩尼格玛＂机密码方面的成就远远高于英国, 英国正是借助这些成就才最终获得了＂超级机密＂情报。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战斗的精神永远生长在压迫之下。此时的欧洲有一个国家正处在东西就是两大劲敌的夹缝当中，它就是波兰，而＂恩尼格玛＂破解的突破也出现在这个看似弱小的国家。原因很简单，波兰人需要知道德国和苏俄什么时候会进攻自己的祖国。
　　1928年的一天, 华沙海关检查站突然接到德国驻波兰大使馆的紧急通知, 要求立即交付德国外交部邮寄给他的一包邮件。看到德国人如此焦急, 波兰人感到十分怀疑和好奇。他们一方面敷衍说邮件尚未收到, 另一方面则将这包邮件转交给了波兰情报部门。波兰情报人员惊喜地发现邮件里装的竟是一台从未见过的密码机。
　　得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宝贝, 波兰情报人员欣喜若狂。他们在对其内部的连线关系和基本构造进行拍照后, 把邮件按原样封好, 然后不动声色地交给德国大使馆。随后, 他们很快从波兹南大学调来3名数学家, 开始了对＂恩尼格玛＂机密码的破译研究。
　　到了30年代初, 波兰总参谋部的情报处又获得了一台商业用＂恩尼格玛＂机, 这使波兰的密码分析专家马里安·雷耶夫斯基从理论上破译了＂恩尼格玛＂的工作原理。由于＂恩尼格玛＂有6种可能的密铜轮排列, 雷耶夫斯基就制造了6台相同的机器, 这些机器组成了一个名为＂炸弹＂的系统, 可以在2小时内找到＂恩尼格玛＂密码机当天使用的密轮设置, 从而使当天德国人用＂恩尼格玛＂机发送的信息全部被破译出来。
　　值得注意的是, 波兰人的成就与来自法国的帮助密不可分。法国对＂恩尼格玛＂的破译工作起步同样不晚。法国情报机构于1931年获得了一个破译＂恩尼格玛＂机密码的机会。当时, 德国国防军密码局军官汉斯·斯密特主动与法国情报局的官员古斯塔夫·贝特兰取得联系, 以1万马克的价格提供了＂恩尼格玛＂机的使用说明。这些材料引起了法国情报机构的重视, 同时为了混淆德国情报机构的视线, 他们也把这些材料提供给了波兰情报局。波兰方面对这些材料极为重视, 波兰方面负责破译工作的雷耶夫斯基后来说，＂如果没有法国提供的这些资料, 那么从实际上破译‘恩尼格玛’机密码可能要推迟好多年＂。
　　后来借助法国提供的材料, 波兰的破译工作又有了很大的进展, 到1938年上半年的时候, 波兰的破译成就达到了顶峰, ＂炸弹＂机可以在20分钟内就能够找到德国新启用的密钥。虽然英国在这一阶段收获甚微, 这主要是因为旧有的观念根深蒂固, 政府密码学校的破译专家长久以来对技术在信号安全上的作用存在误解。
　　不过, 1939年1月7日, 英、法、波三国各派出代表出席在巴黎举行的会议, 奠定了三国情报合作的基础。8月, 希特勒宣布废止《德波互不侵犯条约》后, 波兰政府预见到波兰可能会遭到纳粹德国的攻击, 于是将＂恩尼格玛＂机连同破译的成果送给了英国, 波兰所取得的成就为英国密码破译人员最终突破＂恩尼格玛＂机密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波兰破译成果的基础上, 加上从俘获的一艘德国＂U艇＂上缴获的3个＂恩尼格玛＂机密码盘, 经过几个月的反复调试和运转, 1940年4月, 在波兰和法国专家的帮助下, 总部设在布莱奇利庄园的英国政府密码学校破译了＂恩尼格玛＂的第一批密码。
　　经过密码专家诺克斯和阿兰·图林的共同努力，一部＂图灵＂终于研制成功了。这部两米多高，外形像一个老式钥匙孔的机器，实际上是一部最早的机械式数据处理机。使用它可以模仿德军干百个恩尼格玛机中任何一部的活动方式，通过推其编码程序来实现解码目的，把＂恩尼格玛＂的密码解密。随着越来越多的数据输入和使用人员经验的积累，使用这种机器解密的效率越来越高。
　　此后, 英国政府密码学校破译德军密码的时间周期越来越短, 它们所破译的德军情报成为英国和盟军制定对德战略的重要参考。对英国的决策者而言, 掌握了纳粹德国的核心机密, 不仅可以在形势瞬息万变的战争中及时了解德军的军事部署和战争策略, 更可借助破译的德军情报制定相应的防御措施。
　　英国按照对情报保密等级的划分, 将破译的德国由＂恩尼格玛＂机发送的情报命名为＂超级机密＂。为了防止泄密, 在丘吉尔内阁的35位大臣中, 只有6位大臣有资格接触＂超级机密＂情报。随后, 英国空军驻政府密码学校的情报官温德博瑟姆上校又提议成立了特种联络小组, 独立发送＂超级机密＂情报。此外, ＂超级机密＂情报从不直接发到集团军司令部以下的单位, 凡发至军、师级的电报都以作战命令的形式加以伪装。
　　为了防止德军可能从英国对抗措施的有效程度上推断其密码已袚破译，所有＂超级机密＂情报都伪装成来自其他渠道，如间谍，德国的叛徒、缴获的德军文件、纳粹人员的疏忽失密等。
　　事实证明, 这种对＂超级机密＂的苦心经营很快收到了实效。在事关生死存亡的不列颠空战中, ＂超级机密＂所起到的作用至今仍＂难以估量＂。不列颠上空的＂上帝之手＂，战争胜败惊天逆转
　　1940年6月法国沦陷后, 纳粹德国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如何能在短时间内使英国屈服, 然后集中兵力进攻苏联。起初, 希特勒寄希望于英国的妥协, 但丘吉尔政府并未接受希特勒的＂和平倡议＂。
　　为了避免两线作战,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入侵并占领英国。从1940年7月10日开始, 德国空军开始对英吉利海峡中的舰船及英国的海岸目标实施袭击, 欲引诱英国空军战机出动, 以消耗英军的实力。到了7月16日, 希特勒正式发布了入侵英国的＂海狮＂行动作战命令, 准备先掌握英吉利海峡的制空权, 然后再以空军力量为掩护, 发动渡海作战。而在这场关系到英国生死存亡的空中战役中, ＂超级机密＂从一开始就发挥了＂上帝之手＂的作用。
　　战前, 德国空军司令戈林曾夸口说, 只要凭借空军力量德国就能攻克英伦三岛。戈林敢如此夸下海口并非没有依据。根据统计, 战前德国共有1 361架轰炸机, 1 308架战斗机, 而英国皇家空军能够与之对抗的至多不过646架轰炸机和704架战斗机。
　　1940年6月23日, 英国通过截获的＂超级机密＂情报获悉, 德国空军的部分战机正在法国西北部和低地国家的机场进行休整, 为轰炸英国做准备。英国情报机构从破译的德国空军元帅戈林的密电中还得知, 德国空军的第二和第三航空队正部署在英吉利海峡对面, 前者以法国东北部和荷兰、比利时为基地, 计划攻击英国东南海岸地区, 后者主要驻扎在法国北部和西北部, 预定攻击英国南海岸的西半部。至于力量较小的第五航空队, 则分别驻守在丹麦和挪威, 准备伺机进攻英国东北海岸。
　　英国还通过＂超级机密＂情报了解到德军正在努力提高各航空编队的战斗力, 但由于补给等相对跟不上, 能执行作战任务的飞机数量只占整个编制数的75%左右, 如果在战争中损失的数量超过补给的数量, 那么这个百分比还会继续缩减。但即便如此, 德国的空军力量依然是英国的2倍。
　　不过, 德国空军虽然在整体实力上占了优势, 但在具体的作战形势上却处于不利的地位:若要空袭不列颠本土, 德国战机必须要飞过英吉利海峡, 航程较远, 补给困难;一旦飞机被击落, 飞行员就将面临两种结果——牺牲或被俘，此外德国空军还得不到地面炮火的支援。
　　根据＂超级机密＂情报, 英国推断如果希特勒想尽早结束＂海狮＂行动, 把主力重新部署到东线, 德军就必须在9月中旬之前发动对英国的攻势。为此, 英国各地在丘吉尔的动员下积极备战。在不列颠战役爆发前, 英国成立了防空指挥部, 统一协调指挥全国所有的战斗机、高射炮和空军部队。
　　为了让空军指挥部及时获得有关德军的情报, 英国情报机构在斯坦莫尔地下空军指挥部设立了一个特种联络小组, 直接和＂布莱奇利庄园＂3号屋建立联系。这样, 政府密码学校破译的德军情报, 就可以直接传到时任皇家空军司令的道丁上将手中。
　　＂超级机密＂就像一只＂无形的巨大手臂＂支撑着在英国上空孤军奋战的英国皇家空军。通常在德国轰炸机从法国基地起飞之前, 英军就已经知道它们要轰炸的目标、轰炸机数量等情况。通过对德国电文的分析, 英国空军就可以推断出德军的作战意图, 精确而有效地使用自己不多的兵力。
　　为了有效抵御德军的空袭, 英军将全国划分为4个防务区, 每个区又划分为若干防空分区, 在每个防区部署1个战斗机大队, 各分区则部署2个或3个战斗机中队。这样一来, 一旦德军来袭, 英国空军只需要监测到德国战机的具体方位, 就可以派相应防区的战斗机队进行迎击, 这样就可以弥补战机数量上的不足, 避免在作战过程中的盲目, 节约战争资源。
　　此外, 遍布英国各海岸的雷达站也在不列颠空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雷达是一战后出现的一种新型侦察技术, 它通过向外发射脉冲, 脉冲遇到目标后被反射回来, 以此来判定目标的距离。
　　1940年5月, 英国已经成功研制出了可移动的雷达设备, 到不列颠之战爆发的时候, 作为对＂超级机密＂获得的情报进行的一种反馈, 英国又在各海岸增建了50多个固定雷达站, 可探测到100英里以外的飞机的方位。
　　这样, 袭击英国的德国战机在离开法国海岸之前, 英国就可以探测到它们的速度、方向、高度以及机型。从而在它们还未到达英国上空时, 英国皇家空军就能派出战斗机去迎击。
　　1940年8月1日, 希特勒和德国空军总参谋长约德尔联合签发了对英国实施全面空袭的作战指令, 2日空军总司令戈林也命令德国空军尽快用一切方法战胜英国空军。布莱奇利庄园很快就截获了戈林的秘密电报, 了解到戈林以＂鹰日＂为行动代号, 定于8月10日对英国发起第一次大规模的空袭。后来由于天气原因, 空袭改到了13日。
　　8月11日和12日, 德国派出部分战机对英国的雷达站进行了攻击, 然而这类攻击却效果不佳, 原因在于德国空军团只侧重炸毁雷达的外部天线, 却忽略了雷达最重要的部分——内部指挥系统, 这使英国人很快地将它们修复重新投入使用。
　　8月13日, ＂鹰日＂计划全面展开, 这一天, 德国共出动了1485架次空军战机, 对英国的海峡舰队、港口和机场等进行狂轰滥炸。德国空军第五航空队负责攻击英国东北部地区, 第二和第三航空队近1 000架＂斯图卡＂、＂亨克尔＂和＂容克斯＂轰炸机负责对英国南部进行攻击。由于英国在海岸线设置了雷达, 皇家空军司令部很快就发现了德军战机的行踪, 道丁又借助＂超级机密＂情报获悉了德军当天投入战斗的总的力量。
　　在东北地区, 德军由65架＂亨克尔＂轰炸机和50架＂容克斯＂轰炸机组成的编队遭到了英国皇家空军7个中队的＂飓风＂式和＂喷火＂式战斗机群的迎击, 最终只炸毁了英国4个飞机装配厂和5个机场。
　　而在南部地区, 道丁根据情报显示的德军战机编制, 集中2/3的＂喷火＂式飞机和一半的＂飓风＂式战机应对德军的＂梅赛施米特＂110战斗机, 打乱敌机的阵型。
　　＂鹰日＂战役结束时, 英国空军以损失34架飞机的代价击毁德国空军75架飞机, 德军还有80多架战机被击伤报废。截止到8月18日, 德国空军损失了367架飞机, 英国空军则损失了213架。
　　英国取得了不列颠战役的初次胜利, 这次战役也使戈林意识到了雷达在空战中的巨大作用。后来德军想尽一切办法想要炸毁英国的雷达设施, 但德军战机刚一起飞, 就被雷达探测到, 还没到达雷达站附近, 就遭到英国空军的栏截, 由此又造成不小的损失。
　　此后几天, 德军每天出动战机1700架次以上, 对英国的各大城市进行轰炸, 在这一轮空袭中, 英国有12个空军基地被炸毁, 6个雷达站失去作用, 7个飞机装配厂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但德国遭受的损失更大, ＂斯图卡＂轰炸机在和英国＂喷火＂式战斗机的交战中损失了近1/3。
　　戈林摧毁英国皇家空军的战略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轰炸英国南部的机场;二是诱使尽量多的英国战斗机投入战斗, 以期借助德军战机数量上的优势快速消灭它们。如果英国慌忙迎战, 那么正好中了戈林的下怀。
　　此时, 英国空军司令道丁上将显示出了他特有的冷静与睿智。为了以最小的损失造成德国战斗机群最大程度的混乱, 他决定每次以少量战斗机迎击敌军, 同时靠雷达和观测部队搜集到的情报及时作出调整。由于密码破译和雷达观测的效率日益提高, 来袭敌机的速度、高度和方向都能被英国及时掌握, 有时道丁对着一幅标满图标的地图就可以发布命令, 作战命令随后被传达给各航空大队。
　　英国空军正是靠着道丁的这种战术才在德军一次次猛烈的袭击中保存下来, 戈林想要集中消灭英国空军力量的计划始终未能得逞。道丁采用的这种每次敌机来袭时都派战斗机迎敌的战略, 不但使德军搞不清楚英国空军的整体实力, 而且还由于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对法国境内德军目标的几次空袭打乱了戈林的心, 最终迫使他改变了战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 德国进攻苏联的准备工作规模越来越大。为了迫使英国屈服, 德国统帅部采取了野蛮的空袭方式——将轰炸的重点从空军设施转移到英国各大行政中心, 首先是伦敦。9月7日, 德国空军投入625架轰炸机和648架战斗机组成战斗机群直逼伦敦。英国方面事先未能获悉德军的真正意图, 当英国空军意识到德军此次空袭的目标不再是机场而是伦敦, 并派出21个飞行中队进行抵抗时, 德军已经成功地在伦敦上空投下300多吨炸药和燃烧弹, 伦敦陷入了一片火海。这次的空袭使得伦敦几近毁灭, 但也给了英国皇家空军一次宝贵的喘息机会。
　　9月15日是希特勒指定的对英国发动＂大规模空袭＂的日子, 这天, 德国计划出动500多架战机空袭英国, 英国人的＂超级机密＂又及时截获了这一情报。战前, 丘吉尔主持召开国防会议, 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根据雷达的监测, 英国空军确定了德军来袭的方位, 并集中全部力量做好了部署与防御准备。
　　德国空军还未到达伦敦上空时, 就遭到了300多架英国当时最先进的＂喷火＂式和＂飓风＂式战斗机的猛烈迎击, 在英国战斗机和德军战机猛烈交火的同时英国还派出所有的轰炸机, 对德国集结在英吉利海峡对岸的舰艇和地面部队实施了轰炸, 甚至还有几十架四引擎重型轰炸机被派出轰炸德国本土。德国未曾料到英国还有如此规模的战斗力量, 许多德国战机在匆忙之中被击落或逃离, 仅此一天, 德军就损失185架飞机, 希特勒试图用空袭来摧毁英国的计划已经显示出了失败的迹象。
　　到了1940年11月, 由于怀疑密码系统出了问题, 为了检验＂恩尼格玛＂机的安全性, 希特勒决定通过＂恩尼格玛＂机发布代号为＂月光奏鸣曲＂的空袭命令, 对英国的工业中心——考文垂实施夜间轰炸。
　　虽然，政府密码学校通过＂超级机密＂情报事先掌握了德军的空袭计划, 但为了使＂超级机密＂免遭泄露, 丘吉尔在内阁会议上做出了沉重的决定:不加强考文垂的空防, 不向平民发出空袭警报。14日, 德军共出动449架轰炸机, 向考文垂投下了394吨爆破弹和56吨燃烧弹。在这次空袭中, 5万多幢房屋建筑被毁, 554人丧生, 864人重伤。由于考文垂有很多飞机零件制造厂, 这些工厂在空袭中遭到严重破坏, 致使英国的飞机产量下降20%。
　　不过, 英国以牺牲考文垂的巨大代价换来＂超级机密＂安全是物有所值的。几个星期后, 由于始终摸不清英国军力的＂虚实＂, 纳粹德国承认＂海狮计划＂的空中战役阶段已宣告失败, 这意味着英国人在这场规模史无前例的不列颠空战中笑到了最后。
　　整个不列颠战役期间, 德国空军损失1733架飞机和6 000名飞行员, 英国空军只损失了915架飞机和414名飞行员。从某种程度上说, 是＂超级机密＂情报拯救了英国。如果没有＂超级机密＂, 那么英国则需要5— 6倍于实际需要的人员和飞机来进行防御, 而当时在不列颠战役中英国根本没有这么多飞行员和战斗机。
　　由于德国空军情报机构始终未能准确了解英国空军的力量和弱点, 这就使得在战争的决定性时刻, 德国无法确定投入多少兵力来进行战斗。由于未能消灭英国皇家空军, 希特勒的＂海狮＂计划不得不无限期地推迟。后来, 德国在西线战役还没有完全结束的情况下又转向对苏联的进攻, 最终没能避免两面作战, 为后来的覆灭埋下了伏笔。
　　不列颠战役中, 借助＂超级机密＂情报, 英国皇家空军明确掌握了德国空军的战斗意图。针对德军战机每次来袭的方位、数量, 道丁派出相应的皇家空军战机前去迎敌, 在一次又一次各种规模的空中战斗中击败了对手, 战胜了德军, 最终解除了英伦三岛的危机。在这场战役中, 正是由于＂超级机密＂情报的＂不可替代性＂, 才使英国在军事实力远逊于德国的情况下完成了不可能实现的＂奇迹＂。
　　1940年9月20日，丘吉尔在演讲中以后来被广泛引用的名句来赞誉：＂在人类战争历史上，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从这么少的人那里得到这么多！＂毫无疑问，这么少的人当然是指英国空军的飞行员、地勤和指挥通信人员，当时英国空军的全部作战人员，从飞行员、地勤到指挥通信，仅区区3000人，这么多的人不但是英国人民，而且还包括所有不愿忍受纳粹暴政的人民，正是不列颠的胜利，为之后的盟军战略大轰炸保留了桥头堡，正是英国的存活，为之后反攻欧洲登陆诺曼底保留了前进基地，此役意义非凡。
　　＂不列颠战役＂胜利后, ＂恩尼格玛＂机密码逐渐成为英国人手中一把最具杀伤力的利刃。在后来的阿拉曼战役、攻占西西里岛、诺曼底登陆等具有决定意义的军事行动中, 英国和盟军都通过破译＂恩尼格玛＂机密码及时掌握了战场主动权, 使得胜负天平逐渐偏向了盟军一方。对此,英国首相丘吉尔曾称密码破译者是＂会下金蛋最多的鹅，从不咯咯地叫＂。
　　密码战，贯穿于社会的各个领域。历史上的诸多密码战都是那么令人神秘莫测和扣人心弦。回想过去，人们也许不曾忘记，所有绞尽脑汁发明密码的人，那一位不是夸下海口，声称他设计的密码无人可破。然而，今天看来又有那一种密码不曾被人破译了呢?不破不立，不破也不会有发展。实践证明，再高级的密码，最终也会被破译，任何一种盲目的自信和放心都会招来灾难。
　　西方军事家曾这样预言:＂未来的战场上，左右形势的很可能不再是军团的数量以及火力的强弱，而是准确及时的情报，特别是通过破译高级密码而获取到的核心机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