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黄冈名师张文成在浠水巴河中学

　　张文成老师于一九六三年秋季至一九六五年春季，共两年的时间在浠水县巴河中学任教。时间虽短，但在他的教学生涯中谱写出了光辉的一页,在他教学的首批学生中，留下了极其深刻而又美好的印象。
　　一、欢迎会上抒豪情 上世纪六十年代，正是我国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的时代，是英雄辈出、激情燃烧的时代。学雷锋做好事,如雨后春笋；响应党的号召，听从祖国呼唤，＂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蔚然成风，＂把困难留给自己，把方便留让给别人＂层出不穷。一九六三年毕业于华师外语系的张文成老师毕业分配的经过，就折射出了这一时代特征。作为华师外语系的高材生，学校根据其成绩和表现被分配到西安交大任教。但张老师主动申请提出留在湖北，到农村去。一方面是响应党的号召。另一方面，私下担心西北吃杂粮和女朋友毕业分不到西安，所以名额让给了一个叫王监龙的同学。后被分配到宜昌市一中,又好心应一宜昌附近的同学要求,互换到黄冈。最后分配到浠水县全日制农村中学巴河中学。
　　一所农村中学，分来了一位全国著名师范学院的外语专业的高材生，一时轰动全校，师生奔走相告，传为佳话。在秋季开学的迎新大会上，学校领导安排张文成老师在大会上发了言。张老师中等身材，英姿勃发，精神焕发，慷慨陈词：我热爱祖国的教育事业，我立志当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是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培养祖国革命接班人的园丁。巴河是民主战士闻一多诗人的故乡，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我为能成为一名巴河中学的教师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我是一名农村孩子，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热爱农村,是党和国家培养了我。巴河中学虽是农村中学，也没有电灯，点的是煤油灯，但在我的心中，它比电灯还要亮堂，温暖和亲切。我要把自己毕生的精力献给党的教育事业！ 张老师的才华和激情,感染了全场的师生，不时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老师激情洋溢的讲话，既是他肺腑之言的袒露，也是他以后毕生教书育人立下的誓言。
　　二、教学有方且有情 学校安排张文成老师带初一（1）班的英语。一个华师外语本科毕业的高材生,从教英语二十六个字母开始、到单词、简单的句子,＂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但张老师怀着一腔热血,满腔热忱投入到教学之中。他并没有因为简单、容易而马虎、随便。他认真备课、精心计划和具体安排，教学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态度庄重而热情，眼中始终充满深情。教学讲求方法,生动有趣，尽量让学生在枯燥乏味的字母、单词的学习中得到乐趣。板书规范，书写漂亮，富有艺术性。在教二十六个字母时为了方便学生记忆，教他们唱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歌；为了提高学生学英语的兴趣用英语教他们唱《国歌》《歌唱祖国》《社会主义好》等歌曲；为了提高学生的英语阅读能力,指导学生看英语故事书，为了练习学生的英语写作能力，要求学生用英语写日记、写信。有一次英语写作练习课，要学生给浠水一中初中的同学写一封信。同学们兴致很高、跃跃欲试,并点同学在班上朗读自己写的信，效果很好。
　　一次英语课后，一同学向张老师请教自己英文名字的写法。张老师很高兴的为他写出了英文名字。其他同学见状纷纷要求老师也写出自己的英文名字。张老师微笑着不厌其烦的为同学一一写出各自的英文名字。同学们都很满意。张老师看到学生高兴的样子，也会心地笑了。 张老师在教学中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而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理解学生，善待学生。 一次英语课堂上，张老师点李章鹏同学回答问题：＂你愿意参加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吗？＂当解放军保家卫国当然愿意！但要回答愿意（YES）后面还要陈述很长的内容，还涉及到语序、语音等,很有点麻烦。如回答：不愿意（NO）。就简单完事了,他为了图简单，就违心的回答了＂NO＂。这个回答显然有些出乎张老师的意外。李章鹏同学回答后，心里惴惴不安，不愿意参军，那还了得！此时可能有的老师会大惊小怪，甚至会小题大做一番。张老师听后似乎看透了学生的真实内心，并未以为然,而是依题讲题。＂这样的题有两种答法:一种就是刚才李章鹏的回答,也可以；另一种回答＂YES＂，就要······。＂张老师就是这样对学生的理解和宽容。半个多世纪后，李章鹏对此事还记忆犹新。 由于张老师教学中注重方法、生动有趣,教态亲切。师生融洽，教学效果显著，下面几个同学的事,即是有力证明。
　　在黄冈工作已退休的潘成巧同学,听说张老师也在黄冈，四处打听，最后费了很大的周折找到了张老师，在一阵诉说师生离别情后，潘成巧当着张老师的面，还能熟练的背诵当年张老师教的英语句子。
　　在初中毕业五十五载的同学聚会上,郑贤保同学还能用英语高声而又熟练的演唱当年张老师教的《歌唱祖国》的歌曲，以此表示对张老师的谢意与思念。 余军仲同学初中毕业后，种田、当兵，十多年后参加高考。考英语时，试卷发下后不到五分钟大半考生望题兴叹，纷纷离席而去。而他看到试卷后，觉得还可勉强应付，就一心低头答题。考时过半，他似乎觉得有人来到他的桌前，抬头一看是监考老师，再一看全考场，只有他一人。他看到试卷能答的题,答得差不多了，不能自己一个人让监考老师久等，只好交卷。最后竟获得了喜人的分数。
　　三、育人润物细无声 教师的职责是教书育人，既要教书，还要育人。张老师不仅是教学的能手，还是育人的园丁。他关心学生，爱护学生，理解学生，尊重学生，教育学生，使学生茁壮成长。
　　一九六三年秋季开学。余军仲刚满12岁。开始由于对英语不感兴趣，感觉单词难记，英语难学，遂产生反感和抵触情绪，英语成绩当然也不好。一天英语早读，他在英语书上写＂英语是野种＂几个字。刚感觉出了一口恶气，不料张老师来到他的桌旁拿起书看了看,想说什么转身拿着出去了。这可把余军仲吓坏了，自己一时之气写的几个字，不仅是诅咒英语，也是对带课的老师极大的不尊重和伤害,预感会大祸临头。课堂上公开点名批评作为不学英语的反面典型是少不了的；或送到班主任那里，由班主任教训一番也是可能。他又急又怕,想跑回家去又不敢。家里太困难，让他读书很不容易,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很高，没法交代,让大人丢脸。唉，随它吧，反正英语我也学不好。左右为难，惶恐不安。可是一连两天过去了张老师上课一如常往,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余军仲心里疑惑着。
　　前天早读，当张老师看到与余军仲书上写的几个字的时候,有些生气，但看到眼前身材瘦小、满脸稚气、惊惶失措的学生，一股慈爱、怜惜之情顿生。火气顷刻消了大半，拿着书走出了教室。他要冷静处理这件事情。放任不管，任其下去，显然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是害学生；找出来带到自己宿舍狠狠的批评一通，会伤了学生的自尊，会适得其反。告诉班主任,会闹得更大，没有必要。他要寻求一个最佳的解决好此事的办法，先要给时间让学生自己反思，自省再因势利导。
　　一连两天，张老师照常上课。上课时看到余军仲面有愧色，低着头不敢正眼看自己，在认真听课。第三天早读时，张老师把余军仲叫了出来，态度和蔼、语气亲切、温和。先问了家里的情况。接着嘱咐，要好自为之，珍惜学习时光，别让父母失望。最后叫他用纸把那几个字盖住。余军仲心存感激，如释重负，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美的声音，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学好英语,不然对不住张老师。此后余军仲端正学英语的态度，集中精力，并想了些记英语单词的方法。说来奇怪,张老师与他谈话之后，感觉英语好学多了,英语成绩明显上升。在此后不久的一次英语测验中，余军仲第一次得了八十多分。张老师在课堂上对他进行了特别的表扬。此后余军仲英语越学越有劲儿，越学越容易。
　　56年后余军仲在和张老师取得了联系,给张老师写了一封长信。信中写道：有位教育家说过，孩子的每一次错误，都是上天给他成长的礼物。张老师您给我的礼物，使我终生受用，获益良多。
　　一、您对学生的理解、宽容、爱护，具有神奇的力量。当年您的教育改变了我，使我学会了要善待自己的学生，我也用它改变了我的很多学生。
　　二、您让我懂得，一个老师如果获得学生的尊敬和喜爱，教学效果事半功倍。在我的教书生涯中，我尽量使自己像您一样，做一个受学生欢迎、喜欢的老师。
　　有人说人生如遇到一位好老师，受益终生。余军仲和他的同学遇到了张老师这样的好老师，受益终生。余军仲在自己的教学中像张老师那样关心、爱护、宽容学生，受到了学生的欢迎和喜爱,教育、教学成绩突出。后由民办教师转为国家正式教师，人生命运得到了改变。
　　一件小事可以成全一个人，也可以毁坏一个人。当年张老师对余军仲如处理不当，致使余军仲辍学或破罐子破摔，收到了伤害而影响一生，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四、教练排球创奇迹 一九六五年二月，浠水县教育局和体委共同发文：为响应毛主席＂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的伟大号召,为贯彻落实＂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党的教育方针；为庆祝＂五、四＂青年节，定于六月中旬举行全县各中学首届排球比赛。
　　学校接到通知后，领导颇感为难：一是排球根本未纳入学校运动项目，别说比赛，学生连排球都未见过。二是要参赛，要组成排球队,要训练，困难大。全校三个年级共九个班，只有一个体育老师。要上体育课，还要负责早操、课间操,每天第八节课的课外活动,工作量已够饱和,还哪能训练排球队？需另找一个老师负责排球队的训练。找谁呢？
　　张老师听到这个消息后，毛遂自荐、主动请缨。他深知其中难度和责任。而且是额外负担，但自己是华师男子排球队队长。排球＂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有能力、有责任接受排球教练这一重任，为学校分忧、为学校争光。校领导也一致认为张老师是学校的排球教练的最佳人选。
　　时间紧迫，在与体育王仲春老师共同商定后，从二、三年级选定了身高、体育素质较好的十二名同学组成校排球训练队,随即利用课外活动的时间,开排球队员会议。校领导做了简短的动员讲话，张老师胸有成竹，对队员做了具体要求。要有为学校争光的集体荣誉感，要有不怕苦、不怕累的拼搏精神。对训练内容、步骤做了具体安排。
　　基本动作训练。一切要从零开始，从最基本的动作开始。利用早操和下午第八节课外活动的时间。排球是最基本的动作，张老师先讲清楚基本动作要领和要求,边讲边示范,纠正动作，要求严格、规范,通过一段训练后,逐一检验，合格后进行下一动作。相继有垫球、传球等。重点是发球和接发球。张老师先介绍了发球的几种方法：正面下手发球,正面上手发球、上手飘球、勾手发飘球、勾手大力发球、发高吊球和跳发球,并逐一讲解、示范各种发球的姿势、要领和注意事项。要求队员每人至少要熟练掌握两种发球方法，其中需有一种熟练且适合自己的发球方法。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训练,邓德昌的上手飘球、旋转,飘忽不定。高水生的高发球，发的球很高且在空中飘忽不定。还有徐桂元的勾手发球,袁国专的跳发球。杨伯桂的勾手大力发球等，各有特色,有一定威力。
　　在训练发球的同时，训练接发球，接发球是重点也是难点。张老师要求眼明手快：＂眼明＂要正确的判断出对方发球的方向、落点、力度等,＂手快＂要迅速做好接球的准备是垫还是排，力度、高度、距离、方向等，要给二传手创造有利条件。
　　基本技能训练。经过前段时间和基本动作训练后，基本达到了预期目标。张老师将队员分为两组，进行基本技能训练。一是根据队员的特点和身高进行明确分工,确定二传手、主攻手、副攻手、接应、自由人等。二是通过对抗训练，掌握扣球、拦网,吊球、点空档、时间差等基本技能。三是组织进攻的具体战术和方法。什么是主攻战术、副攻战术,接应战术等，张老师还逐一讲解和指导训练。
　　实战演练。在十二位球员中，张老师挑选出主力队员和退补队员，多次与学校教工队进行排球比赛。在比赛中发现薄弱环节，找出不足。在训练中,有的放矢。为了变换对手，张老师还邀请武大望天湖水生物研究所的老师与队员进行排球比赛。通过多次比赛，队员的基本动作,技能得到了加强，比赛水平明显提高。
　　随着排球训练计划的逐一落实，六月中旬,全县首届中学生排球赛的日期也临近了。张老师挑选出七位同学组成巴河中学排球队，他们是：队长二传手邓德昌。主攻手杨伯桂、徐桂元,副攻手袁国专、高水生，接应、退补汪国栋、周万清,此时张老师才嘘了一口气。近三个月来，在教学照常的情况下,与队员摸爬滚打、倾心付出、人却消瘦了一大圈。
　　比赛时间到了，张老师带领队员到县招待所集合。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比赛，队员们难免有些紧张。张老师认真的做思想工作积极鼓励，要求放下一切包袱，全力拼搏，打好每一个球就行了。充满信心，会取得好成绩。
　　比赛开始了，开始几场比赛，果然不出张老师所料,有的比较轻松获胜。有的经过激战还是赢了。但有一场关键之战即与一中初中队的比赛,他们条件优越，起步早、基础好，是大家心目中本次比赛的冠军队。张老师通过观看一中队与他队的比赛。是有很强实力和突出特点。张老师在比赛前的会上进行了分析和部署。最后张老师说：＂一中队有他们的特点,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战略上我们要藐视他们,战术上我们要重视他们。我们只要打好每一个球，打出我们水平就够了，不要计较输赢。一番话减轻了队员的顾虑和压力，轻装上阵。 在与一中队的比赛中，果然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争夺十分激烈。开始两局各赢一局，在关键的第三局开始前，张老师对队员还是那句话：＂不计较输赢，放下包袱，打好每一个球，打出自己的水平，我相信你们的。＂第三局开始了，巴中的队员轻装上阵,精神抖擞。一中队的压力较大，一心要赢，势在必得,却经常失误。经过了一番激烈争夺，巴中队战胜了一中队，获得了全县首届排球比赛的冠军。大家看好的一中队屈居亚军。一时轰动全县。一支农村中学的组建不到三个月的排球队，打败了县城的一中队，这可是一个大奇迹！
　　虽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浠水一中未得到冠军，心中也不是个滋味。有人与张老师联系，浠水一中高中部排球队与巴中排球队进行一场友谊赛。张老师欣然接受。这是一次学习、锻炼的好机会，即使输了也会有收获。但三局比赛的最后结果，巴中队的排球队,居然又战胜了一中高中部的排球队。巴中排球队，又一次创造了奇迹。全县首届排球赛，张老师教练的排球队获得了冠军。为学校争得了荣誉。同时张老师也声名鹊起。
　　一九六五年暑期张老师就被调到浠水一中高中任教，并顺理成章地担任了高中部排球队教练。一九六六年十月，越南女子排球队来到浠水，与一中排球队进行了一场友谊赛，居然被打败了。一个县城的中学排球队打败了一个国家的女子排球队,张老师教练的排球队又一次创造奇迹。
　　五、师生情深传美德 一九六五年秋季，张文成老师,调到浠水县一中高中部任教，离开了巴河中学，也离开了他首批的学生。此后师生分离,世事沧桑····· 五十六年后的二零二一年三月三十一日，当年巴河中学一九六六届三（1）班的同学,定于四月六日在浠水县城举行首次聚会。四月一日，在黄州的潘成巧同学，在微信中提到，教我们两年英语的张文成老师也在黄州,准备去找他。这可是一个意外的好消息。张老师交了我们两年英语，给了我们极深刻而美好的印象，都很怀念他，也真的 想见他；分别五十六年之久，年过七旬的同学聚会，还有当年带课的老师参加，这该是多么荣幸的事啊,这是天大的的好事、喜事！同学们要潘成巧尽快找到张老师，并代表全班同学邀请张老师参加本次聚会，并对张老师来后做了适当安排。
　　四月二号潘成巧在微信中说，今天到张老师以前住的地方去找了,没有找到。听人说换地方了，又到换的地方去找，还没有找到。因要急着回浠水老家清明祭祖，回来后再找。没有找到张老师，同学们心凉半截。 四月六日初中毕业后分别了五十五年的同学首次聚会，在县城新南德酒店隆重举行,并获得圆满成功。但有一个极大遗憾，就是我们敬爱的张文成老师，未能参加本次聚会。为了表达对张老师的敬意和怀念之情。会后潘成巧带着李章鹏代表全班同学书写的＂师恩难忘＂的挂轴,回黄州后继续寻找张老师。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潘成巧终于找到了张老师。他两手提着东西，腋下夹着转轴条幅,进门后，看到年迈的张老师，无比激动立即放下东西，紧紧的抱着张老师,眼泪夺眶而出，＂张老师，我找您找得好苦啊！找了几年今天终于找到了。＂他转告了同学们对张老师的问候,并献上了＂师恩难忘＂的字轴。张老师很高兴，很感动,与潘成巧合影，将字幅展开，高举后与之合影。
　　张老师在微信中感慨道：＂这种师生之情铭记于心，承续后代,不在你我，意在永存中华美德。巴河中学六六届三（1）同学堪称楷模！我三生有幸，能在我毕生执教生涯中所教的首届学生，竟有如此尊师的品德！几十年如一日，不因地相隔，别时长，而情更深，意更浓,我为有你们而骄傲自豪！我为有你们，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今生选择了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教师，无悔、自豪！＂。
　　学生余军仲,对当年张老师教育教学的情景记忆犹新，对张老师感激涕零。给张老师写下了长达十二页纸的书信,拍照后转给张老师。由于是手稿,又是手机拍照，字体变形不易辨认，加上年纪大，眼力不好，张老师在微信中说，＂余军仲给我的信，我是一个字一个字放大看,看的速度很慢。余军仲写来的信太宝贵了，太有感情了，太重要了，万金难买。向余军仲问好！＂
　　学生郑贤保写给张老师的信中说：＂当年在巴河中学有很多事情至今难忘，但是最为难忘的是您老人家了。您中等身材、一表人才,慈眉善目、平易近人、教学严谨、趣味性高，激发了我们对英语学习的浓厚兴趣。您为人师表，师德高尚，对学生充满了爱心。在我一生的教育教学的工作中始终以您作为楷模。
　　学生李俊峰在加了张老师的微信后，立即与张老师进行了长达十几分钟语音通话。尽管分别五十六载之久，其间既无联系，又未会面。但师生情深，双方都很激动，很高兴。张老师很客气，很谦虚，很亲切，顿时一股暖流涌遍李俊峰的全身。七十多岁的学生还能聆听到自己老师的声音和教诲。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美事、喜事！ 同学们能遇到张老师这样的好老师，名师而受益一生，心存感激。为成为张老师首届学生而感到荣幸、骄傲和自豪！ 师恩难忘！
　　敬祝两位张老师,幸福吉祥、健康长寿！
　　作者简介： 李俊峰，原名李章鹏，浠水县人，中学高级教师。一九六六年浠水巴河中学毕业后，因＂文革＂回乡当过兵、农民和民师,一九七七年参加恢复的首次高考，录取到黄冈师专，毕业后在浠水一中任教至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