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折折,寻找母亲失联的女同学
母亲是东北人,先是在包头工业学校读书,分配到哈尔滨工作,后来又接着到西工大深造,在北京实习时认识了我父亲,并一起奔赴三线来到陕西。这样从北到南,不停地换住址,换工作,再加上过去的邮政通讯比较落后,慢慢的就和许多同学失去了联络。直到她退休多年,通讯信息发达了,她才一点点地恢复了和老同学的联系。在母亲的叙述里,始终念念不忘的是在哈尔滨的一个女同学。
(一)美丽的女同学
我和姐姐对这个阿姨有深刻的印象。妈妈的影集里她的照片最多,两人的合影也最多。阿姨长得特漂亮!眼睛很大,身材姣好,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气质特别像电影《早春二月》里的女演员。妈妈和她在当时的影楼里拍了不少艺术照:穿旗袍的,穿五四学生装的,披着围巾的,烫了头发的,虽然都是黑白照片,但现在看还是特别有味道。
妈妈和她当时住在同一个寝室,俩人一起参加学校的篮球队,一起排练青年节的舞蹈,最有意思的事情是:妈妈和她竟然在学校里自己手缝衣服穿!她们先要计算好做一件上衣需要多少尺布,两个人怎么买最省布,再一起去选喜欢的花色,利用周末就在宿舍里做起来了!虽然她俩都没有学过裁剪,但是比照着自己身上穿的,两人商量着裁,再穿针缝,没有熨斗就用装满开水的铁缸子烫平,真的就做成了!那一天,她俩穿着自己做的,而且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去上课,别提多得意了!
毕业后,妈妈和她一起分到了哈尔滨,工作之余她们一起在松花江畔骑车,在中央大街漫步,一直到妈妈离开哈尔滨她们还保留着时断时续的联系。随着妈妈不停地改换住址,慢慢的,她们才逐渐失去了联系。
随着与其它同学建立了联系,妈妈就越来越想知道她这个好朋友的情况。可是,五六十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出国了呢?有生之年能不能见上一面呢?2016年暑假,老妈79岁了,我陪她一起去东北探亲,寻找她念念不忘的美丽女同学。
(二)哈尔滨之行
我们计划在哈尔滨停留3天。于是,老妈下了飞机就联系了过去的老同学,很快我就见到了一群热情、开朗的老年人。从他们的热烈交谈中我渐渐得知了一些关于美丽女同学的事情。
照片上的阿姨姓蒋,美丽的女人总是命运多舛,她先是工作单位经国家的重新划编,调到了一家专业不对口的工厂,偏远、效益也不好,有一段时间她还遭遇了下岗;她的婚姻也不是很顺利,经过了离婚和再婚,有两个儿子。如今老伴去世就剩她一个人了,大儿子和她不太来往,小儿子是开出租的,离婚了,境况也不是很好,常去看看她。
蒋阿姨与妈妈的朋友们早就不再联系了。不过,别着急!老陆可能知道,明天带你去找她!大家纷纷安慰妈妈。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陆伯伯就来到我们住的旅馆了,我们一起打车去蒋阿姨家。
那是一个老家属院,只有三幢楼,从对着马路的楼洞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里安静且杂乱,堆放着自行车、花盆、破藤椅和花花绿绿的晾衣绳。陆伯伯说蒋阿姨的家在五楼,他先上去看看人在不在,不然妈妈白白去爬楼梯太辛苦。 于是我们在下面等着。可以从敞开的外阳台看到陆伯伯的身影,听到他上楼梯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陆伯伯在上面喊道:没有人!可能不在家啊!
妈妈有点着急了,要自己上去再看看,我只好陪她慢慢上楼。歇了好几次,妈妈和我才爬上了五楼,来到了一个紧闭的铁门前。绿色的铁门上落有厚厚的灰尘,地上有不少的落叶、纸屑,旁边的小窗上还插着物业通知,确实是好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陆伯伯敲了几个邻居的门,想问问情况。可是有的不在家,有的不知道,最后来到三楼,一个阿姨算对她比较熟识,让我们了解了一点情况:蒋阿姨早就没住在这儿了,她生了几次大病,总是住院,已经搬到儿子家住去了,儿子家在哪里她就不知道了。妈妈又缠住人家不停地追问着关于蒋阿姨的更多细节,好像是蒋阿姨已经改了名字,不叫从前的名字了。
我们只有先回去了。陆伯伯一直跟妈妈抱歉,说他应该再打听详细一些,他这就赶紧回去找找别人,打听出蒋阿姨儿子的住址,有了消息一定会马上通知我们。我们也只好将手里买的准备送给蒋阿姨的礼物交给了陆伯伯,回去等消息了。
第三天,早上起来没有接到电话。妈妈和我商量只有再多等一天,今天一起去太阳岛玩,明天再坐火车离开。太阳岛好大啊,好好逛的话能走一天,我们一直玩到下午才回来,这期间也一直没有接到陆伯伯的电话,让人很心焦。
也许这一次见不到蒋阿姨了,我暗暗地想。妈妈的同学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到哪里打听她去?以前都没有联系,这么短的时间能联系上她吗? 妈妈也很担心,她又不停地给几个同学打电话,但是都没有什么进展。下午五点钟,我们决定先去火车站买明天走的车票。火车站里买票的人不算多,可是仍需要排一会儿队,妈妈就站在旁边陪着我。这时候,她的电话就响了!
(三)还是来晚了
是陆伯伯吗?妈妈点点头,快步拿着电话走出大厅。
等我买好票走出售票厅,看到妈妈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拿着小本子记地址,大声的和电话那端应答着,好,好!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坐上出租车,我才知道蒋阿姨住院了,我们现在直接去医院。到了医院,找到陆伯伯告诉我们的病房,门敞开着,我们就轻轻走进去了。
屋里有两张床,床上的病人都在休息。哪一个是蒋阿姨?根本看不出来。于是我们就看床头上的标签,都不是!妈妈说。——我们这时都忘记了蒋阿姨已经改名字了。
蒋××!蒋××!妈妈小心翼翼的喊起来。门口床上的女人被惊动坐起来了,别喊了!哪有蒋××。我赶紧过去看床上的牌子,是姓蒋,但是名字不对!
是她吗?我和妈妈都仔细打量着这位阿姨。床上是一个极度瘦小的老太太,眼睛深深的凹陷着,头发乱乱的卷在一个毛线帽里,穿着松垮垮的蓝色针织绒衣,病容憔悴,一点也没有照片上阿姨的风采。
这时候进来一个男士,看来是她的陪床,我们赶紧上前自我介绍,说明来意。他们是母子。但是,儿子说,老太太这几年生病住院,精神极差,记忆力减退,好多事都不记得了。那她究竟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你是不是蒋××?妈妈问她。她并不回答,却反问妈妈,你是谁?妈妈赶紧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上的什么学校,告诉她我们千里迢迢从陕西过来就是想找谁的,但是阿姨都没有什么反应。一旁的儿子也很为难。
在这令人纠结、尴尬的时刻,妈妈终于想到了牵线人,说出了陆伯伯的名字,老太太这才有了反应。是的,这确实是蒋阿姨!
妈妈急忙坐到蒋阿姨的床边,拉起她的手,开始帮她回忆五六十年前的往事……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呀,我们那个时候一起上学,一起在宿舍里做衣服,还有,那时候,你最喜欢唱歌了,你总是要我陪着你到河边练声,我们总是一起去看电影,一起骑车去公园……
你还记得咱们班上的×××么?那个偷偷给你写信,把信放在饭盒里的那个?
你还记得咱们的体育老师么?那一年夏天咱俩还一起去他家了……
你不记得了?我生第一个姑娘时你还寄来了你亲手织的小毛衣……
你不记得了?那年咱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站在妈妈身后,望着病床上这个一脸呆滞、毫无表情的女人,不知不觉的,眼睛湿润了。
阿姨的儿子给我们讲了讲她的病情,说她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好一点自己就不当心,结果就总是住院,现在每天还必须依靠器械做体能恢复治疗。我和他谈起当年妈妈和阿姨的照片,他竟然对我妈妈有印象,说明天取回影集让阿姨好好看看。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们给蒋阿姨留下了1000元。第二天,妈妈就和我坐车离开了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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