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幸福（11）为自己打算

　　另一种幸福（11）为自己打算
　　韩雪丽
　　另一种幸福—- 沈辉的打算
　　沈辉也有他的小机灵，最近情场得意，和苗苗的事，八九不离十，本是门当户对，两家家长早有默契，要不是考虑何壮的面子，要把婚事放到明年，今年就可以办喜事了。他也有些收心的打算。他的目光开始转向职场，考虑日后的前途。
　　何苗苗现在，基本上展现了本来面目，温柔是温柔，俏丽是俏丽，可是也会督促他上进，不只一次问他，你一辈子开车吗，他开始回答，开车有什么不好，和领导走的近，大家都给面子。
　　何苗苗冷笑，得了吧，接近是接近，大家给的是领导面子，不是给你面子，不要装傻了，年轻时装傻是聪明，年纪大了装傻是无能。
　　何苗苗的话很尖锐，不过沈辉的人生第一要素就是不和话计较，只管话里的内容，内容也有道理。领导的面子，不是他的面子，他是借光，他明白，可是哪个职务，没有一点岗位的光呀。
　　何苗苗敲打了几回，沈辉问她，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看不起司机，可以不找我呀。
　　何苗苗这时候，又笑颜如花了，靠在他的肩头，我哪里看不起呀，再说，我想你上进，是因为我眼里的你，特别能干，可不只是眼前的样子，你是没给自己担子，要是有了压力，保证潜力无边。
　　何苗苗软硬兼施，沈辉到底上了心，立业成家，成家立业，别管哪个靠前哪个靠后，反正就是一回事，有家有业，这对吧。
　　他叹了口气，你说，我怎么上进。
　　何苗苗分析，你们那个公司，发展还是不错的，我爸爸也说，你们田总，是个人物，口碑不错的，将来这个行业，也是有大发展的，你可以在公司内部寻找岗位，我听说，你们二老板不是单飞了吗，那总有空位吧，你想想，什么岗位有发展前途，能升职，能挣钱，总要占一样吧。现在这样不成，哪怕还在目前的工作岗位上，目光也要亮起来，寻觅你的合适的位置。
　　拓展部主管的位置是空着，是招聘了几个专员，沈辉想，去拓展部，那倒是有提成，收入比现在高，可是吧，太辛苦。谈一个项目，不那么容易，可能跑腾大半年，因为一个小环节，就项目泡汤了。
　　他想的职位是办公室副主任，从目前看，拓展部由办公室代管，那么很多事，就需要联络，可是联络也要有个职位吧，副主任这个职位多好，他心里想着，不过，没和何苗苗说什么，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何家不缺钱，何苗苗应该不至于，非让他去挣钱。
　　他考虑过，成家不比别的，想办法，让父母多出点钱，开个花帐，自己存些小私房。至于何家，也要鼓动何苗苗多弄些嫁妆，何壮现在没结婚，一切好说话，要是真结婚了，有了老婆，估计就事多了。
　　沈辉决定，找个空闲的时间，和庄文丽聊聊，听听她的想法，他研究过，有时候女人更了解女人。
　　另一种幸福—- 我想双喜临门
　　沈辉第一次想到了规划，我要双喜临门，在明年结婚时，能升职成副主任，可是如何升职，这是一个问题。他想，只要升职了就好和何苗苗交待，他想知道的是，何苗苗要他升职，是为面子，还是为了什么。
　　何苗苗有她的朋友圈，身份差不多的，都成天在炫精致。不是炫富了，是精致。一个名牌包包，自然是一种体现，可更精致的似乎是你身边是什么人。
　　何苗苗有时候会拉何壮充数，毕竟何壮是教育工作者，她的小姐妹，有看上何家的，看上何壮的，奈何何壮不喜欢她们那些描眉画眼，脸上都挨过刀的，他不喜欢，他一眼能看出对方动过哪里，他和何苗苗感叹，你的那些朋友，我都不喜欢，以后不要让我去了，那些人，没一个原装的。
　　何苗苗惊讶，什么原装不原装的，漂亮就成了，她们多漂亮呀，走大街上多少回头率你知道吗，你个土老帽。
　　何壮摇头，你不懂，她们都武装了脸，没武装脑子，一个人要多不自信，才要换脸，我告诉你，你不许呀，要不然，我就不让你进家门。正好，你打算结婚。何苗苗其实动过，只是双眼皮，这一层，何壮勉强接受。
　　听何壮提过，何苗苗拉过双眼皮，沈辉要求看何苗苗小时候的照片，他有些惊讶，你原来也挺好看的，多有气质，为什么非要弄成双眼皮。
　　何苗苗翻个白眼，你不早点出现，你要是早说，我就不挨一刀了，不过，你看我现在眼睛多大呀，还是现在漂亮，我们经理也说，我的大眼睛，多招人。
　　想着何苗苗，沈辉心里有些得意，到底何苗苗时尚漂亮，拿得出手。而且，情商挺高，把他父母哄得团团转。巴不得早点娶过来。
　　这一天的工作挺顺利的，沈辉没看出庄文丽有什么来的必要，庄文丽外场的应酬，只能勉强说及格和得体，喝酒喝不了，哄人哄不了，不是做业务的料。他要替庄文丽挡挡酒，解释一下庄文丽皮肤过敏，不能喝酒。这个理由是极合适。
　　回程自然换成了李一山开车，酒都让沈辉喝了，他喝多了，就是闭眼睡一觉，睡醒了，就精神百倍，李一山感叹，你的酒品真好。
　　李一山路上接了个电话，是一个必须去的应酬，他看看沈辉，不好再拉他去了，他和庄文丽商量，到了高速口，你们打车，你把小沈送回去，我要办点事，庄文丽满口答应。
　　李一山的车一开走，沈辉马上站直了身体，毫无醉意，庄文丽惊讶，你到底喝多了吗，沈辉摇头，没有，只是我要不醉，就得继续喝，算了，不想喝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商量，我们吃饭去，你帮我想想，怎么能双喜临门。
　　庄文丽吃惊，什么双喜临门，她心里想，双喜，你们不会是奉子成婚吧，她有些猜疑。
　　沈辉说，工作和结婚呀，我想升职，苗苗总说我不思进取，有些嫌弃的意思，好似我没个一官半职的，配不上她，你说她什么意思，不是真看不上我吧。
　　庄文丽松口气，不至于看不上，只是你们要结婚，就是一家子，她那个圈子的人，要么是富几代，要么是海归，你和他们比，庄文丽没说下去，你有个主管的称呼，听上去好听，其实，在咱们这样的公司，主管不主管，都是干活的。
　　另一种幸福—- 心中的诧异
　　二人边吃边聊，对于不惯出差的庄文丽，感觉坐车都有些累，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感叹，没想到坐车都这么累，你们在外面跑，也挺辛苦的。
　　沈辉倒无所谓，这还叫辛苦呀，来回才三个小时车程，还有一天都在车上，那才叫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最怕车没油。你是没经历过，不过，我说女人没必要那么辛苦，就坐办公室多好，风不吹日不晒的。
　　庄文丽说，我没想折腾呀，昨晚上接的电话，我还奇怪，让我来干什么，好似我今天也没出什么力。
　　沈辉皱眉，主任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或者，真有什么安排，不是让你以后盯这个项目吧。
　　庄文丽摇头，不会吧，办公室总要有值班的人吧，我出来了，谁在那盯着。
　　沈辉说，不想这些了，或者，他以后有事，让你跟我跑也有可能，可是他有什么事呢。他摇头，说我的大事，你说我怎么能升职。
　　庄文丽替他盘算，首先要有精气神，其次要担担子，你和主任表个态，你愿意承担更重的担子，主任应该就明白了。再说，你不是和大老板有关系吗，也暗示暗示。
　　沈辉想想，有道理。表态是很重要，起码让人家知道，我愿意上进，愿意努力，做好工作。精气神，我平素不精神吗。
　　庄文丽放下茶杯，她没太大的食欲，坐车坐得没胃口。
　　沈辉看看她，点了一个腰果虾仁，这个好，清淡也营养。
　　庄文丽说，你不懒散吗，成天靠在沙发上，叶大姐没少说你，坐没坐样，站没站样。
　　沈辉想想，还真是，我是要注意点，这个女人事太多，别的部门人事安排，她也会插手，真可怕，幸亏不是我老板。
　　庄文丽说，不至于吧，毕竟你和大老板家有亲戚关系。她应该给面子吧。
　　沈辉哼了一声，未必，况且，我这个亲戚关系，有些远了，她可不会给面子，她只认张素雅。
　　二人吃了饭，沈辉说，我好好的，你不必送我了，我去看我家苗苗，好不易一个星期天，总要陪她玩去。
　　庄文丽点头，找了公交站，不必打车了。
　　对于沈辉的上进，庄文丽是有些诧异的，看来男人一提到成家，是不一样了，沈辉都愿意上进，升职没那么容易，升职上了也要有更多的付出。
　　想想沈辉，庄文丽考虑自己，看来，除了去叶大姐那里从头做起，也没别的规划了，她愿意去财务，可是明白，到了哪里，等于是从零开始，她有些惆怅。
　　她上班也快六年了，对于办公室的各项工作，都算小资深了，到财务部那里，要从打杂做起，想想也有些不甘心。
　　庄文丽到没想今天，为什么会跑项目，她不认为，她是什么公司安排的储备管理人员，她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叶大姐经常夸赞她，她几乎成了小透明。想到这一层，到有知遇之感。
　　庄文丽晚上有课，匆匆回了家，拿上课本，就奔向了夜校，日子是忙碌而充实的。她喜欢这样的状态。
　　另一种幸福—- 突然间的重视
　　庄文丽没有想到，公司的高层会议，居然让她列席，一开始以为让她做笔录，也不是，另有专人负责。
　　庄文丽奇怪，叶大姐奇怪，李一山心中有些明白，不过，面对叶大姐疑惑的目光，他只好解释，是我的意思，回去了帮我做工作计划。
　　公开场合，他只能如此解释，可是他希望叶大姐能明白，这是一个暗示，田鸣现在培养庄文丽，可不是为了新晨，是为了宏达，田鸣感觉庄文丽外场上太腼腆，怕去了宏达撑不起来。
　　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和田鸣开口，怎么说呢，叶大姐认真工作，把财务管理得无可挑剔，他有什么理由怀疑人家，如果张素雅不和田鸣离婚，那么人家就是一家子。他不知道怎么说合适。无缘无故，好像挑拨人家夫妻关系。
　　张素雅对婆家的亲戚，非常客气，非常的关心，表面文章做得非常好，强过何梅太多，一对比就有了鲜明的感觉，李云为此，没少夸赞张素雅，一直亲切的称呼张素雅，小雅，像对自己的女儿。
　　而且，张素雅从不来公司，很少有人见过老板娘，她没有任何干涉公司事务的姿态，李一山不好说什么。
　　他只是找了个理由，感叹了一次叶大姐真把公司当成家，太敬业了，值得大家学习，田鸣点头，是，叶大姐的工作态度，值得大家学习。李一山接不下去了。
　　他现在，到要看看叶大姐能不能留下庄文丽，这倒是个机会，看看叶大姐，到底什么份量。
　　沈辉却不安了，他已经和李一山表态了，愿意承担更多的工作量，李一山也满口答应，培养他独立做项目，可是接下来，却是庄文丽先有资格参加公司的高层会议，他有些纳闷，倒没妒忌，因为他也确信，庄文丽早晚是叶大姐的菜，不会和他有什么竞争关系，而且，庄文丽不长于应酬，在办公室这个地方，应酬也是一种能力。
　　沈辉追着李一山问，他倒率直，为什么庄文丽能上会，他不能，我们可是一起来的呀，他只好这么讲。
　　李一山看看他，沈辉继续说，难道我做错什么了，主任，你可得指点我。
　　李一山摇头，不要多想，不是那么回事，是，他想，他或许可以借沈辉的口，说些什么。于是，他轻声说，大老板要培养庄文丽，为了宏达。
　　不过，李一山四顾，你不要和庄文丽说什么，现在不到火候。
　　李一山走了，沈辉有些发愁，让庄文丽去宏达，这可是开玩笑吗，田响的工作风格，怎么能适合庄文丽，这大老板太异想天开了。
　　他想想李一山的话，不能和庄文丽讲，不能和庄文丽讲，那就不讲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对抗领导，不过，可以和别人讲，和哪个讲，那当然是叶经理。
　　他想让谁知道的事，就一定有办法让人家知道了。叶大姐果然听闻了，她想到庄文丽上会的事，眉头皱了起来，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相中了庄文丽，怎么，有人要截胡吗。
　　另一种幸福—-不能再等待了
　　叶大姐现在明白，不能再等待了，要马上出手了，她找来下属，打量着她，询问了几句预产期什么时候，安排好了吗，然后对她说，你去趟医院开个证明，说明你的身体状况，不适于参与强度高的工作，要开始休产假。
　　对方有些惊讶，叶大姐说，你不用担心，该给你的会给我们都遵守制度的。
　　对方心里明白了，不过有些情绪是可以理解的，她轻声说，我现在感觉还不错，不用这么早休吧，一共就那几个月，我希望产后再休。
　　叶大姐皱眉，我是为了你好，你不想想，你离得不近，为了不迟到要早起，对身体也不好，我们对公司部门的审计下周开始，你能参加吗，那可是要天天加班的，如果你不加班，别人表面上理解，心里不舒服，还不如你休了，我也会调人过来，你在这，我都没法加人，总不能让同事经常性的替你分担工作吧。
　　这话直白，也有些尖刻，对方不好坚持了，不过，还是恳切地问，叶经理，那我产假休完了呢，叶大姐说，你放心好了，会给你安排的，还在咱们部门，到时候公司业务扩张，会有你的岗位，可不是现在的工作内容，这是肯定的，你休半年，不可能岗位等人吧。
　　看着下属有些落寞的眼神，叶大姐有一丝的不忍，可是她明白，对方的情况，挺娇惯的一个孩子，这段日子，没少早退，同事们，多是女性，到没说什么，可也有不满意，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其实她并不能吃苦，叶大姐一直在容忍，现在不能等待了。
　　解决了这件事，她直接给李一山写协作通知，先让庄文丽以帮忙参与审计的名义调过来，这样不用惊动田鸣，然后在审计期间再提换岗的事。
　　李一山看到那个协作通知，倒是赞叹了一声，因为审计不只是从一个部门调人，这次从各个部门抽调了三个人，这样不显得庄文丽太明显，叶大姐的情商其实不低。
　　李一山自然同意，找来庄文丽交待几句，让他下周一到财务部报到，接受叶大姐的工作安排。
　　他刚说完了，手机响了，看了眼，居然是田鸣的。
　　他看看公司电脑群里，叶大姐的协作通知。心想，田鸣不会反应这么快吧，他看着手机犹豫着。
　　他对庄文丽说，把协作通知打印出来，拿来我签字。
　　他在打印稿上签字之后，才给田鸣回电话，先是说，刚才手机正充电，然后静待下文。
　　用手示意庄文丽把打印签字稿给叶大姐送过去。
　　田鸣说，叶大姐那个协作通知，你和她讲一声，庄文丽另有安排，让她另找人吧。李一山声音有些惊讶，这，叶大姐催得急，我已经签字了，这会那签字通知单，已经在她那了。怎么了，大哥，审计庄文丽去年就参加了，这对培养她的能力，挺有用的。
　　田鸣的声音有些轻微的焦躁，这么快，李一山只好解释，你知道叶大姐的工作风格，发了通知，就打电话催促，我想审计的工作，一直都是各部门必须配合的。而且，她们部门有个休产假的，今天已经报了申请，已经准备离开了，这事不比别的，谁也不能不批准。
　　另一种幸福—- 其实也可以先如此
　　李一山自然放下电话，到了田鸣办公室，审计的时间不会太长，他解释，一般也就三周的时间，一晃而过，而且审计会和各个部门的工作内容有个接触，最是锻炼人。
　　田鸣皱眉，叶大姐那有了空缺，她可以招聘人员，她不提招聘的事，却只是提审计，其实按往年的审计，还有半个月，叶大姐是提前了，当然，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早就早，晚就晚，本也无所谓，他感觉，叶大姐的目的，就是先审计，在审计的时间期内，把庄文丽留下来。
　　李一山故作不知，大哥，审计是大事，不好不配合的。
　　田鸣点头，如果说，李一山的签字单已经递了过去，倒是不好说什么，他心中想，等叶大姐开口再说吧。
　　不过，他倒是对李一山说话直接，不管怎么样，你那是不是要开始招聘一个文员了，李一山点头，对，我马上开始。
　　李一山心里明白，不管如何，庄文丽不去宏达，就会留在财务部，文员是不会做太久了，他是要招聘，他顺便提了沈辉的事，称赞沈辉最近工作状态不错，有进步，也有上进心。
　　田鸣听了母亲提了几句，对他来说，沈辉这个级别的员工，就算升职一个副主任，也无所谓，不过，他还是希望，所有的升职，都能真的职有所需，而不是为了应付关系。
　　他说，再看看吧，沈辉这个人，有些没定性，吃不了苦，出差的事，让他跑跑，看他能不能坚持。
　　李一山点头。
　　他回到办公室，找来了沈辉，提了几句升职的事，意思自然是我和大老板讲了，大老板希望你，做出点成绩，好让大家服气。你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不好说是为了亲戚关系，对你也不好，最近工作要特别勤勉一些，然后说招聘文员的事。
　　沈辉自然心领神会，他说，庄文丽留叶大姐那，还是，他想到了宏达，低声说，其实不知道大老板怎么想的，庄文丽的工作风格，未必适宜宏达。
　　李一山笑笑，老板的想法，总是比较高远。
　　他心里想，希望叶大姐抓紧机会，把庄文丽留在财务室，如果留在了财务，就不好调动了，叶大姐的人，谁能动，当时公司内部的管理手册制订时，叶大姐特意加了一句，财务部的人员，除非她同意，别人不能调动。
　　沈辉心里想，庄文丽我对你够意思吧，我可是为你说话了，至于能不能帮到你，不是我的事了，兄弟还是讲交情的。
　　庄文丽很高兴，毕竟参与审计是第一步，是一个好的开始，而且财务部的那位已经休了产假，叶大姐当初说的，都要兑现了。
　　她脸上不显，只是有些奇怪，李一山让她给叶大姐送确认单时，为什么那么急，这么些年下来，她能看懂李一山的微表情，他刚才是有些紧张，紧张什么呢，她不解。不就是正常的工作吗，而且，李一山一向是第一时间接大老板的电话，今天有点奇怪，好似他在故意拖延什么。她心中有些疑惑，不过，想不通的事不必想，这是她的工作原则。想多了，是麻烦。
　　她到了财务部，交与了叶大姐，问了一下工作的流程，叶大姐说，我这两天弄出来，思路出来了，我找你，怎么也要你打印出来。
　　另一种幸福—- 庄文丽你要为自己打算
　　沈辉真为庄文丽的事上了心，他对庄文丽这个老同学，还是有些情份，他想想，庄文丽如果真的去了宏达，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始终感觉，庄文丽内向的性格，并不适宜餐饮行业，还是在这里最好，就一直考她的证。可是如果真的让田鸣安排了呢。只有让田鸣放弃才成，怎么才能放弃呢，沈辉灵感来了，他想这个办法最合适。
　　不管是叶大姐还是田鸣，他们用人，是看中了庄文丽的认真和谨慎，可是庄文丽的年纪，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她是过了二十四岁生日，如果一个女人，要结婚要成家，那么，还能委以重用吗，自然不会。
　　沈辉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他送庄文丽去会计事务所拿材料，叶大姐是个与时俱进的人，她和几家会计事务所一直有紧密的联络，有时候也给人家点业务，有新晨的，也有她介绍的，她审计用的是会计事务所那套审计流程。
　　她说，我们做什么，都要做标准了，做专业了，放到哪里，都让人无可挑剔，挑不出毛病。
　　所以她也是个学习型的管理者，新的制度与法规，都在认真地学习，这可能也是她欣赏庄文丽的原因之一。
　　在车上，沈辉说，庄文丽，我可是对你够意思，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能表现出你知道的样子。庄文丽吃惊，什么事，这么复杂，知道了装不知道。
　　沈辉说，你知道吗，老大想派人到宏达，而你，是候选人之一。
　　庄文丽惊讶，为什么呀，宏达现在和新晨没什么关系呀，连业务都不相关。
　　沈辉叹口气，当大哥的都这样，总担心兄弟这不仔细那不谨慎吧，其实二老板挺厉害的，做业务的风格，比大老板还厉害，你看，人家做事也有板有眼，听说，半个月后就能开业了。
　　庄文丽感叹，有个大哥真好。
　　沈辉转回话题，你不要感叹了，那是人家的大哥，不是你的，不是替你考虑的，你先管自己吧，我们这种独生子女，是不会体会到什么兄弟情姐妹情的。一切靠自己吧。
　　庄文丽疑惑，为什么有我呢，叶大姐不是说让我过去吗。
　　沈辉点头，对，叶大姐的态度没变，是大老板可能认为，二老板需要行政型的人才。你不就是吗。也就是他以为人家需要，也许人家根本不需要。
　　被人定性为人才，还是公司的大老板，庄文丽心中有些喜悦，我算人才呀，她眉眼弯弯，喜上眉梢，沈辉摇头，你正常些，你在这一行，都干了六年，要不是人才，就是饭桶了。
　　庄文丽被泼了冷水，喜悦淡了些，那我也不是饭桶。
　　沈辉说，你们女人说话就是没逻辑，现在扯什么人才不人才，而是你要留在新晨，这里的工作业务，你已经熟悉了，宏达不能去，宏达的财务是二老板娘管着，可不比叶大姐。何梅我见过，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时候想，还是大老板会找老婆。
　　庄文丽沉思。谁会不会找老婆，和她没关系，如果到宏达，那的确不如在新晨，新晨的整个业务流程，都太熟悉了，而且，她是个不喜欢变化的人，喜欢稳定大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