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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广孝出世传奇(1)到底还是有报应

  近古传奇小说
  姚广孝出世传奇(1)到底还是有报应
  毛颖上卷·劫与命
  第一章 报应‍
  他差一点儿就没能来到这个世上。
  他还在母亲腹内的时候,母亲就断气了。
  父亲认为是他害死了母亲。
  确切讲,父亲当时,并没完全意识到,他是个生命;跟早一刻千难万险落生的女孩一样,是个完整的生命。
  在父亲的认识中,残留在母亲肚子里的,是怪物,是妖孽,或者什么其他要人命的东西。
  总之,不是好东西!
  父亲是医者。
  十四世纪的元帝国,医者,不似今天这样被尊重和推崇。
  成为医者,也无须费尽心力进什么学府,苦哈哈学这学那好几年,再正二八经考一摞证书。
  生在医者世家,加上"单传",再加继承家业的意愿和相应适当的努力,就差不多了。
  他的父亲,大概就是这样成为医者的。
  在以民族和种族划分社会地位的元帝国,类似这种家传的汉人医者,不多,也不少。
  他父亲的医术,不高,也不低。
  因为祖宗的高明,世代行医的姚家,早置下几十亩薄田。
  在长洲(约为今苏州一带)这样的地方,田地再"薄",也差不到哪儿去。
  几十亩不少了;好坏年景掺和着,两三代下来,足够成就烧砖木梁的屋舍,篱笆围拢的小庭院,外带最朴素的衣食无忧。
  同样因为祖宗的高明,姚家在长洲民间,得了满不错的口碑。跟地方上的官家,也很说得过去。他祖父那辈,跟官家磨合出了"研药沽患"的"特权"。
  那可不是随便哪个医者都能得到的。
  即便你是"世家",即便你医术高明,甚至也有好口碑,不"打通"官家,自己做药拿来卖给病人,恐怕也是不成的。
  几十亩薄田加"研药沽患"的收入,让生性平和的祖父,愈发珍惜并决意发扬光大好口碑和官家的赞赏,于是立下规矩——问病分文不取,沽药端正良心。
  父亲年少从祖父那里受业时,便牢记、重诺了这规矩。直到他出生的时候,依然恪守。
  父亲到底想不想改变这规矩,当时不得而知。
  因为祖父还健在,虽已不出面问病,可活得硬朗,精神的时候,仍日夜做药。
  姚家跟当地官家关系好,不光因为他们掌医术药理,于人有便,还因为他们无偿给官府"出工"。所"出"之"工",按现在话讲,大概类似"法医"的工作。始于他的曾祖。
  因通药理,姚家对死者的勘验,大不同于一般"仵作"。
  "仵作"的勘验,要粗浅得多。
  姚家父子爷孙,敢拿刀划开死者肚皮,还把手进去翻弄查找,血污横流、脏腑四下。
  这在当时人的普遍意识里,是要欠阴司报应的。
  可姚家不甚在意。
  这份"勇气"和与之"配套"的甄辨能耐,着实帮了官府一些忙。
  可毕竟,这样事,在当时,含着避讳。因而,官家也好,姚家也罢,也不去传扬。私底下,姚家人自己,多少也有那么点儿犯嘀咕。
  "出工"最多的是祖父。
  祖父老了以后,心里嘀咕得厉害,便嘱咐父亲适当收敛。
  老人家给儿子看他时不时莫名其妙僵硬发麻的手,惴惴地说:"也不敢全不信报应……"
  这话不说,许还好。说了,听进父亲耳朵了,就成了小小心病。
  接连四五年非旱即涝,母亲两度怀孕都流产,外带几桩不大不小的灾祸下来,心病无形中就重了,父亲于是决意不再出那种"工";可又怕惹官家不高兴,很是为难过一阵。
  好在,好久都没见官家召唤;好久过后,官家换了新太爷,走动时没提,就想八成是前任没交代,心里暗暗松口气。
  可没多久,心又提起来——两次流产后,母亲再不怀孕。
  父亲着急。
  可越急,似乎越没精力。
  自家就是调药的,配制了多少男女方子,连吃带灸,不见起色。
  祖父也着急,手愈发僵硬发麻,后来竟形同废了。
  老人家于是叹息:"到底还是有报应……"
  父亲母亲听了,灰心,忧惧。
  无后是大败象,也是大不孝。
  很多人家为续香火休妻纳妾。
  母亲眼见要过四十,那会儿来讲,再孕育的希望,微乎其微了。前头两次流产,心里着实也怕。
  父亲着急加失望,问病潦草懈怠起来,对一向相敬如宾的母亲,也日渐冷淡。母亲的心,也就一天天沉重下去。
  好不容易盼来个好年景。
  人都说,跟新帝换了年号有关。
  母亲不懂那些,心思沉重得也顾不上。倒是下了决心学些农活儿,防着哪天被罢出,不至因为只会缝补柴炊而直接饿死。于是便借着给庄户送饭,在地头上多停少歇,学着务农。
  庄户们大多不敢让"女主"下地干活儿。只有个粗壮后生,乐意教着,帮着。
  这后生是外乡逃荒来的,也姓姚,自说的来处,恰是姚家祖籍所在,因而多少有些亲近,姚家容了他俩人的饭量,收留了。
  收留之后,便庆幸——俩人饭量的"姚虎",能干出四个人的活计。
  上年夏涝,姚虎还出了大力,三天两夜刨出沟渠,引了多余的水走,保住了大半收成。
  因这份功劳,还被请去姚家吃了几顿酒,听他父亲祖父抱怨年景和家里人丁的凋零。
  姚虎管他母亲叫"主母"。
  他母亲起初别扭那个"母"字——没孩子的女人,听这个字,难免不舒服。又觉得那么高高大大个汉子,口口声声叫她"母",不像个意思。
  后来知道,黑铁塔般的姚虎,正经小她十五六岁,只是看着老相,加上让他改口也不听,渐渐就惯了。
  惯了之后,就禁不住端详,怎么看怎么不敢信他才二十多。
  端详久了,生生让自己信了,就想:早点儿嫁人,怕也真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了。
  这样想着,不免伤心,更想埋头干些活儿,出些力,好累得忘了伤心。
  姚虎乐意教,她乐意学。
  姚虎手把手教,她不觉不妥,反而心里更踏实些。不知,旁人看着,好歹别扭。
  本也没啥,可架不住你捅捅我我捅捅他,聚拢了瞄着看,再细细簌簌说笑几下,这"主母"和庄户手把手的一教一学,就显得是个事儿了。
  "主母"觉得"学有所成"的时候,这个"事儿",刚好传到家里。
  母亲被祖父叫回家帮着磨药;父亲亲自去地头送饭,拿银钱悄没声儿开发了姚虎。回家跟母亲说,不要再去地头了。
  母亲先没觉得什么,听到姚虎走了,猜出一二,心里更忧惧。找了一夜,跟父亲哭了一场,求着即便休了她,也别让她两手空空地走,连个过路庄户都不如。
  父亲没想过休妻,听母亲这样说,倒想着像是那个开发了,这个也呆不住。
  一向平和的父亲,没法道出疑难怨气,更别说打骂。
  憋着一口气,按住母亲,好生出了通力。过后便认真想开休妻再娶的事。
  因问病不收银钱,沽药又少,加上之前接连年景不好,日子能过,却一时经不起一休一续,便想等收成了再说。
  哪知没到收成,母亲肚子鼓起来。
  父亲高兴,罢了原本的打算,悉心配了安胎药,菩萨般供着满了四十岁的女人。
  哪知,孩子生下来,女人却死了。
  男人确信没做错什么,尽管他之前从未接过生。可作为医者,他还是能确定,自己没做错什么。
  故而,也想不出,女人怎么就会死。
  那时候,在人们普遍的认识里,"断气"就是"死"。
  用现代话讲,可以演绎为"死亡判定的标志为丧失自主呼吸"。
  当然,对于医者而言,即便在那时候,也不会这么无知,总还是要把把脉。
  事实上,男人确实给断了气的女人把过脉。
  只不过,那是在断气半个时辰之后了。
  那"真空"的半个时辰里,他被"报应"两个字和女人明明已经生产却仍旧高耸坚硬的肚子吓懵了。
  想起把脉的时候,号不出脉了。
  女人手脚冷透,四肢肩颈开始发硬。
  其实,即便能号到脉搏,就当时的医疗水平来讲,十有八九,也很难"起死回生"。
  男人丢开女人号不出脉搏的手,看着落生却久久不啼哭的女婴发呆。
  这时候,忽然来了个带闪电的炸雷。
  震耳欲聋。
  充满血腥气和死亡气息的产房里,一切似乎都在瞬间动了一下,包括已死去的女人。
  当时,女人还保持着生育时的姿态。
  森白的闪电光划过的瞬间,男人瞥见女人涂染血污的白森森的下体,真真感到,她的双腿异乎寻常地动了一下。
  他惊恐地欺近女人,借着后来断断续续的闪电端详。
  他几乎真切地看见,女人本还称得上"漂亮"的面庞,倏而变型。
  再要看时,闪电没了,烛火也灭了。刚刚看见的女人面庞,在眼前的黑暗中,成了模糊的映像。
  他使劲想看清。
  随即便后悔想看清的企图——映像清晰起来时,并不是他熟悉的女人的脸,而是一张黑黢黢的大脸——三角眼,隐含凶煞之气,如同奄奄待毙只求最后一搏的猛兽!
  似乎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又一个炸雷打来,没有闪电。
  产房一角的屋檐被雷击震歪,整个屋子发出摇摇欲坠的声响。
  男人瘫倒。瘫倒的瞬间,耳边响起个阴森声音:"到底还是有报应……"
  男人确信,他和刚落生的女婴,以及已死去的女人,注定要被埋在这屋子里!
  他怎么也抬不起逃离的脚步,甚至不能伸手抱起一直没声音的女婴。
  他的手僵硬、麻木,似乎只剩口舌能动。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报应"、"报应",一头栽到女人大开的两腿之间。
  第二章 梦魇般的夜晚
  那天白天,没有一点儿要下雨的迹象。
  那个季节,也不该是下雨的季节。
  更别说是那样天翻地覆的大雷雨。
  按推算,母亲还不该生,至少也还差十天半月。
  可父亲已经在准备了。
  比如:去镇东头儿,定会好了全镇乃至整个长洲府最牢靠的接生婆,下了挺重的礼,再四嘱咐说母亲高龄临产,求着多用心力。
  接生婆受过不少姚家医术的好处,答应得痛快。
  又比如:一早让祖父给孩子取了名,男孩就叫"天禧",女孩就叫……
  不不,不能是女孩!
  是女孩的话,何时才能有儿子?
  不再娶,难有了;再娶,可不是又多了个女孩,财帛上还是难!
  为不"招来"女孩,父亲劝住祖父不取女孩名字。
  还比如:为确信怀的是男孩,父亲硬拉着母亲,捧着大得奇怪的肚子,到几十里外的"孝觉寺"占卜。
  住持在那几百年香火古寺里的老僧"苦通",传说能看透天机,而且倔得可爱,从不打诳语,尽说些人不爱听的话。
  苦通老和尚也不怕人不高兴,称有佛陀护法,百无禁忌;加上给人问卜,从无银钱瓜葛,腰板口齿自然硬气。
  却不知,那些中听的不中听的,十之九九,竟是中的!
  父亲拉扯母亲,拼了命奔去,想也是冲着老僧的神奇和诚实。
  "苦通"属何宗何派,父亲母亲没听懂,只明白,跟"孝觉寺"并非同宗同派,其实是"作客"僧,只不过来的早,跟已圆寂的前住持投缘,又能吸引香客,便长留下来,被同寺的异宗晚辈,当喘气的佛供着。
  老和尚听明白夫妻来意,略端详了女人一下,便请男人去内室,很机密地谈了好一阵。后来,男人气哼哼出来,叫留不住,铁青着脸拉女人走了。老和尚那追的架势,很似没说完。
  类似情形,寺里僧人见多了。
  苦通长老不是巧舌讨喜的算命先生,来问运命的,十亭人倒有六七亭,铁青着脸走。想必是听到了厄运,心里怨老僧发咒。没闹气走了的,欢喜的也实在少。
  有小僧问苦通,怎生那么多人,伸着脖子来,攥着拳头走。
  苦通轻描淡写地说:"伦常之世,自是不如意者多,如意者少之又少。便是那少之又少的,暂且如意了,也未必长久……"
  小僧又问:"那可不就是,总也难如意了?"
  苦通便赞小僧通悟,说:"如意者,不如意者,其所谓意,盖由私心妄欲生发,而人皆不自觉,竟以为运数当得;殊不知,那意本不当,如了未必吉,不如未必凶……"
  寺僧们听了,想通很多;遇见不高兴走了的,也不追留。苦通和尚自己更不去追,偶尔会闭目合十叨咕:"有吉即有凶,万理皆然,只求吉言不问凶,所为何来……"
  可那天,他父亲愤愤拉了母亲走,苦通竟追出来,叫喊着"施主留步"。声音、调门,惊动全寺。没亲见的,还以为听错了——苦通大师,几曾如此惊慌过?!
  苦通踉跄追出,后面一大帮寺僧,都围着他。他却对远去的夫妻跪下,呼天抢地哭喊:"施主留步啊!老衲叩请女施主暂留!便是你夫妻不畏,也请念苍生之命吧……"
  女人捧着肚子,走不快,跟住男人很吃力,流着汗停歇住,问男人那老僧喊个什么。男人铁青着脸说:"都是昏话,听不明白。"
  女人便不再问,笨笨跟住男人。
  苦通追到山门,不见了他夫妇,竟瘫倒晕厥。寺僧慌忙抬回去救治。直到日落,老僧才醒转,却似被摄去魂魄,呆呆的,不闻不语。
  当时,寺僧都觉得他是老了,索性供养起来,再不接待问命的香客。
  谁都未料,这苦通经那一下,竟呆呆的十几年无一言一语!
  十几年里,寺僧换了不少,除了送水米换洗,权当他死了。他的"故事",也渐渐传得少了。
  怎料,十几年后,那三角眼的潺弱后生一进山门,老僧竟忽然说出一句:"佛法无边,到底来了……"谁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全惊呆。
  老僧苦通追他父亲不得,晕倒,再醒来时,变天了。
  姚家所在的镇子,似乎一下入了夜。
  刚奔波回来的母亲,忽然腹痛。
  紧接着刮起大风,吼得像狼叫。
  长洲这地方,人们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听见那样的风声。
  雨先开始并不大,就像母亲破出的羊水,先只是有些淋漓。
  等到羊水一泻千里,雷雨已大得人不敢动窝了。
  母亲疼得死去活来。父亲慌得跌跌撞撞。几番想出去找那个拜托好了的接生婆,几番又被惊雷大雨吓退回来。
  因研药、守田,姚家在镇子最边临田依山的地方,找那接生婆,必要穿过整个镇子。
  镇子虽算大,还依地势转了个弯儿,可放在平时,徒步横穿,也不过一两餐工夫。可昏天黑地的大雷雨下,这一两餐工夫的路,就万难了。加上父亲眼见两宗雷劈人的惨状,腿也软了。
  最后,他不得不决定,自己接生!
  柴被浇透,生火烧水,一时都成了大麻烦。
  父亲什么也顾不上了,就那么干嗦嗦硬生生入手。
  他不是不心疼女人,可他明白,再不生出来,女人更险。
  一边胡乱劝慰着,一边紧张动作。
  女人起先惨叫得吓人,后来慢慢变成哼哼唧唧。
  男人听见,女人含含糊糊说了些话,能记得的有三句。
  第一句是刚开始的时候,女人底气还足,尖叫着说:"快些吧,肚子要顶破了。"
  第二句是哼哼唧唧的时候,女人虚着气,喘着:"可成了么?疼得没知觉……"
  最后一句,是女婴出来的时候,女人虚着声,已听不见喘:"生不动了。舍了吧……"
  然后,女人就再没声息了。
  再然后,对男人来讲,一切都像是梦,是梦都不曾梦过的魇境。
  也许,他真的相信是在梦魇中,喊着"报应"栽倒在女人脚边的时候,他很可能没打算再起来。
  可是,房子没塌。
  吱纽纽响了一阵,居然稳住了!
  虽然整个儿歪斜着,可的确稳稳当当。
  又是一阵隆隆的雷,男人缓缓睁大眼。
  借着哆哆嗦嗦的闪电,从他所在角度,女人高耸的肚子,看去就像深不可测的山。
  一个更响的炸雷袭来。
  男人本能地抱住脑袋,想这下真完了。这下……
  还没想到后面,男人的一切视听、思绪,都被眼前景象吸了去,再不感觉别的——在他眼里,似乎从哪儿来了亮光,让血污潮湿的屋子,显出天黑前或天亮前的那种浅浅的清晰。浅浅的清晰中,正对视线的女人的肚子,咕隆隆动了起来!像是什么在里面翻腾。
  动得那么厉害,以至于女人僵伸的手臂,也跟着动起来!
  他吓得猛起,跌坐,再猛起,使劲眨眼、揉眼,确切了所见,急惶惶扑过去,不知哪来的胆量,唰地掀了女人上衣,见那纵横着斑斓纹理的肚子,水浪般波动!
  夫妻十几二十年,他从没端详过妻子裸露的肚皮,不管是新婚时,还是妻子怀孕时。
  从医二十多年,也委实没见过随便哪个女人的肚皮。
  所以,布满妊娠纹的肚皮,在他是陌生的。
  那涌动的样子,在他是骇人的。
  一瞬间,他竟想到老虎的斑纹。
  女人明明已死,可肚子竟在动!
  而且动得如此厉害,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男人认定,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妖祸之物。
  又是两个炸雷。
  男人再不能支持,抱头跑出,留下死去肚子还在动的女人和生下不知死活的女婴。
  他低哑地嘶吼着"妖孽"、"报应",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惊得老父倚门观望,问他生了没有、是男是女、媳妇是否大安,他口里只有"妖孽"、"报应",披头散发,一脸青须须的恐怖像。
  老人吓得跟住,几番想去产房,几番又放弃,牢牢跟定疯了般的男人,眼睁睁看他摔砸家什,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僵硬麻木的手不住哆嗦。
  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被又两个接连的炸雷震住,男人停了摔砸,痴然瘫软在狼藉里。
  老父战战兢兢走近,蹑手蹑脚收拾,张了几下嘴,都没敢出声问。
  忽然,男人跃起,直扑老父。老人惊得僵住,被扑倒。
  男人紧抓着老父的手,缓缓举到眼前,眼里闪着从没见过的决然光芒。
  老父惊恐:"儿啊,到底怎么了?"忐忑看被儿子牢牢抓住端详的手,猛一震——手里一把家什,都是勘验死者的工具!最显眼的,就是那把用得不多、保养很好的刀。专门划开肚子的,刀!
  老人跟儿子奔进产房的时候,才知道媳妇已死去。
  他只看了一眼就避开目光——已死去的儿媳,本来因生孩子,又被掀了上衣,等于全裸。这岂是他该看的!
  不仅不该看,简直应该马上离开,离得远远的!
  可老人没离开——就那一瞥,他就看清,媳妇的肚子隐隐在动。
  老人惊恐地抓住最近的柱子,没意识到,用的是那只时常僵硬麻木的手。
  更没意识到,此时此刻,那手抓着柱子,是那么紧。
  "真死了?"老人紧抓柱子,紧闭眼。
  "死了!"男人颤抖的手,握着开肚皮的刀,一点点接近女人斑斓涌动的肚皮。
  "把过脉?"老人的手抠下木屑。
  "没了!真的!"男人手里的刀碰到女人肚皮,浅浅用力下去,血缓缓、稠稠地漫出来。
  "你要干吗?"老人的手指已吃进柱子。
  "不知道。"刀锋划过肚皮,划出血沟。
  咔嚓!
  可能是那晚最响的一个炸雷,惊得老人瘫倒,紧抓柱子的手,深抠着划下,竟在柱子上留下老长老深的划痕!
  男人的刀,骤然深深剖入女人肚子。
  同一个炸雷,震塌了镇东头接生婆家房屋的一根椽子。
  房子没事,可偏巧接生婆正经过,当头砸个正着,脑袋裂得喷白。
  男人从女人洞开的肚子里取出那团血污肉体的时候,接生婆家的人发现了她的惨状。捧着血污肉体的男人和见到四溅脑浆的接生婆家人,都惊得出不来声。
  被父亲捧在手里的,就是他。
  他身上的血污,不都来自母亲,还有自己的——父亲刚刚那被炸雷惊得深入的一刀,划破了他的屁股。
  父亲的手摸到他屁股上伤口的时候,他哇地哭出来。
  父亲吓得把他丢开,他刚好落回母亲被剖开的肚子。
  母亲虽已死,可肚里还残存温热,也当然还是他熟悉的柔软。
  他哭出来的时候,已经出生好一阵、一直没声息的女婴,也哇地哭出来。
  是祖父把他从母亲肚子里再次取出的。
  那一刻,祖父已顾不上避讳死去儿媳的裸体。
  祖父把他抱起来的同时,父亲抱起了女婴,他的同胎姐姐。
  按传统,同胎出生,以先落生者为长。
  据说,这跟现代医学认定的正相反。
  可那时候,谁知道几百年后该怎么论。
  便是现在,人们多少听说,甚至明白了些究竟,也还是更多依传统论长幼。
  父亲抱着姐姐不撒手,祖父给他擦洗包裹了,抱着告诉父亲:该高兴。
  捧着他给父亲看,说:"天禧。天禧啊!"
  父亲勉强看了一眼,马上惊得倒退,喊着"什么天禧!祸胎!祸胎!!"手里的姐姐,差点儿掉地上。
  父亲看到的"天禧",长着一双三角眼,"小老头儿"式的面孔眉宇间,隐含凶煞之气,如同奄奄待毙只求最后一搏的猛兽!似乎在哪儿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祖父认定父亲着了魔障,抢过姐姐,留下句"给媳妇收拾清楚,好装裹下葬。"一并抱走两个新生儿,躲开父亲。
  父亲磨蹭了好久,才按家传之法,给母亲缝合了肚皮,擦净了身体。
  换了最后一盆清水,打理母亲脸庞的时候,母亲微闭的眼睛,似乎倏而睁了一下。
  父亲吓得跳开,最后一盆清水碰翻。
  母亲的眼睛,在铜盆落地的声响中,缓缓闭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名惊人的雷雨停了。
  停的那么突兀,好像从没有来过似的。

在北京的夜空在北京的夜空,我像一只蝙蝠翱翔着,电波永不消逝童年的时光岁月,依然激荡还可以闻到,过去的气息你依然,走在静静的湖边过去的石舫,是否依旧那轻轻的芦苇,青蛙是否还在中间鸣叫昨天的树丛,蝴蝶的传说我有一个梦,哪天变成一只蝴蝶可是现在不行,因为我只是路边一个蚕蛹我知道,幼虫的成长是历尽风霜,惊心动魄的我知道我要躲避天敌的追赶我知道我的保护层不是那么坚固我知道营养和时间留给我的诗歌默默无闻人总是需要进步,成长需要被理解,支持在社会上发展,到被认可有才能的凭本事,没才能的凭身世什么都没有的呢,凭机遇和钻营所以有追爱情,碰机遇之说幻想有人说句话,批个条可以使自己鲤鱼跳龙诗歌无限水水沸沸扬扬,无孔不入无声无息,弹指挥间小则碎为细滴,大则吞噬宇宙悄然到你的脚下生命源泉,永无宁息水承上启下,奔流不息承载万物,浩瀚无边纷纷淼淼,浩荡无疆水,你是柔和钢的结合是力量和静谧思人生感觉苦涩参半总是后悔年轻的荒唐和酒后充血膨胀说出的话每次都是哭泣着说爱你每次的爱你都是对不同的女人看到她们伤心的离去你不由的想离开了赌场上输掉最后一块钱做个自我惩罚随船在海面上漂吧南美之夜(DavidArkenstone)SongofSheherezade我看见了,夜幕低垂远方的灯火,是你的眼睛在流泪吗?我听见了,你低低的呻吟,伴着雷声共振我感觉到,你的音符,像波浪一波一波,把我向前推,直到高山大海诗歌墓地人生再次看一下我的墓地这将是我的归宿绿草和小白花会眷恋着我也许时常会有鸟儿经过会落下嘴里叼着筑巢的草要不干脆就把巢安在我上边陪我共经风雨我能想象你们来对我膜顶崇拜痛哭流涕的样子但是我其诗歌忍既然被打的起不来干脆趴下既然骂不回去干脆闭嘴连眼睛也闭上逆来顺受你没有看见连狮子在强敌之下也露出绝望了眼睛哀嚎的像它以前的猎物温顺,还不挣扎甚至在被咬住前爪还要伸出舌头舔对方,换取与寂寞决战小提琴一拉泪就下来了寂寞这个胖胖的玩伴,又来了它从弦上弹了一下,跳下来微笑的看着我泪眼朦胧,我看不清它的长相只觉得它像那些孤独的佛跟庙里的坐姿一样顿生灵感,要看看那些真佛是否跟我一怀旧文双边散人(歌词)我站在海角天涯,先人足迹先人气息在惊涛骇浪之间,浮现出战时赤壁没有战鼓旌旗雷动,没有残缺的尸骨填满沟壑只有依稀仿佛看见的是你那苍老惨白的脸背后是长江黄河,流不尽过去的历史手摸着发黑睡吧,梦文双边散人人生,到处是繁忙睡,是你造梦的时候全身放松,没有一个器官活动只有呼吸按摩着胸部静静的进入另一个世界外边大雪纷飞北风呼啸,雕像上开始结冰圣诞老人被冻跑你躺在温暖的火炉旁双手对插,喝了
让人醍醐灌顶的哲理句子,精辟深刻,耐人寻味一细细品味生活中宁静烟火,认真感知周边的美好风景伸出手去触摸,迈开腿去追逐。心中有诗意,岁月不曾老,诗意地生活,不负此生!二行走在人生旅途,我们触摸的是多棱的生活,无需为艰难哀叹,值得深思的感悟短语,句句走心,读读受益很多一面对危机,不必怀疑自己的判断,要保持头脑简单,敢于去干所谓办不到的事情。二生活就是这样,脚长在自己身上,往前走就对了,直至向往的景色,变成走过的地方。三永远都没人懂得我的心。寂寞有内涵的感悟短语,句句精辟,入人心扉一人生如棋,有进就有退,要学会善待自己,别去背负太多。在所有的经验里,把所有的恩恩怨怨纷纷扰扰,通过人生这个字眼来淋漓尽致的演绎。然后,在所有的啼笑皆非里让我们思考人生,看透人生。朋友圈值得深思的人生感悟句子,耐人寻味,让人受用无穷一人生就像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没有彩排,每一场全是现场直播。把握好每次演出则是对人生最好的珍惜。二一切痛苦的根源在于我执。我执的因在于我们沉浸于贪嗔痴慢疑的泥沼里不能自拔,有时现实走心的感悟短语,精辟睿智,让人一读再读一也许,我们只有经历人生的荒凉,才能到达内心的繁华。假如你未曾拥有,你永远也感受不到失去的心碎假如你未曾失去,你便永远没法明白拥有的珍贵。二新的一天开始,要继续勇敢追梦为爱付出拒绝醒悟人生的睿智短语,意义深刻,读读收获很多一人生有很多的选择题,选择适合自己的,选择自己想做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的。演绎自己的人生,别为其他人的眼光而活,更不要因畏惧现实而逃避。二随口答应,还不如认真回绝。答应有限,精神朋友圈简短犀利的感悟句子,睿智深刻,值得一读一人生不易,带着一颗童心前行的人,才可以时刻感受到幸福。在人生这条路上,愿你走过半生,仍然童心未泯。二能给你安全感的不是人,也不是钱,只是一个有钱人。三不管你怎样淡泊,不管你怎样不朋友圈里有内涵的感悟短语,精辟犀利,让人受用无穷一引路靠贵人,走路靠自己,成长靠学习,成就靠团队。起床不是为了应付今日的时间而是必须做到今日要比昨日活得更精彩!二没人天生就能让自己的人生一帆风顺。所谓命运,实际上是通过各种折腾,我知道,你情非得已情非得已文陈官煊我知道你情非得已才依依不舍远远离去可你留下的那些往昔够我一辈子去慢慢回忆世俗的力量有多强大我知道它能撼天动地你的爱曾像火山爆发温暖了我整整一个冬季虽然爱得死心踏地最雁南飞,雁南飞雁南飞文陈官煊雁南飞,雁南飞雁儿南飞为了谁秋霜秋叶秋草黄一路鸣叫凄凄泪雁南飞,雁南飞雁儿南飞心儿碎日里思君几番苦夜里梦君几多回雁南飞,雁南飞可否去赴七夕会离愁别绪无处寄留下与君相依过达达尼尔海峡施施然过达达尼尔海峡文施施然迎着冬日冷风伫立船头的除了我,还有成群的海鸥浪头和邮轮一起轰鸣。那巨大的海洋的胸腔,容纳人类懦弱,狂妄战争和贪欲的迷途前方是伊斯坦布尔,是欧洲。身后地理上的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