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父母的一碗水

　　原标题：一碗水；此处因标题字数要求更名：来自父母的一碗水。
　　【前言】 每当婆婆说起妹妹的婆家，阿娟是既好气又好笑：如果自己有学历有能力，哪怕是只有其中一样，会成为他们家一份子？可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啊，否则父母家的路千里迢迢，路费也不少。别说常住了，短住都住不了；再说了，自己不被父母待见，确实是事实啊；那原因只能是：自己不如妹妹了！至少对旁观者来说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这世间，又有哪一种伤害的杀伤力能抵得过来自父母的！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阿娟爽约
　　本来这个国庆节前一个多月就和邻村同学阿娟约好聚一聚。真的是白驹过隙，初中是我印象最深总被想起的一段记忆，那是一段最温暖最温情的书香岁月，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和明枪暗箭；
　　一切还都历历在目，年轮却已跨越二十载！如同卷轴般时时在脑海舒卷、闪现！我们也大概有将近二十年没有见过面了。阿娟虽然算不上远嫁，但是婚后不到一年便随着婆家搬迁到了离老家几千公里之外的它乡发展、定居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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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本来约好的见面阿娟却提前爽约了，电话中满是嘈杂，夹杂着候车大厅检票员通知检票的声音......。
　　【再也不回那个家了】
　　大约一小时之后阿娟电话回过来了，一开口便是泣不成声，好不容易等到一句话，说的却是再也不会回那个家了，确定她和孩子安顿好我这边只能安慰：稳定一下情绪别哭了，别吓到孩子；带好孩子，下了车再说；
　　原来，3日一早天没亮便领着孩子出门踏上了回家方向的车，没改签了车票在县城旅店里住了一晚，现在已在回家的列车上。
　　合着在家满打满算都没待够两天啊！临近国庆那几天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联系，关注着天气预报，憧憬着趁这个不冷不热的季节带孩子去附近哪个景点转转，否则孩子上小学之后就更没有多余时间了！回家也从我家这边坐车，票也从这边订好了！
　　事情的导火索是：阿娟有一个女儿，今年6岁了，她妹妹有一个7岁的女儿，5岁的儿子；在一大家子看电视的过程中，孩子们挤到一块儿自然是将遥控器紧紧把在自己手中，调着自己喜欢的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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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们将电视调到一个儿童频道停了下来便丢开遥控器玩了起来；大人唠嗑，电视就一直开着；
　　一会儿出现了一个儿童节目表演的画面，孩子的小姨就让孩子们给外公外婆表演节目。看到外甥们小小年纪衣饰精致，又能歌善舞，能言善道；本来玩的好好的，这一来自己的女儿却显得灰头土脸，生涩害羞，吓得直往后躲；被外公外婆说窝窝囊囊的，在小姨小姨夫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中更加躲闪，怯生生的；
　　姐姐和弟弟被外公外婆围着宝贝长宝贝短伺候着，对自己爱答不理还被从身边推开,被姐姐和弟弟说是＂村姑＂、＂乡巴佬＂走开，作为长辈的外公外婆没有纠正，作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父母都没有制止；
　　她说在那一刻恍然若梦。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一切，血往上涌。但是，妹夫在场强压心头火；甚至说出了就不应该生下女儿这样的话；我在劝她：千万别拿这话说孩子！
　　妹妹翻着手机里孩子们表演的照片介绍给父母看，这是幼儿园大班的，那是小班的；父母乐得合不拢嘴；看看旁边的女儿；阿娟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如同一个被冷落的局外人，听着听着神游天外了！
　　【看看人家那孩子】
　　第二天，妹妹妹夫领着孩子们开车去玩，阿娟的女儿拿着她的手机在看，一群小孩穿着表演服天真烂漫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表演，女儿看得津津有味，孩子的姥姥说了一句：看看人家那孩子。 就这句话引爆了阿娟十几年的委屈！
　　阿娟自小不怎么被母亲待见，反倒是伯娘待她胜过亲妈，大伯大娘没有姑娘却又特别喜欢姑娘，待她胜过自己的亲儿子——她的两个堂哥，当然了，她这两个堂哥堂嫂待她也十分好，彼此年纪相差较大都把她当成了小孩子般对待。
　　她初中没读完便被要求辍学 ，那会儿她想向别人那样去学一门手艺，像理发之类的，上职高肯定不会同意；想和前面辍学的同学一块儿去学，却被父母阻挠：家里没钱、不是学习的料，要求跟着姨家的表姐去工厂流水线打工；
　　这期间，只要她不打电话父母永远都不打给她！ 即使她打回去电话中也是一遍遍嘱咐别乱花钱再无它言；
　　只要在家，做饭，做家务，喂猪，割草都是雷打不动的，妹妹却像个娇小姐。初中，每周两天因为没有同行的伙伴父母不放心必然有一位陪着去县里学习舞蹈，美术课，不太忙时父母都陪着去，下课了一家三口去逛个街买件衣服什么的其乐融融。
　　当然了，这是她在妹妹QQ空间里看到的！ 初中三年风雨无阻，妹妹还隔三岔五抱怨着不想去，每一次都被哄着；阿娟却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些课本来投资就大，又是一个小县城里资源少，费用更高，随着越来越深入的学习父母的收入显得有些吃力，经常给阿娟诉苦，阿娟的工资成了主要部分，这一承担就是9年多；
　　这9年多里，电话中父母的叮嘱除了别乱花钱多了一句别找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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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工资是涨了点可妹妹高中开始费用越来越高，直线飙升。她过的更是捉襟见肘。姐妹俩的关系一直算不得多亲密，妹妹上初中后更是渐行渐远，过年在家也说不了五句话；
　　高中开始妹妹的朋友圈里始终是一派岁月静好，生活仿佛是电视剧般！经常出去写生走了不少地方！而她的足迹没走出工厂10公里之外；
　　妹妹大学毕业第二年就将结婚提上了日程；毕业了她总算可以缓一口气了，虽然打工十来年手里没存下一分积蓄；
　　妹妹已经结婚，她的结婚对象还不知在哪里，大概半年之后，父母开始催促她找个人结婚；开始介绍各种相亲对象。
　　不是离异带孩子就是有点小残疾；一次妹妹妹夫介绍了一位离异带两个孩子的男士，这让阿娟很是气愤，不肯见却被父母埋怨了好久，说是不给妹妹婆家面子 ；
　　慢慢的父母觉得阿娟迟迟没结婚让她们很没面子，抬不起头；成天甩脸，唉声叹气；以至于阿娟听到父母的叹气就心慌，有了一种负罪感；
　　终于，和老家附近村的一位相亲对象认识不到半年匆匆结婚；
　　婚后生了一位姑娘，婆家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只是没出产房麻药劲还没过，就对阿娟说再生个男孩；对这个女孩没有隔辈亲、也没有普通家庭爷爷奶奶对孙辈的呵护，如今二胎开放之后更是催着生儿子；孩子爸也对这个孩子很冷淡，自己有时就在想：若有一天自己离婚了，她最不担心的就是孩子的抚养权。
　　但是，自小的经历让她认为自己仅有一碗水难以保证能端平，而且条件摆在这里，喜欢孩子却也不敢生，又怎能保证第二个孩子不是女孩？生活一地鸡毛，如同温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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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火车上想了无数遍自己匆匆回来被公婆问起来怎么说？又少不了一通被念叨匆匆来去和路费过不去，想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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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真的体会到了那句结了婚的女人是没有家的这句话！而自己结婚前那个家对自己也没有多少温情！最起码的还可以回去，如今怎么回去？自己回去都费劲了，还拉个＂拖油瓶＂；结了婚的女人没有家，可那娘家的大门明明向妹妹敞开着！看来也不能一概而论！
　　这些前情往事她从未提起，此刻却涌上心头一股脑倒了出来；然而，并不是每件事都能被感同身受，能够被推己及人；母亲的一句：家里穷，那大学也是阿青自己考的呀，现在家里还不是靠阿青在帮衬；大过节的就是回来让自己受气的？
　　这句话让她瞠目结舌，浑身无力，不想再说；她的委屈刚出口便被母亲的话噎的生生闭了嘴，只有眼泪止不住啪啪往下落，本已没了声音却引得母亲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看到此情此景：大骂她回来找事，不怕人笑话，不怕被妹夫笑话，滚回去别再来了 ，越活越倒流了，声音足以传遍了左邻右舍。
　　前一天她在用手机，将母亲的手机随手拿给孩子玩，无意中发现母亲和妹妹满屏的聊天记录；好奇心驱使，再往下看，过年母亲给妹妹两个孩子都发了红包，包括儿童节也有红包！自己的孩子却从未见到过来自姥姥姥爷的压岁钱，甚至电话中都没有被提起过！
　　我们刚上初中时，学校是没有这些专门的＂小三门＂课程的，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作＂小三门＂；＂小三门＂居然可以加分！
　　阿娟妹妹是学校开设课程以来的第一批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之一，是唯一一个来自周边堡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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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成长的那个年代衣服，尤其家里两个男孩或女孩的，都是老大穿完老二穿，甚至捡亲戚家哥哥姐姐衣服穿，更有的弟弟穿姐姐的鞋子上学被人取笑的也不在少数；
　　但在阿娟印象中都是捡姨家表姐的衣服穿，即使她穿小了，也没上过妹妹的身，尤其妹妹上高中以来反倒是她没少捡人家的衣服穿！
　　她问我：你能体会到咱们上学时，因没交学费自己被多次点名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的感受吗？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印象中，班级里，学校里经常有因欠学费的被点名站起来，每一次站起来的同学都有挺多，甚至占据了全体的一多半，我这位从未被点过名的学生从不曾感受到那些站起来同学的心情，原本以为她们也不会有多大的触动，毕竟同时被点名站起来的有很多；
　　此时，面对阿娟的倾诉，宽慰的话语无从说起！大学时选修过的心理学也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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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阿娟提到她妹妹学舞蹈什么时，起初心里一直都有个疑问：是亲妹妹吗？
　　即使现在，普通家庭的孩子既学舞蹈又学美术，乐器的都算得上是奢侈，况且一学好几年，作为一个闭塞农村，父母土里刨食的孩子简直是名媛般培养。而且那会儿尤其女孩子都不怎么上学，能上完初中的更是少之又少！
　　[玫瑰] ​[玫瑰][玫瑰]题外话[玫瑰][玫瑰][玫瑰]
　　​​[比心]我们小时候，电视中出现同龄甚至更小的孩子唱歌跳舞的画面。有长辈偶尔会说：看看人家这孩子，当时甚至这一度成了我们＂没有艺术细胞＂孩子看电视时的忌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比心]在电视中，书本上看到少年宫，觉得那是一个很美好的词，充满着向往！虽然从未上过音乐课，但是音乐书扉页歌剧和舞蹈的剧照图片，各种乐器的图片彷佛一道光一遍遍不厌其烦看，沉浸其中；那感觉仿佛自己也置身了其中；
　　​[比心]我也喜欢舞蹈，喜欢美术，喜欢各种乐器一切美好的东西，是自幼就喜欢；可是却没有条件，是当时的成长环境中根本就没有这些，再后来有了这些即使再想学也不忍心和父母提要求，甚至当着父母的面都不敢流露出想学的渴望；
　　​[比心]一位大学同学，是在城市长大的自小就听过、见过这些；但是家里条件不怎么样从没有接触过，更别提学了，她曾说过：填个信息，尤其简历我最怕看到爱好，特长：
　　我没有特长；我喜欢钢琴，小提琴；爱好高尔夫，保龄球好多好多；可是这些我都只在电视上看过从未见过实物，更没有亲手摸过，我甚至都没有亲手摸过电子琴，如果填写了，人家看到肯定要问起，如果一不下心和人家的特长爱好＂撞车了＂邀请你交流、切磋一下，我是一窍不通啊；有生之年一定要看一看真的！
　　俗话说，父母子女是前缘， 之前觉得不被父母喜欢或许是因为在父母眼中不够懂事，长得不如受宠的兄弟姐妹好看什么的；后来觉得那些喜欢幼子的父母可能大一点的孩子出生时自己也年轻，第一次做父母照顾起来比较生涩；喜欢大一点孩子的可能是陪伴倾注的较多，幼子的成长中他们在拼事业？如今却也不这样认为了；或许人和人之间这种叫做磁场的东西，在父母子女之间也存在着！
　　电视剧《大宅门》里白家老太太偏心老三，不喜欢老大；是因为老大不够优秀？显然不是。
　　老大三兄弟中医术最精，是御医，家族的门面；在整个京城也是赫赫有名，智商、情商一等一，孝顺，宅心仁厚，不计较却又一切尽在掌握中；
　　老三媳妇虽然背地里称呼其为傻老大可心里却很佩服又有几分忌惮。说老大虽然傻但是账上的事、柜上的事一清二楚；因为三弟的贪污造成柜上帐房先生和管库打起来二弟也是着急求救大哥；老三极度自私，自家的买卖，公中的银两也要贪污，作假，以次充好！
　　老大为了不让父亲操心，几次自掏家底补三弟贪欲造成的窟窿，自己家的光景却过得清贫不堪，白家老爷和二奶奶说过：若是老大在还能帮衬你；
　　可是老太太就是不喜欢啊，就喜欢不着调的小儿子啊；在外人面前大儿子买的点心看都不看，满脸不耐烦，看到小儿子的却脸上乐开了花；当着大儿子的面，外人的面都毫无顾忌，不留情面！
　　可《大宅门》里演绎的毕竟是大富大贵之家的状态，阿娟父母对两个孩子的区别对待着实令人惊讶，对小女儿的付出着实是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阿娟说：现在心里好受了很多。不像之前，想一想都眼泪不受控制；母亲那句：家里穷，大学是阿青自己考的，家里是阿青在帮衬的。让她寒心！
　　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为相差仅三岁妹妹的爱好特长添了砖加了瓦，其实也算不上是特长爱好，只是父母得知了＂小三门＂这么个事情之后，担心妹妹考不上高中和大学如同抓住了稻草；
　　之所以学了那么多，也算是遍地撒网；报志愿时，父亲一心想着往天津，北京，上海、深圳这样的发达城市走，开开眼界；
　　就这母亲还经常提起：说妹妹初中才学，起步晚委屈了！自己一把年纪了，想让自己孩子学个特长沦落到如此吃力！自己的婚姻真的就是那句老话的写实：为了穿衣吃饭。如有来生，只为自己活！从今往后，只为自己活！
　　九年多的资助，从未求过回报，却也不曾想，居然换不来一个主动的电话关心，妹妹更别提了：即便是过年都没打过电话， 横亘在她们中间的一直就不是距离如今早已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至始至终，在父母的娇惯之下，妹妹就是独生女般的存在。
　　自己每一次打电话回去，父母都匆匆结束对话，哪怕说的是给他们在网上买的什么东西到了记得去取一下；或许如今的父母早已不稀罕了，可他们不曾知道，这些是自己省下来的，买给自己是万万下了手的！
　　家里有什么事，尤其是好事首先想到的是妹妹一家；也是在一次无意中从姨娘姨爹那里得知，父母认为小女儿婆家条件好，担心被另眼相待，全款出资陪嫁一辆二十多万的车；自己一分都没有，以至于经常被婆婆拿来说，没有单独和她说过，当着她的面和亲戚们，朋友们没少说！
　　打工那会儿，她们同一批入厂的年龄差不多算是同龄人，都来自山沟沟里，有的甚至更偏僻，刚开始没什么区别，慢慢的差距被拉开了；
　　​​​[比心]发了工资人家也往家里寄钱，但是人家会分成两部分只寄一半回去；她自己则是只留很小一部分勉强够吃饭最起码还得十来天光在宿舍吃饼！
　　即使这样，还偶尔被母亲说：谁家的姑娘寄了多少回来！年轻人无忧无虑下班聚到一块儿总是唧唧咋咋讨论：休息去哪里玩，拍大头贴去，买新衣服去，逛街吃什么去。这些她都插不上嘴；
　　​​​[比心]好不容易盼来一半天的休息，集体活动总是缺席，慢慢的也不叫她了；而且出发之前她也自觉躲出去！
　　​​​[比心]人家回来说起见闻，试衣服，化妆品，翻看照片意犹未尽，她只能黯然，想着明天去食堂了买几个饼放到宿舍吃——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饭卡上的数字只能以饼充饥了！
　　​​[比心]她的好多同学辍学打工的，半年之后再见面已是如同整容般，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一对比她自己像是一只丑小鸭，买一只唇膏都犹豫！即使买了之后，总有一种自形惭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使用。
　　直到现在，自己领着个孩子，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的，几千公里的路程，父母没来一个电话；若是抹不开面子，妹妹也不曾来一个电话！或许自己真的丢脸了！这一下，自己现在在娘家婆家真的是成了孤家寡人了！但是，心情却从未有过的轻松！
　　其实，当时她就向父母道歉了，可是父母并未理会。反倒在妹妹妹夫领着孩子回来之后又一番哭诉！她如何待得下去？
　　或许，自己为妹妹，为家付出了这么多也只是一厢情愿感动了自己。即便是没有她的工资。妹妹的学费、生活费父母也照样可以供得起，自己的那点本就杯水车薪，九牛一毛；自己从不曾要求回报，更不曾想过到头来居然成了一个陌生人，连个6岁的孩子都被连累 ；
　　再或许，父母认为那是她本来应该对父母的回馈，只不过这份回馈提前了而已！
　　至于那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真的是连个外人都不及，还有她的那些工资资助更是可笑，那是人家父母乐意，或许人家的心里面认为那是父母给予的，应当应分。
　　其实，自己当时的工资不算低，都是计件的。父母诉苦供养妹妹上学花费大，对她的那些叮嘱，这让她更是拼命加班。苦笑：其实自己还是不算笨的，每月拿到的工资是宿舍工友里最多的。
　　她第一次听到＂三本＂这个词，还是在工厂时，无意中听到宿舍一个姐妹提起。当时，姐妹们知晓她有一位读三本大学的妹妹，再听那个舍友的陈说，都觉得不可思议。有的甚至戏谑问她：你不会不是你爹娘亲生的吧？你爹娘都能供你妹妹读三本，家里条件不差吧？你过得这么仔细不会是悄悄攒嫁妆钱吧？几乎整个车间都知道她有一个三本大学在读的妹妹。那惊讶的眼神今天都记忆犹新。那一刻她真后悔自己多嘴！
　　当年在工厂宿舍，其她舍友出去玩自己终于光明正大吃着饼看着妹妹的朋友圈满是羡慕； 当年看着妹妹每周父母帮准备好吃的、用的却被哄着去学习时，自己在家仅待2天都又是喂猪又是锄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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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娟说：有时也会想：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和社会脱节，抑郁或更年期提前了？是自己暴躁了？不过这性格决定命运是真的！只希望下一世，如果还是投胎人的话，别投胎为家里的老大！就是不被父母喜欢也不用那么心重。
　　【写在后面】
　　我认为一个人顾家并不会因为被家人误解，中伤而停止，即使被伤依然会顾家，尤其是有什么事时跑的比谁都快，这是一种像条件反射般的存在！有些人对待亲人的中伤百毒不侵，失忆！
　　自古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尤其是父母的偏心！有些父母的偏心真的是可以寒了心！其实兄弟姐妹哪来的什么矛盾，矛盾的一切根源都是来自父母！
　　这世间，又有哪一种伤害的杀伤力能抵得过来自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