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四）

　　（初次创作，请海涵！）
　　开学即收心学习，凌羽超强的自控力，让她快速回到状态，考研的压力让人有点喘不动气，幸好有同寝考研的姐妹们每天相互鼓励，一起奋战。假期尾声时沈昊凡告诉凌羽，自己在美国读研了，加上家里的生意上有一些问题需要帮忙，一时半会回不去，两个人的联系少了起来。
　　周末的早上，难得的赖床时间，迷糊中接到沈昊凡的电话，＂小羽，生日快乐。起床了吗？＂
　　＂我生日？＂凌羽揉着眼睛，＂最近忙得要死，我都给忘了。＂
　　＂生日礼物收到了吗？＂
　　＂什么礼物？＂
　　＂额，很早就给我二哥了，他没给你吗？＂
　　＂哦，没，不用的，生日而已。＂凌羽听沈昊凡提起他哥，脑子忽然短路了。
　　＂我一会找他，我不在身边，先让他替我给你过生日吧。＂
　　＂啊，不用啊，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凌羽又想起上次给沈昊辰发微信收到的红叹号，连忙拒绝。
　　还没等说完，沈昊凡挂断电话，随即又打过来，＂小羽，我二哥在你宿舍楼下了，快起床，有惊喜哦。＂
　　凌羽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地挠着痒痒，洗脸刷牙，随便套上衣服就出门了，想着跟沈昊辰打个招呼就回来的。
　　远远地看过去，沈昊辰倚在车旁，微曲着一条腿，手插在口袋里，这是标配动作吗，但真的好帅。凌羽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有种想飞奔过去的冲动，原来自己这么想他啊。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走到近前：＂沈大哥，早＂。
　　＂早。＂沈昊辰面无表情，可谁又知道自己此时心里的翻江倒海：＂上车吧＂。
　　＂额?＂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沈昊凡说你最近很辛苦，陪你出去放松一下。＂沈昊辰的眼睛里有闪闪的亮光，今天有足够的理由可以和她在一起。沈昊辰不由转身分说拉开车门。
　　＂不用的，谢谢你，＂凌羽连连摆手：＂况且我穿成这样出去也不太合适。＂凌羽扯扯自己的衣服。
　　＂我不介意，上车。＂说着就把凌羽塞进车里。＂生日快乐，这是礼物。＂沈昊辰从后面拿出两个礼盒。
　　＂谢谢，真的不用。＂凌羽觉得有些尴尬，明明对方这么不喜欢自己，还要陪自己出去，觉得挺别扭的。
　　＂拆开看看吧，那个手表是沈昊凡送的，项链是我送的。＂
　　＂啊，沈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啊＂
　　＂你先拆开。＂沈昊辰一边把车开出去，一边示意凌羽拆礼物。
　　＂沈大哥，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虽然她不知道礼物的价钱，但是品牌还是认识的。＂再说了，我和沈昊凡只是朋友，带这个不合适。＂凌羽拿着那对情侣表，凌羽拿着礼物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放哪里。
　　凌羽的话让沈昊辰嘴角偷偷的扬起一抹浅笑：她跟昊凡真的不是情侣啊。
　　＂那我跟昊凡说一下，＂沉默良久：＂那项链呢？喜欢吗？＂
　　＂沈大哥，谢谢你，这些我真的不能要，我也不习惯带这些。＂凌羽在副驾驶上捧着这些礼物，手指头一直扣来扣去，心里很别扭。放下吧怕沈昊辰以为是自己嫌弃，不放下吧又觉得真不适合收别人东西。
　　想起爸爸在考上大学那年送给自己的卡地亚手镯做礼物，高兴地带了几天，后来就收到抽屉里了。这是爸爸之后，第二个人送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了，但显然不合适。
　　又是沉默.........＂那你先放在后座吧。＂沈昊辰终于开腔。
　　＂沈大哥，你和昊凡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们哈。＂凌羽终于松了一口气，把东西放在车后面。＂沈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那个，我今天跟同学约了要自习的，快考试了，时间挺紧张的。＂凌羽有点局促，也有点后悔上车。
　　＂偶尔放松一下不会落下太多的，今天想做什么？全听你的。＂沈昊辰笑起来，不自觉的内心欢喜。
　　凌羽不说话，望着沈昊辰发呆了好一会。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沈昊辰一边开着车，一边侧目。
　　＂没，没什么＂凌羽紧张起来，收回目光，心又开始砰砰地跳。
　　＂不舒服吗？＂沈昊辰觉察到凌羽的异样。
　　＂不是＂
　　＂怎么了？＂沈昊辰猛地刹车，关切地看着凌羽。
　　＂真的没事＂凌羽脸上火辣辣的：＂那个，那个........＂凌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我是刚才看到你笑，笑得很好看，第一次看见你笑，就是.........就是........就是好看.....呵呵.........＂凌羽红着脸，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掩盖自己的紧张。
　　沈昊辰看着眼前像红螃蟹一样的人儿，心都要化了：＂你刚才说我笑起来好看？＂本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逗逗她，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嗯，对，第一次看到你笑，很好看。＂凌羽逐渐恢复平静，勇敢地说出来原来这么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沈昊辰也终于绷不住的笑了。两个人对视着笑了半天，刚才的拘谨、尴尬、紧张全都一扫而空，两个人逐渐放松下来。
　　＂想去哪？想做什么？我陪你。＂沈昊辰重新启动车子。
　　＂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我还没吃早饭呢！＂凌羽鼓着腮帮子说。
　　＂行＂
　　＂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我给你导航。＂凌羽又恢复了阳光洒脱的样子。
　　沈昊辰侧目看看她，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许＂原来她喜欢我笑啊＂。
　　景点、美食、购物、游戏、小吃..........，人潮涌动的周末，两个人已经嗨到忘乎所以。天黑了下来，广场上竟然有人放烟花。凌羽兴奋地拉着沈昊辰想挤到人群最前面。绚烂的眼花，让凌羽这个小女生少女心泛滥，尖叫着蹦来蹦去，兴奋不已。忽然人潮涌动，原本蹦来蹦去的凌羽重心不稳，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是啊，多俗套的发生，但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不会也不愿意有一刻的挪移，总是第一时间捕捉对方的信息，也真的期待这样的接触吧。沈昊辰的眼睛里亮亮的，他的内心这次是真的承认喜欢上怀里这个女生了吧。凌羽因为刚才的虚惊一场，条件反射地紧紧抓着沈昊辰的衣服。这么近的距离，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随着烟花放完，人潮散去，也在这一刻让两个嗨了一天的人慢慢地冷却了下来。两个相拥的人松开手，凌羽看了看沈昊辰胸前被自己抓的褶皱的衣服，脸又微微热了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站了许久，凌羽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呀我该回去了，晚了宿舍要关门了。＂
　　＂我送你。＂沈昊辰想着刚才抱着的温软的身体，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却也不得不接受时间如此之快的一天就要结束了，说话时声音都有点走调。
　　＂谢谢沈大哥。＂俩人一前一后往停车场走去。
　　车在学校门口已经停了很久，副驾驶上的凌羽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折腾了一天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胸前的小兔子装饰还在一闪一闪的亮着，这还是白天在一个小摊前沈昊辰给带上去的，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沈昊辰看着睡得正香的可人儿，不忍叫醒她，更不想破坏这独处的时光。微启的红唇娇嫩饱满好似动了一下，是做梦了吗？沈昊辰的心又开始翻滚起来，望着诱惑的红唇有想尝一尝的冲动，心跳得厉害，起身小心翼翼地欺身上去，原本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在碰触的一刹那沦陷，脑子里一片空白丝毫不想挪开。
　　睡着的凌羽可能感觉到异样动了一下，沈昊辰瞬间回到座位，并用手捂着嘴极力地掩饰着，像极了偷偷闯祸后的小学生。
　　＂沈大哥，到了吗？＂凌羽睡眼朦胧地揉揉眼睛。
　　＂到了。＂
　　＂呀，时间不早了，我得得赶紧进去了，谢谢你。凌羽看看手表，着急忙慌地就下车往学校跑去。＂
　　她应该没有发现吧，沈昊辰心里想着刚才，长舒了一口气。
　　砰砰砰，一个小脑袋出现在窗前，沈昊辰落下车窗，
　　＂沈大哥，今天谢谢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哈，拜拜！＂凌羽跑到半路又跑回来，只为了跟他告个别。
　　＂快进去吧，拜拜。＂沈昊辰催促她。
　　凌羽挥挥手又快速跑回去了。
　　车里的沈昊辰手指在唇间来回的滑动，回味着刚才，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电话响起，是沈昊凡：＂二哥，什么情况啊，电话也不接，今天小羽的生日圆满不？我选的礼物喜欢不？你们玩的啥，怎么也不给我拍个照片看看......＂一连串的问话，沈昊辰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给小羽买蛋糕了吗？＂
　　＂蛋糕？＂
　　＂对啊，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
　　＂哦，没有。＂
　　＂我靠，我把小羽交给你，生日连个蛋糕也没有？＂
　　＂忘了。＂
　　＂礼物呢，你给了没？＂
　　她没收。沈昊辰回头看了看后座上的礼物。
　　沈昊辰，你什么情况，你们今天都干啥了？小羽一年就这么一个生日，让你整成这样。完了完了小羽肯定伤心死了。沈昊辰你太不靠谱了。
　　挂完电话，沈昊辰才想起问一下凌羽有没有到宿舍，忽地想起来之前把她的联系方式全都删掉了。通讯录里，只有沈昊凡的电话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沈昊辰双手揪着头发又搓了搓脸，懊悔今天一整天竟然都没有想到重新要联系方式，或许是心虚还是别的，沈昊辰从没想过找沈昊凡要，现在只能等着凌羽找他了。
　　另一边，凌羽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关门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床上假睡的姐妹儿都从床上跳起来把凌羽摁在椅子上：＂老实交代，今天干嘛去了？＂
　　＂没啊，没干嘛呀！＂
　　＂不说实话，＂＂姐妹们，办她。＂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
　　＂还嘴硬，上刑......＂几个女生嬉闹着滚成一团。
　　电话响了，是沈昊凡打来的，手快的姑娘抢过手机，开了免提。
　　＂小羽，你在宿舍了吗？＂
　　＂哦，是，在宿舍了。＂凌羽清清嗓子回答道，后面的女生偷偷的唏嘘着。
　　＂今天生日过得是不是很不开心？＂＂沈昊辰个不靠谱的，竟然说没有蛋糕，也没有礼物，气死我了.........＂沈昊凡喋喋不休地说着。
　　＂啊，额，今天过得挺好的。＂凌羽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白天与沈昊辰的种种，此时竟有些心虚起来。
　　＂唉，谁也靠不住，自己的妞还得自己疼。＂＂等我忙完回去给你双倍补偿哈。＂沈昊凡又开始不靠谱的调调。
　　＂不用，今天挺好的，谢谢你。＂＂那个挺晚的了，我怕影响舍友休息，先挂了吧。真的谢谢你了。＂凌羽心虚地挂上电话，深呼吸。
　　小姐妹们却没想放过她，凌羽无奈交代了白天的情况，当然内容是有剪辑的。
　　夜已经深了，凌羽把头裹在被子里拨弄着手机不断地切换着通讯录和微信界面，心里在等一个电话或者一条消息：我是女生哎，不能太主动地对吧......他应该不会打电话了吧，这个点应该已经到家了吧......凌羽又想起上次在车站，沈昊辰霸道的留自己联系方式的样子，可是至今也没有接到过他一次电话。把头从被子里放出来，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涌出好多的画面，想起每一次的见面，又想起白天的相处，又想起那个意外的拥抱。也是啊，每次见面不都是因为沈昊凡的要求嘛，他自己想见我吗......那是沈昊凡的哥哥呀，我们之间会有额外的交际线吗？我是不是又想多了，挠挠头，翻身睡去。
　　接下来的时间又恢复正常，忙碌又充实。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匆匆过客，谁又曾真的记得谁呢。世间惊鸿一瞥，眨眼间均是过往。